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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六、男色陷阱、相爷中计RRR

    菊穴入口的粉艳肛唇都成了半透明的肉膜状,粗长的紫红狰狞穿梭其间,捣弄溢出许多粘稠的混白淫水沫儿。

    周宝瓶被揉搓的上身完全趴在地上,狗般的挺着屁股被撞的一下下往前蹿。

    “哗啦啦——”两手在两侧书架乱抓导致掉下许多‘名家圣人’学说。

    周琅低吼着,干的两眼通红,抓着周宝瓶浓厚的乌发没有半点怜香惜玉,把那臀肉掐的紫红斑斓,周宝瓶也受得住,媚叫连连的后穴儿高潮,前茎勃起,跪着的小腿儿紧绷上抬,精巧的绣鞋都掉了一只。

    神志不清中,周琅射在周宝瓶体内,忽而周宝瓶浑身激颤,撅着臀往周琅坚硬如热贴棒的下腹打着圈儿的扭摆,直蹭的周琅再次勃起,周宝瓶则春红着脸蛋儿,转头对着周琅楚楚妩媚的笑,探出红红的舌尖舔了舔嘴角。

    不知是上了什么唇脂,嘴唇剔透的抹了红晶釉般诱人可口。

    周琅眼前的人突然变幻,那嘴唇不再那般薄,唇色也不再那样桃红的轻浮,反而是正红石榴肉的丰润樱口,腾地,不受自主地落下泪来。

    魔障似的整个人一震动,俯身把周宝瓶抱起来,紧紧的抱着,泪如雨下。

    “二哥哥……瓶儿不痛的嗯啊~哥哥~”周宝瓶刚刚经历了一次人事,事后又得这般温存,心头荡漾,肩膀颤动,娇羞不已。

    原本三分的春闺情动,七分的野心利用,反而成了九分九的思春钟情,他自以为与周琅是两情相悦,无比激动快乐的圈住周琅的脖子,主动跨坐在那三角火肉刃上。

    细软的腰水蛇般扭晃,感受体内灼热的粘膜摩擦,轻飘飘仿佛在云端,魂儿都要被捣顶出去的快活。

    “啊啊……唔唔……”周琅捧着周宝瓶的后脑勺重重的吻在那桃红色的玫瑰小薄唇上,辗转吸允,搅弄的嘴里唾液不分你我,舌尖酥麻。

    周宝瓶被亲的酥软后倒:“唔唔……哈……”

    接着被周琅压着肏干。

    “啊啊、啊啊啊啊……嗯啊啊……”周宝瓶娇喊绵绵,手脚并用的攀颤,依附在周琅身下,恨不得被肏死过去。

    周宝瓶被肏的臀缝淋淋流淌男精淫液,抓挠这周琅的后背求饶:“嗯啊啊啊……二哥哥瓶儿实在受不住了不嗯嘤嘤啊啊哈啊啊……”

    “方方……方儿……晴方……”周琅却胡乱在他脖子嘴唇脸面上乱亲,扯掉他的肚兜在那微微隆起的椒乳乳晕乳尖吸得又红又肿。

    周宝瓶一刹那理智回笼,瞳仁瞪的滚圆。

    ‘晴方、方方、舒晴方’他自从和周琅碰面获得入宫选侍的机会后,和周府内的老人打听到许多有关周琅的事。

    周家还未曾兴起时不过五品小官,虽然是朝中不俗的清流望族,但远远比不上几大门阀贵族,周琅曾经被两朝阁老之子的舒家家主看重,为嫡次子招他为上门哥儿婿。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感情十分要好。

    心里如同打翻了醋瓶,他本来早就知道了,他的目的不就是如此吗?没错!

    他不难受,他痛苦,他势必要和他死了的没名分的阿姆夺得周府的一切!横波公子会帮他的,他不怕!

    可人终究非草木,那些曾经入戏的心动转化成了嫉妒,悲戚,不甘,耻辱说不上各种滋味混杂。最终却消化为一抹妖媚温驯的笑容,眼睛却是暗恨不屑,一口咬住周琅的耳朵浪叫:“二哥哥啊啊哈……多疼疼方方嗯呀啊啊……”

