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她的全部
这让江启细思极恐,这绝对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出的事情,裴俟绝对对季舒卿图谋不轨。 好在季舒卿本就不打算和裴俟有深入接触,经过他的提醒,她也会对裴俟更加防备,但裴俟的想法他就猜不透了。 想到这儿,江启冷冷地警告他:“我不管你有什么企图,但我绝不允许你伤害卿卿!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裴俟毫不退缩的迎上他的视线,“哦?我倒是很好奇,你打算怎么不放过我?毕竟以你现在的能力,还没办法对我做什么。” “你!”江启被他的话噎住。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裴俟说的没错。 裴俟的个人能力优秀,身家财产不输他,长相身材也很优越。至于家世,裴俟的父亲是西方贵族,母亲是知名医药集团‘泓昱’的千金,旗下医院无数。 裴俟作为未来爵位和泓昱的继承人,身世也不输背靠瑞禾集团的江家,他确实动不了他。 见江启憋得满脸通红,裴俟漫不经心的轻笑两声,‘好心’的提醒他:“你伤势未愈,要保持情绪稳定,影响恢复的话,就不止要吃滋补药物了,更要...” “我什么都不需要!”江启气愤极了,不等裴俟说完就怒冲冲地打断他。 裴俟只笑着不说话,江启看着他的脸更来气,冷哼一声回了病房,又添油加醋的对季舒卿说了好多裴俟的坏话,让她小心裴俟。 季舒卿看着江启怨气冲天的消息,知道两人肯定又有争吵,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她认同江启的看法,裴俟这几天的言行越发难以琢磨,她的确要更加提防他。 明天要上学,季舒卿和江启浅聊了几句就去整理课业资料了。 第二天她按时来到学校,照常进行学习和助手的工作,裴俟安排给她的事情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和她的相处也和之前大差不差,但她牢记着江启的叮嘱,心中还是多了份警惕。 可几天下来,裴俟依然没做什么,反衬得她行为怪异。 长时间的精神紧绷让她消耗了更多精力,加上每天抽时间去医院看望江启,累得她整个人蔫蔫的。 平时季舒卿都在教室看书渡过午休时间,最近只能趴在桌子上休息。 沉睡的她并不知道,每当这时,裴俟就会悄无声息的走到她身边,摸摸她的头发,捏捏她的脸。 裴俟十分享受这一刻,季舒卿平时对他过于防备,他稍微靠她近一点,她就像只被惊吓到的兔子一样躲得他远远的,别说碰到她了,和她待在同一个空间都是奢望,害得他只能通过收集到的她使用过的物品来缓解心中渴望。 可这些远远不够,随着时间流逝,他对她的狂热只增不减,他已经快要忍耐不住了。 裴俟大可以用强硬的手段逼迫她、欺骗她以达成心中目的,这也是他之前的想法,在他‘温水煮青蛙’的方式不成之后,直接诈取豪夺。 但他与她相处越久,他就越不想用这种方式。 因为这样的方式势必会遭到她的强烈反抗,会给她造成身心上的伤害,而裴俟有些不忍心。 他开始舍不得她,不想看她哭泣难过,不想看她吃苦受累。 更想让她为他绽放笑颜,对他无话不谈,对他卸下戒备,敞开心扉。 就像她跟江启肆意打闹、跟陈雪有说有笑的那样,他希望她面对他时,也能自我、鲜活。 裴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生出这样的心理,这是他二十七年来从未有过的体验。 在他看到她或者想到她的时候,思绪和心情会不受控制,整个人的精神和注意力不自觉的放在她身上,有时甚至会脑袋放空,忘却当下的事情。 这样的失控对裴俟来说不是什么好事,这不是他之前在维安市立医院见到季舒卿身躯时对她肉体的狂热喜爱,他清楚的意识到,现在他迷恋的不止是她的身体,还有她的灵魂。 季舒卿的独立自强、毅力坚持,对学习、工作以及生活的认真负责,这些优秀的品质都深深吸引着他,这具在他看来已经完美的身躯在她灵魂的操控下更加无与伦比、绝世超凡,比起她人偶一般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裴俟更被完整的她吸引。 见识到了这样的季舒卿,他怎么还能只渴望她的身体?! 裴俟想得到季舒卿的全部,所以他改变了想法,不敢贸然惊扰她。 就像现在,他明明在用手掌摩挲着她的脸,却小心翼翼的不敢用力,忍耐得手背紧绷、青筋涌起,怕把她弄醒,所以也不敢触碰太久。 裴俟恋恋不舍的抽回手,可他刚一动,手腕就被季舒卿拉住了。 她将他的手放回脸下,像枕着枕头一样,把整个脑袋的重量落在上面。 裴俟身体一僵,随后脸上扬起巨大的笑意。 这是季舒卿第一次主动依靠他。 这个认知让他心脏狂跳,控制不住的喜悦和激动,他连呼吸都变得小声,整个人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把她惊醒。 哪怕季舒卿将他的手枕得麻木失去知觉,他也没有抽回来,直到她定的手机闹钟把她叫醒。 季舒卿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面前明显不属于她的手掌,小声嘟囔:“哪来的手?” 裴俟闻言忍不住轻笑,“季同学睡得舒服吗?” 季舒卿顺着声音看去,见到裴俟立刻清醒了,她吓得从座位上站起来,“裴医生?你怎么在这里?!” “看你在教室趴着,我就过来看看。”裴俟将手背在身后,慢慢活动着手指手腕。 “那你的手...” “想叫醒你问一下情况,却被你抓住当枕头了。”裴俟淡然的扯着慌。 季舒卿确实知道自己睡觉时下意识抓了个东西塞在脑袋底下,没想到那会是裴俟的手。 “对不起,是我没注意。”季舒卿对他道歉,“裴医生应该叫醒我的,我把你的手压伤就糟了。” “我看你困得厉害,所以没叫你,而且我是医生,知道自己的手能承受到什么程度,你不用道歉。不过你最近很累吗?怎么看着书就睡过去了?”裴俟关切道。 “确实有点累。” “是不是我安排给你的工作太多了?” “不,是我自身的原因。” “那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吗?” “不用,我自己可以调节。” “那你最近午休要不要来我的办公室?我放了张躺椅,你可以在上面休息,比你在教室里趴着睡舒服。” “不了,我在教室挺好的。” 接连三次的拒绝,方才还因为他们有温情接触而愉悦的裴俟心情瞬间低落下来。 他叹了口气,哀伤的说:“我们非要这么生硬的相处吗?你为什么总是防备着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