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萧瑞琰不是皇子？

    监正大人略一迟疑，继续拱手道，“今夜几次怪事都与睿王府的小世子有关，微臣猜测，或许小世子就是我们北唐的贵人……”

    众人听闻继续低头看菜，心里却异常感慨，这小世子何止是贵人啊，尚未满月的婴儿竟然能带着大家去捉奸，这说是神童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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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听了监正大人的话，果然爽朗地大笑起来，他一举杯，“哈哈，好，给张监正赐酒，我们大家满饮此杯！”

    就这样，宴席上由于月晕的出现，再加上张监正的说辞，天狗吞月带给众人的恐慌很快便烟消云散了，连两个下人的死也无人再提。

    众人为了不扫皇上的雅兴，个个都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依旧是把酒言欢，觥筹交错。

    而坤宁宫内，气氛就紧张了许多。

    萧瑞琰知道自己这一次闯下了大祸，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皇后娘娘屏退了所有下人后，冷声道，“如果你不想被送去封地，就一五一十地给哀家说清楚！”

    萧瑞琰垂下眸子，“母后息怒，儿臣……儿臣是被乐铮郡主勾引了……”

    皇后娘娘气得一拍桌子，“你还不肯说实话？你大可以就这么去跟你父皇讲，看看你父皇会怎么说，看看你还有没有机会去触碰太子之位！”

    萧瑞琰被母后的气势震慑住，他难以置信地抬眸望向母后，不知何时起，他觉得母后身上的威压有时候比父皇还要骇人。

    他瑟瑟发抖地说道，“儿臣不敢，儿臣这就说。”

    “儿臣看见小世子被乳娘带走后，乐铮郡主也跟了过去。紧接着天狗吞月，儿臣担心乐铮郡主，便趁着大家乱作一团之际，追了过去。哪知道儿臣在交泰殿门口见到乐铮郡主整个人定在原地，连儿臣在他身后都没有察觉，儿臣见机会难得就……就迷晕了她，然后……然后母后就都知道了……”

    皇后娘娘不敢相信地瞪圆了眸子，“你竟随身带着迷药？”

    这就不是临时起意了，这是早有图谋！

    萧瑞琰喉头动了动，“儿臣确实很喜欢乐铮郡主，可是儿臣不明白，母后为何不同意儿臣娶她，当然，挛鞮公主也不错，那儿臣想着，不如就听从母后的意思，娶挛鞮公主为妃，可是儿臣心里始终放不下铮妹妹，便……便想着只要得到了铮妹妹，儿臣也就满足了，日后定然不会再惦记着……”

    皇后娘娘闭了闭眸子，一个巴掌甩在了萧瑞琰的脸上，萧瑞琰登时觉得整张脸都麻了。

    “孽障！你还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啊！好，你不是问母后为何不让你娶端木铮么？母后这就告诉你！”

    萧瑞琰瞬间抬起头，他确实一直十分好奇，如果说不能娶为妃，那何为连纳为妾也不可以？

    “原本母后不想让你知道这一切，只想让你欢欢喜喜地做你的太子，没想到你这么不听话，母后再不告诉你，只怕你做出有违人伦之事！”

    萧瑞琰瞪圆了眸子，“有违人伦？”

    皇后娘娘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端木铮算起来，应该是你的堂妹！”

    “什么？”

    萧瑞琰听了整个人有如雷劈，直接定在当场。

    皇后娘娘沉默良久，才缓缓出声，“母后接下来告诉你的事情，你要给母后烂在肚子里，永远不能说出去，否则母后和你，没有一个能活得成……”

    “母后已经不记得是多少年前了，京城里有一个沐家，沐家虽然没什么背景，可是却受所有贵族的追捧，只因为沐家祖传的机窍之术可谓是神乎其神，别说北唐，放眼五国都无人能出其右。”

    “母后和沐家长子从小交好，可谓是青梅竹马，无奈你外祖父嫌弃他的家世，最终执意将你母后送进了太子府，成为了太子妃。”

    “后来你父皇登基后又纳了迟贵妃，对其宠爱有加，眼见着迟贵妃怀有身孕，可母后却膝下无子，母后便隐隐开始担忧。”

    “这个时候，在一次去奉国寺的路上，或许是老天爷怜悯母后，竟叫母后又遇见了沐家长子。母后对他一诉衷肠，声泪俱下。而后我二人重温旧情，事后他说要带母后远走他方……”

    “可是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母后又能跑到哪里呢？母后没有答应他，而是希望他给我制作一个巧妙的暗器，可以让迟贵妃死得神不知鬼不觉，哪知道他却说我是贪恋权贵利用他，愤愤离去……”

    萧瑞琰听到这里，已经有不好的预感，他整个人跌坐在地上，万念俱灰中又带着一丝不甘的期盼，“然后呢？”

    “然后此事不知怎么被你外祖父知道了，沐家上下全部被安上了莫须有的罪名，打入大牢。”

    “可就在问罪前，他们却被神秘人偷偷放走了，听闻他们沐家后来举家改头换面跑去了南疆，并改姓端木……”

    萧瑞琰垂下眸子，声音颤抖地问道，“所以，母后，我姓什么？”

    皇后娘娘凝视着萧瑞琰，“你姓沐，你的生父正是如今南疆大巫的兄长，原名沐向阳。”

    萧瑞琰闻言，冷笑了一声，而后笑声越来越大，眼见笑声就要传出殿外时，被皇后无情地打断。

    “琰儿，你若是还想活命，最好从现在起就给哀家清醒一点，如果想死，就尽管笑得再大声些！”

    萧瑞琰的笑声戛然而止，语调轻慢道，“母后，你一念之差，让儿臣这么多年的辛苦都变成了笑柄，如此一来儿臣还争什么太子，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皇后怒火中烧，又一个巴掌甩在了萧瑞琰脸上，萧瑞琰的嘴角都流出了一抹猩红。

    他满眼怨恨地看向皇后，“怎么，儿臣说的不对？”

    皇后冷冷地看着他，“是不是皇家血脉又有什么关系？姓沐还是姓萧都不重要，你不会真的相信什么真龙天子一说吧？”

    萧瑞琰闻言低下了头。

    皇后娘娘见萧瑞琰渐渐冷静了下来，才缓缓说道，“你回去给本宫面壁思过，好好想一想母后的话，未来的路到底要怎么走，你自己好好想想清楚！”

    “至于今日之事，本宫自有办法，你只要对外说你当时完全不能控制自己，好似被妖孽附身一般便好。”

    萧瑞琰佝偻着身子，离开了坤宁宫。

    皇后娘娘面对着窗外负手而立，眸光深邃。

    她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萧瑞琰……麦青的带崽虐渣，农门悍妻种药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