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废退的监狱
“通往印象空间最深处的门已经打开……” 众人刚来到印象空间,就看见导航上写着这么一句话。 所以印象空间的秘宝就在那里了。 MONA皱着眉,看着向下的楼梯入口问他们:“真的要去吗?” 众人点头,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为了拯救那些扭曲的人民,他们一定要去。 “……那就走吧。” …… 印象空间最后一层——见识剥夺之路。 眼前的画面是他们从未设想过的景象。 经常在印象空间里行驶的列车正安静地分为4层停在空间的左右两侧墙壁,人影正在列车内进进出出,却又安静得诡异。 他们脚下是一条石板道路,两边还有着肋骨状的尖刺,道路直直通向远处形似化石的墙面。 RAMBLER抬头看了看凹痕的形状,像是蜈蚣。 “既然有人进进出出,那么墙壁的那边也……”QUEEN正要说出自己猜测的答案,又意识到了什么,急忙改口,“不对。那不是墙壁,而是一道巨大的门……” “既然如此,那么秘宝肯定就在更深处,保持警戒前进吧。”SKULL看起来有些迫不及待。 JOKER带着队伍来到门前,找到了开门的机关。 大门打开,NAVI却在此时突然喊道:“打开的机关只在这边才有……” “这是一道把里面的东西关起来的门……” 此时,RAMBLER看见MONA的表情更加凝重,似乎有些不想面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她暗自叹气,觉得大家背负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这时怪盗们也结束了讨论一起走进门内。 刚要寻找秘宝,他们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数不清的红色细长管道汇聚在一起,延伸向下,期间还会有红光被管道输送下去,一眼望不到头。 “这感觉就像血管……”FOX拧眉说道。 “MONA,秘宝还在更深处吗?”JOKER问。 “嗯……在更深处,有不得了的气息……” 听见他的话,大家继续深入。 但他们谁都没想到,印象空间的最深处竟然是所监狱。 “没想到还是逃不过要进监狱啊……”RAMBLER突然开了一个只有她自己,JOKER和CROW三人才听得懂的玩笑,惹得另两人无奈地向她投去一个眼神。 RAMBLER笑了一声,掏出了自己的武器。 与此同时,一道声音响起。 “嗯?你们怎么在外面乱晃?脚镣到哪里去了?” 怪盗们回头一看,是两个暗影监视兵。 还没做出反应,暗影们就跑过来围住了众人,说着“异端分子必须排除!”就变幻出形态准备攻击。 “那我先上了。”RAMBLER挥起自己的九节鞭,攻向暗影。 然而两方实力太过悬殊,没几个来回两个暗影监视兵就被RAMBLER打到消散了。 “我们太大意了。既然是监狱,肯定会有狱卒。”FOX摇了摇头。 “不过等一下啊。这里和鸭志田的殿堂不同,是所有人的殿堂。那到底是谁在……负责抓人?” SKULL的话刚说出口,MONA就猛然抬起头看着这所监狱。 “想起来了……吾辈以前见过这里……” “等一下,这个地方,在我们今天来之前都是封闭着的吧?” “抱歉,就只是有这种感觉而已。但是……总觉得好像想起了某件重要的事。” 这么说来,我们能来到这里也是因为当初你坚持要来啊。那就更要进去看看了!” “况且,统治这着这里的主人是谁也令人非常在意。” 众人正要离开,NOIR却止步看向依旧被困在牢里的阴影群众。 “印象空间消失了他们也会消失的。”QUEEN提醒道。 “嗯。”NOIR点头跟上了队伍。 ……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到了更深处。 结果又是一个监狱,仍然不见秘宝踪影。 不过这次关着的可都是老熟人了。 鸭志田,斑目,金城……还有狮童。 “你们的身材还是那么棒呢。再靠近一点嘛。”暗影鸭志田看着RAMBLER和PANTHER,一开口就是老样子。 “靠,我要进去揍死他……” SKULL撸起袖子就想进去给他一拳,但被两人及时拦住。 “哼,开玩笑的啦,我可不想再惹上麻烦。我好不容易才能什么都不用思考就能活下去呢。”暗影鸭志田语气一变,不再像之前那么欠揍了。 一旁的暗影斑目也说:“我竟然误以为自己是拥有才能的人,坏抱着不自量力的欲望,真是愚蠢至极。” 暗影金城也说:“我这种不会察言观色的人,被欺负也是当然的……我不再假装自己是个大人物了,当个笨蛋有什么不好呢?人不会因为是笨蛋就遭受责罚的。不再好高骛远,也挺不错的。” “简直是摆烂洗脑啊……”RAMBLER喃喃道。 “难道是因为失去了扭曲的欲望之后,就主动选择了被囚禁的人生?” 一旁,CROW正看着暗影狮童,期待着他能说出什么话。 暗影狮童如他所愿的开口了:“奥村的话,很遗憾他不在这里。对于死去的人,实在是无能为力了,非常遗憾。” “没关系的,我很清楚。谢谢您的体贴。顺便能告诉我们一下吗?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NOIR冷静地做出回应。 “据说叫‘废退的监狱’。”