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把他锁起来、就像以前那样（剧情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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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传送点接应我。”林致坐在书桌前，与顾非白用终端通讯着。 “你那有易容针的解除剂吗？我好像忘记给你带了。”顾非白的声音慢条斯理的从终端另一头传出来； 自从出发前端脑出现那种干扰到他感官的故障，林致就拜托顾非白远程关闭端脑的程序，不然在关键时刻自己的眼睛突然看不见、或者是被信号干扰到，后果不堪设想。 “没有，你让来接我的人带着。”林致说道。他试着调动端脑的程序，视野里的显示屏没有蹦出来。 看来现在他的视神经没有被程序接管。 等回到了帝国，一定要将这个破玩意儿从自己的脑子里摘出来。 在林致即将挂断通讯之前，不经意间问了一句：“你们发现星盗母舰的踪迹了吗？” 顾非白摇摇头表示没有，两人就这样结束了这次对话。 在出发前曾有人担心过运输舰的安全问题，飞船上身份不明的人太多存在一定隐患；为此舰长没有进行直航，而是分段式的传送，在传送途中不会被任何物体干扰到，而且到达传送点后会有当地的驻军派人保护，如果有想离开的人会直接被军方接手，在监视期内如果考核通过就可以获得新的身份，在官方的管控下生活。 在林致看来，这是一个既笨拙又聪明的办法。保证安全再加上联邦无脑秉承的人为关怀，将返航时间硬生生拉长了好几倍。 “各位旅客请注意，飞船即将开始传送，本次传送时长为32小时，目的地为……”宿舍内的广播响了起来，机械式的女声充斥着运输舰的每个角落，在休息区松散落座的人在这诡异复古的广播声中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并按照安全须知准备好床上的固定带、再将救生衣放在伸手可得的地方。 大概他们都像林致那样，听到‘旅客’二字心里都有种微妙的违和感。 有的时候飞船的传送域并不是那么安全，会有一些漂浮的太空垃圾，这个时候就需要飞船的驾驶员在高速行驶过程中将这些垃圾用激光炮轰散，这样的操作难以避免的会让乘客们受到影响，因此每当要进入传送的时候，都会提醒乘客做好安全措施。 林致从床底将固定扎带抽出来系在床头的固定环上，将救生衣放在枕边。做好这一切之后他去隔壁寻找唐子鸣一起去吃完饭。 过了几个小时之后，乘务组将飞船系统调到睡眠模式，走廊的灯都灭掉，监控也切换成了夜视状态。 林致此时非常难受，他知道这是伪装剂即将失效的原因，一阵阵窒息感让他喘不过气，在开着空调的室内他身上的衣物却已经被汗液浸透。 忽然刺耳的警报声响起，舰长的声音从广播里断断续续的传出： “大家……有恐怖分子……快！……” 声音被电磁干扰得很厉害，让人几乎听不清在说什么，但林致还是快速的将自己武装起来，他喘息着靠在墙上，手里拿着武器，指尖抖得几乎无法搭在扳机上。 腿间黏腻的触感让他觉得不妙，那个伪装出来的睾丸在渐渐缩小，那些没来得及被中和的Alpha激素让他十分难受。 什么人……能在传送域内挟持飞船……他费力地思考着； 不知道师兄那边情况怎么样。林致在犹豫要不要去看一下，但眼下自己还处于一个自身难保的状态。 走廊里渐渐嘈杂的声音让他有的不安加剧，他试着启动植入在虹膜的端脑，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如果被终端记录来不及消除，即使事后获救他也百口莫辩。 