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爱是嫉妒心加上占有欲

    牵着他指节分明的手，干燥温暖。低头忍住泪意的叶惊鸿跟在颜子栖的身后，任由他领自己回家。

    颜子栖进了厨房给他找东西喝，想让脆弱的心得到一丝照顾。

    叶惊鸿自己从还没有整理好的纸箱中翻出一本相册，缓慢地翻着页，纸张与纸张摩擦出的声音，还有烧开水的沸腾声音，加上柠檬在案板上被切成丝的声音，在水汽和酸甜的果香中，让之前空荡荡的房间里面有了人生活的气息。

    “你这里没有蜂蜜，我放了一袋冲咖啡用的砂糖。”颜子栖把温热的柠檬水递给叶惊鸿，在他的身旁坐下。

    “谢谢。”叶惊鸿似乎好一些了，他接过杯子开始喝些柠檬水补充维C，哭泣之后确实需要外物的帮助，最起码让身体不是一直沉浸于悲伤。

    颜子栖陪着他看冲印的相片，那上面年轻的叶惊鸿自己一个人，读书，写字，吃饭，旅行。在不同的建筑前留下充满阳光的模样。“在上大学之前？”颜子栖问他。

    “嗯，一个人的毕业旅行。”叶惊鸿笑笑，在回忆那时的自由与快乐，“我是不是很帅？”

    颜子栖的指尖温柔地抚摸着照片上的笑容，那时明艳且自信的叶惊鸿，他不曾认识，却也能在多年之后感受到他的魅力。“比起帅，我觉得你更美。”

    他们互相依偎在床角，相册摊在腿上，叶惊鸿忽然放下手中捧着的杯子，扭头靠近颜子栖，想要去吻他。

    没想到颜子栖向后躲去，他握住了那只还很温暖的杯子，牵引着叶惊鸿的手，再次把它递到他的嘴边，直视着他说道：“先把它喝完，不然哭过的你明天会难受。”

    叶惊鸿一笑，心情的阴云消散大半，喝了两口反而说道：“这个太甜了，喝含糖多的饮品，我会变胖的，不健康。”

    “心情很差的时候入睡，更不健康。”颜子栖看着他喝光了暖暖的柠檬水，放心地拿过了杯子起身把它放到一边。

    颜子栖走回来的时候，双手直接按住了叶惊鸿的肩膀，将他扑倒在了床上。压抑着呼吸的频率，摸着身下的人的侧脸的颜子栖的眼神，就像深水一样令人沉溺于他的温柔。叶惊鸿伸长手臂环绕住他的脖子，想搂着他，抬起头索吻，却接连在亲上之前失败两次，有些微微的羞恼之意。

    “为什么不让我吻你？”

    “因为我要吻你。”

    两句对话紧接着说出口，颜子栖用嘴唇封住了叶惊鸿的呜咽，强势地用舌头入侵他的口腔，模仿着进出的交欢动作，带着叶惊鸿一呼一吸，在他抵抗着试着舔过来的瞬间，用牙齿咬了几下叶惊鸿的唇舌，使他只敢被动地接受侵略。

    深吻之后，几下安抚性质的轻吻，让瘫软中深呼吸的叶惊鸿眸光水亮，脸色泛红，埋怨着说：“这么吊着我的心，好玩吗？”

    先是笑了几声的颜子栖俯在他身上，捏了一下叶惊鸿的脸蛋，让那片白皙的皮肤染上玫瑰般的粉红，柔声评价：“是很甜，也很好玩。”

    抿嘴瞪着颜子栖的叶惊鸿听到这话，心跳加速，很不甘心地分开双腿向上环抱住他的腰，踢开了拖鞋的两脚交叉地勾在颜子栖的臀上，整个人虽然是躺着，但是也算是挂在他身上。

    叶惊鸿用手指在颜子栖的背后轻点着画某种图案，同时还用下身的硬挺贴动磨蹭，可是动作如此诱惑色情的他，脸上的表情还是依然清纯自然，眼神清澈见底。

    观察着颜子栖清隽的脸也开始变红，出卖心情的耳尖红透，甚至连额头的发隙间也出现了薄薄的汗意。

    “我想要你，你也一样。”叶惊鸿肯定地说道，歪着头探究颜子栖的心思，问，“那你还在忍什么，都这么硬了呢。”

    颜子栖松开了咬紧的牙关，说道：“我本来今晚没想做的，你现在也不适合做，是你勾引我。”

    “我哪有，别找理由，子栖你要正视自己的欲望啊。”叶惊鸿还在玩着颜子栖鬓间的头发，感受着张开的双腿间那与自己相顶的粗硬热度。

    “好。”颜子栖闭着眼睛再次吻下来，比起之前更加急迫，就像是想要抢走叶惊鸿口中的一切，吮吸他的舌头，舔走他全部的湿润甘甜，黏腻亲密。

    叶惊鸿眼笑眉舒着放下双臂，拽起衣角举过头顶，把轻薄的衣衫脱下，扔到一旁。紧接着去摸颜子栖的腰，把他上身的衣服也一样脱下来。颜子栖解开他们两个人裤腰的拉链和扣子，用手臂架起他的腿，从大腿一直摸到小腿，再从脚踝处拽下裤脚，让叶惊鸿露出修长光洁的两条腿，弯曲着打开，做出了迎接的状态。

