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自由意志

    看到苏羽还准备说什么，苏亿宣直接上前一步，顾不得身份，一把捂住苏羽的嘴巴。

    “主人，她可是圣言堂圣女啊，就不要自讨没趣了！”苏亿宣无奈的叹息一声，“义父之前就曾说过，在这圣都同龄人中，她是我最不能招惹的！”

    “……”

    这话，听得苏羽更是一愣，还有这回事？就连苏兰豆都对她有那么高的评价？看样子这女人确实很厉害。

    不过越是厉害的人，他就越想收入队伍，毕竟谁不希望队伍当中有条可以抱的大腿呢？还是又白又长又细的那种。

    挣脱苏亿宣后，苏羽目光又一次落到柳颜汐身上，“打坐冥想是修炼，上阵杀敌也是修炼，要在下说，柳姑娘你真可以一起前往通道试试！”

    “？？”

    一旁的苏亿宣凌乱了，合着自己刚才的阻止，这人权当扯淡了？

    柳颜汐更是如同看白痴一般看着苏羽，通刚才相比，眼神当中多出了几丝不屑。

    “呵呵，你这位侍从的话，你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啊？”她的嘴角勾起一道讥讽的笑意，“别说是你，就算苏兰豆家主亲自邀请，我都会毫不犹豫的拒绝！”

    “……”

    苏亿宣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他还是将这份怒意强忍了下来，他是纨绔，但不是傻子。

    若是平时有同龄人直呼苏兰豆的名字，他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论道论道，但柳颜汐不同。

    用苏兰豆的话说，这个女人，水很深，远不是他们这些同龄人把握的住的。

    “苏家主虽然厉害，却看不透你心底的想法，被你拒绝也是正常的！”苏羽淡淡一笑，“但我不同，我可以洞悉你心底的想法，我知道你所追求的究竟是什么！”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柳颜汐心神一颤，知道她所追求的是什么？这……这可能吗？

    从她记事起，就已然成了圣言堂的圣女，身上肩负的是无比沉重的使命和压力。

    她的天资很好，享受着极为丰富的资源和权力，未来还能直接接掌排名第三的圣言堂。在大部分人看来，这就是妥妥的人生赢家，就连圣言堂的长辈都是这么觉得的。

    但从来没人想过，她要的究竟是什么，就连她的师傅都不会去问一句，她是否喜欢现在的生活。

    听着苏羽的话语，她的心神一阵恍惚。.

    多可笑啊，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男人，竟然大言不惭的说能够洞悉她的想法，清楚她的追求。

    还有比这人更加自负，比这件事更加令人作呕的吗？答案是否定的，一股愤怒的思绪直接从她的心底涌现起来。

    “我是该笑你狂妄，还是该骂你无知呢？如此出言调谑，莫不是当真以为是苏家之人，我就不敢对你动手？”

    “你是圣言堂圣女，对我动手，自然没人能够阻拦！”苏羽却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但若就此失去了一位懂你之人，那可就是你的损失了！”

    “呵呵，你说说看……若你说错了，我就撕了你这张嘴！”

    柳颜汐从腰间掏出一枚小巧的白玉匕首，上面散发着一道道的寒芒，让苏羽看着不寒而栗起来。

    不过他既然敢这么说，自然也是有把握的，眼底闪过一丝坚定，“你所缺少的是自由……从你的眼中，我看到了自由的意志，而这和我们几人亦是不谋而合！”

    他的目光，从身后的几人身上一一扫过，就如同这番话语，在他们的眼眸当中，确实充斥着自由的光彩。

    哪怕是性格最为柔弱的言灵，在离开言胥之后，也开始寻觅起了自己的生活。

    哪怕是性格最叛逆的苏亿宣，在缔结契约之后，也早已融入这支自由的队伍。

    这或许便是苏羽的人格魅力，乍一看和常人无异，但越是和他接触，就越是会被其影响和改变。

    一旁的柳颜汐，瞳孔猛地瞪大，她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少年会猜想到她的心思。

    感受着那缕敢于挑战规则和世俗的自由意志，她一度有些动容，有那么一刻，她是真的想加入到这个队伍中来。

    可理智告诉她，身为圣言堂圣女，不能这么做。

    “不愧是能让苏亿宣俯首称臣的人，你确实厉害！”柳颜汐耸了耸肩，“老实说，我心动了……但这件事干系较大，恕我不能立即做出决定！”

    没有立即答应，也没有直接拒绝，在这个抉择之上，她需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应该的，柳姑娘也可以回去同圣言堂的长辈沟通一番，无论最后做出怎样的决定，我们依旧都是朋友！”说着，苏羽补充道，“还有就是，苏亿宣可不只是我的侍从，他是我真正的兄弟伙伴，和其他几位并无两样！”

    对于这番话，感触最深的是苏亿宣。

    他原本觉得，缔结侍从契约之后，苏羽就会比他高出一截。

    但现实却不尽然，苏羽待他始终一视同仁，有啥重大决策和消息的时候，一样会和他同步共享。

    这就是伙伴吗？这就是队伍存在的意义吧？或许就是从这一刻开始，苏亿宣不再嫡传那个所谓划分阶层的侍从契约……

    这一回，柳颜汐的离去，苏羽再未阻拦。

    在她走后，苏羽才重新将目光移向言斐，眼神里充斥着疑惑。

    “言斐前辈，还望您能告知言胥老爷子的行踪，小灵此番前来，也是为了寻到爷爷！”

    “你这也算是救了我一命，救了言家一命，告诉你也是应该的！”言斐神色一怔，也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只是不知，这天阙剑为何在你手上？”

    他用一个问题回答了另一个问题，两人都有着对方想要的答案，此刻就缺主动的一方了。

    “天阙剑是个宝物，言胥老爷子赠与我的！”

    “果然如此！看样子在北寒国的岁月里，他一定经历了一个精彩的人生！”言斐眼神一挑，“至于他的下落，其实是他自己决定的……担忧连累到言家，他回圣都之后不久便去了天都盟！”

    这个答案，在苏羽的意料之中，毕竟言胥是天都盟的副盟主，前去天都盟寻求庇护也是正常的。

    唯一令他感到不安的是，从天都盟传递过来的信息，就没有半点关于言胥的，就仿若这个人凭空消失了一般。九尾落的武道兽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