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该死的胜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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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余乐紧张的几乎一晚上没睡。 他把整个脸蒙在被子里,两条腿也不敢太使劲蜷起来贴近自己,就抱着被子呆呆地躺着。容山学的鼻梁很挺,蹭在他腿根时,红舌衬着他后面一颗小小的虎牙,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个浅坑。 看得出来容山学也很紧张,舔他的时候像猫科动物一般,他眼睫垂下去遮掩情绪时还在颤动。那些出现在梦里,从未梦想过成真的情节还是来了,还挺突然,就在新年第一天。 他又紧张地点开微信,好吧大脸土狗仍然没有动静,他们的对话还停留在几小时前容山学问他在哪儿。然后贺余乐突然发现对面头像换了,大脸土狗没了。 贺余乐:? 他点开大图,加载一圈以后,他仔细辨认一番,将手机倒扣在了床上。片刻后深吸一口气,凝眉聚神又拿起手机开始看。 画面的中心是一根正在燃烧的烟花棒,有个背对镜头的青年穿着宽松的蓝色卫衣,正偏过头,看得出来他在笑,有半个身子在镜头外面,握着那根烟花棒。 整个画面朦胧又干净,远处能看见几点路灯的光。 贺余乐认出来那是自己,黑夜里不甚清晰的他的脸被烟花照亮,那是一张他自己看了也觉得挺二的脸,笑的挺没心没肺的。 他点击退出,又点开容山学的朋友圈,里面从来都挺干净的,发图几乎没什么文案,朋友圈的背景也跟着换了,是二桥那边笔直的江岸,没有更多喧嚣的配饰,一轮纤细的月亮勾在空中。 贺余乐把自己摊平了,手机放下了又拿起来,反复观看跟容山学的聊天记录,但是又找不到话说。终于在凌晨一点半,容山学给他发:还没想好说什么吗? 我去这个人也在看对话框! 有种被人抓包的感觉。 贺余乐快速回:你头像咋回事,啥时候拍的,我怎么不知道。 容山学:骗你说去丢烟头的时候,觉得你今天这身好看。【原图】 贺余乐点开原图看了一下,果然裁剪过。他摸了摸脸,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容山学:所以刚刚爽吗?你还没回答我。 贺余乐:你要不要脸了还。 容山学:#委屈 我明明学的很认真。 贺余乐:…… 贺余乐:嗯爽 容山学:好 然后又没话说了。啊啊啊容山学你是傻逼吗!不!我才是那个傻逼吧!这种看得出来的事情他就是在调戏我吧!贺余乐锤了一下床,又蹬了两下被子,一条腿直接蹬外头去了,叹了口气心想妈的!还是好喜欢他啊! 晚上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一会儿眼睛前面出现容山学的脸,一会儿梦到他们俩还在上高三,一会儿又听见容山学说:“要不算了?” 算啥。不准算。贺余乐翻身从床上坐起,点开手机一看,好嘛七点过三分,比闹钟都还早。他直接下床洗漱,看见镜子里自己的黑眼圈,深吸一口气。 “醒这么早?” 贺余乐又差点吓死。 容山学扒着浴室门口,显然也是刚醒,衬衫解了两颗扣子。贺余乐看见他的左耳上那枚银色的耳钉,说:“对……你以后能不能别这么吓我。” “我动静不挺大?”容山学笑了。 大年初一,贺余乐为了补偿容山学没吃到什么好吃的亲自走了趟菜市场,容山学简单交代了两句,两个人分头行动。最后碰头在番茄摊面前,贺余乐说:“番茄汤?” “给你做个番茄牛腩。”容山学拿起一个掂了掂。菜市场里有很多热情的阿妹阿姨,看见容山学都十分热心地招呼他,贺余乐只好疯狂低头玩手机,然后容山学选完了,过来直接牵起了他。 贺余乐甩了两下:“大庭广众你干嘛。” “我看有某个人在中午吃饭不用加醋。” “……” 贺余乐说:“少给你脸上贴金。” 然而在微信上给卓光发的却是:救命啊!!!!你起了没???! 卓光(两个小时后):你最好真的有事 贺余乐:我真操了八个小时过去了我这一颗老社畜心还久久未能平复。 卓光:容山学把你咋了 贺余乐:你咋知道是他 卓光:?不是他,你改性了? 贺余乐:好吧是他,说来话长我长话短说,我被他非礼了 卓光:这牌坊我看擦挺干净啊 贺余乐: 贺余乐:我真的没想到…… 最后还是卓光给他打的电话,他躲在阳台支支吾吾大概说了一下情况,听见那边卓光打火机的声音响了。 “我昨晚就看见他头像换了,没想到你俩进展这么快。” “可是还没在一起,”贺余乐说,“我真的好几把后悔,肠子都悔青了,每天义正辞严说为了他爸妈为了他不能再掰他了,但是还是……” “那你就说喜不喜欢他吧。” “喜欢,”贺余乐毫不犹豫地说,“是那种再也不会像这么喜欢一个人的喜欢。” “那不就得了,这个时代没有人会因为爱情获罪,也没有人能给你判刑,就算是他爸妈也不行。他要是喜欢你,你俩成了也就算了,他要是真对你没意思你怎么努力都没用的。这段时间你有做什么吗?” “我没做什么,我不仅去见暧昧对象我还去相亲,我有罪。” “拿下辈子去还吧铁子,”卓光深吸了一口烟,“我看容山学确实挺爱你的,是爱,你懂么。” 挂了电话,贺余乐再回到厨房的时候,某人又在揉捏兔兔围裙,然后回头说:“聊完了?” “嗯,好香啊。” 贺余乐脑子里嗡嗡作响,全是那句“容山学确实挺爱你的”。其实以前他也不是没有那种“被爱”的错觉,在每个容山学对他好的瞬间之中。那个小小的时间间隙里,他度过了很多永远,但是回到正常生活后,又忍不住渴求更多。 容山学说:“想什么呢?下午去看电影吗?” “春节档的票不都挺贵吗。” “你容老板不差钱,”容山学握着菜刀开始切葱花,手又快又利落,“你就说看什么。” “别花冤枉钱了,家里有投影仪,买了还没怎么看过,你选片子吧,晚上再买点酒和零食什么的。” 容山学笑了下:“我发现你确实好像不怎么喜欢人多的地方。” 贺余乐看着他,厨房里正弥漫着一股香味,一点点阳光穿过云层把锅里的雾气打亮,气氛静谧。于是福至心灵,他说:“因为我只是想和你呆在一起。” “……哦。” 容山学把葱花拢到刀上扔进锅里。 贺余乐瞪大了些眼睛,好像发现了什么秘密一般:哦哦脸红了!掰回一局!你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啊! 原来容山学是那种听直球就会脸红的人吗? 于是贺余乐又说:“跟你呆在一起的时候可能是我最快乐的时候。” 容山学叹了口气,抬手把他拉过来,他并不怯,板直脊背站在容山学面前,任凭他牵着自己。容山学说:“那你又为什么会觉得,我会舍得让你有一点点不快乐。” 贺余乐:…… 算了我还是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