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废弃教室

    在签订合同前，薇薇娅收到了马尔福的回礼——关于西弗勒斯与哈利波特父母过往恩怨的情报。

    在看了卢修斯马尔福回信里的描述后，薇薇娅的面色几乎是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但又很快恢复了假笑模样，给一旁的马尔福展现了变脸绝活。

    在斯内普的见证下，薇薇娅和马尔福签好了合同，并收了钱。

    薇薇娅当即将这第一份收入里属于自己那部分放在了斯内普桌上，说了句“西弗勒斯，孩子的钱要给大人管着，你帮我收着吧”，也不给对方开口拒绝的机会，转身就跑了，留下马尔福看着斯内普目瞪口呆。

    “你……你……她……”马尔福一时间又是愤懑又是好奇，说不清哪种情绪多一些。

    愤懑在于薇薇娅对于他，一直特别抠门，啥都要收钱，在蜘蛛尾巷相处的时候，还总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很缺钱的模样。

    没想到，她从自己这里抠出的加隆，转头就毫不犹豫地交给了斯内普！

    这样的区别待遇，虽说情理上，斯内普是薇薇娅表哥，而自己只是同学，有区别很正常，但天龙就是很不爽！超级不爽！

    好奇的则是——斯内普不是被迫领养薇薇娅，两人的关系不是不好的吗？

    斯内普阴沉着脸将桌面上的加隆收好，然后抬头看着面前呆愣的少年，礼貌问候：

    “马尔福先生，你是要站在这里欣赏空气吗？”

    马尔福一顿，看着眼前面色阴沉的教授，连忙慌乱地拿着手上的合同，告辞离去。

    斯内普看着门口，深吸一口气，跛着脚艰难地要走过去，藏在门后的薇薇娅赶紧跑出来，冲他讨好地笑了笑，唤道：“西弗勒斯~”

    然后手上动作一点也不乖巧地将办公椅挪到斯内普身后，将他按回椅子上坐好。

    “你故意的？”斯内普问。

    薇薇娅也不掩饰，“对，西弗勒斯你不是已经跟我和解了吗？”

    “不是‘已经’。”斯内普强调。

    “这种事难道不是‘愿意’就等于‘已经’了吗？”薇薇娅厚着脸皮道。

    “而且，事实上，西弗勒斯，你愿意和解的原因，我大致猜到了。”

    “我刚刚从马尔福那里获得了关于你过去的情报。”

    随着她话音落下，氛围一下子变得安静而紧张。

    办公室的环境，一如它的主人一般，阴森森的，帘子和窗户都牢牢地锁住，将外界的喧嚣和温暖的阳光拒之门外。

    屋内点着魔法灯，灯光清冷惨淡，照在屋内各类色泽的魔药，以及奇形怪状的魔药材料上，衬得室内环境更加死气沉沉。

    两人对视着，谁也没有先移开视线，但因为薇薇娅将斯内普按在椅子上的动作，所以她显得更强势一些。

    斯内普：“擅自打探他人过去，可并不礼貌。”

    薇薇娅：“擅自消除他人记忆，也很不礼貌哦，西弗勒斯。”

    “很多事情，是经不起推敲的，何况西弗勒斯你们的遮掩太过拙劣。”

    “种种迹象表明麻烦跟哈利波特有关，所以，是神秘人，是不是？”

    斯内普：“我听不懂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西弗勒斯，你别想再让我忘记，我已经将事情记下来写在日记里了，你有本事就去女寝找！不然你别想我忘记！”

    还真的想故技重施的斯内普：“……”

    他不由得思考了一下进入女寝的方式，并很快想出了答案——用摄魂取念找到位置，然后用复方汤剂变成薇薇娅的模样进女寝

    ——丝毫没有觉得去女寝有什么不好意思。

    薇薇娅盯着他的脸，没错过他眼中思量的神色，暗道西弗勒斯果然不是什么绅士。

    于是换一种劝说方式：“西弗勒斯，你可以让我忘记，但你不能阻止我关注你。”

    “所以你让我忘记，并没有任何意义，只要我关注你，只要我足够聪明和细心，总是能再次发现的。”

    看他神情开始软化，薇薇娅再接再厉：

    “我现在在学校风头正盛，你觉得名声响容易被麻烦找上，那不该告诉我，让我提前有个准备吗？”