    果然,体内硕大胀的更硬更大。

    小书房里颠鸾倒凤,淫色浪荡。

    外间伺候的两个大侍奴梧果儿和梧叶儿早已把守着的小厮侍卫打发的远远,管事姆姆悄悄进门和他二人打了个手势。

    “成了~”梧果儿掩唇笑。

    管事姆姆笑的猥邪,摸着袖口里的五百两银票,取出二百两。他分给梧果儿和梧叶儿一人一张。

    “三公子恩赏,两位小奴君,日后咱们主子也少不得会多多赏赐。”他贪财的暗示两个大侍奴能一起挟持秘密来谋财。

    那梧果儿和梧叶儿面对面冷哼,瞥那管事姆姆。

    他两人是一对兄弟,都是自小伺候周琅的,现在都是通房男婢,虽然只有梧果儿被收用了,但两个人都是板上钉钉的二爷小君,他们自然不会彻彻底底的坑害自己主子。

    “眼看着三少爷就要入宫做选侍,姆姆还是收敛着点儿,不要会错了主意,今儿个不过是兄弟两个亲昵投缘的聊聊,闭上您老的嘴,不要钱没花了,命却没了。”梧果儿眯起眼。

    他和梧叶儿的目的就是为了要让二爷的后院有个重要人物的分宠钳制,那样的话,二爷娶的贵妻就不会得宠,更不会欺负管制他们这些小君。三少爷最适合。

    那管事姆姆表情难堪,不敢再说什么退出去。

    梧叶儿有点担心,偷偷贴着窗户听里面声音,一阵啪啪啪肉体乱撞水渍声响,令人脸红心跳浑身滚烫。

    梧果儿见他脸红,也凑听,掐了一把梧叶儿,把他拽下来:“看你个没出息的,迟早都会破瓜儿受宠,何必急于一时?”

    “哥,二爷知晓了,会不会处置咱们啊?”梧叶儿到底年纪小,后知后觉的怕起来。

    虽然二爷是个脾气好的,但手段可并不弱。

    梧果儿也明白:“没事,咬死不承认,咱们和二爷是从小的情分,要怪就怪那老姆姆被三公子收买下了春药,咱们不知道。”

    又过了一个时辰,书房内的声音终于消停了。

    梧果儿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听着

    忽然看着周宝瓶满脸春红,脖子,面颊都是湿淋淋的一层汗水艳光,嘘嘘的捂着衣襟,手忙脚乱的系裙子跑出来。

    因为穿着高底儿银铃儿绣鞋,走路腰肢软烂的直不起来,那骚臀儿扭摆的令人心神荡漾

    “三公子,从后门儿走。”梧叶儿立即反应过来,去迎他。

    “谢谢梧叶儿小哥儿,这两块金子给小哥儿的辛苦钱儿。”周宝瓶怯怯软软羞答答的,一人给分了一块儿。

    梧果儿接了金块儿咬了咬,垂着斜眼悄悄瞪了周宝瓶一下。

    心道,才破了身就浪了几个时辰,被操的腿都合不拢,真骚,果然是外头贱人生的贱货!

    虽然心里瞧不起,还是满堆笑脸的说:“三公子折煞奴们了,快,梧叶儿去我房里拿条裙子给三公子换上,悄悄的从后角门儿出去,快——”

    “好!三公子快来!”

    周宝瓶捧心状,掩唇羞笑,眼尾却一股冷意,他怎么可能看不出那两个贱男婢对他的瞧不起,不过不要紧,他的计划才实行了一个开头儿。

    #

    周宝瓶走后不久,周琅也醒了。

    梧果儿正掩门进屋,手臂上搭着干净衣衫,对上周琅清明温润的俊眸,一阵阵心虚:“二爷……奴伺候二爷收拾一下,外头的青管事来报,有重要贵客求见您,您曾经吩咐过他的。”

    看着如同打了一场仗的混乱的书房,周琅使劲敲了敲脑袋,记忆回现,脸色青白紫红交加。

    谙熟的各种阴谋诡计,周琅一下子就知道自己被算计了,白皙的脸气的灰青,但此事已经发生了,且暂时靠后,青山来报定然是晴方那边回了信儿。

    “去请进来,我在正堂见他们。”周琅也不用梧果儿伺候,自己拿走了衣裳对着窗子换。

    梧果儿胆战心惊,退下去。

    “啪——”待梧果儿走后,周琅气的不住粗喘,直接扬手给自己扇了一耳光。

    他后悔,他怎么就会中计?他今日也没吃什么东西,怎么会如此控制不住自己?

    #

    正厅会客室。

    “二爷,客人带到。”心腹侍从青山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扶风和碧桃双双上前,给周琅见礼。

    周琅一看见碧桃,眼睛就泛红:“不必多礼,请坐。”

    碧桃看一眼扶风,扶风把信件交给他,碧桃转交给周琅:“我家主子感念周二爷的恩情,还请二爷不要忘记后续紧要事端。”

    扶风把一瓶子解药放在周琅手边的案桌上:“请——”

    周琅看那解药一眼,拧眉头:“药会不会让人有身热情动的功效?”

