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失踪

    王阿三今年13岁了。他有很多兄弟，两个哥哥，10个弟弟。他觉得他家里的气氛很奇怪。他的母亲在他印象中没有和他说过话，一日三餐从来没有和他们一起吃饭。有的时候他在院里和兄弟们玩，母亲从他和父亲的房中出来，会直接无视掉他们。小时候他特别想引起母亲的注意，所以常常在母亲面前做傻事，摔个跤，哭个鼻子。这种时候他的母亲通常只会冷淡地看他一眼，转而继续做之前的事。这个家里发生的事情不能引起母亲一丝一毫的关注，这并不像是母亲的家。大多数时间他的母亲会盯着院里的一棵石榴树发呆。他记忆里唯数不多的听到几次母亲的声音，都是在半夜起夜时，路过父母的房门口听到的。大多数都是母亲的闷哼声和喘息声，很快就被那种类似击掌的但频率很高的啪啪声压盖。只有一次，他听到了母亲清冷的声音:“快点。”他马上判定母亲的声音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于是那段时间他天天起夜，专门跑到父母房门口，去听母亲的声音。等他稍微懂事一点，知道父母在做什么后，不敢再去，起夜时会刻意绕开父母房间。

    还有一个特别别扭的地方，是母亲和父亲的相处模式。他们从来没有一起做过什么事，比陌生人还像特别像陌生人。有一次他碰巧看到父亲和母亲在路上相遇，父亲已经迎了上去，母亲却当没有看见，直接走掉了，一个眼神都没有给父亲。但是如果真的是陌生人，为什么他能有这么多兄弟呢?阿三百思不得其解。

    阿三成年了。他有了心仪的郎君，两家也商量着举办婚事。他的母亲自始至终不闻不问，都是由他父亲出面主持操办。

    在他成婚的那一天，他的母亲竟然现身了。坐在娘家长辈席上，沉默的注视着一切。他要告别娘家，走到父母座位前轻轻跪下，给二人磕头。等他站起来时，看到他的母亲轻微冲他点了点头。他高兴极了，这可能是他离母亲最近的一次，忍不住多望了母亲两眼。他突然观察到，母亲脸色有点苍白，宽大的衣衫下是遮不住的高高隆起的肚腹。母亲竟又怀孕了。

    阿三在人鱼岛上长大。人鱼岛四面环海，与世隔绝。岛的面积很大，上面有山有水有森林。岛上生活的人们只有两个性别，男性和双性。双性人可以怀孕生子，繁衍后代。岛上的人们一直流传着一个习俗，新婚夜的新娘要一个人在孤岛上渡过。

    据说，很久很久以前，岛上生活的居民时时受海啸的摧残，生活非常艰难。有一天，德高望重的大祭司带着民众，向老天祈祷希望能受到守护神的保护。相应的，人们每五年会献祭一个双性人给守护神做新娘，为守护神繁衍后代。这个双性人会被送到深海处的一个孤岛上，等待守护神的降临。但是每个家庭都不愿意自己的孩子成为祭品。于是渐渐地变成婚礼结束后的当晚，新郎要把新娘送到孤岛上一晚，这一晚新郎要在船上等候，不能上岸，直到第二天天明，才能上岛去接新娘。若是守护神看上新娘，就会带走他。这个习俗虽然对被拆散的新郎新娘非常残酷，但是对每个家庭而言都很公平，不用承受主动牺牲自己的孩子来换取安宁的痛苦。何况这可能就是一个传说，因为岛上最老的爷爷的记忆里，没有一个新娘被带走。

    岛上还有一个规矩。结合过的两人不能再与其他人结合，要相守、忠诚对方一辈子。因此，岛上结成家庭的两人往往彼此深爱，相知相守。岛上的人们过得十分幸福。然而这却导致生育率底下。因为双性人孕育子嗣辛苦，丈夫又非常爱自己的妻子，不忍心让他受罪，所以大多数家庭只要一两个孩子就不再要了。然而不知道什么原因，岛上新出生的婴儿里五个有两个是双性人已经是非常幸运的情况，有时甚至5个全部都是男孩。看着岛上人口越来越少，德高望重的大祭司非常着急，便加了一条规矩，双性人只要怀孕，都必须生下来，不允许堕胎的情况出现。多了这一条规矩之后，一个家庭基本上都有三四个孩子，最多的可能到五六个。有效缓解了人口减少的问题。

    阿三有了自己的家庭后，感同身受，却越发觉得自己的母亲处境奇怪。他的母亲似乎一直处于怀孕的状态，生下一个马上又怀一个，父亲都不给母亲休息的时间。父亲究竟把母亲当什么?父亲爱母亲吗?他四处打听，最后终于从大祭司口中得到这样一段过往。

