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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我还没肏你呢,你哭什么

    既定俗成的天理伦常,永远不可能束缚住所有人,景钊就是无视它的其中一个,就算清明还没过,他也毫无顾忌的喝了酒。

    亡灵不到之处,是现世娇奢的灯红酒绿。

    林子霁洗完了澡,拿着毛巾擦头发,上次手被绑的太久了,到现在还不太能一直使力,举了一会儿就举不动了,干脆不擦了,刚放下毛巾,楼下的汽车引擎声就顺势取代了林子霁的注意点。

    景钊回来了。

    明明已经是再平常不过,却还是能让林子霁下意识的紧张。

    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上面闪烁着“景钊”两个字。

    林子霁愣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你……”林子霁刚开口,就被电话那头打断。

    “景钊喝多了,你下来一趟吧。”低厚的声音中又带着些温润。

    不是景钊,光听声音,林子霁听不出来是谁。

    林子霁:“好。”

    下楼时林子霁心如捣鼓,他没有对景钊喝醉的记忆,脑子乱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他只穿了件睡衣,一路小跑出来。

    林子霁看见了车旁的人,那人拿着手机似乎是在发消息。

    他认识,是那家私人医院的医生,也是景钊的好友,已经许久没见过了,之前几次受伤来的都是另外一个医生。

    钟越看见了林子霁,收了手机,礼貌的点了点头:“好久不见。”

    下了几天的雨,温度降了下来,林子霁头发还没干,不可避免的感觉到冷。

    钟越并不像林子霁那么紧张和局促;“怎么没穿件外套下来?”

    “忘了……”

    林子霁从小就过的苦,所以便会习惯性的记下别人对自己的好。

    半年前景钊发过一次大火,把林子霁欺负的虚脱后关进了浴室,整整三天滴水未进,最后林子霁隐隐约约听见了外面的声音。

    是钟越在帮他说情。

    林子霁犹豫着说:“景钊……”

    “在车里,头疼着呢。”钟越认识景钊多年,对他这种大逆不道的行径倒也不稀奇。

    “需要我帮你扶上去吗?”钟越问。

    林子霁虽然怕景钊干出些什么,但是他更怕这些被别人看见,即使他知道钟越什么都知道。

    “不用麻烦了,我来就好了,”林子霁又补道:“谢谢你……”

    钟越知道他的顾虑,便没有强求:“那我先走了。”

    走之前,钟越还是提醒了一句:“他今天心情不好,你别惹他。

    景钊靠在后座,皱眉揉着太阳穴,看着就让人不敢靠近。

    “你还好吗?”林子霁忐忑的出声。

    景钊睁开眼,看清了林子霁,盯着他看了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伸手猛的拉了他一把。

    林子霁跌进景钊的怀里,闻见一身酒气。

    景钊翻身,将林子霁压在身下。

    这样的姿势让林子霁没有丝毫安全感,不安的看着身上的人。

    景钊并不算清醒着,但是模模糊糊的意识告诉他,这是他的东西。

    景钊已经很久没喝过那么多酒了,一杯杯下肚,早就忘了最初的原因。

    带有温度的手寻着睡裤边缘,林子霁抖了抖,不敢反抗,怕惹恼了这个本就脾气不好的人。

    似乎是觉得裤子是什么碍事的东西,景钊略为粗暴的将林子霁的睡裤扯下,又去扒他的内裤,莫名其妙的说:“怎么穿这么多?”

    下身被暴露在空气中,卷着凉意的空气抚过林子霁的皮肤,羞耻与寒冷一起袭来。

    “冷……”林子霁声音有些发抖。

    草木,星月,仿佛都在凝视着他。林子霁弯身想躲,最终被景钊固定住,景钊将他的腿分开,林子霁呜咽出声。

    景钊的眼神是迷离的,和平日里不太一样,看着身下害怕到发抖的人,流氓又温柔的一笑,亲吻着他的鬓角:“别怕啊。”

    林子霁还是抖,睫毛上颤着泪花,晶莹的让人可怜:“别在……别在这里好不好……”

    染着哭腔的乞求挑了挑醉鬼的神经。

    往常这种话景钊是不会听的,还会把他自动过滤为情调,可是现在,他忽然就想听了。

    清醒时狠厉,醉酒反而心软。

    点到为止的心软。

    景钊将林子霁从车上拖了下来,林子霁差点被自己的裤子绊倒,踉跄之后被景钊接住,打横抱了起来,径直走向屋内。

    景钊把他放在沙发上,手撑在林子霁耳侧。

    “你喝醉了……”

    眉眼刀刻,瞳孔深不见底,景钊看着林子霁的眼睛。

    惊恐,乞求,害怕,无力。

    景钊忽然愣住了。

    ——“我求你,放过他,都是我的错……”记忆中的女声清晰了一瞬。

    景钊忽然伸手盖住了林子霁的眼睛,只在这一刻,他不想看见这样的眼睛。

    景钊喃喃道:“你骗了我……”

    林子霁第一次听见景钊这种语气,里面掺杂着在景钊身上可能性几乎为零的落寞。

    “你……怎么了……”纵使心里已经怕的要死,林子霁还是小声的询问。

    很快,这种不可思议的情绪就消失的一干二净。

    掌心下的睫毛颤抖,景钊去摸林子霁的脸颊,摸到了已经失去温度的眼泪。

    “怎么哭了?”景钊轻笑,“我还没肏你呢,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