    难道是楚江故意的?不吃药就会发情?

    扶风像看傻子一样看周琅,皮笑肉不笑:“呵呵,小子也学了多年医术,只有情蛊有这种功效,我家先生和君子都不会此道,周二爷莫不是误会了?”

    周琅心一沉,不是外‘敌’,那就是家贼难防了。

    “你告诉你家主子,我承诺的事情一定会做到,我这有些滋补的佳品,让他多多保重自己身子,他如今操心太多,身体本就弱。”周琅口气极温柔。

    青山是时候的取出大包小包的补品,什么燕窝梅片糖之类的。

    碧桃却眼皮猛跳,入耳听错成‘多多保重自己的双身子’,直接脱口而出:“我家主子虽然是双身子却有先生呵护,不需要其他补品,多谢周二爷的好意,扶风咱们走。”

    周琅惊滞在原地,如同僵硬的雕像一动不能动。

    晴方他……他有孕了?!

    他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扶风恨不能去捂住碧桃的嘴,连邻居和交好的友人都不知师姆怀孕了,师姆和师傅严防死守的吃东西都用银针试毒,就怕有外人知晓来害,这碧桃,嘴怎么这么大?!

    碧桃被捂嘴受惊挣扎,忽然看见扶风一脸焦急的表情,猛然想起这是秘密,当即后悔万分。

    “周二爷看起来有要事忙,我等就不打扰了,小的告退。”扶风拽着碧桃快速离开。

    青山看着客桌高几上小山似的礼物补品,不知该怎么办:“二爷,这些东西……”

    周琅脸惨白,低着头,一味的沉默不语。

    “二爷,您别吓唬奴才啊?二爷!”青山走近周琅,声音都不敢太大。

    周琅灰败的脸色颓气弥漫,感觉身体一丁点儿的力气都没了,两眼通红:“青山,你说……这世上有没有回头路?”

    “二爷问这个?您现在金尊玉贵,干嘛要回头?”青山看周琅面如土色,紧张的说。

    “罢了,你过来,金王爷已入京,我吩咐你一件事。”

    “是。”

    “二爷,大爷身边的荷儿让您过他院子一趟,老爷也在。”青山揣度着周琅的心思:“我花了几两碎银子,听说是大爷想娶妻,老爷不许,大爷让您过去评评理。”

    周琅捂着额:“我不舒服,你让他们自个做主。”

    “爷,咱还是去看看吧,老爷上回跟您说的婚事,奴才听了几耳朵,说是有些眉目,否则大爷何以要这么闹腾?”

    周琅拧着眉头,心绪千头百转:“我先吃药,你过去告诉他们我更衣后就去。”

    “是。”

    #

    周不韦在大儿周环的屋里来回走,一屋子的莺莺燕燕靠墙根儿站着几个得脸的,其余的全都被周不韦撵出去。

    锦绣俗艳的罗汉榻上,那周环死鱼烂虾般曲着腿躺,大白天喝酒喝的醉醺醺,形容黄瘦,头小肩窄,脸模子倒是和周不韦一个刻出来,气质却极其轻浮猥琐。

    “你们二爷怎么那么慢?再去给老子催催!”周不韦急哄哄的催促青山。

    青山躬身:“老爷,二爷他身体不适,吃了药更衣正马上来呢,请老爷,大爷稍安勿躁。”

    周琅沐浴更衣后,服下解药,觉得思绪清晰,身体舒服清新了许多,不冷不热的留下两个贴身通房侍奴看屋子,只独自快步赶来有鹏来贺楼。

    他大哥周环的院子,回回来都感觉像是进了男妓院,花红柳绿金粉帐的。

    “爹,究竟是什么急事把儿子叫来大哥的院子?”

