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为难
秦卓新收拾好了立即下楼，却很不巧地在电梯里遇见了秦念。 秦卓新不想理秦念，秦念也没说话，直到出了电梯口，看见了K，秦念啧舌：“我说小秦总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原来是情人在等啊。” 秦卓新还是不理他，径直向K走过去。 “死同性恋还不知道收敛，”秦念倒不依不饶了，“恶不恶心。” 秦卓新一言不发地走到了K的面前。 “那是哪位？”K问。 “不要管他。” “秦念？” “不要管他。我来开车吧？” K不理睬秦卓新，转而对着秦念喊：“秦念对吧？” 秦念发现K向自己走来有点怕，赶忙向着自己的车走，但K很快就追了上来，抓住秦念的胳膊说：“跑什么啊？这么巧遇见了，刚好我有事找你呢。” “你……”秦念吓坏了，“你不要乱来哦，这次不像上回，你敢动我的话……我爸和我的人都不会放过你的。” “呦呵，还有你的人了呢，”K轻蔑地笑，“那我还真想见识一下。” “放开我……”秦念喊的有点颤抖。 K还真的放开了秦念，转身拿起了地上的灭火器，秦念以为K要打他了赶紧向前跑，但K没有向秦念进攻，而是转身把停车场的摄像头砸碎了。 秦念听见声音还忍不住向后看一眼，就这一个停顿的功夫K已经又追了上来，用手臂勒住秦念的脖子向自己的车拖。 秦念被扼住脖子无法呼吸无法说话，只能随着K的动作走。 “你干什么！”此时秦卓新着急了，“陈惊林，你放开他！” “等会就放。”K一边走一边说。 “不行！他会被你勒死的。”秦卓新看着秦念被勒的通红的脸担心的不得了，“你不可以杀人。” “放心，不弄死他。就只教训一下。” “不用你帮我教训他，你快放开他。”秦卓新用手去拔K的胳膊，但毫无作用。 “再不教训一下他们要欺负死你了。” “你这样做是不对的，你快放开他！” “好好好，我放。”说完K真的放开了秦念，但是秦念已经晕过去了。 “你到底在干什么啊！疯了吗！” “你不要吼啦，再吼就会有人过来围观、报警，然后我就又要被你送进去了，这次说不定十天半个月都出不来。”K一边说一边打开了储物箱，里面还放着上次阿明买的塑料绳，K拿出来开始绑秦念的手脚。 被K说过之后秦卓新不敢再喊了，压低声音说：“你把他绑回去，然后呢？现在放了他好不好？现在放开他还只是打架斗殴，你把他带回去就是绑架了。” “我不和他家里人要钱的话不算绑架，只是限制人身自由，刑法我很熟的。”K一边说一边把秦念拖向了后备箱，“而且你不报警的话，我肯定没事。” “我求你了，放了他好不好？” “不好。”K坐上车，“上车，走了。” 秦卓新坐到副驾驶上，继续说：“陈惊林，你知道你这样有多流氓吗？你这样和秦念这种无赖有什么区别？” K有些不悦：“没错我本来就是流氓，但是你觉得我和那个无赖没有区别？我是欺负你了还是强奸你了？” 秦卓新看出了K的不悦，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你是好人，可是这么做是不对的，目的正义和结果正义固然重要，但是程序正义也是需要我们遵守的，不然不仅会引发出更多的混乱和不安定，还极有可能事与愿违……” “我读书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K听得懂，他只是更加生气了。 秦卓新慌乱地甩手，重新措辞：“你这样和秦念撕破脸那我以后要怎么在家里自处？你报复他，他将来再报复我，难道闹到让我被赶出家门吗？” “我会让他不敢再报复你的。” “你的这种威压不会长久的。等你的力量不能和秦念的、和我爸的力量抗衡的时候该怎么办？” “为什么我就不长久，你爸他们就能长久？” “……”秦卓新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答。 “不说话了是吧？我替你答，因为我黑道，说不定哪天就被一枪打死了，所以我现在替你出气都是在害你对不对。”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不想承认你是这个意思。”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做个假设，反过来说秦念这么咄咄逼人就是仗着我爸宠着他，哪天我爸不宠他了，他也是要……” “为什么是你爸不宠他了，而不是你爸哪天破产了？”K不依不饶。 秦卓新被逼得自己都已经忘记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是急于解释自己没有嫌弃K是黑道，更没有诅咒他被打死，于是理智完全跟不上自己的嘴巴：“我刚刚也没说是你失势，秦念没了我爸的宠，我没了你的，这样行了吗！” “你自己怎么想的你自己清楚。”K似乎平静了下来，“不管怎么样，趁着我还能帮你，让我帮你行吗？” 秦卓新彻底没了退路，把头歪向了窗外：“好，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听你的就是了，但是你答应我，就教训一下就可以了，不要留下永久性的伤害，然后马上放他回去，最好不要惊动我爸，行吗？” “但是你还是不认为我做的对，不过是不想让我生气，所以才答应的。” 秦卓新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总是怒气冲冲的，动不动就对人发脾气，但实际上心软的不得了，对我心软也就算了，对你养父那种老狐狸也心软，”K低沉而缓慢地说，“你有能力，也有自己的公司，就算和那个老狐狸断绝了关系，生活的也不会比现在差，可你就是心软，所以他们才能欺负你。” 秦卓新被说的心里难受，但还是低声抗议：“那是我爸，你不要这么叫他。” K叹了一口气：“还以为到手了个霸道总裁呢，结果是个假的。” 秦卓新心情已经十分低落，根本无心理睬K的玩笑，反倒很认真地问：“所以你到底要把秦念怎么样？能先告诉我吗？” “一会儿把他弄醒了就放了。” 秦卓新有点惊讶，扭头看K的表情。 K也看了一眼秦卓新，然后继续目视前方开车：“秦卓新，我和你养父那条老狐狸不一样，我不会利用你心软就欺负你。就算我是为了你好的，你不愿意，我也不会让你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