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舔伤口。 「不不要求求你」(含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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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你成年了吗?” “差不多。” “差不多就是没有。” “我下个月就成年了,很快的好不好。” “哦,你监护人呢?” “啧,你真不会聊天,一个死了,一个失踪,一个失联。” “你亲哥?” “不是,邻居家的。” “青梅竹马?” “?”苏成均一脸疑惑,“你这是什么表达方式?” “没事,我看你对同性恋反应那么强烈,以为你是呢。” “你聊的屁天啊,不会聊就闭嘴。你这和人口调查有什么区别。” “那你真不上学了?” “暑假还没过去呢。” “你叫什么?” “苏成均,真是我的本名。你不信我可以给你看我的身份证。” “切——” “搁这一个劲的挤兑我干嘛,神经病。” “你是不是有点热了?” “我一直比你热好嘛,你这么冷不会体虚吧?身上虚?肾虚?” “怎么,你还想试试?” “我还用试吗?软——趴——趴——” “那证明你没有吸引力。” “那最好不过了。” “你越来越热了,生气了?” “为什么要生气,我觉得是好话。” “还有十分钟,前面的路不好走,有很多积水,能走吧。” “当然了。”苏成均勉强把脚撑起来,因为雨,三轮车后面几乎灌了半池子水,边漏雨边进,倒是保持着平衡,三轮车它本身就有一个伢子,打开可以把水放出去,可惜弄不开锁。他中午的时候就发现了。靠着一个姿势,膝盖都跪疼了,路上摇摇晃晃,进了不少水,水温很冷,又一直泡着吹冷风,有些小伤口疼得厉害,手也是,泡胀了一点,脑袋也疼,头发湿了黏在伤口上,又有些冒血,头也晕晕的,他好久没这么脆弱过了,大概是发烧了。 苏究带着他走了有快一个小时了,本来不应该这么慢,可是风很大,路上也都是泥巴,时不时整个轮子陷进去。苏成均还得下去帮着抬两下,再自己跑两步跳上来。一路上倒是嘴一直没停下,苏究就像是生怕他不张嘴人就死过去了一样,一不吱声就骂他。 面前的路离不能通过的土路还有些距离,但是都是石头太颠人了,他提前收场,把车停在边上。苏成均多少能感受到车停了,也没什么行李,主要是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苏究接过来背在前面,苏成均跳下来跟在背后,和他一起走,也就几分钟。 忽然他感觉什么东西飞扑过来,苏成均迅速拿出刀来对上绿眼尖牙,清脆的撞了一声,可是对方牙尖,他差点被咬到。苏究拉扯着他往后一踉跄,接着从林子里探出五双绿瞳。 苏究把包递给他,冷冷的没有好气:“我数到一,你就开始跑。我会拦一下去追你。跑慢了被我追上了就自求多福吧。” “好,那你拿个武器。” 苏成均从屁股后面抽出甩棍塞给他,苏究愣了半秒。握了过来,然后张嘴,喊了一句。 “一。” “神经病!”苏成均把包背在前面,疯狂往前冲,只是看不见,眼前还有些重影,他扶着包东摸西摸,摸出手电筒打灯。 “傻逼关灯。” 苏成均只开了一瞬,就关上了。但还是让他很意外。前面有些塌方。幸好道路并无大碍,他直奔那辆抛锚的车。打不开车门,车被锁了。即使在雨中,附近那股淡淡的血腥味都没有散去,他走过去,深呼吸了一口气,迅速又开了一次灯。 从驾驶座蹭到附近的草坪,连着一片殷红的颜色。被雨泡过后又显现出来,被雨水冲泡的稀薄,踩在地下粘粘的。 苏成均一眼就看见了路边有件外套,和王孜函离开别墅时候穿的一模一样,他迅速捡了一件泡烂了的衣服,却像是捡了大钱一样,从口袋里摸出车钥匙,摁开锁住的车。 就在这时,他听到一阵风声。下意识往后一躲,还是被狼扑上了他,蹭出好几米。苏成均下意识用手电筒砸了它一下。因为左手受伤了还握着不能松手的车钥匙。也舍不得手电筒碰水,主要也是不敢把手电筒放在有着一层积水的水泥里上,怕触电。 