    他们脱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一丝不挂地赤裸相对，叶惊鸿弓起腰身，用自己胀热的肉棒去撩拨颜子栖同样在勃发的坚硬欲望，在他更加深沉阴暗的目光中轻笑，抽出一只靠枕塞到腰下面，节约力气。

    被咬住发梢的颜子栖趴在叶惊鸿的锁骨上，在他洁白如玉的皮肤上啃咬舔弄，粗喘着留下情欲的记号，一只手在叶惊鸿的腰间游移，一只手掌刚好包裹着他们两个人的性器在一起撸动摩擦。

    从喉咙中自由地散出来的呻吟喘息，和他的眼神一样涣散在空气中，叶惊鸿紧紧抱住颜子栖，生怕他压在自己身上的肉体离开，就像是寒风凛冽里孤独的旅人抓紧了唯一的火把。

    等颜子栖舔舐到了叶惊鸿的胸口，摸过他递过来的润滑液，咬到他乳尖疼痛酥麻感正盛的时候，变得温暖的液体就着一根手指，揉开后穴的褶皱，打开了令人快乐的入口，伸进他温热柔软的身体里面。在细腻的皮肤上流下一道道痕迹后，一整根手指终于在旋转摸索着过后，直直地插进他的肠道，弓起指节缓慢地按揉他的敏感点。

    “怎么这么紧了？嗯？”颜子栖半起身，目光腻人地看向叶惊鸿望向虚空中的眼，摸着他后腰敏感的皮肉，笑着问，“哥哥，你多久没被操了？”

    后穴内里明显地急促收缩了一下，肌肉紧绷住的叶惊鸿回过神来，嗔怒地瞪了一眼身上作乱的颜子栖，被这言语刺激到的他破罐子破摔地说出实话：“你多久没操我了自己还不知道吗？”

    不敢相信地顿住了的颜子栖，把放在叶惊鸿腰后的手抽出来，单手捧着他的脸颊，缓缓道：“为什么？”你不是说过，我们可以一直上床，但是不能把彼此作为唯一的做爱对象吗？这都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怎么可能呢？

    “为什么，没有看得上的呗。素了一段日子，想要了就找你了。”叶惊鸿无所谓地撇撇嘴阐述事实。

    “难怪你今天突然约我出来吃饭，是这个意思。”

    “那你多久没做了，嗯？啊！”被戳到那块隐秘酥软位置的叶惊鸿，下意识地扭着腰臀躲闪颜子栖第二根手指的插入，放声喘息后随口问他。

    被说中尴尬话题的颜子栖面露难色，约定好了不说谎，但是他在听到叶惊鸿这段时间竟然没有找别人上床之后，自己突然很愧疚，不好意思说出来真实答案。

    “别用手指的小动作糊弄我，即使身体再舒服，我的意识也还是清醒的。”叶惊鸿用指尖点了点颜子栖的额头，“讲一讲你的精彩生活，作为你的性爱老师的我，又不会取笑你。”

    “我瞒着一对正在分手的情侣，分别跟他们两个人做了。”

    “嗯。就这？”

    “有趣的事情是，他们两个还是亲表兄弟。对，就是你今天见过的那两个同事。”

    “啊，兄弟吗？我喜欢。”叶惊鸿受到刺激的的后穴变得滑腻，兴致盎然地支起脑袋看他，说着，“这么好的机会，不去玩3p可惜了。”

    “没意思。”颜子栖跪在床上弯腰看他亮晶晶的眼睛，把插进他身体里的手指增加到三根，三指并拢的粗度刚刚好可以让他适应，模仿初步被操开的感觉。他想了想还是装作随意地说道：“你就这么喜欢我跟你讲我跟别人是怎么做的吗？”

    “是啊，我喜欢。”叶惊鸿迷醉地想去够却够不到颜子栖的头发，直到他自己俯下身体，把下巴搁在他的小腹肌肉上，让他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头顶的发丝，颜子栖的喉咙下面是叶惊鸿忍不住弹动的肉棒，它渗出的液体黏成细丝，滑滑地聚在皮肤上。

    “不嫉妒吗？”颜子栖几近一字一顿地，清晰而缓慢地问他。他盯着他的眼睛，生怕他听不出他的真心话或者谎言。

    “不嫉妒啊，就像我跟你讲的我的床上生活，你不是也不嫉妒吗？”叶惊鸿笑着用指尖刮蹭颜子栖的唇角知道下巴，双手抱着他的脸，想让他稍稍向下一点，用唇碰触到肉棒的顶端。“你和我又不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嫉妒？”

    占有欲和嫉妒心是爱情的心理动力，你不爱我。我一直知道。我也应该不爱你，因为我不想离开你，不想让自己变得悲惨。

    “没有关系，所以并不嫉妒。”颜子栖放在叶惊鸿后穴里面的手指抽出，按揉着他的会阴部位，在含住他阴茎之前似笑非笑地提议道，“六九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