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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那把刀比较短,插入的也不深,季惟被缝了几针做了全身检查后就被放回家去了。这次季惟把陈深给带回去,家里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好像中途的闹剧没有发生过一样。 陈深站在客厅里,看着下人们进进出出在厨房忙碌,这让他想起来小时候,蹲坐在小木椅上,看着邻居的叔叔阿姨一边聊天一边在厨房里炒菜,油烟味儿从没关的门里飘了出来,有点呛鼻,但是陈深很喜欢,那时的自己从来没想过后面的会发生什么,他觉得在出租屋里的生活很快乐,就算一辈子都留在那里也是幸福的。如今那里早已破烂不堪,只留下了几个钉子户居住,那里是被人遗忘的,就好像陈深也是被遗忘的。 在季林死后,陈深就将自己埋了起来,为自己立了一块墓碑,上面什么都不会有,可能有会有几朵腐败的小花。但是季惟硬生生地将他拉了出来,他不需要陈深快乐,他爱陈深,在自己的幻想中将陈深私有化,外面腐败的花缠绕的根枝都被一一斩开,季惟想要在上面中种满红色玫瑰。陈深嗅到了玫瑰的芬芳,花刺让他身上布满细密的疼痛,陈深不知道自己是否喜爱这样的疼,但是他觉得因为这痛感,他好像才重新活了起来。 季惟的手臂受了伤,日常起居要靠陈深照顾。这段时间季惟好像是收了心,始终对陈深克制且带着疏离,就算是陈深帮忙洗澡时下身硬得发疼也没有开口要求陈深什么,反倒是陈深有些不好意思,有几次想替季惟用手帮忙释放都被季惟拒绝了。 “伤口已经拆线愈合,你不用来帮我了。” 听到这话时陈深正在用浴巾帮季惟擦干胸口的水珠,瞥了一眼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开始长出嫩肉。陈深心里有些空落落,低头“哦。”了一句就没再抬头,只继续擦干净身子给季惟递衣服。 这段时间陈深心里头空落落的,以前每日还有用身体取悦季惟的任务,如今不用这么做了,自己也找不到什么事情来打发时间,经常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活成个废人,觉得这样生活没有意义,只好把重心都放在照顾季惟身上。现在唯一的任务也要完成了,陈深彻底迷茫了,不知道该干什么去。 季惟没有错过陈深的表情,落寞且可怜,像是被人抛弃的猫咪,他大概猜到了陈深的心事,但他想等陈深主动开口。 房间里的床具都被铺上了新的,开上了暖气,整个房间暖烘烘的。季惟活动了下手臂,坐在床上打开笔记本电脑办公,陈深拿着睡衣进去洗澡。淋浴间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出来,季惟什么也看不下去,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陈深赤裸着身体的模样,只着黑色衬衫的模样,高潮的模样,哭泣的模样。自从季惟看见了那张纸条,心里始终堵得慌,他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无所谓,但是陈深的生死就是吊在他身上的刑具,每当季惟想做些,就会拉扯着季惟的理智回笼。 这段时间季惟想通过保持距离,来给陈深喘气的机会,他无法满足陈深仅仅是留在自己身边,季惟开始渴望,渴望陈深像看着自己大哥那样看着自己,一颦一笑都透着浓浓的爱意。这份渴望扎根后就难以拔出,季惟知道,他在嫉妒,嫉妒大哥的存在,嫉妒大哥的去世在陈深的心中会永远留下位置。 电脑已经黑屏,季惟仍一动不动地看着发呆,耳边的水声已经停了许久,但陈深却一直没出来。过了好一阵季惟才觉察出不对劲,走进浴室发现陈深蹲在地上捂着嘴在哭。 季惟随手拿了条浴巾铺在洗手台上,又把陈深从地上抱起来放在上面。陈深担心季惟的手臂想跳下来,季惟亲了下陈深的耳朵就让陈深安静了。 陈深的眼周都是红的,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眼皮也有些肿,看来是哭了很久。季惟抬手碰了下陈深的眼角叹了口气,“怎么哭成这样。” “呜…”陈深本来只是一时伤感,想哭一会儿发泄,发泄完就好收场。可是季惟这么一问,委屈的情绪蹭就窜了上来,眼泪压根儿收不住,连哭声都逐渐变大。季惟分开陈深的双腿挤进去,用力将陈深抱在怀里。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一声不吭地就把我关在这里,不让我走,让我彻底没了朋友。你现在…现在又要扔掉我,为什么从来没人问我的意愿啊!你要把我逼疯吗!” 陈深想起当初自己一个人跑到偏远小城去,租房租店,因为长得好看还差点被流氓给强上了,每天夜里都在担心会不会有人偷偷溜进来,季林的去世也成了压在心头的一根刺。