暗影狮童礼貌的态度真是让人不适应,但他继续回答着NIOR的问题,“在你们的眼里,这里一点都不自由吧?事实并非如此。在这里无论是谁,都能得到最棒的自由。可以从自己的烦恼和思绪中解放……也就是不必选择的自由。” “比我想创造的国家,还更加美好啊……” 这句话是暗影狮童衷心的感叹,也正因如此,才叫CROW心理不适到表情扭曲。 “要是换成没悔改前的狮童在说这种话……我真的会吐出来……”他捂着嘴说。 “快忘了吧……”RAMBLER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 然而暗影狮童还没说完。 “但是,在这里也有不守规矩的愚蠢之人。也就是,越狱犯……其实就是过去的我们。这种人会被隔离出这个安稳的世界,被关进只属于一个人的殿堂里。” “那就是殿堂的主人……”QUEEN不敢置信原来悔改的真正过程会是这样。 “因为你们而得以悔改,真的太感谢了。我终于又回到这里了。”暗影鸭志田甚至露出一副“得救了”的表情。 事到如今,大家却都开始迷茫,怀疑起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正确。 毕竟,这里可是监狱啊。 但是显然RAMBLER和CROW是两个局外人。一个不在乎对错,一个只悔改了一人,还是自己的仇人。 他俩可真是轻松。 “事到如今不要迷茫。”JOKER冷静地唤醒众人,眼神坚定,因为他的信念从未动摇。 清醒的众人转而面向暗影们,他们想起来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 “告诉我们吧。这里的主人是谁?是谁创造了这里?” “别问这种奇怪的问题了。这当然是普罗大众一起创造的。” 看见大家惊讶的表情,暗影狮童又说:“你们在学校不也会学到吗?民主主义的国家之主当然是民众了。” “那为什么还会有狱卒?!这不就说明了有人在监视吗?” “的确,或许是有人在监视。那是我们自己在监视着我们所有人。” SKULL不想再对这些暗影多说什么,转头就问MONA秘宝是不是还在更深处。 但他没有回答那个问题,只是自言自语地说自己肯定见过这里,就是因为看到这群人才注意到自己的样子与众不同。 “对了!所以吾辈才想要变回人!” 所以他才会想要消除印象空间,觉得这样就能变回原来的样子。 正当他还想说更多,却有三个不速之客打断了气氛。 “又是狱卒,快跑!” …… 更深处。 怪盗们来到了一间被暗影们称作“严禁打开的监禁房”,听说里面关的是罪孽最深重的危险囚犯。 “感觉……”MONA靠近了牢门,“有一种令人怀念的气息……” MONA看着那扇门,点了点头,确定道:“不会有错了……就是这里。吾辈……就是在这里出生的。” “难道说,MONA就是那个危险囚犯!?” “不,囚犯不是吾辈。可是……吾辈记得这里……吾辈是某个人在这里创造的。为了引导你们……” 刚要说到关键的地方,他又晃了晃头。 他想不起来了。 不过当即的要事还是找到秘宝。 …… 最后的最后,大家终于来到印象空间的底部。 大家进入神殿内部,远远望去,周围的一圈墙壁都是监狱,正中间是一座类似瞭望塔的机械建筑,通体玄黑,透露出一股诡异。 “只要那个消失了,民众一定会觉醒!” “可是,那可不是能随便搬走的。” “只要消失就行了吧?运不出去的话,把它毁掉就好了!”SKULL跃跃欲试着。 此时,“瞭望塔”发现了众人,囚犯之间的气氛也开始躁动起来。 “等一下,我觉得不对劲。”QUENN急忙喊停,“这里的某处应该还存在着另外的统治者。这样庞大的反击装置可不是被关起来的群众就能操控的。” “但事到如今,也只能战斗了。另外的统治者,还是等打完再讨论吧。”RAMBLER迫不及待地拿出了武器,带头冲向“瞭望塔”。 …… 在战斗途中,监狱里的群众不停地呼唤着“圣杯”这个词,并将他们自己的力量分给它。 圣杯,承载并实现希望之物。 正在JOKER意识到这样打下去只会没完没了叫大家停手后,一道神圣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同样身为人类,却妄图根绝人类欲望的愚蠢之人啊……悔过自新吧。” JOKER一愣,警惕地看向了“圣杯”,眉头紧锁。 “吾乃,使拥有者实现一切梦想的受尊崇之物……被称呼为‘圣杯’的存在……” “废退的监狱中那片景象,即是人类欲望的原型本身。平等地被束缚,放弃思考,对世界毫无关怀之心,甚至连英雄改变社会都视而不见,真是无比愚蠢的民众。” “如今的民众之心,已经因怠惰的欲望而堕落,化作了监狱。” 周围的囚犯们开始高声呼唤着“圣杯”之名,语气狂热得像是要成为神的信徒,仿佛这样做就能让自己得到救赎。 “圣杯”继续说着: “那么,在自己希望入住的监狱之中……默默无闻而终就是最适合的结局了。” “圣杯”发出了光亮,预示着战斗的开始! …… 伴随着群众的每一声呼唤,“圣杯”身上的颜色逐渐发亮。 到了最后,变成了“圣杯”原有的金色形态! “陶醉在无人期望的争议之中的愚蠢之人啊……这才是集体堕入‘怠惰’的人类的心愿。这光辉正是被期望存在的证明。” “只要人类如此期望,吾将永远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