07酣梦

    半梦半醒间闻到一股酒气，江栩皱着眉揉揉眼睛，猫儿一样舒展四肢，看到弥殇俯着身子看着他，撑着椅子的手里牵着装酒的竹筒。

    炙热的鼻息喷在他脸上，带着清冽的酒香。始作俑者的眼中清明和混沌参半，他伸手摸着江栩的脸，掌心的温度比脸颊高，他好像不太满意，皱着眉问江栩为什么在外面挨冻。

    “你早点回来，我就早点回屋。”灶台里的温度散进了清冷的雨夜，江栩站起身，半搀着微醺的少年，卸下他的箭袋和长弓。

    他身子本来就有点僵，比他高些的少年喝醉了，半边重量落在他身上，他有些吃力地把人扶到床上，放好弓箭，回到床边去夺那筒酒。

    眼神迷离的弥殇有点护食，半靠着墙壁把竹筒举高不让他拿，江栩爬到床上伸手去够。醉酒者温热的手掌就顺着他露出的一截腰伸进他衣服里，在他后腰摸来摸去给他捣乱。江栩跨到他身上，跪立着，一手按着他肩膀，另一手伸长去抓那个酒筒。

    当他成功没收那筒酒，趁弥殇抢回去之前把残酒一饮而尽，竹筒顺着窗户扔了出去，弥殇两只手也在他衣服里摸了个够，新空下来的那只大胆的包住他的臀，把圆润紧实的肉抓在手里揉捏。

    江栩还没来得及骂他，小酒鬼就顺着酒香找到了他的唇，舌头伸进分开的红唇，勾着软舌，肆意品尝上面残余的酒液。少年人不带技巧，贪婪的吸吮每一缕酒的芳醇和草木清香，修长的指在他身上徘徊流连，探入底裤的指尖一点点顺着尾骨向下，伸进臀瓣间，在已经发胀的小穴边揉一揉。

    “江栩，我喜欢你。”

    “我心悦你。”

    “我爱你啊，哥哥。”

    带着醉意的嘟囔从接吻间溢出，一句句喜欢，让友情和亲情变了质，满腔浓情蜜意把江栩心底的红线逾越得彻底。

    他终究是没能把人推开。

    一吻毕，两人额头抵着额头，胸膛不住起伏，都是气息凌乱，没有半分经验。

    “哥哥，我……”

    江栩一把捂住他的嘴，弥殇乖乖地没挣扎，一双眼坦荡荡看着他，驯顺极了。

    “服了你了，”江栩扯掉了发带，高马尾瀑布般散开，墨发披了满肩，他抬头，浅色的眸子被月光照得澄澈，映出弥殇半张面，“你……当真想好了么？”

    小少年点着头，挺起胸膛，又凑近，被江栩拨开几分。

    “你，不要莽动，”江栩松开手，浅浅贴了一下弥殇的唇瓣，在亲吻加深前退开，臀落在弥殇大腿上，眼眸低垂，顾盼生姿，“我，我自己来。”

    薄红染上双颊，不知是羞怯还是微酲。

    家机斑衣的开襟前扣被挑开，裸露出一副青涩的胴体，乳头粉嫩嫩的，像是未开的花苞，在月光下散发着说不出的魅惑。他一手攀着弥殇的肩，另一手用唾液濡湿，略抬起腰，他把手探到身后，顶住刚才被弥殇按着的小口。

    弥殇专注地盯着他，眼中满是期待，带着点喝醉了的小迷糊，视线仿佛有了实质，黏在他身上，露骨而殷切地注视着他的动作。

    指尖伸进从未有人造访的幽径，甬道略潮湿，有着雏子的紧涩，软肉排斥着外来的手指，挤压着把它往外送，莹白的指尖却坚定地向内挺进，伴随着主人的琐杂暧昧的鼻音，直到连根没入。手指进进出出，勾挑出的水声融进夜雨里。

    弥殇的手环住江栩的腰，贴近一些，小心翼翼地啄吻那一对粉嫩的乳珠，唇上的纹理摩擦着细嫩的肉粒，一次次把那里磨得熟红。见江栩没有反对，或者压根没有余力管，他擅自伸出舌，舌尖拨弄翘起来的小珠，在上面舔出莹莹水光。他含住其中一颗，像吸食母乳的婴孩，本能地嘬吸舔舐，舌尖抵住细小的乳孔，在上面钻探，想要舔出奶水一般。

    “哥哥，你好甜。”弥殇咂咂嘴，好像品尝到什么蜜露琼浆，沉重的呼吸打在湿透了的乳蒂，引起一阵酥麻。

    细碎的快感像电流一样从乳尖蔓延，爬过身体，和后穴奇异的感觉汇合。扩张的动作变得缓了，腰肢在弥殇掌心轻颤，有些脱力地贴在他手上，唇间吐出的气流更加炙热，带着含糊地碎吟。