    周不韦愤怒的五官都有些变形,气的脸色白里透灰青,只冷笑:“呵呵。”

    周环舔着赖皮的嘿嘿笑:“二弟,你看看爹,气性这么大,来来,坐,哥慢慢与你说。”

    周琅疑惑还是耐着性子听了。

    周环拄着拐兴奋的站起,跛着走到周琅面前拉着周琅:“二弟啊,各地的藩王都入京了,连太后君的大长皇主也和韩驸马一同从封地回来述职,我都听说了,爹有意求赐婚,要把那千娇百媚的西南有名的宗室大美人儿啊,淑懿县主给你娶回家嘞!大哥心里真是为二弟你高兴,但是吧,大哥转头一寻思,不行啊,你看看大哥屋里的货色,淑懿县主过门儿哪能和他们作伷俚呢?他们哪儿配啊?再说,哪儿有大哥没成婚,二弟却先成婚的,总得有个长幼尊卑是不?所以啊——”

    周不韦连连冷笑,接了大儿话头继续道:“所以,你就惦记上江阳王段寿银唯一的子哥儿,先皇亲封的昌乐翁主段尺素了?你爹我一个三品尚书,你二弟一个四品侍郎,你一个跛腿浪荡子,你到底哪儿来的脸让我去给你求婚的?你个没脸的畜生,你平时都不照镜子吗?啊?!竟然敢惦记铁帽子亲王的翁主,你知不知道,那段迟素才十五已是属地江阳府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一大美人儿,七岁跟着先老江阳王出征,文武双全,才德兼备,当今后君殿下动心为太子求娶都吃了闭门羹,人家是当皇后也够格儿的高不可攀,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肖想他?你……哈哈……你真是说出去让别人笑掉大牙不算什么,却连累我和你二弟三弟跟着你一起丢脸?!”

    到最后几句,周不韦都喊起来了,什么难听骂什么,脸红脖子粗快被不争气天真花痴大儿气死的节奏。

    周环常年被骂,一点不生气,只是有点畏惧和不服:“凭啥二弟能娶县主,三弟一个外室子都能入宫做男妃,我不就腿瘸了点儿吗?那啥……京城里不是来了个神医把贵君殿下都治好了,让他来给本少爷瞧瞧,本少爷肯定配得上!就您和二弟看不起我,以前舒家的也是,您偏心老二,不要我这个残废儿啦,哇哇哇啊啊啊啊……我活着还有什么劲儿啊我不活了……”

    直接一屁股坐地,撒泼哭嚎。

    直气的周不韦进气儿没有出气儿多,哆嗦着差点没中风昏倒。

    周琅赶快搀扶住亲爹,听到自己糊涂大哥后面的话,眉毛都跳起来了,想要说什么,却无言以对。

    他大哥回回都这样,他有的没有的,他大哥都要一较长短,都必须有,可那淑懿县主是要凤台选婿的,哪儿就一定会选中自己了?何况自己也拿定主意站到后排。

    至于,昌乐翁主段尺素,周琅已经无力和周环说清楚各种利害关系,只淡淡的道:“哥,昌乐翁主的事,爹与我都没办法如你愿,连当今圣上也不能给他强行赐婚,他才十五岁,不可能成亲,听闻十八子胡同来了个绝色清倌儿还是雏儿,我让人买回来,你纳个贵妾,好好念书,考个功名入朝为官再谈以后。”

    那周环笑的恶心,挑衅道:“行啊,我不娶,你也不能去参加凤台选婿。”

    周不韦此时正被小厮不停的揉心梗的胸口,一听,沉着气,异常失望:“都是我惯坏了你,你欺负别人不算,你弟弟从小到大让着你,你怎能误他姻缘前程?你——”

    “爹,既然大哥心里不舒服,儿子不去凤台便是,这几日告病假在家中休息,我的确身体不适。”周琅郑重道。

    出乎周环意料之外,周琅还真就一点不想去,刚好,有个借口。

    “大哥,起来吧,地上凉。”周琅把周环扶起。

    周环还是不信:“你真不去,莫不是糊弄我吧?”

    “你个孽畜!”周不韦本来已经气的半死,听长子竟然这么说,气的操起茶杯砸摔。

    “啊啊啊啊……”周环躲闪。

    闹闹哄哄,周琅却满意结果。

    他大哥在花痴天真方面,真真是个“人才”!

    #

    两日后。

    周琅躺在窗下的靠榻上,闭着眼沉思。

    梧果儿从外头进屋,谨小慎微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什么事?”

    “二爷,巫山院三公子病了,请两日休沐,宫里司寝的姆姆被来喜管事留下。”

    “给他的药,看着他吃了?”

