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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大奶医生也要春天(一)

    胡清松全身湿透,白色校服紧贴在身上,他吓得赶紧捂住上半身逃跑,身后还有同学嘲笑。

    “天啊,你看到他里面穿的了吗,感觉只有我妈会穿那么老气的东西。”

    “哈哈哈,他跑起来的样子太好笑了。”他们模仿胡清松狼狈的动作,只是单纯觉得好玩,丝毫没觉得哪里不对。

    胡清松逃回家,把自己关进房间里,他翻出一把剪刀,站在镜子前解开上衣,弹出两颗饱满的肉球,“再见了。”

    之后,他就醒了。

    额头上布满冷汗,胡清松急促呼吸,左胸随着他胸腔起伏胡乱摇动,右胸被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抓住,他的主人时不时还要揉一揉,嘴里嘟囔着,“好滑,好软,嘿嘿。”

    真是的,胡清松好笑地摇摇头,将李云钊那边被踹开的被子重新盖上去,之后就侧身看着他,手指临摹他脸上的五官,当初觉得这个人心坏人丑,现在怎么就越看越稀罕。

    禁不住心动,胡清松抱着男人的头,把每个部位都亲了一遍,却突然被大力掀翻,还软绵着的肉穴在大鸡巴贯穿下又开始流水,“骚奶子不睡觉,想挨操啦。”李云钊压在胡医生背上,耸动腰肢,他睡得好好的,总觉得脸有些痒,睁眼一看,原来是奶牛发浪,这还得了,得赶紧打针给他治治骚病。

    “没有,我,啊~”做错事被抓包的胡清松自知理亏,因此当李云钊提出那个无理要求的时候他只能答应,想到自己未来的生活,他害羞地将脸埋在枕头里。

    当初怎么就觉得他是个坏人呢。

    一年前,郁先生找上他,开出天价,只为了求得一个孩子,他检查过了,对方子宫薄得可怜,胡清松不理解,为了个伤害过自己的男人把身体折腾成这样值得吗。

    他看着对方吃大把的药,纸箱里装满废弃的注射针筒,那个男人却一次也没来看望,胡医生认定,那个人是没有责任心的混蛋。

    历经千辛万苦,郁先生终于怀孕了,他被那个男人抱过来,下体还在出血,胡清松把埋怨憋在心里,自己不过是拿钱办事的医生,对于别人的家事他无理由干涉。

    但那个男人看到爱人虚弱的样子,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在病房里强迫郁先生和他性交。

    畜生,胡清松忍不住责骂,那个男人却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厚着脸皮裸露下体,甚至还当着孕夫面抽烟,天知道郁先生为了备孕付出多大的努力,对方之前居然一直抽烟酗酒,天啊,保佑这个孩子能平安降生。

    他本以为李云钊只是大男子主义,对老婆不够关心,像这样的男人一抓一大把。

    可当他看到侄子和男人在大街上拥吻时,胡清松才明白,自己还是高估了李云钊,那家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

    拿身体换侄子的自由是否值得胡清松不知道,他第一次把自己最不堪的部位给男人看了,骂他是妖怪也所谓,最好恶心死你,赶紧离我们远远的。

    可李云钊展现出了对他胸部的极大迷恋,这是胡清松没想到,被那双脏手蹂躏,即使心底里再厌恶那两个东西,他依然通过它们获得了快感。

    “太美了。”男人埋进他的胸脯,暗自陶醉,胡清松不理解,哪里美了,明明很畸形,或许人渣变态的想法他们正常人无法理解吧。

    悄悄跟在他们后面,见两人进入酒店,胡清松心凉了半截,男人出去又回来,手里还多了验孕棒,他愤怒,愤怒李云钊不把小枫当人看,也对侄子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小枫好像完全陷进去了,哪怕男人坦诚地告诉他们只是想玩玩,不会对他们负任何责任。

    胡清松大骂男人,也想劝醒侄子,但他被打了,绝对力量的压制令人心生胆怯,李云钊对他们施加的暴力使自己屈服,或许也是认命,他被迫答应当李云钊的情人。

    破处的感觉很奇妙,他学过很多书本知识,都没有亲身实践过了解的深,疼痛是无法避免的,可更多的是那种被人掌控的无助。

    被内射,被丢弃,男人唯一能称得上的优点就是还知道回家,但这项优点对胡清松来说很不友好,初夜过后没有男人来,听起来真悲惨,就像是被花钱买来的性玩具,用完就可以丢。

    “胡医生,记得梦到我。”