    弥殇松开被舔得含苞欲放的奶尖，把手伸到江栩嘴边，示意他舔湿。江栩红着脸偏头，却被揽着腰按得更近。

    “我也很喜欢哥哥自己来，但我要忍不住了。”弥殇压着他的腰让他坐在自己胯上，少年已经尺寸可观的性器炽热硬挺，顶着他腿间的软肉，头部流出的液体把布料打湿，隔着一层在会阴磨蹭，“我来帮哥哥，哥哥歇一会儿。”

    长指伸进嘴里，搅弄细软的舌，沾满津液，探到江栩身后，沿着他的手指，破进那个稚嫩的小洞。弥殇的手指比江栩的粗一圈，指节更明显，伸进去把小孔撑得更开，又胀又麻。

    江栩没受过情事上这么大的刺激，平时自渎也很少，完全是不带感情色彩地解决生理需求。如今私密之处被最亲近的人掌控，身心都带着一层暖意，靠在弟弟怀里，像只喷香的奶糕成了精，乖巧又黏糊。

    弥殇带着他的手指一起开拓那片净土，让那里一点点变得湿润潮热。温热的手掌轻轻揉抚他的腰窝，让他腰身放松下来，湿暖的唇含住他的，舌尖动作生疏地扫过齿面，再缠住躲在齿墙后面的小舌搅作一团，齿尖在分离前厮磨丰润的唇珠，像是品尝一颗奶糖，细细含着品尝。

    不得不说，这具龙的躯体很适合做爱，青少年半熟的身子初尝情韵，后穴在润滑下很快泌出爱液，方便入侵的手指扩张开紧窄的巷道。黏潮的汁液把两人的手淋得湿乎乎的，交缠在一起开拓青涩的甬道。

    抽出手指，湿漉漉地十指相扣，弥殇起身把瘫软的人儿放倒在床上，有些拘谨地弓着背，跪在他敞开的腿间。长腿主动环住少年劲瘦的腰，江栩把他拉下来亲亲他的嘴角，眼眶里含着水光。

    “我要你，弥殇。”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了。

    进入的过程很艰难，两人都是初次。破开身体的疼痛让江栩身子都僵了，气都喘不顺，躺在床上手脚无力，眼中涌上泪花。弥殇也被夹得疼，江栩大腿在他腰侧紧绷着，不住打颤。

    “对不起，对不起。”弥殇看他不舒服，心里急得很，但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一遍遍用手擦他额头的冷汗，口中念着道歉。

    像是被弟弟的目光刺到，江栩抹掉眼角的泪，抬起手，按着弥殇的脖子把他拉到面前，“嘶，你亲亲我，亲亲我就不疼了。”他努力牵着嘴角露出一个脆弱的笑，看得弥殇心里好疼。

    一连串轻柔地吻落在江栩面上，从额头吻到濡湿的睫毛，再到鼻尖和嘴唇，带茧的手握住他挺立的玉茎，缓缓撸动，下身在甬道内一下下缓缓地磨。

    鼻息蒸腾着热气，他们耳鬓厮磨，四肢交缠的一对少年被拢在窗边温柔的月色里，长发叠落在一起，分不清哪一缕属于谁。

    修长有力的腿盘住弥殇的腰，随着他的耸动锁紧又放松，江栩适应了被充满的感觉，疼痛消退，被充盈的快感取代。少年的腰身像打桩一样有劲，带着年少的欢喜抽送着，一次次撞在心上人的最深处。

    被坚硬的肉刃碰上敏感的凸起，江栩惊呼一声，胳膊搂紧了弥殇的肩背，他咬着弥殇肩上绷紧的肌肉，把呼喊堵在嘴里，不吵醒已经睡着的小家伙。

    “好紧，哥哥，你真紧。”弥殇亲他的鬓角耳畔，情色地舔去晶莹的汗珠，“你夹得我好舒服。”

    故意用阴茎头部去撞那块软肉，撞得江栩在他身下呜呜叫着，小声求饶，肠道内刚被驯服的媚肉又躁动起来，咬住那作祟的孽根，绞得弥殇头皮发麻。

    “嗯……别撞了……好酸……嗯啊……”江栩压低声音讨饶，绵软的手锤他的肩，却被少年按着腿根干得更狠。

    “哥哥，你喜欢的。”弥殇微微抬身，架着江栩的腿，一边扛在肩头，一边勾在臂弯，压向他胸口，折着他的身子入得更深，鼻尖凝出的汗珠啪嗒一下落在江栩胸口，“嗯……下面的小嘴吃得多热情。”