视野模糊了一瞬，林致没有犹豫，向端脑中枢发送了求救信号。 几乎同一时刻，顾非白就收到了林致的坐标，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强行将林致的视野共享到自己的终端上，但画面在几个人冲开林致的宿舍门之后便中断了。 林致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嗡的一下，下一秒就无法在视野里调动端脑的显示屏。 他怎么都无法相信，在这最关键的时刻，他的端脑——闪退了。 林致对着来者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手中没有武器，无论如何，硬碰硬都不是最好的选择。 果不其然，那些歹徒在控制住他的一瞬间便收走了他的终端。 林致摆出一副佯装镇定的样子对他们说： “我有遗传病、需……需要按时注射……我想……”他见到对方皱了皱眉，于是他将那支无针注射器拿了出来，任由对方检查；歹徒手里也没有分析仪，犹豫了一下，他拿走两支安瓿，然后将注射器和剩下的那一小瓶药品留给了林致。 “别跟我们耍花样，不然你手里的那支也留不住。” 面对匪徒的威胁，林致面色慌张的就范，心里却暗啐道：好死不死，偏偏将那支Omega的伪装剂留了下来。 顾非白在林致那边画面中断的一瞬间便开启了坐标跟踪，林致所在的运输舰处于传送域，要想将人救出来，必须要赶到本次传送的目的地——那已经是联邦的辖区，要怎么解释帝国到联邦的辖区去解救联邦的政府工作人员这个荒唐事呢？ 再次伪装成星盗吗？——不、这不切实际。 顾非白自认为他的大脑比普通人聪明，此时也难免有了深深的无力感。他闭着眼睛坐在办公桌前，嘴角的软肉已被他的犬齿咬破，淡淡的血腥味充斥在口腔。 他睁开眼——让联邦的人去救不就好了吗。 顾非白走进实验室，里面的研究员看到上司进来下意识的行礼，顾非白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或许是看向他们身后——一个用来‘储存’战士的冷冻仓。 “把他放出来。”顾非白说道。 “这……亲王、他刚接受洗脑，现在正处于游离状态，不适合去执行任务……”研究员犹豫了一下，没有选择向顾非白隐瞒实验体此时的缺陷。 “之前不是已经可控了吗？”顾非白皱起眉头，牙齿被他咬得咯咯作响，那名研究员听在耳朵里，自己的骨架仿佛也随之颤动。 “亲王……很抱歉……” “废话少说，他之前的那套洗脑程序，既然无法覆盖，就继续用下去吧，把命令替换掉。”顾非白不耐烦地说道，那名可怜的研究员点点头，叫了手下的几个学生还有一些警卫。 冷冻仓缓缓打开，阵阵白雾散发到空气中，带着些丝丝的寒意；一个如同雕塑般俊美的人此刻双眼紧闭，毫无知觉的被固定在那，空气中的水蒸气在他的眉宇间凝结，为他俊美无俦的五官添上一丝朦胧。 “唤醒他。”顾非白冷冰冰的说道。 工作人员们有条不紊地将刚解冻的人固定在一个激活装置上，用于禁锢对方的金属环通了电，将电压调至人体可承受的最大阈值后，研究员按下了按钮。 “唔……呃啊啊啊啊！！…………”惨叫声从对方口中发出，美丽的蓝色眼眸里充满着痛苦。工作人员更改着电流的频率，让肉体上的痛苦慢慢转变成对大脑的刺激，让大脑放弃对中枢的掌控。 顾非白就站在那，看着眼前的这个自己的‘前副官’，原本已经‘死亡’的前副官。 当初听到对方牺牲的消息的时候，他可是认真的伤心了一阵，没想到对方会给他玩一把‘诈死’。 他走到马弗洛面前，此时这个Beta的眼神已经空洞而没有焦距，直勾勾的盯着虚空。 顾非白注视着他，出其不意的给了他一耳光，而马弗洛只是将自己被打得偏过去的头重新摆正，此时的他没有自我意识，只是一架等待着顾非白下命令的机器。 