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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6 登堂入室 (一边撩一边走剧情的一章)

    “小鹤回来啦。”电梯刚开门,一个慈眉善目的阿姨就端着茶水迎了过来:“是霜明同学吧,老听小鹤提起你,果然是一表人才,快坐快坐。”

    陆霜明默默观察着周围,赵家的房子并不是真正的老四合院,是后建的现代化建筑,采光排风电力都是AI全自动控制。

    室内是古朴讲究的中式家装,墙上挂着各色素雅字画,二楼的连廊做成了小桥的形状,窗外池塘的水光映过来时如行画中。

    赵鹤鸣接过茶杯和陆霜明介绍:“这是刘婶,我家阿姨,看着我长大的。”

    陆霜明连忙向她鞠躬:“冒昧打扰,辛苦您了,不用这么麻烦。”刘婶热情地为他俩码上茶点:“哎呀,这有什么麻烦的。小鹤带朋友回来我们甭提多高兴了,这孩子总是顾虑很多,从小到大从不带朋友来玩,难得你和他投缘。”

    陆霜明笑着接过茶:“我竟然是鹤选之子哎,不胜荣幸。”赵鹤鸣把衣服叠好交给刘婶:“请把尾巴按住,你只是鹤选苦力。刘婶,我一会和霜明去二楼赶活动策划书,什么人来了都别来打扰我们。”

    刘婶和吴伯心领神会:“没问题,今天应该没有访客,老爷也去南14区开会了。”赵鹤鸣端起食盘起身:“那我们就先去了……”

    “报告!”门外突然传来三下敲门声。

    门外站着一个警卫员,笔直地冲赵鹤鸣行了个礼:“打扰少爷了,我们检测到了陌生移动设备,还麻烦您的客人上交一下所有个人终端。”

    陆霜明把手机拿出来递给他,十分配合:“用把身份卡也给您吗?”赵鹤鸣把他喊回来:“不用,对我的朋友不用这么较真。”

    赵鹤鸣一上楼就把四周的围帘都放了下来,一楼完全看不见二楼的状况。

    赵鹤鸣的房间宽敞明亮,宽阔的落地窗外是一片精致小巧的园林景观。陆霜明关上门问:“你父亲是赵瑜吧?”

    赵鹤鸣趴在窗前的羊绒垫上,拈了块玫瑰蓉糕,眼睛望向窗外的飞檐:“你怎么猜到的。”

    陆霜明在他对面大大咧咧地坐下,伸手拿过他手里的酥糕:“桌上盛瓜子的盘子是汝瓷,舞会穿的衣服是文物一比一复制品。穿用看着都不怎么起眼,但实际上都有价无市。星盟要员里总共就两个姓赵的,另一个长得太丑,生不出你这么好看的儿子。”

    赵鹤鸣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饼,摇了摇头:“巧言令色鲜矣仁。” 陆霜明用真诚的语气说着轻浮的屁话:“我要那个仁做什么,我要眼前人就够了。”

    赵鹤鸣抿唇一笑:“你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学习上,当牛郎早就富可敌国了。”

    陆霜明顺杆就爬:“所以我迷途知返了,把搞科研的时间都用在您身上了。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1]

    “停停你的戏,别再恶心我了。我们聊点正经的。”赵鹤鸣拿起杯子漱了漱口,长眉轻蹙。

    陆霜明抬手比了个ok:“好的主席。你说让我见一个人,究竟是谁啊?”赵鹤鸣看了一眼时间:“是我姐姐赵鹤归,她应该醒了,你跟在我后面。”

    赵鹤归住在二楼的另一边,他敲完门对陆霜明说:“她精神不太好,还请你不要见怪。”

    “来啦!是鸣鸣吗?”开门的是个漂亮的年轻女人,样貌和赵鹤鸣有五分相似,连头发都一样有些自来卷。她打扮得极其精致,不仅妆容化得细腻全面,耳饰发饰也点缀得恰到好处。

    赵鹤鸣轻轻抱了抱她,用陆霜明从未听过的温柔语调说:“姐姐中午睡得好吗?”

    她摸了摸赵鹤鸣毛茸茸的头:“窗外有一只小鸟,叫声好可爱,踩着树枝一路蹦进了我梦里。哎?”

    她终于注意到了赵鹤鸣身后的陆霜明,有些瑟缩地退后了一步:“他是谁。”赵鹤鸣笑着安抚她:“不要怕,他是我的好朋友陆霜明,我请他来家里做客,他人很好的。”

    她从赵鹤鸣的肩膀上探出半张脸:“一朵玫瑰味的alpha……长得真帅气。”陆霜明从未被这样形容过,露出一个亲切的笑:“谢谢姐姐,您也很美丽,鹤鸣和您长得真像。”

    她从赵鹤鸣的怀抱里走了出来,像个孩子一样踱着步打量他:“我的孩子也是个alpha,如果长大的话应该也这么高大英俊……”

    “姐姐,小松没有分化。”赵鹤归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对,我忘了。但我们俩都是Omega。”

    她怜爱地捧起赵鹤鸣的脸,“鸣鸣也是,怎么也不收拾一下自己,omega要精致一些才行。”

