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就算是疼痛，也是恩惠

    “亲王，这里就交给我们吧。”一名士官向顾非白请示到，随后下意识的想接过顾非白手上的东西，不料却被拒绝了。

    顾非白没有说话，他看着手里的羊水匣，用手指轻轻地抹掉了上面的血迹，四个多月的胎儿、巴掌大的小东西，眼、耳、鼻却已经发育成型。

    他看着那个小东西在羊水里轻飘飘的来回转动，面无表情。

    “回去之后，给它注入抑制剂，让它暂停发育，再冷冻起来。”顾非白轻轻地说着，目光始终没有从那个小小的胎儿身上移开。

    就连将它交给手下的时候，他的目光也紧紧地跟随着，让刚刚接收到指令的士官感到一阵莫名的紧张。

    坐上了回亲王府的飞船，顾非白闭上眼睛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屏住了呼吸，直到大脑发出了阵阵危机的信号，他才又用力的吸入空气，再睁开眼，眸中一片清明，再不复方才的动摇。

    林致的基地被他炸毁，局域网也被破坏。

    他再次失去了林致的坐标；

    不过、没关系；

    归根结底，宠物不会离开自己的主人太久。

    而且刚刚的那个小插曲提醒了他，有件事他被他忽略了太久：

    ——林致是可以怀上他的孩子的。

    “早就该让他怀孕了。”顾非白自言自语道。

    顾非白还记得十几年前那个小巷，那个可怜的Beta一边躲避着行人、一边在垃圾桶里偷偷翻找食物的样子；

    体内成济的阴茎结渐渐缩小，林致的呼吸还没有平复，轻轻挪动了一下腰，成济跟着支撑起身子，将阴茎抽了出来。

    他下床从储物柜里抽出两支营养剂，拧开一支递给林致；

    林致上下打量了一下，没有作声，也没有接；

    成济笑了一下，用那个玻璃管轻轻地蹭了蹭林致的脸，却被对方一把握住了手腕；在成济略带惊讶的目光下，林致就着他的手喝下了一小口营养剂，一瞬间酸涩的苹果的味道充斥在口腔。

    林致没有丝毫遮掩的厌恶的皱起了眉头。

    “不喜欢？我尝尝……”

    成济一把将林致扯到身前，低下头吻住对方的唇。

    舌头搅动着对方的口腔，酸酸甜甜的苹果的味道还没有散去，在彼此的纠缠下反而渐渐变得浓郁，林致只觉得一呼一吸间、周遭的空气都带着自己厌恶的味道。

    这会让他想到那个让自己无比厌恶的人；

    还有那个时候、无比狼狈的自己。

    像条狗一样躲在阴暗处苟且生存的、捡到一个腐烂的苹果核都能欣喜若狂的自己。

    林致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指尖下的肌肤光滑而细腻，那些粗糙的、紫黑色的瘢痕已不复存在，但之前那些作为林知城而存在的日子，并没有随着一起消失。

    十几年前……

    帝国以‘处理感染者’的名义屠戮了林知城的故乡，他被父母藏入尸堆中，而双亲却不幸遇难；在士兵们处决了所有身上带有紫色瘢痕的‘被感染者’之后，一把大火将这一切掩盖，带着矿石与资料、‘光荣的’回到帝都复职。

    林知城对帝国恨之入骨，但他的满腔仇恨在日复一日的逃亡与躲藏中，渐渐地被消磨殆尽，只剩下对未来的迷茫与惶恐，他漫无目的的流浪，趁着农贸交易节随着一群牧民混入了另一片亲王的封地。

    农贸交易节开幕式结束后，按照习俗百姓理应对太阳神表示答谢因此开幕式后的篝火祭典成了这座边陲小镇沿袭了几个世纪的风俗。

    这一切与林知城没有任何关系，不过祭典开始以后，城内的大部分警备都被调派到市中心去维护公共秩序，让长时间东躲西藏的他有了一丝喘息的余地。

    他在垃圾桶里翻找着，祈祷着在这样的边陲小镇里家用的食品处理机没有被普及；帝国一直致力于研发新能源，在林知城的家乡没有被毁掉以前，几乎家家户户都会将残羹或者过期的食品用机器处理、由政府统一低价回收这些‘原料’进行废物利用，所以他能从垃圾桶里翻找到食物的可能性越来越渺茫。

