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清醒（彩蛋:安夏的甜肉）
巽的睡脸是如此的平静、美丽，看不出这人究竟擅自的忍受了多少的煎熬。身为sub，要背叛专属的契约dom需要极大的勇气。即使只是做做样子的背叛，内心也需要经过无数的挣扎及冲突，才能下定决心。 思索着这纤细苍白的人，究竟经历了哪些痛苦，才做的出这样的决定。沚感到难过的，轻抚上了巽安详的睡脸。 「该替巽翻身了，您要做还是让我来？」安夏看着一脸悲伤的沚，丢出一个转移注意的球。与其放任他就这麽沈浸在负面情绪中，不如让他做点事。 「我来好了，平常都是麻烦你。夏，谢谢你让我可以无後顾之忧的去处理事情。」发现了安夏的贴心，沚淡淡的笑了。安夏身上也有些伤，对於怕痛的他来说应该很难熬，但他仍很尽责的忍着身上的疼痛，按时替昏迷中的巽翻身、擦澡。 「巽是为了我才做出最後的决定，他一定比我们还要痛苦许多。照顾他这种小事，我还是能做的。」安夏心疼不已，那天电话中巽的声音，怎麽样都忘不掉。「倒是您，要有足够的把握再动手。别最後巽醒了，您却不在了。如果变成这样，他会崩溃的。」 沚利落的做着替巽翻身的动作，拍了拍压迫一段时间的背部，舒缓一下受压部位的皮肤、肌肉，让血液恢复正常的循环。已经第三天了，医师说过虽然脱离了危险，但也说了如果巽一个星期内都没有醒来的迹象，也许就不会醒了。 「我知道。夏，昏迷中的人会做梦吗？」将巽完美的摆位好，沚在病床床缘坐下，好奇的询问安夏。 「理论上来说不会，但从昏迷中醒来的人常会有做过梦的经验。所以很难给您肯定的答案。」安认真思考着，如果会不停的做梦，那对巽来说是多麽的残忍。 「要是他不会再做悲伤的梦该有多好。」现在连巽只是受一点点的折磨，沚都会觉得很舍不得。纤细修长的手指，抚上巽右手的鞭伤。三道触目惊心的痕迹，彷佛在嘲笑着沚根本不配成为他的主人。 「如果能够身上的伤全好了再醒也不错，可是医师说那会有危险。」沚叹了口气，看了眼时间，今天是勉强抽出时间过来的，该回去了。利落的站起身，拿取床旁桌上装着开水的杯子，用棉棒沾取了一些水，轻柔的在巽的乾涩双唇上擦拭。 放下杯子後，依然是依依不舍的表情，「我先走了，夏也要适当的休息，不要累垮了。如他醒来不想见我，发个短讯告诉我。」俯身轻吻了睡美人的额头，仍然等不到双眸睁开，只能落寞的起身离开床边。 「好，您也要适度的休息。」目送沚离开後，安夏也跟着闭起眼小睡一下。 巽醒来时，安夏正一如往常的替他擦着澡。今天是第五天，终於看到那双拥有纤长睫毛的双眼睁开了。安夏高兴的抱紧了巽，激动到哭了出来。 「小夏在哭什麽？别哭了好不好？」刚醒来时的说话声，听起来有点虚弱。巽皱着眉看着抱紧自己的安夏，一边也困惑着怎麽身上一件衣服也没有。但安夏哭成这样，反而让他不知道该先安慰他，而是该先找衣服穿上。 「好，我不哭，巽醒来我太开心了。先生才刚离开不久，他离开的真不凑巧。」笑着擦掉脸上的泪，说着沚的动向。今天沚过来待着的时间更短了些。他都是利用微薄的休息时间赶过来看巽，接连几天下来，已经明显的出现疲惫的样子。 巽轻皱起了眉头，「主…沚刚离开吗？」声音略为颤抖着。想将主人两个字脱口而出，但沚不让他这麽叫的冰冷声音在脑海中回荡着。 听着巽的称呼，安夏也皱起了眉头，「巽不愿意称呼先生为主人了吗？因为先生不愿意信任你，还伤害了你，所以你想结束这段关系了吗？」他可最喜欢看沚跟巽两人甜腻互动的模样，要是以後看不到了该怎麽办？ 