    “是,三公子二话不说就服下了,每日都喝。”

    “呼……下去。”周琅紧绷的神经松懈,这等“乱伦”丑事,万万不能生个孽种出来。

    “啊……是。”

    周琅睁开眼,叫:“青山。”

    “二爷。”

    “你去把我院里的管事姆姆处理掉,梧果儿和梧叶儿派人紧盯着,不许他们和府外头的人接触。”

    “是。”

    #

    皇城近日有两件热闹的大事。

    一则藩王进京述职、二则昌乐翁主和淑懿县主凤台选婿。老百姓们津津乐道,达官贵族们察言观色伺机以待。

    前朝一人之下的王宰相却焦头烂额,窦老元帅虽是太后君陛下一党持中立却几次三番驳斥了他的政见军要,他难以招架,他那“好儿婿”镇北王金玉楼携内眷回京述职更加不是什么好事儿,当年他废了多大的力气让皇帝疑心金玉楼遣回孤叶,没想到金玉楼沉得住气又回来了?在孤叶城就没少给他弄绊子,入京只怕他们连表面岳婿关系都难以维持。还有平西侯入京娶九皇主,凤台选婿干系着两大宗室力量,朝堂之势要重新分割划局,使得局面更为波诡云谲。他必须争取到五成藩王的支持才能继续站稳脚跟。

    “师爷,你看何解?”王相知道他如今在朝堂的情势不容乐观。

    “重中之重取得有力支援,相爷,镇北王金玉楼在京城待不得许久,他定会被派遣出征镇压东部叛乱军。我们应该先获取异姓藩王的力量,不要让对派抢了先。”

    “你是说大长皇主的小哥儿?淑懿县主?”

    王相爷这可犯了愁:“没有人选啊,我的嫡子都已成亲,几个庶出未婚的,身份配不上,何况大长皇主最厌恶庶出。”

    说到底是他一辈子的遗憾,没有一个出色的嫡子,目前有个极聪明俊秀的,才七岁,也是庶出的。

    “相爷可看看部下里有没有好小子,收个义子?”师爷问。

    王相爷连连摆手,冥思苦想:“身份够不上,无用。身份高的,反而是本相爷给他人做嫁衣,太太不值。”

    “相爷啊,您英明一世,怎么在关头不明?看看谁家避忌凤台选婿,谁家没去,若是咱们的人,或是中立的人,身份够的,忠心耿耿,还能拉拢力量,有何不可?”

    王相爷被说动了。

    “师爷,您去打探一番。”

    “小可早就打听好了,现成最合适的两个人选,八府巡抚宋高的嫡长子宋书意,本来是新科进士,能参加凤台选婿,只因宋高和武安侯世子魏朝逸那等大街苟合事儿,被革除参选资格,连官爵也未封,一直在家里伺候宋高和他老姆。此子学识卓绝,一心向古礼法。还有一位,是工部尚书周不韦的嫡次子周琅,他是称病不去,但据探子的消息来报,他没病,只是躲避选婿。”

    王相爷一听宋高就已经转身气馁了:“宋高那是什么人?蠢货中的蠢货,他干的那些好事儿,差点连累我也被拿住话柄!”

    “真是因为他蠢,又犯了事,那么大岁数还被人蹂躏成那副不死不活的模样,所以他们家势必会依附相爷,他儿子不敢不听,相爷完全能胁迫利诱住他。”

    王相爷嫌弃的很:“宋高那老东西不检点,不小心,他儿子能好用到哪儿去?”

    师爷哑然。

    心里嘀咕着,他伺候王相多年,王相爷也是个喜欢押妓男色的人,怎么还瞧不起宋高。

    王相爷这边却想的是,他虽然好色爱玩儿,可他那都是私底下,也不祸害人,都好好待着。

    师爷又道:“周琅呢?他的心机谋略可难控,但周不韦却好控制,不过小的觉得他合适。”

    王相爷啧啧道:“周不韦那老东西还算听话,当初和本相爷里应外合搬倒舒家,但这老匹夫野心勃勃,最好假惺惺的伏低做小,在皇帝面前谄媚奉承,伺机而动,贪小便宜没够儿。”

    “他儿子周琅可不是,科举靠上来做官,工部里那小侍郎官一职让他做的有声有色,过不了两年,升官是板上钉钉的事儿。而且,相爷您没发现吗?这小子年纪轻轻,并没有野心。”

    王相爷当初大多与周不韦打交道,和周琅的印象,不过是周琅对周不韦唯唯诺诺,好脾气,一味谦让兄长的温和影子,按照师爷的说法,的确是没野心。

    “周不韦那老匹夫前儿还送了好些礼。”

    “是啊,相爷,周不韦是真的投诚您了。”

    王相爷做出决定:“宋高不中用,周琅就周琅吧,你去周府跟周不韦通个话儿,说本相爷要抬举他们周家,叫他过府叙话。”

    “是,相爷英明。”师爷忙不迭的作揖应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