    斯内普看着面前的少女，心中忍不住叹息。

    她从当初那个小小的萝卜头，长成了如今纤细娇小的少女，不变的，是她乖巧的面具和面具之下极度聪慧的并没有什么道德观念的灵魂。

    他很了解她。

    她乖，是因为这样能收敛锋芒，不被戒备。

    她不是循规蹈矩，而是比起打破规则，她更喜欢利用规则，并借机创造属于自己的规则。

    但同时，她其实很淡漠，缺少欲求。

    人要有想要追求的东西，才会努力成长。

    薇薇娅成长，目标特别简单——她不想难受。

    不想饿肚子，不想吃难吃的东西，不想挨打，不想受冻。

    所以，她学会了看人脸色，学会了装乖，学会了蛰伏，学会了谎言，学会了暴力。

    他很难告诉她人性的真善美，因为她是在人性的丑恶中被迫成长起来的。

    他只能让她先学习，了解世界，了解历史，让她知道，寡不敌众，做事要守规则，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少女将他加入自己的保护范围，并不在他意料之内。

    或者说，在意识到少女将自己当做羁绊时，他是十分错愕的。

    但他又很庆幸，因为少女终于有了人情味。

    而情感是一把双刃剑，它既能让人受到约束，又能让人变得疯狂。所以发生了马尔福那件事。

    他用对少女来说最严重的惩罚，让她记住放任情感疯狂的后果……

    但因为食死徒的烙印在左臂上复苏，他不得不改变计划，停止教导少女，开始疏远她，以至于——

    斯内普看着眼前的少女，把她屡次以下犯上的行为归于青少年的叛逆——坚持自我主张，不愿让长辈管束。

    叛逆行为可不能放任啊。

    但是……

    他说不说也没什么区别。

    她太聪明了，如果她再从马尔福那里打听到食死徒的标记，再来看自己手臂，那都不需要自己说了。

    他从来不怀疑这孩子打探情报的能力。

    “请坐，我将事情告诉你。”他妥协。

    ……

    伏地魔、邓布利多、莉莉、詹姆波特、小矮星彼得、狼人卢平、小天狼星布莱克……

    斯内普将伏地魔听到预言到他想杀哈利波特结果被反杀的全过程一一道来。

    听完后，薇薇娅沉默不语，半晌，状若平常地调侃：“想不到西弗勒斯你是可以为了心爱的姑娘不要命的热血男儿。”

    说完，她不等斯内普回应，又忙道：“我还要忙辅导班的事情，就先走了，再见西弗勒斯。”

    然后匆匆离去。

    **

    薇薇娅躺在床上，脑中反复回放着斯内普对过往的描述，一时间，既没有心情学习，也没有心情想辅导班的事情。

    斯内普并不是个喜欢煽情的人，所以他讲述过往，声音平淡，毫无波折起伏。

    但过往太过沉重，光从斯内普为了保护莉莉去求邓布利多这一段简简单单的描述，薇薇娅就已经看出，莉莉对于斯内普的意义有多重要。

    可是莉莉还是死了。

    然后西弗勒斯还要接着保护莉莉的孩子哈利波特。而看到波特，他不仅会想起莉莉，还会想起那个搞校园暴力的傻逼。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还有，邓布利多这个奸商，说好要保护莉莉，结果失败了，不仅什么赔偿都不给，还借着莉莉的名义说服西弗勒斯留在霍格沃兹。

    利用人也不带这样的吧！

    她还曾疑惑，西弗勒斯性格上，其实更适合专心研究魔药，而不是教书育人，因为遇到愚笨的人会让他感到难受，心里嫌弃对方像个巨怪。

    他一个魔药大师，不缺钱，不缺名誉，不缺人脉，为什么要霍格沃兹当教授院长。

    现在懂了，是为了保护莉莉的孩子！

    怪不得他那么关注波特！

    想到西弗勒斯对于哈利波特的关注，薇薇娅只觉得心底不断冒着酸水，仿佛连空气里都带着柠檬的味道。

    “唉~~”

    安静的寝室内，回荡着少女无奈的叹息。

    **

    霍格沃兹一年一度的魁地奇比赛即将来临，学生们的关注中心，都转移到了各个院队中，两院相逢，魁地奇爱好者都要争论谁的学院能获得胜利。

    就在这时，突然传出来一个与魁地奇无关的消息——

    经邓布利多校长的批准，由薇薇娅·普林斯和赫敏·格兰杰创办的霍格沃兹辅导班正式成立，望学生们合理利用闲暇时间提升自我。

    魔法世界教师资源稀缺，根本没有辅导班一说，而跟麻瓜世界有所接触的孩子，则多少有听说过‘辅导班’这种噩梦一般的玩意。

    而没听说过辅导班的孩子，在其他孩子的介绍下，也都皱起了苦瓜脸。

    疯了吗！孩子何苦为难孩子！

    一时间，霍格沃兹内，除了本身就一直在学习求知的拉文克劳还有忙于学业的高年级学生，学生们对此议论纷纷，多是不看好两人。

    这样的开始在意料之中，薇薇娅和赫敏无视那些唱衰的言论，将打印好的辅导班的补习和培优的广告贴在学校宣传栏上。

    晚餐的时候，罗恩就故意在赫敏旁边，大声跟哈利说话：“哈利，你听说了吗？我们学校开了个辅导班。”