更是拿不出刀来。 接着这匹狼被一脚踢走,一个冷冰触感的手拽着胳膊把他拉了起来,接着拉开车门把他塞了进去。苏成均车钥匙掉在车里,把灯放下,忙拔出刀。车灯亮起来,苏成均接着光看见,那只被踹出去的独眼狼正高速冲了过来,苏成均见它越来越快,不由得一把甩出去,直直插在它眼上。 苏究迅速的上了车,关门。苏成均配合着锁上门,他大口喘气。却听到了第三个呼吸声,非常虚弱。看了眼副驾驶座,车里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小孩子,看起来因为被关在这里有一会了。 很抱歉,顾不上他。 这是一辆七座的商务车,他们俩坐在中间两座上,苏成均在右,苏究在左。封闭的还算牢固,没有风和雨,暖和的很,但也有些闷。 苏究扫了眼苏成均,他刚刚扔蝴蝶刀的时候,看起来很冷漠,不想是之前那副娇滴滴的脾气,明明一副我要干掉他的表情,却又犹犹豫豫的,好像在犹豫扔不扔,他忽然就在意起来了,这刀有多重要。反正狼也干不掉他,顶多就是受伤,所以上车前迟疑了半秒,想看看他的答案。 苏成均把脑袋上的塑料袋扯下来,头发彻底湿了,因为被扑倒了,身上还有泥泞。他从包里掏出毛巾,搭在肩上,伸手把浴巾递给苏究。苏成均几乎把所有一次性床单都用来护着包了,效果还算可以,只是有些潮。 毕竟,包里有钱。 苏成均把衣服脱下来,反正该看过的也都看过了。他把湿衣服拧干,给自己擦头。然后擦了擦身子,约莫吸了些水,接着拧干打了个结,拴在中间两边上方的把手上,挡住前窗和侧窗。用毛巾擦了擦身上,换了身干衣服。 苏究只是盯着他,不知道在思量什么,苏成均因为头晕发热,本来就有些烦,又丢了一把刀,心里躁的难受,收拾完看了眼无动于衷的苏究,皱着眉问:“干什么,指望我给你脱?” “……不用。” 苏究说完就看向外面,毫无反应。苏成均见人浑身湿透了,头发顺着衣服还在不断的滴着水。又帮他挡狼,又带他跳楼的,叹了口气,晕着脑袋挣过苏究的领子,热乎乎的小手伸到他脖颈,开始解扣子。 “我说不用。” “我现在头很晕,不要凶我。”苏成均专心定睛看着苏究的扣子,灯早就关上了,人就是这样,在危险时刻会调动浑身的细胞去打起精神战斗,可是危险一点过去,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那把刀你就这么扔了──”苏究瞥了眼苏成均,他还满好奇苏成均会说什么的,也能看得出苏成均的在乎,不舍得给自己,给他的武器都是甩棍,虽然被他给打断了。 “人命重要。”苏成均又解开一个扣子,把这一排都解开,瞬间闻到了血腥味,脸色更差了,他看不见目前的状况,白着脸瞪他,“你这傻逼不会受伤了,所以不让我脱吧。” 苏成均凶完人,拿自己用过的毛巾粗糙的蘸了蘸苏究身上的雨水,擦的半干。他摸着车顶开了车灯,顿时一只只狼涌了上来,撞击着车门,车厢剧烈摇晃起来。 苏成均没管,给他脱了衣服。胸口连着腹部有几道深不可见的抓痕,还在不断流着血。胳膊也被咬了一口,相较之下他简直没打过架,身上也只有擦伤。苏成均又要拆开原先的绷带,想要看看被捅刀腹部现在什么情况,却被苏究捏着他的胳膊拦住。 “松手──我看看裂开了没有。” “别看了,你去看看车厢后面还有没有能用的东西,我自己会处理。” 苏成均盯着他,爬到后排摸索。车内看起来还不错,空间挺大的。应该是租的,在后排座位上找到一包抽纸和两个抱枕。他翻了翻后备箱,居然空空如也,只有半瓶矿泉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了。 他把抽纸拿到前面去,苏究居然穿上湿衣服,又要扣上扣子。苏成均火大到不行,他刚刚好不容易才给擦干净的。伸手扯他的衣服,和他瞪眼,大概是太狠了,忘了苏究手臂也有一处咬伤。苏究没挣过他,最后被他扯了下来。 苏成均真的烦死了,有着愧疚感,把衣服搭在一边,红着脸抬头问他:“喂──被狼咬了怎么处理。” “有水吗?” 苏成均想了想,把包里那瓶没舍得喝的矿泉水拿出来,按照他的要求,倒在伤口上。然后挤压伤口,把脏血挤出来。苏成均下手没轻重,挤了好多,用纸巾蘸了蘸。