    半落的那条腿搭在窗沿，一颤一颤，淅沥的雨水打在脚心，凉得江栩缩起脚趾，绷紧了脚背，“你……怎么……这么坏……”他仰着脖子，细白的手臂抱着弥殇的头，任他在自己胸口舔咬，素白的指尖绞缠乌黑的发丝，随着情动一动一动。

    一记深顶插到最深，弥殇擒着他纤软的腰把他抱了起来，恢复了之前的姿势，靠着墙，让江栩重重落在他胯上。这个姿势进得更深，欲望的顶端快要戳进结肠，汹涌的快感把江栩顶得眼花，他忙咬住弥殇的肩，喉间哼吟着，白芒闪过，泄了出来。

    伴着高潮的余韵，弥殇和他接吻，下身轻柔地磨，柱身被痉挛抽搐的肠肉按摩，少年发出满足的喟叹，怜惜地帮怀中的心上人延长绵密的快感。

    像是在雨里淋了一遭，江栩整个人汗涔涔的，软绵绵的一只趴在弥殇怀里，刚出生的奶鹿一样，奶乎乎的，又软又甜，没有了素日里照顾弟弟们撑起一个家的早熟，惹人心疼。

    “哥哥，你好棒。”胯部向上顶送，慢慢肏着缓过劲的人儿，弥殇咬着他的耳廓，偶尔向里吹气，又让江栩缩成一团。

    “腰好酸……你给我揉揉……”还犯着小迷糊，江栩累得眼睛都快闭上了，声音中多了几分奶气，不经意撒着娇。

    弥殇伸手顺着腰线一点点按摩，松开结紧的肌肉，手心摸到一片都是汗，他抓过毯子给哥哥披上，用布料吸走那些汗水。两人胸膛紧贴着，白皙的颈子就在弥殇眼前晃，他禁不住一口咬上去，细细密密地亲过每一寸，钟情地舔弄喉结尖上那颗小痣。

    “哥哥，你美了，我还没好呢。”弥殇咬咬他的锁骨，眼睛委屈地眨眨，下身邀功一样往上送，那根火热还硬得很，如狼似虎的小少年显然还没得到满足。

    “叫你声哥，你快点出来好不好？”江栩喘了会儿气，在温柔的动作里恢复了一点体力，捧着弥殇的脸轻轻吻他，细细舔吻那条伤疤，眼中含笑，“好哥哥，快点射给我。”他柔声说。

    头脑像是热油溅上火星，毕毕剥剥烧遍了天，眼白泛出血丝，铁臂箍住那一截细软的腰，发情的猛兽一般凶狠地顶弄。不料话语起了相反作用，江栩被干得不禁叫出了声，回过神后赶紧咬住手背，堵住自己的嘴。

    “你，还，激我。”弥殇咬住他的下唇，在齿间厮磨，几乎舔出血腥味。交合处打得啪啪作响，爱液混着留下来的精液打出一层白沫，糊在两人腿间，江栩骑在他身上，如同乘着一匹烈马，起落间无助得像被雨打碎的浮萍，身体快散架了，全靠身下的人支撑。

    “我错了……弥殇……你…你…饶了我……”江栩低声讨饶，火上浇油的错误行为让红了眼的凶兽恶狠狠地把他入得失了魂。

    用这个姿势插了百来下，在江栩呜呜的哀鸣中，弥殇按着他的腰插到最深，喉咙深处咆哮着顶住深处的软肉把初精射进他体内。激烈的动作把江栩又抛上第二轮高潮，他彻底没了力气，要不是弥殇扶着，早就软得没骨头一般瘫在床上。

    欲望被填满的少年餍足地亲吻他的爱人，狡黠地笑着问哥哥：“明明是我用力更多，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累？”得到江栩一个白眼，一句“滚”，还有一只软到不行的拳头。

    “去洗一下再睡。”江栩想起身，却被弥殇拦腰抱住，按回去，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在他颈窝蹭，“起来了再洗，先睡吧。”

    弥殇拽过被子，把两人裹在一起，他们面对面躺着，两双长腿在被子下交缠，弥殇搂着江栩的腰，把他圈在怀里。火热的肉体贴着，在这雨夜不显燥热，反而是浓浓的甜蜜。

    江栩是真的累了，也不再坚持要清洗，弥殇半软的阴茎还被他含着，他迷迷糊糊忘了，少年也乐得不提醒他，他窝在弟弟怀里，很快睡熟了，呼吸绵长且深沉。

    小少年伸手摸着哥哥的脸，端详着他的睡颜，目光温柔如水。他小心地在江栩额上落下一吻，手臂又紧了紧，“江栩，我心悦你。”他小声说。

    睡梦中的人儿听到他的声音，小小“嗯”了一声，嗓音带着点哑，手指攥住他的衣角，软软地窝在他臂弯里，睡得香甜。

    小少年抱着他的整个世界，听着雨声和呼吸，进入了沉沉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