    “嗯。”哈利点头，看罗恩的模样，猜到他的用意，悄悄用手肘碰了碰他，暗示他不要太过分。

    罗恩回撞了一下他，继续表演，“你会去吗？”

    “不。”哈利摇头，慢吞吞地说，“我魁地奇训练很忙，空闲时间不多。”

    “你们呢？”

    罗恩看向周围几人。

    看赫敏不爽的，也不只罗恩一人，何况与赫敏交好的普林斯还一直在打击格兰芬多的名声。

    立即有人应和道：“傻子才会去。这不是花钱给自己找罪受吗？”

    “就是！我听说，这辅导班的课程价格也不低，说不定呀，是穷疯了！”

    “哈哈哈哈~”

    罗恩几人大声笑起来，目光或隐晦或直白地落在安静用餐的赫敏身上。

    赫敏对此，没有丝毫羞窘的表情，反而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一唱一和，然后和目光直白的罗恩对视上，笑道：“你们这戏唱的不错，继续啊。”

    “你！”罗恩怒了。

    赫敏无视他的怒气，放下已经吃完的餐碗，然后去斯莱特林那边找薇薇娅。

    然后得知了薇薇娅已经找到了他们辅导班的第一个学生——德拉科·马尔福。

    赫敏：……就挺惊讶的。

    猜到会是斯莱特林，但没猜到是马尔福。薇薇娅与马尔福不是不对付吗？当初还是马尔福带头为难她。

    马尔福的位置就在薇薇娅旁边。

    他刚刚远远就注意到了格兰芬多那边的争端，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格兰杰跟哈利和罗恩不对付，他们就是同盟。格兰杰能将罗恩气得跳脚，他们就是好朋友。

    “哦，格兰杰，不必谦虚。你一个麻瓜家庭出生，现在成绩能排在我之上，说明你成天泡在图书馆里学习的辛苦没有白费。比起破特那样不求上进的人好多了！”

    “我很忙，没时间泡图书馆，找你们辅导班，就当花钱省时间了。”

    马尔福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口吻，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如果他像赫敏那样除了学习什么都不管，肯定能学的更好，但他还要社交，还要关注魁地奇，所以成绩才会排在赫敏之后。

    潘西当即要拍马尔福马屁：“这个泥巴种……”哪里能跟德拉科相提并论。

    薇薇娅当即瞪过去，马尔福也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我们已经签好合同了，现在，格兰杰已经是我的辅导老师了。”

    周围几个斯莱特林互相对视一眼，明白马尔福这是要跟赫敏格兰杰交好的意思，一时间是不知道该诧异马尔福成绩那么好还要去辅导班，还是马尔福这么高傲的人会跟泥巴种交好。

    再一看马尔福身边一脸淡定的薇薇娅，小蛇们对于马尔福这些出人意料的举动也有了猜测，心里再次佩服起普林斯的智慧。

    马尔福转头看向赫敏，高傲地扬了扬下巴，说道：“请多指教。”

    赫敏被少年这一系列行为给惊讶到，还没缓过神，下意识点头。

    刚吃完晚餐的薇薇娅好笑地将呆愣的好友带走，朝学校批下来的辅导班教室走去。

    “哦！梅林，刚刚那个是马尔福？那个高傲的恨不得把头抬到天上的马尔福？”

    “我想，魔法界应该没有人敢冒充他。”薇薇娅笑。

    “他让我不必谦虚，他夸了我！？”

    “Right.”

    “他承认我是他的辅导老师！？”

    “Right.”

    “他跟我说‘请多指教’！？”

    “Right.”

    “哦梅林！这真不是幻觉？”

    “当然不是！”

    薇薇娅将昨日自己与马尔福的对话经过些许润色后告知赫敏。

    赫敏听完，理清了马尔福的敌人的敌人即朋友的逻辑，总算没那么惊讶了。

    “这样也好，上课也方便。”

    走了一会儿，赫敏又忍不住嘀咕一句：“连马尔福都比他们明理。”

    ……

    来到目的地，两人打开门，就被里面的灰尘给呛得齐齐打了个喷嚏。

    “哦~咳咳，我们学校居然有这么乱的地方。用魔法清洁不是很方便吗？”

    薇薇娅当即用变形术变出两个口罩，递给赫敏一个。

    “谢谢，你这变形术真nice，连口罩都能做，好实用。我现在只能把火柴变成银针。”

    “不客气。这个需要了解构造就好了，就像是几根火柴变成几根银针，再把几根银针组装。”

    “OK，我到时试试。”

    薇薇娅看着面前乱七八糟的废教室，回答赫敏先前的问题。爱读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这个教室以前是高年级上魔药课，制作魔药用的，不小心出了意外，就闲置下来，一直没有重新启用。”

