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三任贫穷战队的新场地）
看着新装修好的崭新公寓，林溪气不打一处来，离他近一点的花盆，架子都无一幸免，被他摔得支离破碎，散落了一地。 狠狠发泄过后，一阵空虚又袭上心头。 “老混蛋！”这是林溪自懂事以来，第一次的放声大哭：“你他妈的。” 等哭累了，就抱着膝盖靠坐在门边，满眼的落寞。 脚边的手机响了又响了，直到天亮，手机低电量的提示音响起，林溪这才回过神来。 连忙拿起手机一看，密密麻麻的十几页红色未接来电还有短信，林溪这才点了一个通话记录最多的号码拨通了过去:“喂。” “林溪你在干嘛？我的电话号码一直不接？”许书雪把手机放在梳妆台上，开了免提，一边涂着爽肤水一边问道。 “…我…我昨天…太累了，很早就睡了，就没看手机。”林溪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跟平时一样。 但许书雪听着林溪明显沙哑的声音，十分的不相信:“真的吗？” “真的。” “你确定没有因为昨天被不觉晓俱乐部主动解约的事不开心？” “怎么会呢，他们那个打假赛的队长，早点退也挺好的，我本来就想在老于选择退役后，就回去好好读书的，只是一个游戏而已，玩的不开心就不玩了，没有那么多讲究。” “那你今天下午有空吗？李清辉那家伙今天又要加班，他说不放心我自己选的订婚礼服，所以昨天晚上打电话给你，想让你下午有空陪我去趟婚纱店看礼服，可是你昨天晚上又没接。” 林溪连忙从地上起来，擦了擦脸上干掉的泪痕:“好，我这就去收拾一下，昨天喝了一点酒，等会我去接你。” 许书雪从衣柜里拿出衣服：“嗯嗯，那我先化个妆，不着急。” “那等会见。”等到对面挂了电话，林溪这才关掉手机。 看着散落一地的碎片，林溪说不出的疲倦，叹了一口气后，又拨通了家政公司的电话，他现在可没时间收拾这一片狼藉。 某高档百货大楼的婚纱店内，拥有一头齐耳短发的娇俏少女，提着淡粉色的裙摆在他面前转了一圈:“这套怎样？” “姐姐，二婚才穿的粉色，您和李清辉第一次大婚，不合适。” “可是这颜色好看啊，还有这款式，不觉得特别符合我少女的形象吗？”许书雪嘟着嘴。 林溪揉了揉眉头，果然李清辉让他过来陪许书雪看婚纱是对的。 “那黑色那套？” “………您要考虑一下双方来的亲戚有没有一些年长的长辈，影响不太好。” “刚刚那套浅蓝的。” “那是伴娘服，姐姐。” “呃……那挑来挑去也就这几个款式。” 一旁的柜姐见许书雪还是没能下决定，又走了过来:“要不然试一下中式礼服？” “不要，禾服好老土的。”许书雪不喜欢传统的中式，总觉得带着余孽的封建思想。 “我们店不只有传统的禾服，”柜姐又拿过来一系列仿宋制汉服改良婚服：“您可以试一试这种。” 看着照片里的新娘子满头珠翠，眼角淡淡桃红，端庄又不失了喜气，许书雪眼前一亮:“这个创意好。” “那我们这就给您准备，请等一下。” 许书雪又翻了翻婚纱店的推荐相簿，看中好几款，又拉了林溪一遍遍帮她看过。 从下午试到晚上，这才选定了一套仿唐款的中式婚庆礼服。 夜晚，看着早就被收拾干净的客厅，冰冰冷冷，没有一丝人气。 林溪整个人地窝在沙发里，把电视音量调大，对着那无趣的电视剧发呆直到睡着，直到第二天肚子嚣张咕噜噜的叫着这才清醒。 一口一口吃着平日里最爱吃的早餐，这才发现原来离开了那个人，并没有对他的生活有丝毫影响，该干嘛干嘛，该吃吃该喝喝，该休息就休息，该玩就玩。 下来的两周时间，林溪开始一段吃了就睡，醒了就玩，累了就睡的颓废生活。 看着客厅堆积了两天的外卖盒，还有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林溪只觉得这种放纵自己的生活糟糕透了。 于是他起床后，洗了一个冷水澡。把昏沉沉的脑袋冲醒，又花了大半天时间把公寓从里到外打扫了一干二净，趁着大好的太阳，床单被罩都换洗了一遍。 中午忙完，这才去小区附近的超市买了食材，给自己准备了一大桌丰盛的饭菜，这才算是跟以往自律的自己打了个新招呼，毕竟没有人离开了谁就活不下去的。 游乐园的街上人来人往，这是男孩努力了很久，才从娃娃机里吊出的大玩偶，女孩子抱过娃娃的那一刻，仿佛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林溪不知不觉就笑了，说起来他也有好几只那么大的玩偶，有熊的，有企鹅的，不过林溪最喜欢的还是第一只男人给他买手机那会附送的那只。