    在祭典开始后，顾非白作为世子与宴厅里的政客们虚与委蛇，好不容易清净下来，便觉开始觉得无趣；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形形色色的人们，趁着守卫不注意，捞起外套就悄悄的跑到了宴厅外。

    一场盛大的烟火刚刚结束，空气中还充斥着硝石与硫磺的味道；用于商演的机甲在夜空中划过，喷出一道道彩色的烟雾，汇聚成不同的图案，随着广场上音乐的鼓点不断变换。

    这一切对于顾非白来说已经失去了新鲜感，人们的欢呼和笑声穿耳而过，没有惊起一丝涟漪。

    他漫无目的的走着，一道白色的烟火在夜空中炸开，随后五架机甲在空中极速穿梭，金色的太阳神徽纹点亮了夜空，也照亮了他眼前这条偏僻而安静的小巷；

    然后、他对上了一张带着丑陋紫色瘢痕的脸。

    林知城在迎上顾非白那双无机质的、毫无感情的双眼的时候，心脏狠狠地跳动了一下。

    他下意识的想要遮住自己的脸，却发现顾非白的目光追随着他的动作，表情渐渐变得耐人寻味。

    辐射后遗症都蔓延到脸上了，竟然还活着……顾非白想道。

    之前与顾家相邻的那块封地上、领主以灭疫为由放了一场大火；

    顾非白当然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疫情。

    这是长时间接触辐射金属产生的后遗症，而那些沾染无数鲜血的锗金属，有一部分正封存在顾家的实验室里。

    不过……能在那样的天罗地网中活下来的孩子，着实不简单。

    林知城察觉到对方的眼神开始变化，像是见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一样，带上了几分不自然的幸灾乐祸。

    他要做什么……？林知城惶恐的想着，对着眼前的人微微行过礼，准备转身离去；却在一回头的时候，对上了黑洞洞的枪口。

    一个小型的无人操作的机甲不知什么时候守在了他的身后，如果刚刚他轻举妄动，很可能命丧当场。

    “大人、我马上离开这里，求您饶我一命！”林知城毫不犹豫的对着眼前的年轻人下跪，用手捂着脸，砰砰地磕着头。

    “你脸上……”顾非白开口，还没将自己想问的东西说出来，就被对方急促地打断：

    “大人恕罪，这就是一块胎记！污了大人的眼、求您饶恕！”林知城颤抖的说着。

    一个危险的想法在顾非白的脑海里渐渐成型，那个领主现在就在顾家的封地，眼前这个漏网之鱼、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番……

    “你脸上的东西、你的病，可以治。”

    对方的声音不是很大、语气甚至说得上平淡，但却如同一道惊雷般在林知城耳边炸响。

    他猛地抬头，直直地看进顾非白的眼里，一脸不可置信：

    “大……大人……？”

    “这个，”顾非白指了指自己的眼角，在林知城脸上、相同的位置，一片紫红色的印记正狰狞的覆在上面，“我可以帮你。”

    ……

    之后的日子，可以说是林知城在经历那样沉痛打击后为数不多的、让他感到开心的日子。

    他配合着顾非白的治疗，还担任着对方不成熟的‘信息素伪装剂’的试验品，有几次差点死在实验台上，但比起过去那段东躲西藏的日子，仍是好的太多。

    顾非白为他提供了食物和住所，甚至在他痊愈之后让他继续接受教育；

    而在他十六岁的时候，两个人的关系彻底改变了，如同刑罚一样的初夜让林知城产生了巨大的心理阴影，连续几天的高烧让他昏迷不醒，在他清醒后，发现自己被接到了亲王府里，但顾非白并不在他的身边；并且，他发现了一件事情：

    他被禁足了；

    或者说他被限制了自由；

    身边多了几个以前从未见过的面孔，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被监视着，更严重的是：

    他已经快一个月没有去上学了。

    每当林知城收拾好东西准备去上学的时候，就有仆人神出鬼没的钻出来，告诉他：“小少爷，我们已经跟学校那边打好招呼了，您最近需要在家里调养身体。”