    “谁会梦到你……”之后他就陷入沉睡中。

    居然真的梦到了李云钊。

    和以往噩梦不同,这次他被同学羞辱后,有人向他伸出援手,那个人扬起椅子朝人群砸去,苍蝇们闭嘴了。

    男人的双手很温暖,解开他的上衣,抚摸自己的肉体,“我好喜欢它,给我保护好这东西,清松,答应我。”

    “……嗯。”

    梦醒了,胡清松仿佛全身心得到放松,他懒洋洋地窝在男人躺过的被窝不想动,他心想难道是自己太饥渴了,才会对李云钊产生依赖感,胡清松赶紧爬起来,强迫自己脱离那种感觉。

    这样的日子持续着,他知道了李云钊骗他,也知道了男人在外面拈花惹草是郁琒默认的,他或许能理解郁琒的想法,李云钊就像是风,抓不住的。

    他一套公寓,方便了李云钊与他偷情。

    医院工作很忙,拖着疲惫身子回家,看到屋子里灯是亮的,胡清松知道,李云钊来了,这栋房子充满了男人的痕迹,每样东西都是成双成对,就连衣橱也被男人瓜分了一半,有些是李云钊遗忘在这里的,有些是……

    胡清松拿出条新买的领带,路过商场时,他总是不由自主的想着手里的衣服适不适合李云钊,等回过神来,手里拎的购物袋里已经装满了。

    他苦恼,自己的公寓越来越像两个人的家。

    做完爱后,胡清松陷入沉睡,李云钊是他最好的安眠药,好像一天的疲倦全都横扫而空。

    他有些离不开对方,也不舍得他们的家。

    再一次入梦,那个人穿着和他同样的校服,当着众人的面把他搂进怀里,周围没人敢出声,他们都怕李云钊,他也怕,被叫到器材室内,胡清松听话的分开腿,身体在垫子上摇晃,他的手轻触男人的鼻子,突然胡清松笑了,梦里的李云钊只属于自己耶。

    醒来时男人不在了,总是这样,李云钊从不在情人这边留宿,对于他们这些日夜期盼“帝王”宠爱的人来说,能承君恩就是莫大荣幸。

    母亲过来看他,“小松,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毕竟儿子和男人同居的痕迹太明显了。

    “……”胡清松没说话,胡母只当儿子默认了这件事。

    虽然儿子已经大了,有些事不需要他操心,可还是忍不住嘱托几句,“既然你们同居了,就把人领回家看看吧。”

    他们家比较保守,婚前性行为这件事她不太赞同,但已经这样了,不如赶紧让儿子和对方举行婚礼。

    “小松,你也不小了,别任性,要多包容对方,千万别和人家耍脾气,惹他生气。”胡母话里话外都暗示着要胡清松去讨好李云钊,生怕男人不娶儿子,毕竟胡清松已经35岁了。

    胡清松无地自容,母亲年纪大了,在她的认知只有不检点的人才会婚前就上赶着送给对方,如果不能结婚,那他就更难嫁给别人,别人也不会要不清白的人。

    这套理论从小听到大,对此他嗤之以鼻,世界上哪有这么不公平的事,凭什么对方能睡很多的人,但大家都会称赞他有本事,自己只是交了男朋友就是身子不干净。

    可随着年龄增长,胡清松明白了,母亲是对的,但他别无选择了,只有一辈子都跟着李云钊,等什么时候对方把自己玩腻了,他就去环游世界,然后保存贞洁死去。

    其实胡清松如果选择娶别人,那他一定是抢手货,年轻有为英俊的砖石王老五,何苦现在因为年龄和幅畸形身体被其他男人挑挑拣拣呢。

    胡清松是自卑的……

    “谢谢你,李云钊。”某天男人来过夜,胡青松躺在床上,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李云钊感到莫名其妙,“谢我什么。”

    “谢谢你肯要我,像我这样的条件,你还不嫌弃。”

