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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宗帝显然是不悦被人打扰了兴致,当下语气就有些不好: “何事?” 门外的小太监听着声音有些陌生,不过口齿倒是清楚: “皇上,贵妃娘娘身子不适,想请皇上去瞧瞧。” 果然,叶翩怎么会甘心把这“第一夜” 白白的让给了黎莘呢。不过她这一回倒是中了黎莘的下怀,她当即远离了安宗帝的怀抱,并且迅速的裹拢了单薄的衣物。 “皇上,既是如此,不如先去妹妹那处罢。” 她面上露出了一个真切诚恳的笑意,她敢赌五包辣条,自己从来没有笑的这么发自肺腑过。 安宗帝有瞬间的犹豫,一边是半裸的美人在前,一边却又是难以割舍的心头肉。其实说白了,就是色心和情意哪个更重些的问题,既然他这样犹豫,说明他也不是甚专情的。 当然最后,还是心头肉赢得了胜利。 黎莘目送着安宗帝远去,心里这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她连忙吩咐人将外头的宫灯灭了,自己则脱了衣物,又回到了浴池里。 她虽然嫖了这么多男人,有一点原则还是坚持的,那就是,既然嫖了就要负责,不管其他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没有意外的话,她是不会选择第二个的。 是以现在,她只觉得身上难受极了。 安宗帝身子上的酒味还残留在鼻间,她抹了许多香露,才觉着那味道淡去了一些。 “怎的,怕了?” 就在她蹙着眉冲洗身体时,燕瑾带着笑意的嗓音自她身后传来。 冷宫皇后X美艳宦官【三十六】篡位预谋(回归第二更)黎莘一回头,正瞧见燕瑾斜倚在柱子上。似乎他极喜爱这样的姿势,每每都是这般,虽不见了那玉树临风的倜傥之态,倒是慵懒闲散的紧。 “燕公当真出现的及时。” 黎莘气的泼了他一捧水,只还没沾到他,便被他轻松的躲了过去。她不由忿忿的别过了头。 怎么说也是欢好过几次,不是她矫情,若是燕瑾不知也就罢了。他分明是看完了全过程,却怎的也不知帮她一把,莫非……他当真对自己毫无感觉?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就愈发的颓靡了。 “若不是我,只怕你如今就要在这里同他鸳鸯戏水了。” 燕瑾嗤了一声,他自然不是不恼怒的,只是他分的清情势。若是那时候出来,他们二人的一切都会被抖搂出来。 “这么说,那叶翩的主意,是你拿的?” 黎莘蹙了眉道。 燕瑾并不回她,莞尔道: “天机不可泄露。” 经此一役,他大抵能知晓要如何做了。本以为还要放长线钓大鱼,如今恰好,叶翩自个儿撞进了他放的网里,被他逮了个正着。 黎莘气的又泼了他一捧水。 燕瑾低低的笑了起来,躲过那水,便来到了她身前。她恰好在靠近池边的位置,也就方便侧燕瑾的动作。 他握住她手腕,将她半个身子拉了上来。 黎莘虽和他坦诚相见过多次,这样直白的来却是害羞了。第一反应表情用手捂住了胸口,挡住了他的视线。她两腮嫣红,被水汽润泽的晶亮的唇仿佛一咬就能破: “登徒子!” 燕瑾用外袍裹住了她的身子,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我又不是头一回见了。” 他的侧脸在烛火下显得愈发柔和精致,黎莘眨了眨眼,决定看在他美色的份上,原谅他。 “早些歇息罢,等这回围猎结束了。你很快便能得到你想要的。” 燕瑾将她安置在床上,临走前,在她耳畔轻声道。 那时,他的时候也就到了。 ———— 围猎的日子算是相安无事,安宗帝自第一日后,竟是没有再来找她。这也就让黎莘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只是她心里还有些在意,燕瑾之前说的那些话,着实让她有些疑惑。 为何,要说她很快就能得到…… 皇位? 叶翩安静了下来,不再与她相争,一切看似都往好的地方发展,可黎莘觉着,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的平静罢了。 围猎结束后,就是回朝的日子。 再次来到那深宫之中,她颇为感慨,从现在开始,她又要回到那争斗的日子中。 燕瑾来到她宫中时,她正怔怔的望着窗外发呆。 “你成日就看这些,还想登顶大位?” 他玩笑道,一双凤眸如墨玉深潭,似是极力隐藏着甚么。 黎莘回过头,拿过了那卷手札: “只是心里头烦闷的很。” 治理国家? 她扪心自问,自己没有这本事。只是当初她曾为那一手遮天的太后,因此对这些政务,并非一无所知。 只要坐上皇位,任务完成了,她也就能将位子留出来。 “你不敢?” 燕瑾端起瓷杯,抿了一口清茶。 他小指上的指套似乎换了一个,黎莘不知怎的就瞧到了,下意识问道: “你缘何不将这玩意儿摘下来?” 冷宫皇后X美艳宦官【三十七】毒药夺命(回归第三更)燕瑾略略一怔。 跟着黎莘的视线,他也看到了自己的小指,一时间,神情就有些恍惚起来。 “这……” 他抚了抚那指套,眼里滑过一丝哀恸,只是转瞬即逝。 “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伤口罢了,我嫌它难看,遮住了。” 燕瑾将那只手收进了袖笼里头,一抬头,神色便又似平常一般。黎莘绝不曾错过方才他的异样,只是燕瑾的脾气,她又怎么可能套出话来。 “你不愿说就罢了。” 黎莘坐回了原来的位置,瞧着窗外。 细细想来,这个身子不过二十二岁,放在现代,还是个如花般的年纪。可是到了古代,却算得上是年纪大了。 燕瑾也去看窗外,彼时已经快要到了深秋,外头的景致大不如前。多是些凋零枯败之意,他见黎莘眉宇间的愁绪,忍不住抿了唇: “若你不愿,我自不会逼你。” 一开始,他的确是算计黎莘的。可是他到底是个活生生的人,躲不过自己的七情六欲。有了一回的心软,自然有第二回第三回。 造反一事,本就是赌了命的。想必她当初的豪言壮语,不过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可他怪不得她,他狠不下心。 “我并非不愿,” 黎莘叹了口气,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