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避难扬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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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元芷抱拳行礼:“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方元止是也!” 虬髯大汉回礼道:“在下龙啸天。江湖代有人才出,龙某有幸一睹方少侠风采,愿有来日共同畅饮!哈哈!” 自称龙啸天的虬髯大汉笑声雄厚有力,镇人心魄,让在场许多人纷纷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耳朵。 方元芷也觉得有些难受。可她毕竟心智坚毅,微微皱眉后竟然神色不变。 龙啸天暗暗点头,这位方少侠果然有几分了得。 负责押送囚车的一名捕头站了出来,高声质问道:“方元止,你是什么来历?不知道劫持朝廷囚车乃是重罪吗?” 方元芷得意洋洋地一甩红缨枪,嘴角噙笑,扬声反问:“谁说我要劫持朝廷囚车了?!” 她方才已经留意过囚车中人,有龙啸天这样毫不在意的江湖豪杰,也有年轻却心事重重的和尚,甚至还有清瘦、满脸绝望的中年文士,甚至还有衣衫褴褛、啼哭不止的穷困老妇,不一而足,看起来都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 “方某只是见囚车通行滋扰路人,心生不平,一时气愤,上前理论!” 虽然跳到囚车上耍一套枪法、逼停囚车队伍的理论方法有些浮夸,可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把事态扩大,争取时间,让自己的保护伞充分发挥作用。 捕头还要说话,只听得人群中有人高喊:“元止学弟,你原来在这里!” 捕头担心是同伙,循声望去,只见几个青衣襕衫的学子打扮的少年挤到了人群最前方。 为首一人年纪不到二十,长眉俊眼,身材消瘦却姿态优雅,身形挺拔,全身上下有一股淡淡的贵公子气质。 那人淡淡笑道:“元止学弟,几日不见,你居然淘气到扬州来了!且不说扬州知府罗大人要去你家告状,恐怕商阁老的戒尺打手板心是逃不掉的了!”声音却故意拔高了些,让在场的人都听到。 方元止居高临下看着说话之人有些熟悉的面孔,心里微生暖意。 居然是张泽! 他不在徐家族学里好好学习,不低调明哲保身,居然发声支援自己。 她明白张泽的用意,一句话说出扬州知府与自己家相熟,又点明自己师承商辂阁老,言过其实,却是为了镇住捕头,免得自己吃亏。 她和张泽不过是饭堂里的几次一同用餐之缘,根本谈不上什么交情。 他一个致力于科举仕途的学子,居然冒着名声受损的风险来帮自己这个疑似打劫囚车的劫匪? 方元止有些感慨地抱拳行礼:“张兄,多谢了,您忙去吧,此事不用费心!” 她得罪的可是全天下最至尊的那个人,最好少牵扯些朋友进来。 张泽自信又温和地望向方元芷,继续扬声说道:“元止不愧是南和侯爷的嫡孙,武功高超,打抱不平!颇有侯爷当年气吞山河的气势!” 路人纷纷啧啧称赞。 “难怪豪气干云,原来是方将军之孙,真是将门无犬子!” “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虎生虎,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 “将军的孙子来打劫囚车?听起来就不靠谱!定是囚车里的人有冤情!” 围观的人叽叽喳喳吵闹一片,方元芷目光扫过人群,落在了不远处还停放原地的马车上。 她看到马车车帘突然动了一下,嘴角微翘。 捕头也是个精明人,听了张泽的话,索性派人去请示扬州知府罗大人该如何处理此事。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扬州知府的师爷过来,与捕头小声说了几句,囚车的绳索被更换了新的,囚车车队继续前行。 方元芷则站在囚车上,晃晃悠悠地进了知府衙门。 囚车队伍过去后,街道上围观的人群纷纷散去,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与喧嚣。 那名去请方元芷的京城口音男子回到了马车旁,低声禀报:“属下无用,没能请到人,还请主子责罚!” 马车中的青年男子嘴角扯起一丝冷笑:“无妨,你去找扬州知府,务必把人带到。” 扬州知府罗从学听闻有个纨绔子弟当街打劫押送囚犯的车队时,当即大怒,命府衙的捕快们尽快增援,务必擒下纨绔,以儆效尤! 师爷殷登选却劝道:“大人,稍安勿躁!那纨绔子弟是徐氏族学的子弟,还是已故南和侯爷的嫡孙。最关键的是,他是前不久徐三爷打过招呼的济民医药堂东家。徐三爷可是拜托大人对他多加照拂了的!” 罗知府眉头一扬,拂须沉吟不语。 别人不知道徐家的势力,他可是一清二楚的。罗知府年轻时在徐家族学学习过多年,也是深受徐家恩泽才能年纪轻轻就当上了知府,牧守这天下盐商汇集的扬州府。 要知道,徐家最核心的业务就是盐业。 当年与开国皇帝朱元璋对着干的吴王张士诚,就是依托徐家才迅速崛起。后来张士诚战败身死,他的一些残余势力却消失不见。 罗知府这几年才慢慢琢磨出味道来。哪里是消失不见,明明是被徐家接管了! 罗知府深知其中的危险与野心,可他已经牢牢绑上了徐家这条船,想下船也不可能。好女不事二夫,好男不事二主。 徐家行事低调稳妥,凡事不冲在最前面,进可攻退可守,开国一百年来一直稳若磐石,他倒不担心哪天被牵连,只好兢兢业业地继续当颗好螺丝钉,徐家的吩咐,绝对服从。 徐家的产业都是徐淳在打理,罗知府与徐淳接触很多,比苏州知府都更加了解徐淳,了解他的杀伐果断、一言九鼎、人狠话不多。 徐淳居然专门打招呼让他照拂一个小小的医药堂,可见是很重视。 想到此处,罗知府吩咐殷师爷:“你去问那个纨绔,看他想干什么,没什么不妥的话,满足他就是了。” 方元芷听闻殷师爷的话,想了想认真说道:“我可否在你们大牢里住上几天?” 殷师爷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有人不顺竿往下爬呢?这大牢又脏又臭,还真是纨绔子弟不懂疾苦艰难啊! 殷师爷感叹着打算回禀罗知府。 罗知府正在接待客人。殷师爷就在屋外等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