巽摇了摇头，「是主…不，是沚不让我这麽叫。他说我连称呼他为先生的资格都没有。」眼眶中泛着泪光，说话声音很轻，除了刚醒时的虚弱外，安夏还明白的听出了，巽现在的心里有多痛。 「巽…你只记得这个吗？你还记得先生送你就医时说过的话吗？」沚曾说过他们在车上时的对话，会是短暂失忆吗？怎麽会忘记这麽重要的事情。 巽愣了一下，「那不是…那个不是梦吗？」车上的对话有印象，但盛怒的沚怎麽可能还这麽的宠着自己，所以认为那个不过是梦。因为不想结束，所以一直反覆不停做着的，自欺欺人的梦。 「傻瓜，那个不是梦。对了对了，我先请医师过来替你检查下。一开心都忘记了，你才刚从昏迷中醒来。」安夏拿起床旁的电话，朝着话筒说了些话。拿衣服替巽穿上後没多久，医师及几位护理人员一起进入房间。 安夏默默退到一旁，让医疗团队进行各种问诊及检查。带着开心的眼神看着巽，并将手机拿出来，发了讯息告诉邵沚跟韩彧巽醒来的事情。但让安夏不满的是，两人都只简短的回覆了句“知道了”，便没有下文。 赌气的把手机丢在一旁，刚好巽的检查也结束了。认真的听取医师的解释，巽大致上没什麽问题，只是昏迷了一小段时间，肌肉可能会较无力。这也不是太大的问题，慢慢增加活动就可以重建肌肉的强度了。 医疗团队全部离去後，安夏又黏回巽的床上。看着偏瘦的人，想着住院期间一定要督促他多吃点。 被安夏这麽一直看，巽都不好意思了起来，「小夏干嘛一直盯着我看？对了，为什麽我醒来时身上没有衣服？小夏在替我擦澡吗？沚果然不愿意照顾我了吧。」回想起刚醒时，旁边放着擦澡的用具，疑惑怎麽会是由安夏来照顾自己？不安的询问。 「对，我在替你擦澡时，你刚好醒来。这几天几乎都是我在照顾你，但先生一有空过来时，会把这些全部抢去做。」这几天，如果不是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沚一定会亲自守在一旁，不管要花多少时间。但又怕刚醒来的巽担些不必要的心，所以安夏暂时没有在这一部分多加解释。 突然巽想到了沚暴怒的原因，有点激动的抓着安夏的手，「小夏，你受伤了…我听说你受伤了，你…对不起，都是我，我…」 「冷静点，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不信我脱下衣服给你看。」安夏不等巽说完，立刻回握住巽的双手，用坚定的口气安抚着慌张的人。 看到巽一脸坚持的点了点头，安夏叹了口气後才开始脱衣。一直待在室内，只穿着了简单的衣物，一下子就脱的只剩一条内裤包裹着私密部位。站到床边转了一圈给巽看，身上确实是只有瘀青的痕迹而已。那天会昏倒也是因为头部被重击，现在太累时还是会有点头晕，其他倒没什麽大碍。皮肉伤而已，除了痛外，倒不碍事。 注意到巽还一脸狐疑的盯着被内裤包裹的部位，「不行，没办法再继续脱了，那里没受什麽伤。」安夏嘟起美丽的嘴，不满巽的视线抱怨着。 「抱歉…我只是不放心…」被这麽抱怨 ，巽立刻收回视线道歉。 「别不放心了，你的伤比我严重多了。你还是一样的可爱呢，你能醒来，我真的很开心。」摸了摸垂的很低的头，安夏双手捧起巽的脸庞，俯身吻了他额头。 突然被亲吻额头，巽吓了一跳。但现在的他很喜欢这种碰触，一脸灿烂笑容的安夏重新回到视线范围内时，心里很安心，也觉得踏实多了。 「你可以抱抱我吗？」虽然安心多了，却仍然挥之不去淡淡的悲伤。被碰触後突然想要更多的温柔，巽鼓起勇气提出请求。 「我想，我现在没有资格这麽做。