虽然时间久了，毛毛有一些褪色，但他还是很喜欢，一直放在床头，每天晚上靠着它睡入梦乡。 “前辈。”正在跟林溪讲解如果林溪同意担任此次星河战队的战术顾问的还有主教练，那么他们星河就会开出什么样的福利条件还有薪资等等问题的陈川柏，见林溪听着听着，在窗外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有些出神，于是停下讲解唤了他一声。 “前辈？”见林溪依旧没有回应，陈川柏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嗯？”林溪这才回过神来:“你讲到哪里了？” 陈川柏翻回刚刚的那一页:“我们会给你配备一套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独立宿舍。五险一金可能…额……暂时没有，不过您可以先看看我们给出的条件，无论什么时候，什么时间，旗下的队员包括队长在内，任由您差遣。我知道以您的身价，真的真的很低了，但我们保证，除了薪资这方面，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林溪接过大致看了一眼，微微皱了眉头：“你们是觉得一个月只有八百块钱的伙食补贴就够我平时日常生活了是嘛？还有我要你们队员做牛做马又有何用？” 面对星河战队再招不到教练就有可能会解散的窘境，陈川柏也是迫于无奈：“是这样，您也知道我们俱乐部刚成立，训练场所都是队员们自掏腰包，所以经费有限……” “那通勤呢？”林溪手指敲了敲桌子。 “这个你放心，我们俱乐部给您安排了专业的司机，全程一对一专门为您服务。” “真的假的？”林溪疑惑看了他一眼。 “我发誓，我骗谁也不会骗你，您要是不信，我可以先带您体验一把。” 随后林溪看了看手里的摩托车安全帽，又看了看陈川柏从咖啡店后门骑过来的一辆勉强能坐下两个成年男性的小绵阳牌电动车。 林溪：“………………” “看看这车型，这安全的时速，保证风雨无阻。”陈川柏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你要知道我从第一次参加比赛开始到现在，从来没有遇到过哪只战队的成员是坐这玩意通勤的。”林溪拍了拍他肩膀。 “那是，我们星河的队员一般都是跑步过去的，除非下大雨，才花钱坐公交车，也只有对您，我们这才花了大价钱买了这一辆豪车，考虑到您应该么啥乘坐这种豪车的经验，所以专门配备了我给您当专门的个人司机。” 行吧，林溪几乎是挤着陈川柏坐在那电动车后座，在半个小时后，林溪看着星河跟那破烂不堪的旧居民楼里的黑网吧有的一拼的训练基地。 林溪扶额:“算了算了，就你们这基地，这设备，再好的苗子，也要废了。正好我在东新城那有几间连在一起的商铺没租出去，设备什么的，你们自己搬来就可直接入住了。” “东新城？”陈川柏一脸震惊：“该不会又是那东方集团的二世祖吧？” “如果是，那真不行，富人圈里那帮人的手段我也是有所耳闻的，我怕到时候…” 林溪白了他一眼:“那商铺是我用自己的钱买的，打了那么多年职业，买间房子的钱我还是有的。” 这一消息，让整个基地的人都沸腾了。 “不过等你们打进全国赛，要给租金的。”林溪又觉得天掉的馅饼不会让人珍惜，所以又多说了一句。 “好的没问题，谢谢老板！”陈川柏带着星河一众队员给林溪鞠躬，并齐刷刷的喊到：“老板的人生理想，就是我们奋斗的目标！！” “不是要请我做顾问教练吗？怎么又成老板了？” “我怕我们打不进决赛，打不进决赛意味着就没有人认识我们，没有人认识我们，就意味着没人找我们拍广告做代言，没有代言我们就没有钱，没有钱就还不上训练场地的房租！” “所以我们一概决定，您从今天开始，就是我们星河的衣食父母，一句老板是我们表达忠心的微不足道的一个方式之一。” “随你们便好了，商铺地址就在新东城天云街1123号，这是钥匙，什么时候布置好什么时候再通知我，我还有事，你们看着办。”林溪把一串钥匙扔给陈川柏。 “好的，谢谢老板，老板放心，保证三天之内完成任务。”陈川柏接过钥匙，对林溪敬了一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