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塞亚
安格始终明白这件事情为何发生，然而即便如此，一切和他所想的也完全不同。 他雾气迷蒙的眼盯着眼前的一片黑暗，感到身体内部再次被冲撞了一次，如同将身体穿透般的疼痛与快感如同火焰般飞快地穿过身体，他眼里聚集许久的泪终于落了下来。 身体将要被从体内撕裂开来的错觉。 黑暗中开出一朵艳丽的玫瑰，带刺的荆棘爬上他的肩膀，刺穿了皮肤。 “安格。”有嘶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一点恶意与笑意，宛若孩子般取笑，“有想到过吗？唯一的神明啊，居然要成为深渊的妻子。” 回应的声音是神明宛若哭泣般的呻吟。 身体里的某些东西如同蛇一般翻涌，柔软的倒刺在柔软的嫩肉里，像是无数钢针，密密匝匝地划过每一寸褶皱。这已经类似于某种刑罚了，让承受者的身体不自觉地痉挛了一阵。 “感觉到了吗？还可以吗？我亲爱的哥哥，被贯穿玩弄的感觉怎么样？” “啊，要不要再快一点，你好像还没有射过呢。” “等等，等等啊，不要抖，别跑，过来呀。” 像是恶作剧一般，清脆的少年声音带着情色的调笑，猛地加快了侵入的速度。 猝不及防的快感宛若浪潮一般，安格在一阵无意识的痉挛后难得有一瞬间失神。回神的瞬间，他才听到一阵沙哑的呻吟和求饶。 “啊，不……塞亚，不……慢点，慢一点……”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这是自己的声音。 脆弱沙哑，溃不成军。 然而，终于脱口而出的求饶似乎取悦了深渊里黑暗的生物，塞亚发出一阵愉悦的笑声，却不管不顾地更加深入他的身体里。 “啊啊啊啊！” 掺杂着欢愉的呻吟变了调，带着被封印力量的神明下意识的反胃声音。 来到这里之前，安格就知道他会需要和这些“怪物”们发生什么，但是现在的一切已经完全超出了他对性爱的所有认识。 单纯的，力量纯粹的，心思干净的神明，对性爱的理解还停留在单纯的结合上。 于是，缺乏认识的他下意识捂住了肚子，对于顶入胃里的恐惧错觉而微微用力，似乎在祈求身体里的存在退出去。 然而，塞亚不过是反而逆着他的力道顶进去。 他的眼里又冒出了泪，手无力地滑落下来。 塞亚好心情地看着他漂亮干净的性器在刺激之下终于射了出来。 将一无所知的神明在第一次就插射的愉悦感让他的心情得到了巨大满足，因此他终于将围绕在安格眼睛上的细小藤蔓解开。 大陆上最后一位神明，掌管光明与纯洁的存在，有一副和他的力量相似的容貌。那双蒙着水雾的清浅蓝色眼眸像是清晨落了日光的湖水，苍白肤色映衬出被情欲浸染得殷红的眼角，将哭不哭的神色，痛苦又欢愉。他铂金色的长发在黑暗里亮得如同银白，纠缠在黑色的藤蔓之上，黑白分明得如同艺术家画出的黑白画。或许因为并不擅长力量型的战斗，他的身材并不是太过强壮的类型，但是肌理分布匀称。他很白，像是东方的瓷器那样的瓷白，漂亮的骨骼痕迹从瓷白肌肤上凸显出来，让他显得反而有些清瘦。 而此时，瓷白肌肤上爬满了带刺的荆棘，这些荆棘开出艳丽的玫瑰，仿佛是从他身上汲取了血肉般艳丽的美。他的双手被藤蔓禁锢在头顶，双腿无力地被拉开，小腿上因为快感而肌肉紧绷。而双腿尽头，私密的穴口被残忍撑开，粉色的褶皱已经被展平，因为长期的侵犯而充血泛红，那些黑色的藤蔓钻进他的身体里进出，那张柔嫩的小口艰难地吞吐着疯狂律动的藤蔓。 