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大鱼钓到了,该收线了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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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 赵诚跟司辰再次坐在了这间会议室。 “辰哥,真被你说中了,他真松了口,这段时间,我拿了不少货!” 赵诚很是激动,将自己的账本递给司辰。 “我按照你说的,不止是五毛钱一包卖,我还放宽了以物易物的标准。” “麦子、黄豆、绿豆、鸡蛋,都可以拿来换干脆面。” “你猜怎么着?我店里就数干脆面卖得好!” 司辰听着他绘声绘色的讲述,也跟着龇牙笑,道: “也就这段时间这么搞一搞,过两天,村里的大叔大婶儿,发现自家粮食被娃娃偷拿了不少,你的好日子可就到头喽!” 赵诚早有心理准备,豁达一挥手: “害,这种事,赚到了是我的幸运,赚不到是我命里不该发这个财,没啥!” “我就喜欢你身上这股子爽利劲儿!” 司辰揽着赵诚的肩膀,哥俩好地夹着烟给他分析: “既然撕开了缺口,你就大量上货,别怕卖不掉,我给你兜底。” “今天回去,从我这里再拉一批干脆面,藏着,别拿出来卖。”m. “嗯嗯!”赵诚心花怒地点点头。 司辰心想的是,大鱼钓到了,该收线了呦! …… 立冬这天,元孟县的第一场雪,飞飞扬扬飘洒下来。 雪粒子,落在地上滑溜溜的。 食品厂的生产车间,主任赵茗被商业局的审计科长亲自带着两名公--安--同志,从众目睽睽之下,带走了。 赵茗依然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委屈地申诉: “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啥?同志、同志,你们千万不能冤枉我啊!” 围观的职工们,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咋地就被抓走了,那么老实本分一个人。” “听说是搞投机倒把了,将厂里的货物偷拿出去售卖。” “那不能吧,赵主任平时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一点看不出来呀!” 然而—— 人民群众的眼睛,总是出人意料地雪亮,有人说道: “你们别被他那副老实巴交的模样给骗了!” “咋?你知道些啥?快说说!” “我就住在他隔壁,经常半夜听他打老婆、打儿子,哭都不让哭一声,多狠呐!” “真的?这可真不是人了!” “那赵花的闺女,他还主动争取抚养权呢,还是不是把个婷婷打得浑身青紫?” “我闺女也说了,婷婷上课坐凳子都是歪斜着屁股,说是摔了,疼。” “你想啊,摔一次有可能,总不能经常摔吧?” “她还瞅见,婷婷的胳膊上也有许多淤青,如今天气冷,都遮住了,不抹开袖管子瞅不见而已。” 更多的知情者加入了围观吃瓜,爆料: “我听财务科的亲戚说,赵花进去,其实就是赵茗的意思。” “哎,我也听说了,赵茂也是被赵茗游说了,才坦白交代进去的。” “那照你俩这么说,这三兄妹一直都狼狈为奸?” “只是,头先事情败露后,那俩进去当了替罪羊?” “那俩也不能完全算是替罪羊,自身也有问题。” 众人的议论声在赵茗的背后被拉远,戴着手铐的他,脚步虚浮地走在滑溜溜的地上,险些摔倒。 远巴巴跑来给赵茗一家、葛婷婷送饺子的赵老太,刚到食品厂巷子口,就瞅见这副场面。 “茗子!”赵老太一声尖利的叫喊,跌跌撞撞扑了过来: “俄滴老天爷啊!咋回事?这又是咋回事嘛!” “茂子、花花都进去了,你又咋了?” “你们前后脚都出事,可让老婆子我咋活啊!” “老婶子,请您让开,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办案人员赶时间,还算客气地撵人: “如果想探视,请到我们局里走流程,申请一下。” 说完,办案人员一左一右拉着赵茗,强硬地往出走。 赵茗突然想到了什么,高声对老娘喊道: “是赵诚,一定是赵诚那小子陷害我!” “我前两天就听说了,赵诚不知道从哪里偷搞来一批干脆面,却对村里人说是我给他的。” “妈,您一定要去一趟赵诚家,把事情闹大,让全村人都去评评理!” …… 当天下午,赵老太就被赵荣带着,去了赵诚家,讨公道。 一进门,赵老太往赵诚老爹赵大的炕上,盘腿一坐,呼天抢地。 嘴里反复念叨赵茗叮嘱她的那些话,怒骂赵诚不是东西,污蔑陷害赵茗。 她“啪啪”拍着赵大炕上的油布,恨不能拍个坑出来。 动静太大,引来乡亲们围观瞧热闹,嘴里全是责备赵诚不仁义。 谁让这段时间赵诚的小卖部“以物易物”搞狠了呢? 村民们被家里的娃娃“偷”了不少粮食去换干脆面,早就怨念颇深了。 赵大也是慌得六神无主! 赵大中风后腿脚不利索,加上性格是个绵善的人,因此,并不会处理这样的事。 身为家里主事儿的长子,赵诚却不是吃素的。 他早有应对,从偏窑库房搬出来几箱干脆面,往炕上一放,高声喊着: “荣叔,您瞅一眼,我这些干脆面究竟是从谁那里进的货!” 赵荣早就觉得丢脸无比了! 听到这一声,仿佛友军召唤一般,极其麻溜地表示: “是吗?让我瞅瞅!” “你这纸箱外包装是密封的,我瞧不出来个啥,得拆开。” 赵诚麻溜递上剪刀,让他开箱。 撕拉一声,干脆面箱子打开。 围观村民纷纷伸长脖子,瞧热闹。 赵荣从箱子里取出一袋干脆面,装模作样仔细瞧了瞧,道: “咦,这不是国煤百货楼的货吗?” 赵荣话音落地,赵老太气汹汹怒骂: “茗子可是你弟弟,你胳膊肘往哪里拐?” “姨,这不是胳膊肘的问题,人家这袋子右下角清楚印着图呢,国煤的商标,你看!” 赵老太已经老花眼了,袋子上那玉米粒大小的logo,她根本看不清! “你净胡说八道,欺负我老太婆看不清啊,你个天杀的不孝子!” 赵荣这会子硬气得很,软钉子抛过来: “姨,如今赵茗也进去了,往后给您养老送终,还不得我吗?咋能是我不孝呢!” “我这秉公办事呢,大家都能瞧见这个标了,国煤的嘛!” “您一个妇道人家,不懂可不敢乱说啥子‘赵诚污蔑茗子’、‘赵诚从茗子手上倒腾货’。” “那公家把茗子抓走的,具体啥情况得公家审一审,现在谁说了都不算。” 赵诚也赶紧跳出来,掏出司辰给自己开的收据,配合道: “这是我从国煤进货人家给的收据,跟我小卖部的进销存都是能对上的!” “我一直卖的都是司辰家的货,从未倒腾过别人手里的!” “大家伙儿家里那没丢的干脆面袋子,尽管拿出来瞅一瞅,看是不是有国煤标志!” 瓜众纷纷回神,是哦,的确是国煤的标志! 家里娃娃这些天吃了还不知道多少袋,他们都留着袋子准备腌菜封瓶口呢,咋会不熟那个标? 赵老太顿时傻眼,这究竟……咋回事?是小青啊的睁开眼,回到老婆难产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