如果你的主人跟我的主人都许可的话，我会抱抱你。」拥抱，容易延伸出不必要的感情，他们的主人有允许两人简单的身体碰触，但这种容易延伸出意外感情的碰触倒是还没有允许。而且现在巽需要的会是长时间的搂着哄，只是抱一个就放开，他一定会更失落。要能好好的哄他，这就需要许可了。看到巽眼底透出的失望，安夏转身至椅子边拿取手机，「不然我们打电话问问如何？」 「打给韩先生是没有问题，但…但是，沚还会想接我的电话吗？」巽的声音像泄了气的皮球般。 「先生当然会，事情真的没有你想的这麽糟。你的情况需要住隔离的加护病房，是先生陪我一起求主人，才将你换来VIP房的。还一起跟我求着让我陪你，不想让你一个人面对醒来後的寂寞。」边解释，边拨出手上的电话，电话接通後只见安夏甜腻的撒着娇。挂上电话後，一脸开心的告诉巽他的主人同意了。随後将电话递给巽，却只见巽一脸害怕的摇头。 如果他说出残忍或冷漠的话怎麽办？巽的心里非常的不安。 见状，安夏直接收回电话，播出号码。恭敬的语气提了些问题後，再次将手机递到巽的面前。「先生想跟你说话，你要接吗？不想接也没关系，他说不勉强你。」 犹豫不决的看了手机，又抬头看了安夏，迎上的是安夏令人安心的眼神。安夏轻声说着，「如果先生说出什麽令你难过的话，我会一直抱着你，直到你不难过了为止。我会陪着你，所以试试看好吗？」不行，就算威胁利诱也要让巽再回到沚的怀抱中。不能剥夺他的乐趣啊！！ 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鼓起勇气接过电话，「喂…」不知道下一句该接什麽，就这麽停了下来。 「巽，你醒了，还有哪里痛吗？」 「我…没事…」 「你在说谎呢，这麽迫不及待的想被处罚吗？」沚的声音略为冷了起来。 「对不起…伤口处很痛，手上也…也很痛。」巽小小声的说着自己不舒服的地方。 「抱歉，不能陪在你身边。我今天离开的有点匆忙，要是有多留一下就好了。」沚的声音，因为巽的老实而温柔了起来。 「嗯，没关系。」听见温柔的声音，一下子眼眶红了起来，巽的声音微微的哽咽。 「你在哭吗？哪里还不舒服吗？」 「没…没有，没有不舒服。对不起，我做了这麽任性的事。我以为…以为沚不想要我了…」 「关於你的任性，等我手边的事情告一段落，我们在好好谈谈。另外，我不会主动解除我们的关系，这点你不用担心。」 「嗯，我知道了。」 「你好好休息吧，我会抽空去看你。觉得不安可以让安夏哄哄你，但是不要让他累坏了，他也受伤了。我很想你，巽。」 「谢谢您，我也好想您。」 除了一开始巽说自己没事时，沚的声音有点不悦外，其他的对话都是极为温柔的语气，这让巽非常依依不舍的挂上电话。 电话那一端，小型会议正在进行。因为都是沚的亲信，所以没有回避他们讲电话。只是大家都非常讶异，会议中，还一脸冷到极致的人，居然接了通电话就整个气氛都变了。他们当然知道巽的事情，只是居然能让沚出现这麽大的变化，实在很令人好奇巽是怎样的一个孩子。 看着巽讲这通电话，安夏显的很开心。太好了，至少他们不会分开。伸手抱了巽，轻拍着他略显单薄的背，没有多久巽就这麽睡着了。 沚赶到时，巽已经熟睡了。安夏无奈的笑，故意说着巽今天有多撒娇多缠人。但看见韩彧走进病房後，立刻收起故意刺激沚的气焰，乖顺的站到韩彧的身旁。 三人稍微讨论下，事情已经到了收尾阶段，接下来会有好一段时间沚完全无法抽身。於是决定让韩彧领着安夏回去他原本的病房，让沚好好的陪巽睡觉。虽然巽不见得在沚离开前睡醒，但只是陪着也很好。 