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〇章 火力支援

    “卡米拉，他们找到狙击点了。看来圣三一的前期侦察工作做得不错，问题是他们为什么不在这里架设狙击枪或者重机枪。现在看来这里更像是个诱饵，狡猾的混蛋！”

    狙击手在战术通讯频道里说道。火星技师点了点头，热成像侦察模式的无人机不仅显示了与卡米拉小队交火的圣三一雇佣兵，那些试图躲藏在密林里用绿荫作为掩护的雇佣兵也无所遁形，这些士兵的行动模式与反应时间都证明了这是一个预设陷阱。

    “现在他们正在过来的路上，三分钟，然后我们就要撤离了。”

    “地雷呢？”卡米拉不得不低下头暂时躲避子弹。圣三一的火力很猛，即便他们穿着防弹护甲也不能完全不受伤。

    “这就是算上地雷的时间，他们开了几辆摩托车！”狙击手话音刚落，爆炸声就从蜿蜒的山路上传来。即便是个陷阱，但卡米拉小队的准备更加充分。火星技师短暂地估算了一下距离，调整迫击炮朝向，然后又是一发炮弹沿着优美的抛物线落向了他们这个位置看不见的地方。这是重爆弹射界之外的火力补充，现在所有人都很庆幸他们把这个沉重的大家伙搬到这里。

    “时间又缩短了一点，那些定向杀伤地雷肯定不能干掉所有人，圣三一还在源源不断地冲出来。我不知道他们在这里藏了多少人，但可以肯定这里一定是他们的重要据点，至少比前五个据点重要。”

    “就像洞里的兔子。”卡米拉叹了口气，“重爆弹火力覆盖，建筑D。装甲车汇合，看好多米格斯博士。”

    “收到。山洞不在我们的能力范围内，我们只能打完剩下三发迫击炮。”

    “劳拉·克劳馥已经进了山洞。”卡米拉重新进入无线电静默。

    狙击手叹了口气。“机修师，考验你的时候到了。”他说，“动作快一些，手稳一些，多米格斯博士还在装甲车里等着我呢，我总觉得那家伙要惹出点麻烦。”

    “注意隐蔽！”

    不需要过多招呼，所有在通讯频道的队员都自觉找好了掩体。连续三发迫击炮炮弹砸在圣三一雇佣兵的火力点上，用塑料板和预制板搭起的据点顷刻间便被四处飞溅的高速破片摧毁。或许是引燃了些许弹药箱，迫击炮的轰炸又引发了几场连环小型爆炸。

    没等烟尘全部散去，卡米拉便率领小队越过沙袋走向燃烧的纸张和塑料，踩着残破的血肉与骨渣，倾泻激光武器的强大火力，打通了一条通往山洞的火力通道。

    “快进去！找到劳拉·克劳馥！”由于爆炸的巨响，卡米拉不由得抬高了声音。一发流弹从她的手臂上划过，狠狠地咬下了一小块皮肤，但卡米拉完全没有注意到。“如果你在听的话，劳拉，你最好他妈的给自己找好掩体，因为老娘生气了你这个不听指挥的蠢货！”

    有时候老兵的迷信非常准确，当火星技师背着重爆弹和狙击手一起在亚马逊雨林泥泞的地形上爬行时，猛烈的飓风便开始搅动他们头顶的绿荫，空气被频繁切开产生的尖啸像是雷声一般从宛如阴云的树冠上方砸了下来。“Fuck！AH-64，暂时分辨不出是什么型号。”狙击手伸出手示意火星技师停下脚步。他打开通讯频道试图联系上卡米拉，但他无论如何都无法获得卡米拉的回应。“这是怎么回事？”

    “山洞。”火星技师的回答言简意赅，“除非我们使用圣三一的频道。”

    “谢谢你的建议，虽然没什么用。阿帕奇出现在这里，而我又没有看到地狱火导弹……”不详的预感席卷全身，简单的逻辑推理得出的结论让火星技师的肉体部分产生的废代码直接影响到了生化义体，技师很确定他的生化义眼润滑液不受控制地滴了出来。狙击手立刻切换了通讯频道，开始呼唤留守的同伴。“嘿，何塞！你能不能听到我说话，何塞！机修师，装甲车能不能应对AGM-114A？”