    阿三的母亲叫顾霄。

    顾霄有一个弟弟，叫顾云。兄弟二人的父母十分恩爱。婚后第一年有了顾霄，过了三年，又有了顾云。一家四口过得十分美满。然而好景不长，在顾霄10岁时，父母因为意外去世了，只留下年幼的两个孩子。顾霄带着顾云住到伯父伯母家。伯父伯母有自己的孩子，难免对顾霄顾云有一些疏忽。顾霄已经懂事了，寄人篱下不敢多麻烦伯父伯母，平时一直做一些自己能做的事，自己照顾着顾云，尽量不去打扰伯父伯母。逐渐养成了清冷坚强的性格。顾云被哥哥照顾得极好，保持着天真烂漫，像一个小太阳。

    顾霄成年了，并不急着嫁人，想把弟弟安顿好再说。他的恋人郑宇体谅他，也不同他开口提结婚。顾霄十分感动，把郑宇的好都记在心中，对郑宇的爱意越来越浓。

    顾云很快成年了，与自己的青梅竹马叶羽凡订了婚，打算在成年的那一天嫁给他。

    顾霄觉得自己拉扯大的崽要嫁人了，非常高兴，平时严肃的脸在顾云婚礼那日都有了笑意。然而祸不单行，第二天叶羽凡上岛接顾云时，找遍整座岛屿不见人影。顾云被守护神带走了。

    顾霄受了很大打击。幸亏有郑宇在，陪着顾霄慢慢走出了这段阴影。顾霄终于要结婚了。婚礼当天晚上，郑宇把顾霄送上岛后，不敢睡觉，怕守护神又出现带走顾霄，自己连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于是决定在船上守一夜。

    船夫王大壮30好几了。他皮肤黝黑，面容丑陋，天天喝酒，身体严重走样。俗话说长相不好人品来凑，但王大壮人品更加不行。他为人奸滑，爱占便宜，弄得没人愿意和他交朋友。朋友都不愿意和他做，更别说做恋人了。王大壮为了维持生计，只能找这些体力活来干。孤岛离人鱼岛甚远，海上危险因素不定，船夫都不是很愿意揽这活。这天正好轮到王大壮了，在不愿意也不得不来。

    船主是郑宇顾霄的朋友。三人去时把酒言欢。船主拆王大壮送酒。王大壮送酒来时，看到顾霄，只觉得人美极，暗戳戳幻想顾霄是自己的新娘，躲到自己的卧舱撸了一发。之后躲到角落偷窥顾霄，看到顾霄郑宇脸上压抑不住的幸福的颜色，又看到船主被二人逗得频频微笑，再想到他这一把年纪，连个恋爱都没谈，相亲的对象一个都不给自己好脸色。当下觉得三人的笑十分刺眼，觉得世界对他恶意满满，他偏要弄来一个媳妇来嘲讽这个世界。他的眼里露出邪恶的目光，打起了顾霄的主意。

    在船主让他送一次酒的时候，他把蒙汗药下到酒里面，端着送了上去。这时，船已经到了孤岛岸口处。三人一碰杯，约定第二天早上继续相谈，全部喝入肚腹。顾霄一人上岸，到岛中专门为新娘建的房屋休息，郑宇留在船上。一会儿，药效上来，郑宇船主趴在桌上睡死了过去。王大壮赶紧下船，把昏过去的顾霄从岛上抱了回来，放到自己的卧舱里的一直没有打理过的臭气熏天的床上。看着沉睡的美人，他淫心渐起，当即吻上顾霄的唇，硬把自己臭烘烘的舌头塞进顾霄口中，仔细舔弄。那舌头在顾霄口中搅了几下，把自己鸡巴弄硬了，也不敢现在就在顾霄身上释放，赶紧起身，把剩下的所有蒙汗药倒进碗里拿水冲开，全部喂给顾霄。之后把顾霄身上所有的衣服脱下，扔到海里，模仿顾云被带走的场景。最后把自己油腻发光已经泛黑的棉被盖在顾霄雪白的身上，把美人藏在自己的床上。

    第二天郑宇醒来，在岛上找不到人十分焦急，最后在海中发现顾霄大红色的喜服，如晴天霹雳，以为顾霄也被守护神带走了，思绪纷乱内心绝望，一下子没有去想为什么自己晚上竟会睡着，也没有意识到要在船上找人，失魂落魄乘船回到岛上，每天很消沉。等逐渐反应过来事情的蹊跷时，已经过了一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