    赵鹤鸣无奈地帮她叠好被子:“你记错了,我只是一个Beta。”赵鹤归冲陆霜明笑着招了招手,陆霜明弯下腰听她说:“他犟得很,总说自己是beta,明明就是一棵含苞的小丁香。”

    陆霜明故作惊讶地说:“姐姐是怎么发现这个秘密的?”她踮着脚趴在陆霜明耳边:“我闻到了啊,你的信息素就是玫瑰是不是。”

    陆霜明微微皱起眉,看向了远处弯腰铺床的赵鹤鸣,目光晦涩。

    她说完也不再理陆霜明,自顾自地走到镜子前面,端详起自己的脸:“我的妆没有花吧。”赵鹤鸣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没有花,很漂亮。我们聊些别的,你今晚想吃什么?”

    赵鹤归拿起刷子补上些腮红:“南瓜,胡萝卜,葡萄,对宝宝好。”陆霜明拍了拍赵鹤鸣的肩,神色有些担忧:“你还好吧。”

    “我已经习惯了。”赵鹤鸣起身走到镜子前,帮她把发卡别正:“你不用打扮也好看。还记得你大学临的那张千里江山图吗?我觉得你画画的时候更美。”

    赵鹤归的眼睛亮了亮,马上又暗了下去:“可是爸爸不喜欢。”赵鹤鸣搂住她的肩,轻轻拍了拍:“弟弟喜欢还不够吗?爸爸出差了,我们不管他,偷偷的。”

    陆霜明揉了揉眼睛,刚才那抹撒娇一样的笑容转瞬即逝,迷人得像一个虚幻的气泡,他涌上了一股不可名状的嫉妒。

    赵鹤归略略思索了一下,放下了那些五颜六色的化妆品,去阳台去找自己的画具。她在书桌上铺好宣纸,悬着腕开始构思。

    赵鹤鸣冲陆霜明使了个颜色,两个人都轻轻地挪到了门口。可陆霜明刚迈出房门两步就听见身后一声巨响,赵鹤归突然把桌上所有东西都扔到了地上,抱着头大声尖叫了起来。

    陆霜明快步上前把附近的尖锐物品都拿起来。赵鹤鸣则抱紧了她,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小声安慰着。

    “方令羽我要杀了你!你个披着人皮的畜生,我总有一天砍了你!”她叫得声嘶力竭,赵鹤鸣捏了捏眉心,拿起桌子上的药片,掰开她的嘴硬塞了进去。

    “麻烦你把她扶到床上好吗?”赵鹤鸣还是那副泰山崩于前不变色的样子,把地上的东西一样样捡起来摆好。他掏出手机,找到一个号码拨过去:“方令羽,你在干什么?”

    陆霜明听过这个名字,虽然现在已经不在权力中心,但十年前方令羽在内阁风头无两。“管好你的脑子,我姐不是你该想的人。再犯一次,一次,我就把你爹扔进辐射区。”

    赵鹤归已经睡着了,陆霜明帮她盖上被子,看着她和赵鹤鸣相似的五官陷入了思考。

    “前财务大臣很了不起么?他给我爷爷擦鞋都不配。我是什么人你知道,别让我再联系你。”

    他把手机放回口袋,走到床边擦去赵鹤归脸上的冷汗,一边擦一边问陆霜明:“你这是什么表情。”

    陆霜明放低了音量,敛着眉说:“完了,我惹上不该惹的人了。”赵鹤鸣没有正眼看他,只是淡淡一笑:“你怕了?”

    陆霜明从后面搂住他的腰,把头靠在他的颈窝里:“我最贪玩了,就爱招惹不该招惹的人。那个人渣好像很怕你,你怎么他了?”

    赵鹤鸣抚过他的手一路向下,摸到两腿中间,轻轻揉了一把:“七年前他说带我外甥去童梦乐园玩,其实是把孩子放在车上,自己和小三开房去了,什么人都没让跟去。等他风流回来,发现孩子已经在车里闷死了。”

    陆霜明的头慢慢抬了起来,一点戏谑的心思也收得干干净净。“那年我十四岁,干事还有些鲁莽,我假装去安慰他,然后把他阉了。”他神色中流露出一些遗憾,“差一点点我就弄死他了,后来我爸赶过来,我就没机会了。”

    陆霜明把他抱在自己膝上,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像在抚摸一只低落的猫:“干得漂亮。姐姐是一直受对方信息素影响吗,为什么不去做标记清除手术?”

    赵鹤鸣埋在他肩膀上,声音闷闷的:“当初我父亲把我姐嫁给他,除了政治考量外,就是因为他们匹配度高达87%,大家都觉得他们会幸福。可是87%带来的只是绝对的情绪控制,是连手术都清洗不掉的联系。我爸不肯让她摘掉腺体,他觉得赵家不能有残缺的女人,太不体面了。”

    “我真的很后悔,如果我当时再有力气点,我妈就不会为了我姐,去帮你父亲搭线偷卖阻断剂,也不会被高特局的人当场击毙。”

    陆霜明的手停下了,他的目光渐渐沉了下来:“你再说一遍,你母亲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