那种速度绝非人体能够达到，只有如今的塞亚，才能做到用这种几乎残虐的速度摩擦他的体内。 安格感到自己几乎濒死。 刚刚高潮过的身体敏感不堪，却又无力到极致，快感尖锐到像是疼痛。不，或许那就是疼痛。 他现在终于后悔，为什么选择了塞亚作为第一个结合的存在。 他半睁开的眼中映入侵犯他的存在。 微弱的光从头顶的荧光石上倾泻而下，照出少年女孩般雌雄莫辩的美貌，棕色的卷发可爱俏皮，让他看起来单纯又无害。然而，他的一只眼中开出艳丽的玫瑰，根系从眼中爬出来，覆盖了大半张脸，木质与肌肤咬合相接。他的上身赤裸，还保留着少年柔软的身体痕迹，然而自腰部以下却是无数藤蔓与根系，如同一棵树的根部，牢牢扎根在洞穴四周，包围着洞穴中间的漂亮躯体。 他那另一只完好的碧色眼眸中色泽深沉，翻滚着浓烈的欲望。破坏欲，占有欲，毁灭欲，还要羞辱欲，各种欲望如同泡开来的水，将他蒸腾得如在云端，只想越来越快，越来越深…… 再快一点，再深一点，让他崩溃，让他哭泣，让他求饶！ 这种疯狂的念头让他满身的木质仿佛活了过来，如同凌虐般闯进那具漂亮的身体，退出来，再狠狠顶进去。 仿佛永不停歇的侵犯，就连神明的身体也错觉承受不住。 “啊……不能，不能再深了！啊啊啊啊啊！塞亚！” “不，不行！” 挣扎的动作让神明瓷白的身体染上自己的血色，仿佛雪地里开出的花。 塞亚的眼瞳微微放大，那一瞬间他的神色甚至显得狰狞。 而安格的眼神也失焦了。 身体里非人形的存在猛然吐出了粘稠的液体，微凉的，滑腻的，像是灌入了充沛的树汁。 塞亚终于达到了高潮。 在他转变为这种姿态之后，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有这样愉悦的感觉，更不用说在性爱中达到高潮。 成为深渊的一部分之后，他满心都是负面的情绪，颓丧感如影随形。 只有安格，只有安格能够做到，他们的……妻子。 塞亚终于愉悦地认识到这件事，以至于他在完全没有退出安格身体的状态伸出双手抱住了安格。 神明身上的光明气息在与他肌肤相亲的时候，传来被魔法灼烧一般的痛感，但这并无法消减他的快乐。 他用力地拥抱，开心地笑起来，负面情绪退走的时刻让他刚刚的恶劣荡然无存。 “似乎有点过分了，但是我好开心啊，哥哥。”美貌的少年亲吻他，就像曾经未曾堕落之时，“谢谢你选择我，我真的好高兴啊。” “塞，塞亚。”安格眨了眨眼，挤出眼中的水雾之后，他的眼眸如同往昔般清澈。 他注视着面目全非的少年的面孔，终于从狂乱的情欲中清醒过来，缓缓撤去了身上自诞生便覆盖的光明气息，只为少年更加好受一点。 塞亚眼中的笑意更加明显起来，忍不住去轻吻他淡色的唇，然后温柔地抽插着停留在他身体里的藤蔓。 安格握住他的手，眼中难得露出一点脆弱来。 “还，还要来吗？”他原本清冷的嗓音已经沙哑不堪，带着情欲肆虐过后的懒意，撩动了塞亚心中隐秘的恶劣。 少年笑得纯洁无害，对他撒娇：“我还想要，好不好嘛。” 安格没有说话，无措地避开了与他的对视。 塞亚继续亲吻他，拥抱住他腰，错觉自己彻底与他融为一体。 这种感觉，太棒了。 他完好的眼中闪烁着愉悦与欲望，猛然加快了动作再次让怀里的神明发出隐忍的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