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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请帮我全部挣脱,我心灵中的宝座,只留给你,

    我只崇拜你。

    —— 威廉?库柏

    008

    圣优林教堂沐浴在阳光里显得分外庄严。

    路易斯警探每周末都会来这里望弥撒,他熟门熟路穿过圣堂,抵达会客用起居室门前,抬手敲两次。

    桑坦洛神父很快从内侧开门,室内有位客人,同样身着黑长袍,颈前横着罗马领,满头卷发,双手交握身前,朝路易斯警探微笑示意。

    神父把他让进来,为双方做介绍。警探听说卷发客人来自黑城教会,脱口问出慕兰镇是不是要换神父?

    “不愧是警探,敏锐得让人惊讶。”卷发客人笑道,“桑坦洛在此地声誉良好,他的名字在神职人员和教徒们之间流传。最近新任的教区主教希望他能为更多教徒服务,期盼神父尽快回到黑城去。”

    警探脑海浮现新任教区主教的模样,还不到五十岁,两鬓泛灰,身材高大强壮,教会页面显示他以公正闻名。

    客人说要赶飞机,告别离开。神父将他送到起居室门口,关好门转身,“路易,工作时间你到教堂来是出了什么事?”

    路易斯警探挠挠脸,耸肩:“说实话我不确定。今早玛莲上班发现医生不在诊所里,他就住诊所后面那栋房子,里面没人,车也不在库里。”

    “绑架?”神父大吃一惊。警探立即摇头否认:“我看不像。诊所和住宅都没有打斗或翻找过的痕迹,警报器正常工作,玛莲是从车库进,指纹扫描才能开启升降门,只是费尔沃医生不在。今天周二,玛莲最后见到他是上周末,那天你去复诊,当时他有奇怪的举动吗?”

    神父沉吟,他双眉紧锁走到落地窗前,看警探一眼欲言又止。

    “天哪,他是向你忏悔了罪行?”警探肩膀绷紧。神父微怔,垂首在胸前画十字,“不,我是担心自己犯下错误。上周末我去诊所很偶然,你应该听玛莲说过,去之前我和你在拉姆斯家见面,拉姆斯,我的上帝。”

    警探面色沉郁。他亲自陪着拉姆斯的父母飞去黑城,领回这个十七岁大男孩的尸体,神父在内所有人都很对拉姆斯的死亡方式感到惊愕。

    黑城警局出示一系列证据,拉姆斯独自开车花费好几天到达黑城,在街角酒吧枪击一个陌生人,可能打算杀人后上车逃跑,结果那间酒吧塞满警探,出来当场将拉姆斯击毙。

    “我必须承认我的意志不够坚定。”神父转身面对路易斯警探,“我对医生提起拉姆斯的死亡,虽然没有提及具体死因,医生却突然脸色大变,他打开柜子拿出一个文件袋,似乎想给我看什么,但立即反悔,将那个袋子放在办公桌上。之后检查了我的伤处和淤青,始终显得心神不宁,我们并不熟,没什么共同话题,我道谢后就开车离开,具体时间没注意,我跟海恩街上几个教徒打过招呼,他们也许还记得时间。”

    “所以你并没有看到文件袋里的内容?”

    “没有,但我知道里面装的东西让费尔沃医生相当不安。”

    “啊,我可真不愿意去相信有钱混蛋的道德观。”

    警探抓抓脑袋,“文件袋还放在办公桌上,玛莲打开查看,她以为是需要输入电脑的病历。费尔沃有认知心理学行医执照,他接受拉姆斯父母委托,对拉姆斯进行精神状态分析,所有谈话内容与揭示的心理状态都记录得清清楚楚,也给出了专业性分析报告,简单说,拉姆斯有暴力倾向。”

    神父抓住垂在胸前的十字架,低头祷告,祈求万能的主怜悯不幸的子民。

    无论是黑城还是慕兰镇,警方得出的结论都差不多,拉姆斯抑制不住暴力冲动,独自开车到死亡率比慕兰镇高得多的黑城,打算干一票就回家。如果不是地点不对,他很可能成功,十七岁的大男孩离家出走再回去太常见,谁会怀疑他在千里之外杀人呢?

