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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很痛苦。 “去医院吧,”薄谦观察片刻,“把碎片拔丨出来,顺便打一针破伤风。” “这岛上哪有医院!”被人看到脚,陆时亦羞耻的不行,语气略显暴躁。 “我让老高找船,咱们回市里。” “……没那么严重,我自己弄出来得了。” 说干他就干,薄谦还没来得及开口继续劝他,只见他身体前曲,手在伤口周围摸索两秒,确定了碎片的位置后—— 捏住碎片边缘,咬着牙快准狠,一下就拔丨出来了! 薄谦:“……” 对象对自己下手太狠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这不就好了,”陆时亦伸手,“给我张纸巾。” “一会冲完之后用脱脂棉处理伤口,纸巾有细菌。” “没要用纸巾擦,”陆时亦道,“我包玻璃碎片。” 知道他的意图,薄谦递给他一张纸巾。陆时亦包好那块碎片,反手投进了身后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三分完美命中,”陆时亦朝薄谦扬了扬下巴,“老子厉害吧。” 他这样把碎片包住再扔,工人来清理垃圾桶时不会扎到手。而且薄谦能看出来,为了不让自己担心,他特意装作一点不疼的样子,嘴角甚至都是弯着的。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看着冷,实则心思敏感又善良的人?薄谦幽幽叹了口气,觉得特别不可思议。 碎片拔出去之后,能看出伤口创面不大,但是挺深的。薄谦坚持要去医院打针,陆时亦坚持不去。 最后薄谦到底没拗过小男友,主要是陆时亦脚泡过海水,需要尽快处理,不能再拖下去。只好给阿梁打电话,让阿梁去药店买药水绷带,他带陆时亦回去。 薄谦率先起身,将陆时亦拉起来,然后背对着他:“上来。” “……干嘛?”陆时亦单腿站在原地。 “背你回去。” 平时总是被这位薄大总裁欺负着,好不容易有一次机会欺负他,陆时亦自然不能放弃。单腿使劲往上一蹦,整个人便挂在了薄谦身上。 薄谦勾住他腿弯,往上颠了颠。着急处理伤口,薄谦走的较快,没怎么说话。 陆时亦也不说话,头埋在他肩膀,细细嗅着他脖颈的味道。 莫名地希望,这条路无限延伸下去,他们可以就这样,走很久很久。 . 可惜路都是有尽头的,他们回去的时候,阿梁已经买完东西了,就放在他们院子里的秋千旁边。 正巧泳池带有独立的淋浴室,薄谦不打算回房间,放下陆时亦,扶着他去淋浴室冲洗完伤口之后,又把他抱到秋千上,拆出药棉替他擦药。 薄谦擦的很细致,陆时亦头靠在秋千的链子上,垂眼看着他专注的侧脸,突然开口:“你不嫌我脚脏吗?” “嫌啊,”薄谦拿出纱布,“但是脏能怎么办,自己选的傻男友,自己忍着吧。” 陆时亦猛地想起他刚才的话——“我才不会被那玩意儿伤到呢,那太傻逼了。” 太傻逼了…… ……没想到这家伙还记得这茬! 陆时亦仿佛又被打了一次脸,用另一只脚蹬薄谦膝盖,“嫌脏就不用你了,我自己又不是没长手!” “嗯,你长手了,可厉害了,还会自己拔碎片。” “……”陆时亦噎了下,蹬的更狠,“你给我放手,老子自己弄!” 薄谦看着他被自己欺负的恼羞成怒的样子,心情转好,在心里吹了声口哨。 不过小家伙这么蹬来蹬去,很影响他包扎的进度。薄谦安抚道:“好了好了,刚才开玩笑的,我不嫌你脏。” 说着,他俯身在陆时亦脚背印上一个吻,“你最好,我最喜欢你,行不行?” 第78章 鸭子 “你最好, 我最喜欢你,行不行?” 最后一缕落霞透过云层打进院子内,将每根草包括对面的人,都镀上了一层金光。 陆时亦撩起眼皮看看还在低头包扎的薄谦, 脚趾忍不住蜷了一下, 鼻子也有些发酸。 ——母亲去世之后,他就没被人用“最”字表达过, 从来没有。 虽然他对他爸灌输给他的,“要做就做到最好”的思想嗤之以鼻,可做别人之“最”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我喜欢你”和“我最喜欢你”只差了一个字,表达出的意思却是云泥之别。 陆时亦垂下眼睛, 声音倒是比刚才小了一大半,失去了刚才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气势, 嘟囔道:“问我行不行干嘛, 我又没拦着你。” “嗯, 那我就当你默认了,”薄谦拍拍他脚背,“包好了,等今晚观察一下情况, 如果没事明天就回H市,如果发炎的话必须去医院。” 陆时亦觉得薄谦说的太严重,这么点小伤对他来说完全没问题, 但还是乖乖点了头。 上楼梯时, 他死活不让薄谦背, 扶着扶手,自己一步一步跳了上去。 . 晚上,陆时亦很无奈地发现,他的脚被薄谦包成一只大猪蹄子以后,上楼、拿个水之类的都没问题,洗澡却成了一项障碍。 如果洗了纱布势必会湿,如果不洗他又难受。 浴缸他是不会用的,又脏又麻烦。最后他选出一个折中的办法,弄盆水打湿毛巾,擦一擦身子,也差不多能擦干净。 所以薄谦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陆时亦赤着上身,翘着二郎腿坐在浴缸边,拿白色小毛巾吭哧吭哧擦背的样子。 薄谦:“……” 陆时亦:“……” 陆时亦率先打破诡异的沉默:“你、你进来怎么不敲门??” “怕你下地开门不方便,我就直接进来了,”薄谦很是无辜,“而且你根本没锁门。” 别墅不比正规酒店,房间没有电子锁,只有普通的门锁。如果不想让人随意进来,需要进屋之后反锁一下。 陆时亦没有这种习惯,要么周一醒来的时候,就不会被简大勇他们围观了。 他尴尬地扔掉毛巾,然后拿起放在旁边的T恤,挡在身前,无声地看着薄谦。 那意思好像是:您他妈还看? 薄谦似乎没领会他的意图,不仅没回避,把手里端的粥放在桌子上,往卫生间里走。 “你……”陆时亦身上湿着,不好穿衣服,只能捂的更紧,“你有急事要说么?没有的话出去一下,我洗完澡找你。” “你这算洗澡?” “嗯。” “头发怎么洗?” “……我自己有办法。” 薄谦不知道他的办法是什么,总之肯定很费事。 他叹了一口气,下巴点点旁边空着的干爽浴缸,“坐进去。” “我不想泡浴缸。” “没让你泡,”薄谦无奈道,“我帮你洗头发。”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