顾非白从终端里调出林致的照片说道： “第一任务：保护这个人的安全，以及将他成功带回来。” 听到任务两个字，马弗洛的眼里有了波动，他注视着终端上的影像，顾非白的话已经自动在他脑子里生成了一道程序。 “收到。” 得到了回应之后，顾非白调出了第二张图像。 “第二任务：杀掉这个人，并将他随身带着的东西，一样不落的带回来。” 马弗洛静静地注视着照片上的人：黑色的眼睛含着笑盯着镜头，高挺的鼻梁与深邃的眼窝带着些许异域风情。 “收到。”他回答着，声音里没有丝毫波动。 ------------------------ 成济此时坐在运输舰的驾驶室内，手下与母舰联系着确认传送位置。 他们要更改传送路线，将船上这些老弱病残丢给不要脸的政府之后，带着这个被他们当成战利品的运输舰回老巢。 财产上的损失无论怎样星盗们都能争回来，同伴们的命却没办法挽回。 但他们也没有杀人泄愤的打算。 “头儿，救生舱的数量统计好了。” “嗯，动手吧。”成济说道，随后将老舰长的尸体踢到一边。 做这些无意义的反抗有什么用呢？ 信号发射台里有一条被拦截的消息，那是老舰长没来得及发出去的求救信号。 “师兄！”林致看到唐子鸣之后叫了一下对方。 不同于用绳子捆起来结结实实扔在大厅里的难民们，这些工作人员被特制的高压电机手铐铐住，稍有轻举妄动就会遭受痛苦的电击折磨。 其实星盗们的计划粗暴又直接，趁着运输舰进入熄灯宵禁的时段，对睡梦中的人进行偷袭，轻而易举的就制服了这些平民。 而Alpha们的宿舍本身就与工作人员的住处挨在一块，这下反倒是为他们提供了方便。 一个星盗用激光枪指着战战兢兢缩在角落里的一位老人，逼迫对方站起来后，有示意几个身有残疾的难民一起随他走，将人强行塞进救生舱之后，示意主控制室的人将其脱离。 有一个工作人员明显情绪有些激动，却被死死的压制着。 一架救生舱最多只能乘坐两个人，而刚刚星盗强迫了至少五六个人挤进那一个狭小的舱体。 而且他们还将人流放到传送域里，这与杀了他们有什么区别！？ “怎么？你也想被扔出去？”拿着激光枪的星盗用枪口顶了顶那名工作人员的头，调笑着说。 “他们会死的！”工作人员声音颤抖的说到。 “你也会死的。”对方不以为然，完全没拿他的怒火当一回事。 “头儿，还有半个小时传送目的地就可以更改完毕了。”一个喽啰笑嘻嘻的对成济说道。成济‘嗯’了一下，随后问道： “那对方会在什么时候发现？” “从传送域侧方冲出去的时候他们就会发现，但没关系，等到他们的军队赶到了，咱们早就到达母舰了。” “那就好。”成济道；然后在心里计算着，一是联邦未必知道他们传送的目的地，二是在传送完成后，以母舰的撤离速度，他们也未必追得上，若是被追上了，手里这些人质也可以派上一些用场。 ------------ “别怕，他们没有先杀掉我们，说明我们还有一定的用处。”唐子鸣对林致说，不知道是在安抚对方还是在安慰自己。 林致闭着眼睛，屡次调动端脑的时候均失效了，没想到这个东西关键时候这么没用。 “我们也就可以作为人质在关键时刻当他们的保命符罢了。”林致睁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 在被抓住之前应该是通讯应该是接通了的，不知道顾非白在那边有没有机会追踪定位；大厅里的人渐渐减少，这代表他们逃走的几率越来越小。 这条传送路线很少开启，这些被扔进传送域里的人，如果没被及时救援，等救生舱的能量耗尽就会死亡。 这样帝国联邦费这么大周章围剿星盗的行动就会变得毫无意义。 对于这些弯弯绕，林致都不在乎，他只希望自己可以安然脱身。 ——最好再把唐子鸣捉回去。 实在没办法的话，亲自动手解决对方也不是不可以。 