处理完手臂的咬伤,还有腹部的几道抓伤,非常深,还有些泥泞在里面。 苏成均把水全倒了上去,依旧没有洗干净。“那个……不知道谁喝了半瓶的行吗……” “你怎么知道那是尿还是矿泉水?” 苏成均给恶心的够呛,抬头看他:“那怎么办,没水了……雨水……行吗?” “不行,一样脏。没办法就放着不要处理,反正总会好的。” “那怎么行!水……口水…行吗?” 苏究淡淡的盯着他,半天后,他叹了口气。 “你过来舔。” 苏成均睁大眼睛,瞪着他。 “要不然就坐好别来烦我。”苏究说完就要伸手拿他的衣服,苏成均气的不行,暴躁的把衣服扔在地上,嘴上一直骂个不停:“神经病神经病神经病!” 苏成均慢慢凑过去,座位之间很窄,他只能跪在地上,又有些远。让苏究坐的离近一点,凑上去靠近苏究的腹部,对着光看了眼里面,唇慢慢凑上去,探出温热的舌尖轻轻舔舐苏究的伤口,慢慢探进去把泥土卷出来。他不像苏究那么没良心,处理的相当温柔。舌尖在伤口里微微搅动着确定没有残余,空气里弥漫血腥味。狼群一次次撞击着车面,苏究把衣服糊住车窗,暂时休止了一会。 苏究低头看着他,他敞开双腿,夹着苏成均一个男人跪在地上,腿上被苏成均压着胳膊,手揽过他的背。却没有什么非分之想,苏成均随着身上越来越热,脸也粉起来,却还是专心致志的盯着他的腹部,小心翼翼地舔舐着伤口,舌尖小巧精致,大概是累了,手搭在他的身上,逐渐炽热的烫人。脖子在他的胯前,看起来有些色情。 一卷一吐,温柔细腻。处理完伤口里的脏东西,嘴里黏糊糊的有些泥,他沾着抽纸都吐了出来。又觉得口腔内壁黏糊糊的,有些难受。把纸叠进嘴里沾了个彻底。大概是因为处理完了,苏成均松懈着坐在自己腿上,眼睛半阖着,睫毛也在轻轻打颤,看起来很累,好像马上就要睡着了。 苏究盯着他看了一会,托上他的脸,抬起他的下巴,对着他轻轻道:“把血吸出来。” 苏成均晕乎乎的听着他的指挥,怕他疼轻轻吸了一点,正欲吐出来。 “咽下去。” 苏成均的脑子嗡嗡的又转了起来,他觉得不太对,苏究却按着他的唇瓣不让他吐。苏成均握着他的手想挣脱,却没有什么力气。反被苏究抬起他的下巴往后仰,血顺着往下流,把苏成均呛了两口,被逼的喝了下去,他一遍咳嗽一遍瞪着他:“你他妈有病吧!逗我玩就这么有意思?都什么时候了?” “滚。别来烦我。” 苏成均气的要死,又因为发烧发热,整个人要爆炸了,说话都觉得喉咙疼:“你以为自己是什么香饽饽啊?我就这么想舔你的伤口?死变态。你才滚!滚!” 苏成均把自己座位上的毛巾浴巾都扔在他身上,接着是抱枕也砸在他身上,自己放倒椅子在旁边休息。嘴里黏腻的难受,身上那么冷。血却很热,顺着他的身体在发烫。他蜷缩在旁边迷上了眼。 就算苏究不让他走,他也困的不行了。 — — 苏究一直捏着戒指,他把没碰的浴巾扔在苏成均身上。 确定苏成均睡后,他把灯灭了。 摘下食指的戒指。 今晚没有月亮。苏究身上的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他扯下那个捆得很丑的绷带,那处的皮肤完好无损,像是从未受过伤一般,身上的衣服也在慢慢退回到干燥的状态。 苏究倚在扶手上,指尖点在沙发上,冷漠道:“少烦我一会就没那么多事了。” 他扫了眼身边的苏成均,伸手摸上苏成均的一缕发梢。湿漉漉的头发迅速变回干燥蓬松的状态。他嫌弃的把碰过头发的手抹在苏成均的浴巾上。 “好无聊。” 蓝色的耳钉在漆黑的车厢里闪耀着。 他好奇的东掰西戳,回忆苏成均是怎么放平的座位,终于在尝试中找到按钮,放平了车座。 仰卧在车座上,闭目养神。 没一会,就听见轻轻的哀求声。 “不……不要…求求你……” “不要死……一定有办法的……一定──” 苏究睁开眼扫了眼苏成均。 真吵。 苏究翻了个白眼。伸出手拨开苏成均的刘海,手背搭在他额头上,指腹又顺着向下,轻轻拂过眼下靠近鼻子的那点痣。另一只手敲起戒指,泛起微微蓝光。苏究的眼睛竟然也在荧光一般,有着淡淡的亮度。 雨噼里啪啦的下个不停,已经没有狼来招惹他了。 车里一直亮着微光,像是魂魄的颜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