    他软硬兼施、却没有半点作用。

    这里是亲王府，不是郊外那个刻着顾非白名字的小小的基地。

    在他又一次被挡回来之后，一艘小型飞船在亲王府上空缓缓降落，几个穿着军装的人下来，隔着这段距离林知城看不清来人的样子，他犹豫了一下，出于礼貌，或许、或许自己应该主动过去问好。

    林知城带着几分胆怯走了过去，为首的男人身材高大、面色冷峻，轮廓同顾非白有几分相似，却比顾非白更加成熟且富有气势。

    “亲王。”

    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了之前那些神出鬼没的监视者，此时一脸恭敬的对着眼前的男人做了一个用拳眼抵住额头的动作，这是信仰太阳神的人的习惯。

    林知城跟着模仿了一下，眼睛不自觉的瞟了一下，发现了男人领子上金色的太阳神徽纹。

    这个男人是顾亲王！

    林知城不自觉的紧张了起来，随后他又看到了亲王身后的Omega，冷调的肤色让整个人带着几分不自然的阴郁，黑色的眸子如同寒潭没有一丝光亮，面无表情，整个人没有丝毫生机。

    顾非白……简直就是眼前这两个人的结合。

    顾亲王走在前面，他身后的Omega将外套和手里的东西交给随从之后，慢悠悠的走在后面；

    林知城帮忙拿着Omega手里的一个文件袋，轻飘飘的没什么分量，他悄悄地看了一眼署名，发现这个Omega竟然是太阳神的大主教。

    大主教注意到那些随从对待林知城的态度似乎与其他人不太一样，便将目光落在了林知城的身上，毫不掩饰的探究的眼神像是一台无比精密的检测仪器、照得林知城无所遁形。

    “你身上，有我儿子信息素的味道。”大主教轻轻的说道，却让他觉得无比难堪，身旁那些随从没有丝毫掩饰的讽刺的轻笑、像是针尖一样扎在他的身上。

    进入室内后，顾亲王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用终端浏览着信息，没有给他们一个眼神，而大主教也当对方不存在一般，径直上楼。

    到了中午，已经换上一身居家服的大主教扶着楼梯的扶手，慢吞吞的下楼；正与人通信的亲王看到后皱着眉吩咐林知城：“大人正在孕期，你去照看着点。”

    林知城愣了一下，连忙跑上前去，却被大主教皱着眉一脸不耐烦的挥开；

    在这样诡异的气氛里，三个人进行了一顿沉默的午餐，原本林知城以为自己要等一会跟仆人们一起吃，没想到大主教竟允许他上桌。

    他悄悄的打量了一下主位上那个瘦削无比的Omega，他与自己的丈夫明明坐得很近，两个人却全程没有交流。

    从那以后，林知城便成了大主教贴身仆人一般的存在，他不敢违抗，只能在心里暗自焦急；

    因为他不明白这两位大人的用意。

    这天，在他伺候大主教穿衣后，鼓起勇气开口问道：“大人……我已经很久没去上学了……”

    大主教闻言，只是轻轻抬眼瞄了他一眼，手指在终端上操作了一下，一份文件弹到了林知城的终端上；得到默许后，林知城忐忑的打开了文件；

    带着他们学校校徽的标头露了出来，他心底的不安在加重，手指在终端滑动着、用眼睛认真每一个字，当他看到最后的‘退学’二字时，呼吸急促了几分，他难以置信的看向大主教，不明白自己哪里犯了错。

    大主教淡淡的说道：“看完了吧，没什么问题的话就确认指纹吧。”

    “大人、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林知城问道，他急切地说：“大人、我没有申请退学、我的在校成绩一直很优秀、我想继续完成学业……”

    “完成之后呢？继续给世子暖床吗？还是继续伺候我？”大主教的一句话像是一把尖刀一样毫不留情的插在林知城的心上，没有给他留有一丝一毫的脸面；林知城咬咬牙，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我会用我自己的一生来效忠顾家，一辈子……”

    “你爱我儿子吗？”大主教漫不经心的问道，他其实也不是很在乎林知城如何回答，但对方的脸色却在一瞬间变得苍白。

    大主教看到他这幅不安的表情，轻轻的说道：“看来是爱了。”

    林知城垂着头，默不作声。

    “你是个Beta；”大主教说道：“你觉得你可以嫁进来做亲王妃吗？你能孕育出最强大的Alpha吗？”