    “……”李云钊满脸黑线,这是什么情趣吗,难道他喜欢言语羞辱。

    男人搞不懂,毕竟胡清松长得非常好看,是那种禁欲类型,对方科室的小护士见了他两眼冒光,至于身材嘛,啧啧,简直极品,李云钊探花这么多年,胡清松的肉体是最顶的,大胸大屁股圆润饱满前凸后翘,偏偏腰细得可怜,后入他的时候,那心里的成就感,别提有多爽了。

    不过既然胡青松爱玩羞辱那套,李云钊也就配合他,“呵,你也知道啊,又老又丑又肥,每次操你老子还要做心理建设,你看看你的胸,都他妈垂到肚子上,腰比水桶还粗,能一屁股坐死人,还有你的大黑松逼,也就是我不嫌弃,别人看了估计得吐出来,拳头都夹不住。”

    李云钊上手抚摸对方的蝴蝶逼,这玩意真漂亮,粉粉嫩嫩,肉嘟嘟的,的确有点发黑,和刚给他开苞时候样子差点,可毕竟是自己给人家玩成这样的,自己有啥理由嫌弃。

    身底下的胡清松心都要凉了,李云钊每说一句,他的脸就要白上几分,自己身体竟然如此恶心,他还恬不知耻缠上人家。

    胡清松内心被愧疚填满,嘴里不断重复着对不起,一想到李云钊受过这么多的委屈,他就不知该如何补偿对方,那个针,虽然心中抵触,但如果男人喜欢,不如就满足对方吧。

    这一次他梦到自己坐在男人腿上,老师在前面讲课,教室里所有人好似都对两人的动作视若无睹,胡清松双脚踩在课桌上,下体传来黏腻的水声,他偏头和李云钊接吻,对方问他,“你准备把孩子生在哪里。”

    “孩子?”

    胡清松低头,发现自己果然挺着大肚子,他迷茫看着李云钊,“我不知道。”

    “那你可要小心点,别哪天去上厕所,孩子从阴道里掉出来,逼这么松。”

    胡清松幻想那个场景,轻轻一个喷嚏,孩子从下体漏出来,还连着脐带。

    “啊——”他吓醒了。

    似乎冥冥中早有暗示,胡清松在郁琒的要求下检查了身体,此时他拿着报告单,对结果不知所措。

    “胡医生你怎么想。”郁琒微笑看他。

    胡清松看到早孕两个字是有些激动的,这是人性的本能,繁衍,他拥有子宫就是用来给男人生孩子的。

    可李云钊有家庭……

    这个孩子对男人来说或许是个麻烦,对方的原配妻子马上就要生产了,他的孩子只会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如果无法让他带着祝福降生,又何必把他生下来。

    胡清松同意了郁琒的打胎要求,但他又反悔了,好舍不得,他的孩子没有机会看这个世界一眼,甚至孩子的爸爸都不知道他的存在,这不公平!

    他挣扎,他咒骂,还是没能抱住这个脆弱生命,被人按在凳子上灌药,过了会,鲜血顺着大腿流下来,他的裤子被染成深红色。

    胡清松昏了过去,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家里,郁琒也在,对方在房间里肆意走动,端起他买的成对马克杯看了看,又放了回去。

    “他来你把他伺候的很周到。”郁琒欣慰道,并掏出一张卡,里面存着打发胡清松的补偿,这是他惯用伎俩,“假我给你请好了,胡医生就先在家里安心坐月子吧,钱不够和我说,一些营养品我们家还是出得起的。”

    正房夫人优雅离开,胡清松则虚弱地躺在床上,他不想吃也不想动,默默流泪,世界上只有他怀念那个孩子。

    李云钊不知道这些事,依旧找他来疏解欲望,怀着杀掉男人孩子的愧疚,胡清松对李云钊可谓有求必应,出月子后,他染上了腰疼头痛畏寒的毛病,这是他罪有应得。

    男人的孩子出生了,是他亲自接生的,他抱着这份沉甸甸的重量,感叹李云钊女儿可爱,宝宝快看,这是姐姐,胡清松和不存在的亡灵分享着喜悦。

    他们一家三口在病房里其乐融融,胡清松就站在门外,“胡医生,你怎么不进去啊。”路过的小护士好奇询问,胡医生已经这样站了半个小时了。

    “不了,我融不进他们之间。”

    是的,他只是卑劣的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