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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失败,整个大庆将毁于一旦,你这又为了什么?勾心斗角只为争权夺利吗?!” “权势银财,我薛某人从未在意过。” “那你到底是为了什么非要跟他们斗?!” 薛廉起身,直视他的诘问,“我只为大庆。” “放屁!”徐巍怒极反笑,“现如今边关稳定,百姓和乐,你口口声声为大庆为大庆,你倒是说清楚为大庆做什么了?” 薛廉凄然一笑,“陛下年迈,太子缠病,三皇子闭门不出,八皇子突发疑症,十一、十五皇子不学无术,唯剩六皇子,却还是个牙牙学语的幼子......将军你说,大庆的未来能托付给何人?” “闭嘴!”徐巍万万没想到他能说出这么一番大逆不道来,豁然起身厉声质问,“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将军,”薛廉隐去了所有挣扎与困苦,正色道,“眼下朝中妖鬼横生,皇族血脉岌岌可危。我虽有心可已然无法护佑,待我身殒后,能否请将军替我......” “薛廉!”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徐巍一声斥责打断,侯爷怒火冲天,愈发觉得此行是个错误。 “我虽与你脾气相投,但你不要忘了,我还是庆朝的将军!陛下年迈,却还没有到识人不清的地步,遗诏未下,继者不明,何谈‘皇族血脉岌岌可危’?你们文官为夺嫡倾尽全力,莫要再拉扯上我。无论是哪位皇子将来继承大统,我徐家一门皆会尽忠职守,唯独这一点,就不劳烦首辅大人操心了!” 侯爷面色因愤怒涨的通红,冷哼一声别过头去,薛廉则在两步之外静静地看着他。 都说画虎画皮难画骨,可那时的徐巍尚且年轻,还未练就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况且薛廉与他私交甚笃,对一些细微的表情变化更是了然于心。 只听薛首辅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原来如此.....将军是想秉持中立,以求在风云际会中独得一隅太平吗?” “你——!” “怎么可能?”薛廉摇头苦笑,眼中原本熠熠生辉的星光倏然而逝,像是蜡尽烛干,终于燃尽了最后一点微末的希望。他颓然地喃喃自语道,“你躲不掉的......因为你是最后见我的那个人,他们不会放过你.....” 转眼十三年过去了,徐家一直太太平平,清风独行。侯爷本以为他赌对了,可没想到..... “周大人,“徐巍收回目光,冷冷地看向本朝的一品大员低声说道,“这一趟,真是劳烦你了。” 他武学造诣极高,又经沙场洗礼,凝眸时,眼中无匹的刀锋如有实质,平常人不可能挡其锐,只会觉得膝盖屈软,意欲惶跪。 可周璁依旧施施然站着,面色无波,一丝一毫都未被影响,显然内力并不在他之下。 此时此刻徐巍的脸色终于变了,他惊道,“你怎么会——” “侯爷,”周璁上前一步按下了他的手腕,轻声说道,“圣旨我已传到,徐晏青即刻赴豫州平叛,不许带一兵一卒,违令者——斩。你可听清了吗?” “臣接旨!”还没等徐巍说话,徐晏青“咚”的一声跪了下去,行礼道,“臣接旨!谢周大人!谢公公!” “晏青!!” 徐巍明白,此去豫州,凶多吉少。他本想着拖一拖,去宫里找小皇帝说明情况。可周璁太过意料之外,他一时性急倒让徐晏青担心了。谁料这孩子是个急脾气,说接旨就接旨! “好!”周璁将圣旨递给徐少将军,一语双关地说了句“孺子可教”便跟着掌事太监头也不回地出了府门。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就算这一趟扳不倒徐巍,能拆了他的儿子也是一样的。 老虎没了牙,还能叫老虎么? “你疯了吗?”待人走后,徐巍一把将徐小世子扯起来厉声问道,“你知不知道这一趟是干什么去?!你有没有理清现在的状况?!” “我明白,爹,”徐晏青眼睛弯弯,他拉过刚被周璁握过的腕子轻轻揉着,仿佛是想抹掉上面的肮脏物似的,“爹,您从小将我扔进军营,为的不就是某天我可以独当一面吗?眼下这么好的机会,儿子又岂能放过?” “可是.....” “爹你有没有想过,周璁就算再胆大包天,也不敢凭空捏造圣旨。所以豫州叛乱必然是真的,这种时候,他敢派我只身一人前往平叛,想必城内情况也不会太过糟糕。所以只要我能赶到豫州,祭出虎符,事情不就自然而然的解决了?” 徐晏青脸上虽带着笑,可眼底却是一片冰凉。他一番分析有理有据,徐巍刚才关心则乱,此时经一点拨便已明白了大半。 再抬眼看去,世子又变回了平时大大咧咧的样子,再无半点刚才的冷静机敏。 徐巍不由轻轻一怔,不知从何时起,这个孩子竟已成长到如此地步了? 种子埋于泥土,破壁而出,经日照射,或风吹雨淋。在时光飞逝如白驹过隙时,终亭亭如盖,笔直参天,独撑一片阴凉。 徐侯爷不知该欣慰还是该担忧,周璁的手段他是知道的。十三年前那起震惊朝野的大案就是他一手主导,仅用了几个月的时间,便将当朝首辅打入昭狱。 只是不明白,周璁为何会盯上他? 不过事已至此,多说无用。 徐巍深深看了一眼已跟自己平齐高的徐晏青,一字一句叮嘱道,“青儿,你自幼不喜带随从,我便没有给你安排亲卫。可这一趟危机四伏,你务必要多挑几名侍卫装扮成家仆跟着,以防万一。人在外,凡事皆要小心为上。” “青儿明白。”世子郑重地朝徐巍行礼告别。 他衣袂翻飞,面色肃然,殊不知这一趟豫州之行,却并不孤单.....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打滚抹泪求各位老板康康~专栏请点击,给各位看官大大鞠躬啦!!! 文案: 相传,北古老街东头开着一家奇怪的店。店里没有货架,没有商品,只有柜台上点着的一盏紫金琉璃灯。 哦,还有一只好吃懒做胖成球的黑毛兔和一只酷爱向水杯里拉鸟屎的贱乌鸦。 贱乌鸦爱骂人,黑毛兔爱睡觉。 空荡荡的店里人形生物只有一个——年轻的男主人拥有一张祸国殃民的脸,他左耳挂着串金色的镂空耳饰,手里擎着怀表,笑眯眯的站在柜台后面接待客人。 能光顾这家店的人不少,有满身伤痕穿着高中校服的怯懦女学生,有腕上绑着黑白腕带的疲惫女白领,还有面色蜡黄双眼无神的绝望主妇...... “我活不下去了.....”她们说。 短篇合集,男主不变。 关于拯救那些打满补丁仍然无法坚持下去的灵魂。 【这一刻请选择聆听奇迹与爱,它会带你冲破黑暗与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