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奇怪的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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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张唐卿忽然问王柔,“柔儿,你说,兰子和折继闵般配吗?” 王柔忽然定住了,正在铺床的手,也停了下来。 王柔不知道应该不应该告诉张唐卿,兰子已经许配了人家? 如今,张家所有人都知道,兰子已经许配给了曹佾,唯独没人敢告诉张唐卿。 因为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张唐卿没有拿兰子当妹妹,而是当女儿在养。 这两兄妹,在最苦难的时候,互相扶持着走了过来,在张桂山卧床不起的那段时间,如果没有两兄妹互相扶持,真不知道张家会不会迎来苦尽甘来的机会。 所以,张唐卿对兰子的宠爱,已经超越了哥哥的责任,真是把兰子当成了闺女一般宠爱。 王柔可是知道,张唐卿喜欢女儿,更胜过儿子。 就在王柔不知道如何回答时,周雯的侍女招儿大声喊道:“姨娘要生了。” 招儿的呼声,让张家大院活过来了。 张唐卿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激动了,镇定的吩咐稳婆等人就位,安排黄寿去请钱乙先生。 虽然周雯比较娇小,但体质可比王柔等人好很多,钱先生还没到呢,周雯就为张家再生下一个儿子。 张桂山双手合十,感谢了列祖列宗和各路神仙,开始纠结孩子取什么名字好。 “老大叫进安,老二就叫进康?” 张唐卿笑道:“全凭爹爹做主。” “好,那就叫进康,希望他们两兄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无病无灾到百年。” 张家添了一个庶出的儿子,并未引起多大的波澜。 第二日,曹佾进张唐卿值房,轻声说道:“昨日晚上,刘美的儿子内殿崇班刘从广带着交子务的钱尧去了我家,承认了错误,您看……” “这老小子倒是跑得快,我记得钱尧是钱惟演的远房侄子吧?” “是,李文清的小姨子是王德用的侍妾。” 一说起王德用,张唐卿一下想起了王德用的小舅子葛怀敏。 因为葛怀敏违抗夏竦的军令,擅自攻打西安州,只是伐夏大军被人包围,好像朝廷一直没有对葛怀敏处罚啊。 “你知道葛怀敏怎么样了吗?” “好像调到了王德用手下任军都虞侯。” 张唐卿暗骂了一句娘希匹,朝中有人好做官啊。 “先生,您看钱尧的事情……” “你去一趟审官院,让钱尧做钱庄案的员外郎。” “哎,谢谢先生。” “先说好了,如果钱尧还是不懂事,本官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主。” “是,是,刘从文当着我的面,把钱尧训斥了一顿,钱尧保证,一定好好配合我。” 张唐卿点了点头,又问道:“钱庄律准备的如何了?” “如今正在制定,等钱尧过来了,估计速度会快很多,他们手里有很多现成的律令可以借鉴。” “好,让周礼和赵贤迎多提提意见,不过,你们要仔细分辨哪些意见是好,哪些是坏,毕竟周礼和赵贤迎站的角度不同哈。” “学生明白。” 如果不是计相冯元忽然上本,保举户部右侍郎张唐卿兼任三司户部副使,很多人已经忘记了还有张唐卿这号人。 张唐卿任户部右侍郎,很多人为张唐卿叫屈,拓土千里的大功,就给了个户部右侍郎的差遣,朝廷太不够意思了。 好像冯元保举张唐卿任三司户部副使,才能酬谢张唐卿的功劳。 所以,冯元的奏本并未引起多大的波澜,只有御史台的几个御史,不痛不痒的上了几本奏本,指出张唐卿在银州的一系列罪状。 甚至把张权在西夏干的事,也“栽赃到”了张唐卿的头上,什么纵兵祸害汉人百姓之类的恶事,被一桩桩一件件摆到了桌面上。 吕夷简很郁闷,这他娘的是弹劾张唐卿,还是在给张唐卿摆功劳? 度支司度支使杜衍,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妥,可他有说不上来哪里不妥。wap. 晚上,杜衍安步当车,到了章得象的府上。 作为前前三司使章得象的得力干将,杜衍本有希望接章得象的班,成为新的三司使,可没想到李迪外加张耆、钱惟演等和军方有身后背景的人,集体把知永兴军叶清臣推到了三司使的位子上。 好不容易把叶清臣熬走了,按照资历来说,也该轮到杜衍了,没想到,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冯元杀了出来。 杜衍比冯元大一轮,已经六十多岁了,这一次,冯元把杜衍的上进之路彻底断绝了。 所以,杜衍对冯元阴奉阳违,加上户部使出缺,杜衍笼络住了户部司的几个判官,本有希望把冯元架空,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张唐卿。 杜衍不淡定了。 杜衍唯一的依仗,就是参知政事章得象。 杜衍在章得象府门口等了片刻,章得象的大儿子亲自出来,把杜衍迎了进去。 “世昌,吃过饭了吗?” “参政,哪有心情吃饭啊。” 章得象放下茶杯,笑着点了点杜衍,说道:“你啊你啊,一个户部副使,就让你坐不住了?” “下官总感觉有点奇怪,特来向参政取经。” 章得象没有说话,而是对老仆使了个颜色,老仆见状,立刻把中堂里的侍女清空了,并亲自带上了门。 “宋绶的手伸得的有点长了。” “谁说不是呢,章参政,本来该您管着大宋计财,但现在宋绶却干预三司的人事,这不是不把您放到眼里吗?” 章得象目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杜衍,杜衍肚子里的花花肠子,逃不过章得象的眼睛。 但现在章得象需要杜衍,杜衍也需要章得象给他撑腰,双方还有合作的前提,所以,章得象忍了杜衍的挑拨离间。 章得象说道:“本官感觉很奇怪,从冯元开始,本官就有点奇怪,为何让冯元判户部,还兼任着三司使呢?” “是啊,下官也觉得奇怪,您再看看张唐卿,户部右侍郎,户部副使,两个重要的位子,都被张唐卿霸占着,太说不过去了。” “世昌,你说,这是不是有人要搞新政呢?” 章得象的话音刚落,杜衍像是被人捅了腚眼一般,哗的一声站了起来,茶水洒了杜衍一身。 “参政,新政?好好的,搞什么新政啊?” “我只是感觉他们要搞新政,但我又拿不出证据。” 杜衍缓缓的坐下。骑驴的大宋文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