    玛莲相信费尔沃医生出于自责,才没有告诉任何人就消失,她害怕医生会用极端方式来逃避良心的谴责。

    入夜神父端着一托盘食物走进自己卧室。

    出于间接害死两条人命的负罪感,即使医生突然收起诊所也没什么人起疑,更不会将费尔沃的不见踪影与神父联系起来。

    毕竟,他将费尔沃藏在车里离开海恩街时,途中故意跟认识的教徒说话,还借出一把伞,从后座翻找雨伞时,医生就仰面躺在座椅下方。

    风险最高的是回去开走医生的车子,造成医生自行离开的假象,他很幸运没遇见任何目击者。

    撩开长袍,桑坦洛取出钥匙插进锁孔,铁门藏在卧室小祭坛后方,没人敢随意挪动如此神圣的东西。他推开门,一道楼梯随着感应灯浮现眼前。小祭坛归位,铁门重新闭合,神父端着托盘走下楼梯。

    翻修教堂时,也同样改建了原有的地下避难所与暗道,按照桑坦洛的要求,花费重金从黑城请来工人,重新铺设避难所的线路和管道,改造成适合居住的舒适环境,所有设备一应俱全。

    只是无法见到阳光。

    暗道出口的尽头也加盖车库,医生的车就停在那里。

    桑坦洛踏下最后一级楼梯,狭窄楼梯间右侧又是一道门,他睁大眼睛凑近扫描端口,虹膜核对无误,门扉滑向两侧。

    室内传来电视新闻记者的含糊播报声。

    没有网络能够对外联系,正对床的电视二十四小时开着。

    将托盘放到桌面,桑坦洛掀开分隔小客厅与卧室的厚重垂帘,奢华的四柱床占据大部分空间,暗红床单闪动丝织品的美妙光泽。

    费尔沃医生大字形仰躺在柔软床铺里,手腕脚腕都包裹黑色皮革,外围缠绕金属镣铐,锁在床头与床尾。桑坦洛伸手触摸他的金发,笑容温暖亲切,呼唤他的名字格劳斯。

    “限制我的自由,承受失禁的屈辱,电视播放的声音加深交流的渴望,你再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恩准我洗澡,陪我说话,想让我全心全意依赖你,崇拜你。”

    医生握拳,镣铐叮当一响。

    “有效吗?”桑坦洛轻笑。掌心朝上缓慢游移,指关节刮擦过医生侧颈与锁骨,掀起覆盖住医生的毯子,结实身躯一览无遗,再无片缕遮体。神父目光闪了闪,眼尾一勾,仿佛暗夜里妖冶的绯红山茶,吐露芬芳,似有似无,撩人情思。

    格劳斯?费尔沃清楚自己的身体变化,听到桑坦洛进来的脚步声,他就无可救药的硬了。

    长时间被锁在床上,失禁,一直听到各种各样的声音,他说话却无法得到回应。直到桑坦洛带着食物出现,解开镣铐,留下脚腕锁链,连着的另一端嵌入石墙。趁他洗干净自己时,换掉床单和毯子,提供美味的食物,还有医生喝惯的咖啡。

    很大概率也会迎合医生的性需求。

    热水清理掉身上干涸的污迹,医生把皮肤搓得通红,之前他坚持自行解决,现在他充分理解这种所谓抵抗毫无意义。

    尤其看过今天关于新任教区主教的新闻,两鬓泛灰的男人身材高大,风度翩翩,谈到前任教区主教急病去世时眼含热泪,一度哽咽,与破旧旅馆里强硬掰开桑坦洛双腿的样子截然不同。

    他目击到神父被男人轮暴并非偶然。

    仔细回想,旅馆里那两个男人让桑坦洛射出来好几次,明显希望他享受快感,医生也抱持相同目的,未能察觉出异样。真打算用强暴来教训桑坦洛,自己爽完就够了,没必要特别去照顾受害者。但如果是一种基于双方同意的玩法,那场轮暴就解释得通。

    桑坦洛指定了见面地点,找到机会让路易斯警探打电话给玛莲,通过玛莲向医生透露自己要飞黑城的消息。医生能花钱从机场内部人员手里买值机名单,神父也能。恐怕他比医生更担心跟丢,徘徊在餐厅前是透过金属框镜面反射查找医生位置,那通电话也是,引导医生跟着进旅馆。

    被他杀死的驼背男同样被叮嘱过,认为医生也是游戏中一份子,才主动拿出隔壁钥匙。

    抽掉干净毛巾抹脸,水珠顺着濡湿的额发滴滴答答滚落。

    即使出其不意杀死神父,他也会被困死在这里。医生察觉到自己最大错误,就是没有亲眼来看一看教堂,仅是避难用的地下室已经造价不菲,教堂很可能远超小镇规格的奢华。

    是让桑坦洛远离教会中心黑城的补偿?还是让前任教区主教陷入丑闻泥潭的奖赏?