    林知城羞愧的低着头，手指无意识的揉着衣角，那块可怜的布料几乎快被他扯烂。

    “更何况、你还是个被锗金属辐射感染过的Beta。”

    听到的这句话林知城震惊的抬起头，对上了大主教似笑非笑的眼神；

    “什么？当年锗金属矿区交易的对象可是我们顾家呢，你不是给非白当过助手吗？这都不知道？”

    林知城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表情，或者该用什么状态去回应对方，他接过大主教递过来的资料，第一页就是矿区上一任管理者的资料，后面附着锗金属的各种检验报告，还有一张被驳回的新元素申请鉴定书。

    他慢慢翻着，直到看到关于锗金属危险性的那一页，脑海里自动浮现出父母遭受着病痛的样子。

    矿区领主为了得到‘发现新元素’这份荣誉、还有之后的交易权，将这些资料与管理者的求助全部压下，造成了一种虚伪繁荣的假象。

    当时的乡民们，每人都配合着政府去开发矿区，却一步一步将自己送进死路。

    他麻木的翻看着后面领主那份充满溢美之词的报告，里面还假惺惺的对矿区的大火表示痛心惋惜。

    林知城向后翻了几页，看到一篇较为近期的报告，上面详细的阐述了锗金属的危害性，并对领主进行了弹劾，最后帝国对领主进行了处理，并将其封地划分给了其他贵族，而现在矿星的掌握者，就是顾家；

    最后，他看到了报告的作者——顾非白。

    林知城明白了，自己这颗棋子，这些年也算是物尽其用；

    但他此刻却意外的冷静，甚至心里的愤怒并没有让他失去理智，他将资料整理好，交还给了大主教。

    眼前的少年表情变了几变，最后却又回归平静的样子让大主教感到新奇，但他的好奇心实在有限，没有耐心去关心一个世界观正在被重塑的少年的内心世界，他直白且不带掩饰地问林知城：

    “现在，你还想在他身边吗？如果你想离开，我可以帮你。”

    林知城闭着眼睛做了几次深呼吸，他现在迫切的想逃离与顾非白有关的一切；

    但眼前的人，同样的不可信。

    “我愿意。”他回答道，心脏却狠狠的一抽，像是在对他的谎言做出惩罚一样。

    林知城看到大主教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失望，他看着对方在终端上操作了几下，刚刚他收到的那份申请退学的文件迅速变灰，然后被粉碎掉了。

    自那天拒绝大主教后，林知城心里始终蔓延着一种奇特的不安，因为他不明白、也不相信大主教费那么大力气给自己看的那些堪称机密的东西，只为了让自己离开顾非白；

    明明他可以用更多手段的。

    在那之后，林知城恢复了自由，并回归校园，在久违的坐到自己的座位时，他下定决心，要用自己的方式远离顾家。

    他向老师了解了近期各种竞赛的情况，主动参加了一些活动，这让那个年近半百的老教授无比欣慰，自己这个从不热衷于校外活动的学生竟然开了窍，林知城笑了笑，没有解释什么。

    他要得到教授的引荐函，以便明年报考帝都的大学，这样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离开顾非白。

    现在的他，没有精力、也没有资本去为自己的家人讨回公道，他甚至没有与顾非白身后的资本博弈的资格。

    他能做到的，只有远离。

    这几个月，顾非白一直没有回来，倒是给了他可乘之机；在大主教的默许下，他通过了层层测试与挑战，拿到了帝都大学冬令营的参与资格，只要他通过一个月后的考试，就可以被帝都大学的提前批录取，剩下的，他的老师与巴不得他滚远点的大主教会帮他默默打点好。

    这天，林知城整理好了最后一份需要上交的材料，他将资料上传到后台，在明早教务系统开放的时候会自动投档到教授的终端上；上传完成后，他忍不住松了口气，目光放空了半晌，他竟有了兴致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完全没有注意到顾非白正站在他卧室的门口，在他背后静静的望着他，面无表情。

    在林知城核对自己证件的时候，突然想到刚刚那份材料他竟然忘记在其中录入自己的指纹，他重新打开终端调出了教务系统后台。

    “知城，你在做什么？”顾非白从后面环抱着林知城的肩膀，嘴唇顺着耳垂一点点蹭下去。

    ……

    一瞬间，林知城心跳慢了一拍，下意识的将界面隐藏了起来，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毒蛇环伺，让他惊恐不已。