唐子鸣注视着手上的高压电手铐，他总觉得这种装置与自己制服马弗洛后用的那种所差无几，但他用的手铐是自己改良过的，原本是尼克族约束自家畜牧用的。 手铐受远程操控，遥控器开关或许每个歹徒手里都有，没有实时供电装置，，电量储备肯定不会太大，但让一个成年人在承受了人体上限的电压后休克还是很容易的。 帝国真的与星盗有勾结吗？ 那这次行动的意义何在……？ 唐子鸣思忖着，猛然回过神——这次行动后他还一次都没见过自己的导师，他与林竹和的联系自从对方到了军部后便中断了，自己到现在都没有见到对方一面，所有的联络均通过师弟来完成，而自己之前焦头烂额，一堆烂事凑到一摊，来到前线后更是忙的不可开交。 他试探性的向林致问了一句： “我之前对你说的，你有没有……？” 之前对我说的？ 林致愣了一下，脑子里转了一圈，他半试探性地小声回答：“老师说肖将军之前的机甲故障与信号无关，是部分元件失灵，剩下的他没有说。” 两人说话时彼此靠得极近，有星盗注意到他们二人后用枪口对准了他们： “学生，你们两个站远点，别逼我们先拿‘联邦的花朵’开刀。”他话音刚落，他的几个同伙便跟着哄笑。 被外人起哄打断对话后，唐子鸣没有机会继续问下去，林致的回答没有问题，自己竟然会怀疑到师弟身上，是情况太过于紧急让他急病乱投医了么？ 突然，运输舰剧烈地晃动，震得双手被缚住的政府人员东倒西歪，没有双手作为平衡，让他们一下子摔作一团。 林致摔倒在唐子鸣身上，肩膀压在对方小腹上，他听到对方闷哼一声、脸色惨白，他赶忙从地上蹭起来，用身体支撑着对方。 怎么回事？他犹疑地打量着四周。 “他们……估计在强行突破传送域两侧的陨石层……”唐子鸣低声说道，心里稍微平静了一下。 传送域侧面有警戒带，如果有舰体强行穿过的话会向最近的传送点发送警报。虽然现在运输舰还在星盗的掌控中，但至少消息可以传到外界了。 一瞬间，星云间磁场的互相影响带来的纷杂信号穿入林致脑中，植入在他虹膜的端脑刚刚闪退过一次，不知是被再次影响还是怎样，此时林致的视野里充斥着淡淡的雪花点，植入在大脑里的光学元件处理器也受到影响，无法准确分析外界颜色。 他赶忙闭上眼睛，幸好此时唐子鸣正侧对着他，无法转过身来观察自己。 林致在黑暗中看到紊乱的代码在一排排闪过去，这种事情他以前从未见到过，根本不知道如何处理。 在端脑受到辐射后强制重启的一瞬间，顾非白再次捕捉到了林致的坐标，刚刚派遣过去的几支小队已经向着坐标驶去，幸好之前与联邦那个Alpha将军谈话答应了对方由帝国来负责对星盗母舰的追踪，否则单是师出无名便会惹人怀疑。 “坐标位置在迁移，而且已经偏离了航线，追紧他们。”顾非白下命令到，悬浮屏闪烁了一下代表对方已经收到指示。 “亲王，K747小队发现星盗母舰踪迹，靠近暗水星，请求伏击许可。” 忽然，另一条消息插进队列，背景颜色是代表紧急情况的金色，这条优先级消息让顾非白愣了一瞬，嘴角抑制不住的勾起，真是打瞌睡时有人递枕头，这下子可以同时解决两件事了。 “不，你们待命，一会儿会有其他支队与你们联系，你们配合行动。”说罢，他将追踪坐标小队的行动代码发给了对方。 ------------------ “奇奥拉，这个运输舰只可以进行传送，没有船上那种多次空间跃迁的功能，联系母舰进行跃迁准备。”成济对着手下的一个Alpha说道，对方是星盗中的技师，也是与他一起长大的好兄弟。 “头儿……”对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忍住： “你确定要这样做吗？” “这是老天给的机会，错过了就再也没有下次了……到时候你带着弟兄们离开，我与他们……”成济没哟将话尾说完，只是调皮的冲对方眨了眨眼。 “这么做不值得。”手下叹了口气，他理解成济疯狂的计划、却不赞同。 成济目光聚在显示屏上，没有搭话。 