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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画

    一切都是有代价的。比如当年浪漫的海边日出之旅在大人们赶到时戛然而止。秦鸿溟偷来的那辆车由司机开回去,他和乔鲤森则被拎到了秦朗和于辰的私人飞机里,并排坐着挨训。旅程有多久,秦朗就骂了多久。

    难得的是秦鸿溟这次意外的老实,既没有顶嘴也没有不屑一顾。他揽下了所有的责任,乖巧地听着父亲的怒斥。只不过大人看不见他背后的小动作。嘴上答“下次再也不敢”,食指就龙飞凤舞在乔鲤森手背上写“才怪”。

    乔鲤森被他逗得阴霾全无,好几次差点当着两位叔叔的面笑场,明明没吃糖,可心坎到舌尖都甜甜的。

    之后两人的关系肉眼可见的亲密起来。临近考试,乔鲤森有时候解不出来题,半夜也会钻秦鸿溟房间。偶尔因为太困还会直接在人书桌上睡过去。不过第二天睁眼,他正好好地盖着被子躺在自己的床上,一同去上学的秦鸿溟眼下却一片青黑。

    乔鲤森开始在乎和秦鸿溟有关的一切,包括那个关于竞赛的赌注。

    决赛同初赛一样,在外省的一家酒店举办,学生们下午参赛,住宿一晚,第二天返程。其实数学这个科目参赛的只有乔鲤森和秦鸿溟,可上次出了那样的意外,学校还是定了两间单人间,将二人远远地隔开。

    整场考试下来,乔鲤森胸有成竹,甚至有点雀跃过头。他迫不及待想和秦鸿溟对答案,来决定赌注的最后赢家。他给秦鸿溟发了消息,对方没回。乔鲤森不罢休,便一路追到了Alpha的房间外。

    敲了好久,秦鸿溟才不耐烦地推开门。房间昏暗,他面色也不太对劲,可乔鲤森没有多想。只当对方八成又是前一天熬夜,到现在准备补觉。前阵子他被Alpha宠得有点娇纵,觉得和他对对答案再睡也不迟。

    所以乔鲤森并没有在意房间里奇怪的消毒水味,他第一反应是想按开玄关的顶灯,腰身却被身后的Alpha死死搂住,粗重的喘息回荡在他的耳边。

    乔鲤森这才后知后觉秦鸿溟的状态不佳不是睡眠不足,而是发情了。他以为上一次秦鸿溟幸免于难,其实对方还是被迫经历了第一次发情,从此开启了半年一次的发情期。而现在距离上次正好半年左右。

    此刻房间里的消毒水味逐渐浓郁成了呛人的酒味,也标志着Alpha求偶的本能完全盖过理智。乔鲤森身材在Beta里都算得上高挑,可还是轻易地被秦鸿溟打横抱起,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拉上厚重的窗帘,房间里根本透不进光,乔鲤森也看不清此刻Alpha的神态,对方支撑在他的上方,并没有压迫却也没有给他多余的空间逃离。

    “秦鸿溟,你冷静一点。你有带抑制剂吗?”乔鲤森伸手想去探床头柜的背包,却被秦鸿溟握住了手腕。

    手指被Alpha移到了唇边细细地亲吻了起来。和其他发情的Alpha不同,秦鸿溟的模样并不具有任何侵略和攻击性,反而很温柔。似乎乔鲤森此刻被他按在床上的行为与之前看海边日出和讨论题目的性质并没有不同。乔鲤森也被他迷惑了,秦鸿溟压下来时,Beta甚至没有反抗,任由Alpha低头含住他的嘴唇。

    湿乎乎的舌头起初只是在紧闭的嘴唇上扫了扫,大致是不满足,有力的大手便捏了Beta瘦削的双颊,齿间仅仅是启了一条缝隙,就被长驱而入。

    之前的接触纯洁得像小动物间的贴贴,现在撕破了假象后便是攻城略地。比起亲,秦鸿溟更像是想把乔鲤森吃掉。Beta软软的舌头被含住大力吮吸,连嘴角流出的津液也被Alpha贪婪地扫掉。身上的短袖也被撩到了胸口上面,秦鸿溟用手指搓捻着单薄胸膛上的乳粒,体内电流传导至乔鲤森的大脑,他舌头活动不了,只能可怜兮兮地闷哼一声。