    新任教区主教,早晚会召桑坦洛回到黑城,他打算怎么处理自己?带到黑城继续囚禁?费尔沃这个姓氏与教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敢绑架费尔沃,以桑坦洛计划周全的性格和头脑,必然已经考虑清楚后果,并采取了必要措施。

    攥紧毛巾,医生不寒而栗。

    他会被神父杀掉,尸体丢弃在山里或甘蒂尼湖,伪装成拉姆斯那样失踪。

    拉姆斯……那个男孩失踪前可查证的最后出现地点是诊所,假设从最开始就是桑坦洛的布局,他想要的是格劳斯,还是费尔沃的姓氏?

    医生一丁点都不想死。

    毛巾摔到墙壁,他冲出浴室,桑坦洛背对他正在铺深蓝床单,医生自后扑上去,他们滚进床垫。

    爱欲交织恐惧,生理与心理上的双重饥渴,仿佛喷薄而出的岩浆流淌于每个毛细孔。

    他们深陷夜空般的一片蓝里四肢纠缠,体温升高,呼吸灼热,医生伸手进长袍去扯桑坦洛裤子,他触摸到裤链鼓胀的前端,腕部突然被抓住,力道极强的朝上拽,咔嚓一声,费尔沃医生左手被拷在床头。

    桑坦洛推着他仰面朝天,自己爬跨到医生身上,食指卡进颈间罗马领,缓缓撕掉,随手丢到地板。

    “格劳斯。”神父整齐后梳的黑发垂落几缕。他稍稍偏头,笑容犹如层层叠叠的花瓣骤然盛放,极尽靡丽,动人心魄,“今天黑城教会的人来过,希望我回去。还没确定接替我的人选,相信他们不会挑选太久。”

    医生心脏像被狠狠拧了一把,喘息粗重急促,脑浆像要沸腾般隆隆作响。他以为自己会软,却硬得厉害,桑坦洛甚至没办法直接坐下去,吞进前端的地方收缩得厉害。

    平日那张圣徒般的脸布满红潮,桑坦洛留着黑长袍,手撑在医生胸膛,小幅度摇晃着腰寸寸吃进医生狰狞性器,直至没根。桑坦洛挺胸后仰,腔子里溢出喉音。医生自由那只手扣紧他大腿,突然间明白那场强暴游戏神父为什么一直遮住脸,即使身体假装不情愿,只要看到那张欲念横生的面孔,就知道他沉溺其中,饥渴难耐。

    桑坦洛垂目,抬手扇了医生一巴掌,嗓音粘稠沙哑,“动一动。”

    费尔沃医生所有忍耐炸裂飞散,激烈的往上顶,桑坦洛随之颠簸呻吟,衣摆摇晃,医生粗硬根部时隐时现,暗金耻毛浸透润滑液不断冲击桑坦洛会阴,医生翘起大拇指,指甲刮擦神父乱甩的性器,桑坦洛一阵又一阵的哆嗦。

    他迎合医生将腰臀抬高,胸膛压低,柔嫩通红的蘑菇头蹭在医生小腹。

    医生单手将他推到自己身侧,又狠又重撞进去,半压住桑坦洛后撤,膨胀头部露出半截,再次凶悍插入。桑坦洛勾住医生肩膀浪叫,小腿痉挛,脚背绷紧,过电般的酥麻快感直窜到脚尖。

    黑长袍被暴力撕坏,医生掐桑坦洛乳尖,咬他侧颈,酣畅淋漓的在他体内抽送。被锁在床上,医生没有必要用精密计算过的性掌控神父,死亡密切联系他与前任情人,与桑坦洛之间则取决于生。

    他不能放任自己掐死神父,也无需掩饰粗暴本性,锁链与镣铐困住身体,却释放了最原始的兽性。

    格劳斯野兽般嘶吼着悉数发泄在桑坦洛体内。

    桑坦洛不知什么时候硬被他插射了,白浊喷溅到绯红胸膛,凌乱潮湿又充满肉欲。

    缓过神,桑坦洛挺身凑近医生的嘴唇,舌尖舔掉他鼻尖欲滴的汗珠,“格劳斯,你知道教区主教换人了对吧?”

    注视医生骤然收缩的瞳孔,桑坦洛嘴角微翘,“教会和新闻都宣称前任教区主教患病逝世,真相则是,他无法忍受在教会里的权利越来越边缘化,私自与调查局接触,试图引入其他势力翻盘,跟调查局的人见面前被射杀在街头,动手的男孩十七岁,来自慕兰镇。”

    拉姆斯!

    医生几乎在意识到的瞬间勃起。

    怀里桑坦洛呜咽出声,医生兴奋得发抖,他贴着桑坦洛嘴唇低语。

    “下次,算我一个。”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