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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 “嘘……”姜瑜转过头,对眼里盈满惊惶不知所措的阿宝比了个禁声的手势。 阿宝捂住嘴巴,乖巧的点了点头。 只见那女人脸色绯红的转过身去,娇滴滴地喊了声。“表哥。” 看到这里,姜瑜还有什么好不明白的。 俗套的表哥与表妹关系,只是看这模样,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样子。 果不其然,顾久知听了那声“表哥”,表情沉下去不说,眉间更是打了个深深的折子。“曲澜,妳来这里做什么?” “我……我只是来看看表哥的贵客长得什么样子……”声音软绵绵的,半点也听不出适才找上门来时那副尖锐的口吻。 如果不是身为当事人,姜瑜想,自己定会为这变脸的功夫拍手叫好。 “看?既然看到了,那就回去吧。” “表哥……”声音满是委屈。 “茹荷,带她回去兰居。”顾久知不耐烦道。“若是下次再发生这种事,妳就换个位置当差吧。” “是、是。”茹荷听了顾久知的话,整个人都慌慌张张的。“茹荷定会照顾好表小姐的。” 说完,竟是不管主仆尊卑,就去拉住曲澜的手。“表小姐,求您了,咱们回去吧。” 姜瑜本以为曲澜会有所挣扎,出乎意料的是,她几乎没有任何反应的乖乖被茹荷牵着离开,只是那缠缠绻绻的目光,就像丝缕一般,牢牢的缠着顾久知不放。 顾久知的脸色非常不好。 姜瑜觉得这简直场不知所云的闹剧。 而且,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姜瑜这才想到,茹荷那时候开口打断曲澜的话,似是说到“也不过就是与那人有几分相似……” 几分相似指的是她? 那么那人又是谁呢? 不过没能等姜瑜思考下去,顾久知已是跨步走到她身前,高大的身影压迫着她。“在想什么?” 五、大龄将军与驸马的糟糠妻14 五、大龄将军与驸马的糟糠妻14 太近了。 男人的气息笼罩着自己。 那双叫人看不透的眼睛,紧紧盯着自己。 又黑又沉,像散不去的雾,亦似浓稠的墨。 姜瑜后退两步。 奈何后方就是床榻,她等于是被卡在了顾久知与床榻之间,动弹不得。 阿宝坐在被褥上头,看了看顾久知,又看了看姜瑜,肉肉的脸上,双颊边突然鼓起了两个圆滚滚的包,大吼了声。“坏人走开──” 说着就跳了下去,推着顾久知的腿。 儿子的冲动,让姜瑜的心一瞬间又提到了喉间。 可顾久知却像突然醒过来一样,顺着阿宝的动作,退开了几步,给了姜瑜喘息的空间。 姜瑜心下一松,就听得顾久知道。“我叫薛责找了几个婢女给妳,等会儿人送过来了,妳再自己挑挑。” 说完,没等姜瑜应答,便如来时一般,匆匆而略显慌乱的离开了。 徒留姜瑜与阿宝母子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摸不着头绪。 薛责的确过不久就送来六个婢女给姜瑜挑选。 姜瑜留下一对据薛责所言,因为家乡连年饥荒,迫不得已下为了家中生计卖身为婢,却辗转流落异乡,直到两年前才进入府中为仆的一对姐妹。 大的叫阿木,小的叫阿树。 听说是父母给取的小名。 照理说,进府为婢后就该照府中的规矩替名,可因将军府人口相对简单,仆役不多,两姐妹也不是贴身侍候的,因此在她们坚持不愿替名后,薛责也没多为难,就让她们沿用了在家里时候的名字。 姐姐阿木生的普通,但一双眸子充满生气,聪慧灵敏,嘴甜心巧,负责协助打理膳房,几乎与所有仆役交好。 妹妹阿树生的与阿木颇是不同,鹅蛋脸丹凤眼,年纪不过十四就是个标准美人胚子,据薛责所言,阿树做起事来手脚利落,平素却很是沉默寡言,除了阿木,几乎不与人接触与交谈。 姜瑜听完,有些诧异。 至于其余四人也是各有特色,但在稍稍问过薛责的意见后,姜瑜就决定留下阿木与阿树。 不外乎眼缘和直觉。 姜瑜就这么带着阿宝在将军府住了下来。 除了最初那次,倒是没再见过那位表姑娘和顾久知。 不过这样也好,她乐得清闲。 前头那个末世的世界,活得太紧凑匆忙,也太混乱茫然,到后来甚至让姜瑜产生了厌世的情绪,就如在第三个世界一样。 而今好不容易可以摆脱所谓前世的干扰,来到一个全新的世界,有着全新的身分并且过着全新的生活,还有了阿宝那样可爱的孩子,姜瑜决定,让自己活得轻松快乐一些。 何况,她自己也有一些事情要厘清。 只是苦无机会。 直到那天,她无意间听到了阿树与阿木的谈话。 “阿树,我去跟姜夫人说可好?” 姜夫人?正跟着阿宝玩捉迷藏的姜瑜,躲到了园子里的一方树丛中,结果没想到,竟然会听到有人提到了自己。 她稍微探出头,果见阿木与阿树,正背对着自己在说些什么。 大抵是因为适才姜瑜才交代她们说自己要带阿宝出去走走消消食,所以在园子里的谈话,两人并没有刻意放低音量。 “不,不要,姐姐不要和姜夫人说。”阿树的声音和阿木不同,阿木清脆爽朗,阿树软软糯糯。 实在很难相信,这样的两个人,会是亲姐妹。 也莫怪阿树不喜与外人说话,这声音听着,总觉得有几分勾人的味道,哪怕看在姜瑜眼中,她也不过还是个孩子。 “可难道就由着表姑娘找你麻烦?” “姐姐,没事的,我忍忍就过去了。”阿树顿了下。“何况林大娘不是说了吗,表姑娘疯了,要我们莫与她计较太多。” 表姑娘疯了?难怪曲澜那样子,怎么都觉得不正常。 只是没想到,曲澜居然会去找阿树的麻烦。 照理说阿树以前都跟着阿木一同在厨房帮忙,两人一主一婢,平常该是没什么交集才是。 可阿木的下一句话,立刻便解了姜瑜的疑惑。 “疯了?我看她根本是装疯卖傻吧!身分差得如此远也能认错,不过就是借妳发泄她心中的郁闷气儿罢了!谁叫人家是那样高高在上的,她连见也见不到的人呢!” “姐姐慎言!”阿树惊恐的拉高了声音。 虽然阿树背对着姜瑜让姜瑜瞧不清她的表情,但这也是姜瑜大半个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