好几天没有好好躺在床上了，虽然混着医院的消毒水味，但怀中的巽一样传来了很熟希的味道。柔软的床，令人安心的味道，一下沚就开始昏昏欲睡了。 深夜，巽在半睡半醒间，一直感受到熟悉的拥抱，以及怀念的味道。以为在做梦的蹭了下结实的胸膛，但真实的触感让巽吓的清醒了过来。挣扎着离开了沚的怀中，不可置信的看着身旁的人。巽颤抖的伸出手，触摸了那张非常思念的脸庞。 被脸上的搔痒感吵醒，沚醒了过来。「你醒了，我可爱的猫咪。」笑着朝巽伸出手，声音是刚睡醒略为沙哑的性感嗓音。 看着沚的动作，愣了一会，巽才主动将脸凑过去，蹭上了那熟悉的大手。享受了好一会沚的温柔抚摸，一直悬着的心完全冷静了下来。 「还好吗？有没有哪里痛？我很高兴你在我离开前醒了过来。」看着还算有精神的巽，沚放心多了。 「我很好，伤口还是有点痛，但是没有关系的。」被沚关心着，巽开心的露出了浅笑。可一想到沚刚才的话，又皱起了眉，「您又要离开了吗？」 「巽舍不得我离开？」用手指抚平巽深锁的眉头，「别露出这样的表情，我会舍不得离开的。」 看着沚依然露出令人安心的笑颜，也被温柔碰触着，才刚升起的难过心情缓和了许多。「您会再过来看我吗？」 看到巽一直患得患失的模样，沚轻叹了口气，「巽，对不起，我让你害怕了。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一个人面对这麽多事情。你别怕，我真的不会丢下你一个人。即使你不愿意留在我身边，我也会远远陪着，直到你可以完全独自生活了。」不，真要说的话，他会远远的守着巽一辈子。 「所以我还可以叫您主人吗？」巽一心挂念的可以说只有这件事。从小到大都孤伶伶一个人，终於有了归属，真的不想要放手。 「这样吧，你老实说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我也会告诉你我在忙什麽、为什麽不能陪着你。最後你愿意怎麽叫我，都没有关系。」不想逼迫巽回想，但是真的很想知道他到底被什麽威胁着。 稍稍的考虑下，巽点点头，「但是我想要在您怀里说，可以抱着我吗？」带点不安的眼神看着沚，有点害怕被拒绝。 「我尽量不压迫你的伤口，但如果弄疼你了，要告诉我。」笑着伸手拉过巽，紧紧的拥在怀中。 短暂的沈默後，巽开始说话。邵家找上门来时，是在两人第一次相遇的时候。还没有答应被沚包下，但是沚已经表达高度兴趣的时候。 那时後对沚的提议还很犹豫，所以对他们只是敷衍了事。但毕竟付钱进入房间的客人，要是生气不满的离去，会被公司处罚的。当时既没答应，也没明确拒绝，只是用向对方求欢转移注意。 第二次被缠上，是在被包养在小公寓中时。对方好像非常留意两人的状况，知道巽当时正好对沚有许多的不满。半赌气的巽，在对方百般保证只是做一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保证只是要牵制沚争取当家的位置而已，才答应了下来。但不久之後又反悔了，也有点就这麽不了了之。 最後一次就是安夏离开家里後，再次被他们缠上。当然一开始严正的拒绝了，但是他们放出了节录过的录音档。那是之前几次的对话，被剪辑过的内容。听起来完全就是背叛了沚的证据，硬要说的话，巽确实是背叛过沚没错。虽然当时没造成任何的伤害，但那还是铁铮铮的事实。 好多次下定了决心，想要告诉沚。