没关系，因为没人知道他曾经失去了什么，没人知道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们的所作所为。 而他，今天就要告诉世人。 “好了，新的传送点已经接上了！”一个喽啰兴奋地说。 “现在开始进行传送，传送目的地：未知；航行时间：未知……”飞船上的系统提示音适时地响起，一时间被困在那的工作人员们心头一紧，孤立无援的感觉笼罩着他们； 为了让军区后方稳定，减少一些‘不必要’的意外，后勤部大多都是Beta，少数的Alpha们处于礼让让这些Beta同事们先回首都，没想到却为歹徒们提供了可乘之机。 “咳咳……呼……啊哈……”林致猛地咳嗽几声之后、发出了剧烈的喘息，面色苍白、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下，星盗们第一时间将枪口对准了他，却发现他只是倒在地上不住地抽搐。 “师弟、师弟你怎么了？！”唐子鸣双手被缚住，只能以一个怪异的姿势向林致跟前凑趣，听到对方虚弱的声音从苍白的双唇间挤出： “药……我的药……” “给他药！他的急病发作了！”唐子鸣焦急地喊着，几名持枪的星盗中有刚刚搜查过林致房间的人，他上前去从林致身上摸到了那支无针注射器，在凑近林致的一瞬间，他感受到了略微的口感、还有一点点呼吸急促。 “耳……耳后……”林致小声说着，星盗看了一下注射枪的构造，对准那片肌肤按下了班级，在通过枪口比分化成不足纳米直径的药液穿透肌肤进入循环系统后，刚刚伪装剂彻底失效时、让他体内性激素紊乱的Alpha残留信息素正在被一点点中和。 那个星盗看到林致的情况稳定后，才有机会仔细打量对方，看到对方的黑发被汗水打湿而贴在脸上、羸弱的样子让他的下腹忽然感觉一紧。 情况不太对。 这个人想着，就算这个Beta确实长得很好看，也不应该让还没到发情期的他产生冲动——更何况旁边的那个异族长相的Beta更合自己胃口。 他端着枪，回到同伴身边，有的人鼻子灵巧，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你身上什么味道？” “你有什么奇怪的感觉吗？”那个人问。 “没……怎么了？那小子不太对劲吗？”同伴问道。 “不……”体内那股奇怪的躁动消失了。 或许是错觉吧……他暗自想着。 “轰！”一道爆炸声响起，运输舰剧烈震动，甚至连星盗们都差点没站住。 “有追兵？这么快吗？”有人问着，林致靠在墙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他在心里思考着，不管是帝国还是联邦派来的人，他一会都要趁乱控制住唐子鸣。 “没关系，等传送彻底开启他们就追不上了。”一个歹徒故作轻松地说道，但他下意识对准人质的枪口却暴露了他的紧张。 这边开火的行为像是一个信号，同一时间，埋伏在母舰周围的小队也开始了进攻。 “亲王，晚了一步，运输舰已经传送了。” “没关系，去这个坐标。”顾非白将星舰在暗水星的坐标发了过去。 此时林致端脑的信号已经消失，他不能通过林致的视野来判断现况了，一直以来他始终在后台悄悄监控着林致的视野，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对方这样音讯全无的时刻让他感到十分不安。 十分不安。 自己最珍爱的宠物脱离了自己的视野，这是、绝对不允许的事情。 顾非白固执的一遍遍刷新着端脑的接收信号，却始终没有办法建立起链接。 等这次林致、不、应该是林知城，等他回来，把他的眼睛换成不会坏的电子义眼吧； 再把他锁起来、就像以前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