    “多了不行，而且我们没有安装反应装甲。”

    狙击手深吸了一口气。如果他们没有把重爆弹拆下来的话，装甲车就拥有了防空手段，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只希望何塞（驾驶员）能够把装甲车停到一个足够安全、足够隐蔽的地方，遮雨布能够在某种程度上阻挡阿帕奇的雷达侦查。

    “那就让我们祈祷圣三一买不起太多地狱火吧。”

    这段旅程对于卡米拉和她的小队队员来说十分奇妙，原本她们以为自己的对手只有圣三一雇佣兵，但随着深入洞穴圣三一雇佣兵的尸体越来越多，并且大多都不是死于子弹或者弓箭，而是更加原始的石矛，在圣三一雇佣兵的尸体旁边，还有脸上涂着油彩、瘦骨嶙峋、穿着不知道什么材质制成的简陋服装的原住民尸体。“这些原住民有些疯狂，他们追杀所有人。”就在卡米拉翻看原住民尸体的时候，归队的劳拉·克劳馥气喘吁吁地说道。她的脸上满是血和泥，手臂与脊背上满是擦伤，显然她脱离队伍之后遭遇了猛烈的袭击，不过现在没有人计较这种事。“他们追杀所有人。我的意思是，他们……我甚至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被成为灵长类生物……他们有一种扭曲且狂热的精神状态。”

    “我们到了他们的家，这么对待入侵者非常正常。”卡米拉翻了个白眼，“这叫保卫家园，英国人。”

    “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生我的气，卡米拉？”劳拉·克劳馥伸出手指向前往，脸颊涨得通红，卡米拉甚至能够感受到她的鼻息。顺着劳拉·克劳馥的指尖，越往前洞穴深处就越昏暗，但凭借燃烧的火把带来的照明，哪怕是外行人也能看得出来这里的文明痕迹。规整的石砖贴在通道墙壁上，精美的多彩壁画描绘着从远古流传至今的神话故事。地下河河水的涓涓细流在通道旁的小沟里流淌，带走沿着砖缝流入水沟的血液。

    “看看这里，卡米拉。我们找了五个圣三一据点，拼了命地接近答案，现在答案就在我们眼前。尽快找到银匣，这场灾难结束得越快，我想我们都不希望这个国度被海水和河水淹没，不是吗？”

    “只要你听从指挥，劳拉。”卡米拉平静地说道，“上面的大人物要求你活着，你就得活着，我和我的兄弟姐妹付出生命就是保护你的安全，让你的研究能够继续。我们用灵魂换取了一切，不要让我们的生命白白浪费，劳拉·克劳馥。”

    卡米拉平静到极点的语气带着惊人的威慑力，尤其是她紧盯着劳拉·克劳馥的双眼时，过去那种漠视自己与他人生命的眼神像是把插进心脏的冰冷尖刀那样深深震撼了后者。劳拉·克劳馥虽然已经了相当程度的冒险，她的经历虽然听起来像是英雄史诗，但她所见过的人间惨剧远远比不上卡米拉的双眼所见。在得到劳拉·克劳馥的保证之后，卡米拉才重新微笑点头。

    “我很确定鲁尔克指挥官在这里，找到他就找到了匕首。”卡米拉开始按照不朽之城发来的训练指南下达指令。擦干净电磁接口，检查电量显示屏上的数字，一切步骤都十分标准，看得出来她和她的小队并没有忘记训练，那些城镇毒贩给了她们很多磨合装备的机会，“检查弹药，校准行动计时和人员标记，前进的时候注意IED或者M18A1（阔剑地雷）。不管遇到谁，只要对方发起进攻就直接击毙，不要有任何犹豫。”

    “是，长官！”

    “出发，让我们杀光这些混蛋！”别语愁难听的漫威魔法事件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