    “啊？”赫敏要迈进教室的脚顿在半空，转头看向薇薇娅，“什么魔药的意外？里面的残留物不会有什么负面影响吧？”

    “不会。我昨日找海格帮忙放了几只鸡鸭鹅进去，今天都活蹦乱跳地被海格带走了。”

    “那就好……个屁！”

    赫敏刚把脚放下，就觉得脚下触感不太对，抬脚一看，小脸顿时黑了——

    一泡新鲜的直肠动物的排泄物。

    “咳咳，起码看得出来他们的确都很健康，不是？”

    薇薇娅边说边给赫敏的脚施展了个清洁咒。

    两人点亮教室里的魔法灯，看着里面乱七八糟的场景，有陈旧的被蛀虫啃得坑坑洼洼的木制桌椅，也有新鲜的家禽的羽毛和排泄物，烟尘味和粪味夹杂在一起，两人也没了说话嬉笑的心情，开始大扫除。

    起先两人还想用清洁咒，用了一会儿发现耗时耗力，效率低下，只能挽起袖子干活。

    经过一番大扫除后，薇薇娅和赫敏瘫坐在光洁的地板上，喘息不止。

    “这些木料不用丢，”薇薇娅指着地上零零碎碎的木块木屑木板，“我用变形术组合一下，就可以当桌椅了，节省点经费。”

    赫敏给她比了个大拇指。

    “然后，我们是一对一授课，所以，这个大教室，我们可以分成三个隔间，两个小隔间一对一授课用，一个大隔间，做答疑教室。”

    赫敏比了个OK。

    “面积，就一比一比二这样分，如何？”

    赫敏：OK。

    薇薇娅将后续布置跟赫敏商量好，两人分工，薇薇娅变木材，安装赫敏将教室里遗留的魔药材料和魔药进行归类打包，还新鲜的留着用，不新鲜的做安全处理。

    “诶，薇薇娅，你来瞧瞧，这是什么！上面好像写着普林斯！”

    薇薇娅正在变形木材，被赫敏一喊，变形到一半的木材突然扭曲成“S”状。

    赫敏跑到她面前，将手中有些破旧的硬皮笔记本递到薇薇娅面前，只见硬皮封面的左上角，隐约的“Prins”刻痕。

    “这说不定是你祖上某个长辈的遗物呢，瞧瞧？”

    薇薇娅结果，食指落在硬皮上的“Prins”处摩挲一下，发现这不是刻痕，而是用金线绣上去的。

    真有钱，可惜了。

    正想着，她忽然觉得食指指腹一痛，抬手一看，发现自己食指不知何时被刺破了一个小口，指腹冒出一滴殷红的血。

    “哦，这笔记本上可能有些木刺，你小心些。”赫敏说道。

    “嗯。”

    薇薇娅应着，心中觉得这祖辈的东西似乎有些玄乎，来了些兴趣，轻轻将笔记本打开。

    赫敏也好奇地看着，却只看见一张张泛黄的空白纸页，顿时失望地“切”了一声，“看着像模像样，结果什么都没有。这就是学渣文具多吗？”

    薇薇娅不动声色地应和一声“大概吧”，但在她的眼中，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

    硬皮笔记本里面记载的，都是普林斯家族家传的魔药配方，各个都是拿出去能引起哄抢的高级魔药配方。

    然而——

    薇薇娅先将魔药材料已经绝迹的药方剔除，再将每一张药方的所需的魔药材料的价格标出，算出成本最高价和最低价，发现，没有一张是自己目前可以尝试制作的。

    年纪轻轻的薇薇娅再次深刻意识到自己的贫穷。

    但薇薇娅并没有放弃，她决定先给自己订一张药方作为小目标。

    哪个好呢？

    薇薇娅挑到最后，难以取舍，决定将小目标扩大一些，挑出了三张药方——

    一、共生药水，同时饮下该药水的人生命共享，同生共死，并且能互相感应对方方向。

    这个药方，薇薇娅想做出来给自己和西弗勒斯用，毕竟他要跟伏地魔对抗，太危险。

    估计价格：129102加隆

    二、睡美人药水，能让服用药水的对象意识陷入长眠。

    伏地魔本来死了，结果又没死，也不知其复活手段。让意识陷入长眠，是种不错的死亡方式。

    估计价格：298222加隆

    三、虚无药水。

    让服用者维持虚无状态一刻钟。该状态下，免疫所有攻击，同时，也做不出任何攻击，不会被人感知到。

    这个是不错的防御类魔药，必要时还能用来偷听地方消息。

    估计价格：289182加隆

    薇薇娅忽然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好重。

    对着硬皮笔记本上的药方思考到深夜，直到凌晨的钟声敲响，薇薇娅才放下纸笔，匆匆用清洁咒洗漱一番然后上床休息。

    然后，她做了一个十分逼真的梦。苏艾帅的HP蛇院就是最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