    “少爷，我只是在看点星网上的消息。”他回答道，声音带了一丝颤抖。

    “什么消息？”顾非白继续问道。

    “……”

    “嗯？”

    “少爷、别这样……不……”

    顾非白的手已经钻进自己的衣服里；

    顾非白的体温偏低，脸上常年没什么血色，再加上随着年龄与之俱增怪异脾气，整个人愈发的阴鸷与疯狂。

    “你学会了拒绝我、你对我有了秘密。”顾非白咕哝着，声音带着奇怪的喑哑；他抱着林知城走到床边，将人一把扔到床上。

    林知城知道对方的意图，他抖着手指慢慢解着自己居家服的扣子。

    “我给你申请了在线教育。”

    听到这句话之后，林致猛然抬头，眼睛里充满着不可置信，他嘴唇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别告诉我、世界这么大、你想去看看。”顾非白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的终端里调取着林知城刚刚浏览的系统后台。

    他轻点了一下那份文件，里面的文字扭动着、开始变成乱码，最后成串的消失，就像林知城眼里的光一样，渐渐变得暗淡。

    “你跑那么远，想干什么？”他擒住林知城的下巴，逼着对方直视自己的眼睛；

    而林知城能做的，只有沉默以对。

    “你在拒绝我、你想离开我是吗？”

    “你死心吧。”

    说罢。

    顾非白一把扯下林知城的裤子和内裤，此时林知城的外阴还并着，小小的阴唇像是花苞一样长在腿间。

    都怪自己当时中了该死的迷药，连知城的第一次都没有什么记忆了。

    看来当时他疼得还是不够、竟然想着离开自己。

    顾非白解开裤链，狰狞的阴茎从内裤边缘冒出头，他扯掉自己的内裤，大肉棒就跳了出来啪得打在林知城的臀瓣上。

    林知城吞咽了一下口水，哆哆嗦嗦地说：“少爷……抽屉里……”

    顾非白侧过身打开床头柜的抽屉，看到几管润滑剂。

    自从他操了林知城之后，顾王府的仆人就像是默认了林知城暖床的身份，一些简单的性用品准备得很齐全。

    顾非白拿起一管润滑剂，拧开后对着胶管上连着的尖嘴看了一下，随后毫不留情的将它插入林知城的阴道。

    “呜呃……”下体被硬物闯入的感觉并不好受，一瞬间初体验的恐惧再次袭上林知城心头，让他产生了一些应激反应。

    他呜咽着向前爬去，却被顾非白死死按住了腰；顾非白在他的阴道里挤了大半管润滑剂，他狭小的阴道根本盛不下这么多液体，多余的就顺着边缘流了出来。

    在林知城看不到的角度，顾非白欣赏着小奴腿间的美景，亮晶晶的阴阜散发着勾引。

    顾非白没有犹豫，直接提枪进入。

    林知城惨叫一声，就算阴道里有润滑剂，但顾非白完全没有帮他扩张，这几个月已经恢复紧致的阴道被这样的巨蟒猛然闯入、再次被无情地撕裂。

    几丝淡淡的血迹顺着两人结合处流下，顾非白看到了，轻轻笑了一声：

    “我又给你破处了。”

    说罢，便开始不管不顾的抽插。

    林知城只觉得下体像是插入了一把锯片、在阴道里来回撕割着，这不是做爱，这是一场酷刑。

    而顾非白本身想要的，就是狠狠惩罚身下的这个人，让他不敢再隐瞒自己，不敢再妄想从自己身边逃离。

    最初的几下滞渋的抽插过后，润滑剂起了作用让进出变得顺畅。

    温软的穴道包裹着自己的阴茎，软肉死死地咬着自己的龟头不放，每一次抽插敏感的柱身都会被充分摩擦到。

    真爽。

    这条自己捡到的小狗，没想到长大了之后还有这样的作用。

    顾非白手指深深嵌入林知城的臀肉之中，没有在意对方疼得发抖的样子。

    这是自己赐予他的；

    就算是疼痛，那也是恩惠。

    狠狠地抽插几下之后，浓稠的精液喷进了Beta狭小的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