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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不会有假。 “一个小傻子, 有什么运势可言?她只需遮在我的羽翼之下,受我庇护一世罢了。” 萧君山眼里阴鸷深沉, 如同云涌浪卷。 白簌簌的命再贵重,又能怎样? 一个小傻子罢了。 她只懂得紧紧依靠着自己,除了自己,有谁护她呢? 他看向弘觉方丈, 冷声道:“今日的事,你不许向其他人提起。” “老衲自是守口如瓶。”弘觉方丈道。 老人看着萧君山离开禅房,浑浊的眼里涌现深思。那位娘娘命格尊贵,命星若隐若现,莫测难言,哪怕是自己都难以看清未来的影响。 她的存在…… 对太子殿下,究竟是好是坏呢? …… 萧君山回到大殿,不见白簌簌的踪影。 他叮嘱白簌簌等在这里,而明心寺人潮滚滚,香火繁盛。白簌簌向来喜欢热闹,看见这般热闹的景象,早就随宫人去外面玩了。 “她在做什么?”萧君山问宫人。 等在这里的宫人把他往前殿引,笑吟吟道:“回殿下的话,娘娘在前殿求签呢。” 前殿里,白簌簌站在长长的香案之前,捻了三根香,学着别人的模样举了一举,然后插到香炉里。 萍姑笑眯眯地看她,心想娘娘就是娘娘,哪怕是燃香,也流露和旁人不同的贵气来。白簌簌看了一眼上香的其他人,问:“要跪吗?” “娘娘这般的金枝玉叶,哪里需跪泥塑偶像,只让他们摇签便是了。”萍姑看了一眼周围的人,那些都是来往的凡夫俗子,哪里比得上娘娘尊贵呢。 白簌簌燃了香,摇筒的僧侣走过来,要用签筒要替她掷签,白簌簌摇了摇头,制止了僧人。 她道:“我要,自己来。” 别人摇的签,哪里能作数呢? 亲手求来的福气,才是她自己的。 白簌簌两手拿着签筒,慢慢腾腾的摇着,忽然一支竹签用力地跳出来,落到地上。萍姑捡起,看了一眼上面的刻字,笑得合不拢嘴。 “上上签,一等一的富贵吉祥,娘娘可真是好福气!” 白簌簌接过签,想起萧君山用兰草点过她的发顶,有点茫然。 是他给自己的福气啊。 她握紧那枚竹签,心里暖融融的,忽然窥见了外面的热闹,朝外看去。 萍姑跟着白簌簌往外走,问:“娘娘是要去转经?” 摇签僧人敢怒不敢言,哪里来的官家小姐,哪有直接拿了竹签走的? 少了一根上上签,自己可怎么办? 他想追上去,看见一旁守候的宫人,慢慢止住步。这位小姐就连伺候的丫鬟都衣饰富丽,仪态非凡,哪里是他能得罪的呢? 前殿的回廊放置一排明晃晃的转经筒,都饰着吉祥八宝,嵌着绿松石和珊瑚,金灿灿的光面流动。 白簌簌停在转经筒前,眼睛都亮起来,道:“转经,转一转。” 恰逢天光破云,万道金光穿过稀薄的云层洒落,有风吹过飘动的经幡,把少女围绕起来,耀眼无比。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简直是绝代佳人!” 过路的香客停住脚步,纷纷惊叹道:“真是……真是有如神迹啊!” 白簌簌慢慢拨着转经筒,头顶忽然罩下一大片阴影,她还没意识过来,就被紧紧攥住手,那人狠狠掐了她一把,好疼呀。 她眼睛水汪汪的,道:“……疼。” 萧君山出现在她身后,牵着她的手,大步往外走。伺候的宫人们很快围过来,遮挡他们的身影,也把围观的香客都驱散了。 “你……不高兴吗?”白簌簌道。 萧君山察觉到她眼里的水光,有些失神,眉头微皱了皱,放松对她的禁锢。 自己怎么这么容易失态? 她是他的人,怎能有外人惊叹思慕,用那种赤.裸.裸的眼神盯着。 萧君山不动声色,更用力握紧她的手腕,道:“该回去了。” 白簌簌想,他怎么老是紧紧攥着自己的手呢,就这么怕自己飞走? 她又不是鸟儿呀。 鸟儿有翅膀,也会叽叽喳喳叫的,自己哪里是鸟儿呢。 等回了东宫之后,宫人挂了一个鸟笼,把雏鸟养在里面,白簌簌一天到晚都围着鸟笼打转转,踮脚看那肉乎乎的雏鸟,很有兴趣。 她去了园子,捉了几只甲虫,拿到鸟笼边。 萧君山阻止了她。 她道:“鸟儿饿了,喂鸟儿。” “有鸟食。”萧君山道,这些日子白簌簌太关注雏鸟,让他有些不悦。 萧君山吩咐过去,由宫人给雏鸟喂食。而更大一些的鸟儿,就由萧君山亲自照顾,他接过宫人递来的手帕,轻轻擦拭白簌簌的指间。 白簌簌去过园子,手指沾了些浅淡的泥泞,萧君山捏着的丝帕微凉,她给萧君山拭着手,骤缩了缩。下一瞬,萧君山用力攥紧她的手指,从指尖擦到指根,就连腴润的掌心都不放过。 他细心擦拭着,轻轻打着圈儿,弄得白簌簌有点痒。幸好萧君山一会儿就放过了她,把帕子递给一边的宫人,道:“怎么总想着鸟儿?” 白簌簌道:“鸟儿没有娘亲,簌簌也没有娘亲,都是可怜的。” 萧君山默了默,道:“你现在有我了。” “你,做我娘亲?” 萧君山:“……” 她是要把他噎死吗? 他哭笑不得,道:“我是你的夫君,比所有亲人,都要亲近的夫君。” “夫君,就是给我擦手?” 白簌簌活动了下自己的手指,看着它干干净净的模样,有点恍惚。 萧君山摸了摸白簌簌的脸,轻轻在白簌簌的脸颊打着圈,嗓音忽然喑哑了些,道:“擦脸……也可以的。” 她的脸上也沾了些灰尘。 该擦掉的。 他慢慢拭过白簌簌的眉眼,如黛的柳眉,水润的杏眸,挺翘的琼鼻,一一轻描淡写过去。手指流连忘返,最终停在她的唇瓣。 他轻轻揉过那嫣红的唇角,有些爱怜,多揉了几下。看着那唇瓣渐渐呈现更深的颜色……萧君山力度忽然狠了,半是施虐,半是克制地揉着。 他的眼里渐渐显露迷醉,深沉的欲.望,像能把白簌簌吞噬一般,极为沉醉…… 白簌簌呆呆看着他,哪里知道他的变化呢? 她是信赖他的,哪怕眼里泛了莹莹水光,也一声都没吭。 纯洁稚嫩的脸,如同初生的栀子,无知无觉。 …… 春风吹得人暖融融的,天气越来越暖和。清晨间,白簌簌穿着轻薄的襦裙,裙摆迎着风微微飘动,走在路边的时候,就像一只漂亮的穿花蝴蝶。 “娘娘要出门吗?”红珠陪她出了寝殿,问。 这些日子大多是萍姑贴身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