    想要听更多的回应,秦鸿溟便放过了被亲得红肿的柔软嘴唇,重点往下移,在乔鲤森锁骨吮下几枚吻痕。

    秦鸿溟现在脑子里基本是浆糊一团。他沉迷于身下人光滑细腻的皮肤,他恨不得品尝每一寸,尽全力汲取他所渴望的气息。随后他又将脸埋入对方凹下去的小腹。Alpha与生俱来的基因告诉他,他会在这样柔软的小腹中留下他的种,然后咬住那纤细的后颈完成标记。乔鲤森贸然闯入了他的领地,那么就该是他的所有物。

    乔鲤森此时还并不知道秦鸿溟颅内的疯狂想法。他身上的衣物已经被脱下,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发凉,秦鸿溟依旧把他按得死死,动弹不得。按理说Beta很难受信息素影响,可乔鲤森也混乱了。秦鸿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那他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是Beta,在这之后不能像李夏彤那般顺理成章地订婚。

    可乔鲤森却拒绝不了两人的亲密。还未记事就被送去福利院吃大锅饭的他病态地渴求着秦鸿溟所给的偏爱与温柔。Alpha对于他的意义早在一次又一次的事件和意外中变得无可取代。他们注定不会有个好结局,他的谎言也早晚会被拆穿,可乔鲤森还是自私地想放肆一次,亲吻,拥抱,爱抚,至少这一刻秦鸿溟是属于他的。

    Alpha粗长的性器抵在了乔鲤森的大腿内侧,他的手渴求地揉捏起弹性的臀部。贴贴蹭蹭不过是隔靴搔痒,永久标记才是最终目的。

    娇嫩的后穴被滚烫的龟头顶住,乔鲤森才反应过来,疯了似地挣扎起来。不能进去,也进不去的。这个尺寸只有Omega的生理才能接受,Beta特别是男性,甬道狭窄,生殖腔也已经退化,Alpha成结后会直接撑坏。

    秦鸿溟却将他的头偏过去,使有着腺体的后颈暴露了出来。这就更糟糕了,只要Alpha下了口,就会立马辨别出他真实的性别。

    乔鲤森畏惧着残忍的性事,同时也害怕被拆穿后的厌恶,终究还是做不到放任下去。

    Beta哄骗地用手臂环上了Alpha的脖子。对方喜欢他的回应,不急于进行下一步,反而继续安抚地亲吻对方的耳垂:“别怕,我会让你舒服的。”

    乔鲤森另一只手则刚好够到了一旁的背包。

    秦鸿溟只当乔鲤森在害怕,他小小声地在对方耳边承诺:“别担心,之后我也会告诉父亲和爸爸,我是真心...”

    话音未落,尖利的针头就扎进了Alpha后颈的腺体,抑制剂被全数注入。激素和药物在体内冲击,Alpha难受地嘶吼了一声,就晕倒在了乔鲤森身上,失去了意识。

    Beta放下针管,颤抖着手摸了摸秦鸿溟的脉搏和呼吸,还好对方只是陷入了睡眠。这个剂量抑制剂进入体内后,Alpha睡一觉应该就能度过发情期了。

    乔鲤森狼狈地下床套上衣物,却没有立即离开。他跪坐在地毯上,趴在床边,看着Alpha安静的睡颜。激情和亢奋过后是愧疚与落差感。乔鲤森伸出食指学着秦鸿溟那样,在对方的手背上也划上了几笔,可Alpha还在熟睡,只是觉得瘙痒,小小声“嗯”了一下。

    乔鲤森垂下眼眸,自嘲地笑笑,起身离开了Alpha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