那段日子太过痛苦,光是想想就难以释怀,好在后面日子逐渐走上正轨,可陈深刚准备接受就这么度过往后余生,季惟就好不讲道理地把陈深拽回去,像是要把陈深养废一样。陈深已经经不住第二次了,他不想再这么累。 季惟没有出声,手在陈深的背上抚摸着帮他顺气,一直到陈深哭完收拾好情绪,才开口。 “我没想丢掉你,我不会丢下你的。” 陈深以为季惟的爱是令人窒息,但他现在明白了,只有这份窒息的爱才能让他活下去。海水淹没过头顶,在死亡里寻找新生,他害怕孤独,他害怕被遗忘,不论季惟怎么对他,打心底里陈深觉得被需要,每当季惟在他体内释放的时候,他都觉得要被季惟的爱给涨满了,陈深想要更多,他想看到季惟为了他发疯,每次季惟做爱时恨不得吃下他的模样都让陈深心动不已,他和季惟时间不需要温柔,疼痛才是活着的证明,在高潮里他们两人互相缠绕。 “季惟…季惟……”陈深有些喘不上气,但是仍仰头去寻找季惟的嘴唇,他需要季惟的氧气来维持呼吸。 季惟没有动,等陈深在自己的下巴、嘴唇毫无章法地乱亲。还没亲一会儿季惟将身子稍稍往后仰,坏心眼地想看陈深追着自己的模样。陈深一下没亲到季惟,委屈地睁开眼盯着季惟,手指搭在季惟的肩膀上手指轻轻地拽着衣领想往下扯,季惟还是没动。陈深的眼眶再次湿润,动了动睫毛眼泪就掉了下来,主动向前靠,好不容易才亲到了人,又被季惟用手抓住腋下像抓起一只猫一样往后提。陈深更委屈了,想挣扎又被季惟的表情吓住不敢乱动。 季惟凑近低声问道,“在我恢复之前,你自己动好不好。” 床头的灯光被特意调成黄色,陈深浑身赤裸地坐在季惟的身上,手指上下抚慰着季惟的阴茎。刚刚在浴室陈深自己扩张了一次,只是长时间没做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进去。季惟靠坐在床头,盯着陈深羞红的脸,看着他抬起腰肢缓慢的将自己送进身体。 刚进了一点就感觉到了阻碍,穴口还没撑开,只能含住一点,再往里就有些疼了。陈深有些为难,只好上下小幅度地蹭着,一会儿抬头委屈地看着季惟,一会儿用手指挠季惟的手,想让季惟帮忙,可季惟是铁了心要陈深自己来。 陈深觉得自己腰都酸了,才好不容易送进一半,想着要不就这样吧,刚想摆动就被季惟摁住了腰。“还有。”季惟手用了劲把陈深往下摁,陈深猝不及防坐了下去含住了整个。 “啊!”陈深觉得自己被贯穿,同时一阵痛快,太久了,陈深十分想念这种感觉,他仰起头喘着气。那东西又硬又烫,热得陈深身上出了一层汗,季惟曲起腿让陈深可以靠着,陈深向后仰,把腿也曲了起来蹲坐在季惟身上,下体的连接完整地暴露在季惟的视线内。陈深太懂得如何勾引,上下起伏间还不忘看着季惟,喘息时将舌头露出一点在外面,等着季惟来尝。 动作越来越激烈,陈深逐渐没了力气,只能被季惟摁住腰向上顶弄,颠簸间发出断续地哭腔,然后在一声尖叫下射了精,喷了季惟一脸。季惟并不在意,也不打算给给陈深休息的时间,下体不停地撞击,那浪潮一股接一股地攀上,陈深感觉大腿内侧开始痉挛,小腹的肌肉不停地收缩,很快就被送上了第二次高潮。 陈深受不住了,高潮后的进出让人难受,他摇了摇头,哭着求季惟停下,可季惟在床事上从来不会按别人要求的走,更何况季惟最爱的就是陈深在床事上的哭闹。 “停!停…唔!”陈深音调越来越高,本想喊停下却被强制高潮打断了声音,浑身开始发抖,尤其是大腿抖得特别厉害,连腰都拱了起来,像是一张饱满的弓。 季惟给陈深翻了个身,让他跪在床上。陈深还陷在高潮里双手没力气,上半身只能趴着,腰肢被季惟提起。高潮后的身体敏感,光是季惟的进入就让陈深发出了阵阵呻吟。陈深听见碰撞声逐渐变快变大,合着自己的心跳一起加速,这是独属于季惟的爱,他将疼痛当作养料,让陈深的身上开出了玫瑰。陈深偏头,看见月光,看见夜空,看见自己再也不会在深夜里独自哭泣了。季惟俯下身狠狠地咬住陈深的背,在突然的疼痛里陈深泻了一床。 时隔许久的性事做的酣畅淋漓,陈深和季惟浑身都发了汗。季惟看着陈深趴在床上,尚未合拢的穴口缓慢地排出精液,沿着会阴流到黑色的床单上,这画面冲击太大,让人恨不得再次埋入,但陈深的穴口已经红肿,没办法再承受。 陈深觉得又累又疼,但更多的是一种满足。季惟在身后没出声,陈深哼哼唧唧地向后伸出手去,被季惟一把抓住。陈深拽了拽人,让他压在自己身上,那份重量给了陈深安全感。陈深感到坚硬的东西顶在穴口附近,故意晃动身体去蹭。“啪!”季惟抬手打了陈深的屁股,“别蹭。”白嫩的屁股立刻有了一个掌印,陈深撇了撇嘴没敢再动。 缓了一阵季惟从陈深身上爬了起来,走向浴室准备洗澡,陈深扭头看向季惟宽厚的背,在窗外的月光下肌肉线条流畅漂亮,就连小臂上的伤疤都不显得突兀。季惟忽然回头,陈深偷看被抓了个正着。 “要不要一起。” “不要,好累。” 季惟点点头,打算等会儿洗完澡拿块浴巾给陈深擦身子。刚转头就听见陈深猫似的在喊。 “季惟…” “嗯?” “……季惟……” “嗯。” 回头再看,人已经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