但是听卓然说起过沚的许多故事，知道他最忌讳背叛，所以每次话到口中时，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一直犹豫拖延着，直到对方用安夏来进行威胁。 「我没有想要对公司造成伤害，只是想要争取安夏被释放。原本决定安夏一被释放，会立刻向您自白。但最後我果然什麽都保护不了。」话说到一半时，巽已经哽咽不已。沚完全没有松开手，只是轻轻的拍着他的背。 「你知道你父亲的老家有参与这次的事情吗？」察觉到巽说的差不多了，沚柔声的开口询问。 「知…知道，他们也缠了上来。哀求着失去这次的机会，他们会完全破产。说着只要能帮忙，会带我回家，让我不用再当奴隶，给我温暖的家弥补这麽多年的遗憾。」抬头偷看了眼沚的反应，「但我没理他们，如果不是他们丢下我，我也不会落到卖身的下场。现在才说要给我温暖，这不是太好笑了吗？我有您给的温暖就够了。」在沚的怀里蹭了起来。 看着巽可爱至极的动作，沚也笑了。说了自己的计划，准备要反击那些伤害巽跟安夏的人。但是这次是邵家跟樊家联合策划出手…不，应该说是樊家知道巽被敌对公司的董事长买下，觉得千载难逢的机会出现了。也知道最近沚的公司在设计新的仪器，要是研发成功绝对造成他们重创。沚跟本家关系不陆，是众所皆知的事，於是樊家抛出甜头，说是事成之後，本家就能顺利并吞沚旗下的所有资产。引诱邵家一起出手，刚好他们有巽的把柄，所以才变得这麽复杂。如果只是樊家根本不足为惧。 「所以说，动了樊家你会舍不得吗？他们是你的家人。」沚确认着一直在意的事。有的人会对没拥有过的东西抱有憧憬，如果巽会在乎他的血亲，事情会变得绑手绑脚。 「对我来说他们只像陌生人，拥有相同姓氏的陌生人。如果我接受了他们，对於皓宇叔叔才是背叛。」如果不是他们的无情，他跟皓宇也不会堕入地狱的深渊。 「我知道了，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让那些威胁，从你的世界里完全消失，让你可以更自在的活着。」沚眼泛寒光，可以毫不顾忌的出手，这比什麽都好。 「可是您会有危险吗？就这样继续过互不干涉的生活不行吗？」巽担心了起来。他跟安夏都挂彩了，如果沚也受伤，那会多让人心疼。 「舍不得我受伤吗？难道你觉得看到你受伤我就很舍得？巽，这个世界很复杂，人心更是难懂。我从来没有侵犯过他们的生存空间，但他们却一直一直的来打扰我。你记得葵吗？在你之前，本来我很宠爱他，甚至准备收他当专属sub，他最後忍不住诱惑背叛了我。因为有这前车之鉴，你住在公寓时，我也留意过你。我知道他们联系了你，所以透露过一些试探的消息给你，但最後你什麽都没做。这些，我全部都知道。」看了眼怀中的巽，他正用非常惊讶的眼神看着自己，「说到底还是我太不小心了，才让这次的事件发生。但是只要他们在，这种事就会一直出现。巽希望变成那样吗？也许下次你真的得伤害我，也可能下次我们的关系会走到必须彻底结束，巽想要赌吗？」 「我不要，可是我不想要您受伤…」现在想要的只有沚能平安。 「我不会受伤，但是事情拖久了，什麽都很难说。」伸手摸了摸巽的头，「我心爱的猫咪，我有责任给你安全的生活。相信我，好吗？」 「好，那您可以吻我，让我安心点吗？我会想着您的吻，等您回来。」话一说完，沚熟悉的双唇离开覆了上来。很舒服很缠绵的吻，吻的巽完全忘记不久前的不安、害怕情绪。 最後在沚的温暖怀抱下，巽再次陷入梦乡，这次睡的很安稳也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