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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傅临琛跪在墓碑前

    飞机起飞的瞬间,傅临琛也彻底清醒过来。

    医生给他做完具体检查,转告方惠仁:“静养几天就可以出院,最严重的腿伤也恢复的很好,不会有后遗症。”

    听到这里,方惠仁是喜极而泣。

    这段时间,傅临琛怎么都清醒不过来,甚至还有认错人的迹象。

    这下,终于好了。

    “儿子,你可真是吓死我们了。”方惠仁握住傅临琛的手,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傅坚眼眶也有些湿润,“醒了就好。”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读小说阅读最新章节。

    想起来傅临琛这几天一直在鬼门关徘徊,傅坚心头的愁就更浓几分。

    忽然,傅临琛干涩的嘴唇动了动:“殊殊呢?她在哪里?”

    这句话,让原本还笑着的几人全部僵住。

    方惠仁止住的眼泪,此刻又汇聚在眼眶,她侧过身擦眼泪赶紧岔开话题,“好了,医生说你还要修养几天,再睡会儿吧。”

    “妈。”傅临琛用尽全身力气抓住方惠仁的手腕,“殊殊呢?”

    他记得,她来过,他感受到了的,殊殊绝对来过。

    这是不是说明,殊殊没有死,还活着?

    “姜殊已经下葬很多天了,你亲自去送的,难道这些不记得了吗?”方惠仁于心不忍,但还是说了出来,“临琛,人死不能复生,妈知道你放不下,也不能再这样折磨自己了。”

    傅临琛猛地往后倒下,靠在枕头上双眼无神。

    “不,她来过,来病房看过我。”

    方惠仁警觉起来,“真的?”

    “是,我病房里来过人,还不止一次,我确定。”

    听到这里,傅坚立马出去找监控房的人调监控。

    再回来,他看了眼方惠仁。

    “到底怎么回事,难道真是殊殊?”

    傅临琛也跟着坐起来,看着傅坚有些期待的眼神,“是殊殊,对不对,她来过。”

    方惠仁也着急起来,“快说啊,到底是不是我儿媳妇。”

    “不是。”傅坚回答,“的确是有女人来过咱儿子的病房,来过两次,但不是儿媳妇,是言姌。”

    “什么?言姌?”方惠仁很是生气,“她把我儿子儿媳害成这样,居然还敢来,赶紧报警,要是再不把她送进监狱,简直难出这口恶气。”

    而傅临琛已经闭上眼睛,喉结上下滑动。

    让他坚持醒来的,就是以为殊殊还在,他想活着亲自确认。

    没想到,是言姌。

    “儿子,你……”方惠仁还想说点安慰的话。

    却被傅临琛打断,“你们先回去吧,我想自己待会儿。”

    “放心,我不会做傻事。”

    重申完,傅临琛躺下把被子盖好,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听见门被关上的那刻,他不再伪装。

    直接拔掉手上的针头,慢慢挪到衣柜面前,从一个黑色大包里翻出条围巾。

    他看着,终于露出了笑容。

    这是殊殊留给他最后的东西。

    傅临琛抱着那条围巾,紧紧贴在脸上,语气艰难地道:“殊殊,上次忘了说,这条围巾很扎脖子。”

    他的眼泪,滴在围巾上,迅速消失不见。

    “你回来吧,再给我重新织一条好吗?”

    “我求你,殊殊,不要这样对我,我真的……真的会活不下去。”他把脸埋进围巾里,哭的很大声,将近崩溃,“我好后悔,后悔没能在你喜欢上我之前就喜欢你,后悔当初结婚那几年没有好好爱你。”

    “后悔没能早些看清楚自己的心,让你伤心难过数次,殊殊,你是不是在去世之前,都还在想着我的坏呢。”

    他的确是没有好的时候,所以殊殊才会离开。

    傅临琛出院之后,迅速回归以前的生活,可他再也没有回过别墅。

    那个地方,早就不是家了。

    他在姜殊墓地附近,买了一块地,又在那里建了个房子,不是很大,外观和装修都是姜殊喜欢的温暖风格。

    一年的时间,就这样过去。

    很多时候,傅临琛会喝的很醉,独自去姜殊的墓前。

    会带上玫瑰花和姜殊喜欢的甜点,就那样坐一个晚上。

    靠在冰凉的墓碑上,他笑地有些妥协。

    “殊殊,苏芊芊生了孩子,是个女孩,你说要是小福星还在,我们两家是不是要成亲家?”

    “对了,妈最近的身体不太好,我大部分时间都回去陪她了,你会不会和我闹脾气?”

    大概是想到了什么,他擦着眼角的泪望向天空的繁星。

    “我知道你不会,就算我闹个天翻地覆,你都不会跟我说半个字了,可是殊殊,我很想你,你已经很久都不来我的梦里了。”

    “别这么心狠,这是我能看见你的唯一办法。”

    苏芊芊抱着鲜花和孩子来的时候,就看见眼前的这幕。

    他跪在墓碑前,低着头,像是在忏悔,又像是睡着了。

    经常是这样,苏芊芊也习惯了。

    她走过去,把鲜花放在墓碑前,盯着姜殊的那张照片发呆。

    “太不公平了。”苏芊芊忽然说,“等到以后,我都变成老婆子了,殊殊你还是这么年轻。”

    傅临琛缓缓睁开眼睛,跟着看向那张黑白照片。

    有了岁月的痕迹,他还以为是照片模糊了些,没想到是自己眼眶的泪水,把周围的景象都变得模糊。

    天空飘起雪花,今年的冬天实在是太冷。

    苏芊芊离开,转过身再看,傅临琛还是一动不动地跪着。

    车里,徐朝易接过孩子,问道:“傅临琛呢,还是那样吗?”

    苏芊芊点头,“嗯,和从前一样。”

    “我去劝劝吧,他的腿可经不起这么折腾。”徐朝易说。

    正准备下车,苏芊芊一把抓住他,“算了吧,这是他赎罪的方式,这样能换来他心里好受点,能安心点就好。”

    的确,总比他日夜喝酒胃出血的好。

    车子远去,漫天飞雪之下,只有傅临琛还跪着。

    墓碑上积了层薄雪,傅临琛的头发也被弄白,他冰凉的手触摸那张照片,温和地笑着。

    “殊殊,抱歉,还没来得及说我很爱你。”

    紧接着,眼前一黑,最后他听见的声音是张航的。

    “傅总!”

    “傅总,您坚持住,医生马上就来了。”茄子豆角面的傅少的隐婚私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