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武夫江虎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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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春楼陷入诡异的安静。 白衣僧人从二楼闺阁的地面起身,挥挥衣袍尘埃。 笑着朝惊呆的美貌女子说。 “打扰姑娘了。” 走出。 站在断了一截的走廊注视那位一拳打飞他的武夫。 年纪不过四十些许,胡子拉碴,相貌粗犷,土布上衣被气机撕扯稀烂,裸露线条分明的肌肉。 白衣僧人低诵佛号,顿时如抹金粉,仿佛享受香火供奉的罗汉。 佛家有护法神,手持金刚杵,可摧伏外道、击败邪魔,称作金刚力士。另外,形容如来藏空性心、无心相心、非心心,不取六尘万法,坚固不朽、无可摧毁,叫做性如金刚。 前人便取金刚二字,为四品之境冠名。 佛家的四品金刚境,防御力天下独步,部分高僧大能常驻金刚境,追求肉身不朽,只待精神超脱,一步可入陆地神仙。说起来轻松,真正做起来,何止千难万难。 胡子拉碴的汉子瞅着白衣僧人,骤然哈哈大笑,“都说佛家的金刚揍起来硌手,老子不信邪,专挑佛家金刚捶,捶到今天,终于能遇见硬捱老子一拳的金刚罗汉了。” 俨然镀了一层金粉的白衣僧人,轻飘飘落地,“原来前辈便是近些日子,连闯佛门清净地,杀了五位大德高僧的江虎臣。” 江虎臣冷笑:“一拳捱了就捱了,再试试老子几拳!” 双腿发力,呼吸间已至白衣僧人身前,四拳,俱都捶在眉心。 饶是白衣僧人的金刚身毫无破绽,受此重击,亦是嘴角滴血,身子晃晃摇摇。 就地盘坐。 口中低诵佛经。 “你们佛家的铁王八,半点意思也没有,老子捶烂的金刚罗汉都是这般,打着打着便诵经念佛,有个屁用。” “念经能念死老子吗?” 江虎臣耻笑道。 沈鲤重新戴上了那副青年士子人皮面具,新换一身儒衫长袍,啪的一声打开随手抓来的折扇,吧唧吧唧嘴。 江虎臣又捶了白衣僧人两拳,陡然发现,这个样子的他,耐打多了,两拳下去,只是打散了几缕气机,离捶出破绽,碎裂金刚身远着呢。 听见沈鲤吧唧嘴,江虎臣仰头怒道:“滚远点,老子最烦别人吧唧嘴。” “江虎臣,北隋铜雀台里的三品武夫,胆子比晚辈大多了,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搁这儿动手。” 江虎臣霎时乐了,“呦呵,你知道的不少啊。” “不怕开禧城坐镇的秃驴?” “柳家老佛爷为老子争取了一炷香的时间。” “哈哈……”沈鲤捧腹大笑,“你们真会挑选时候,这口黑锅柳家老佛爷不背,也得背了。” 江虎臣不想多浪费口舌,也不想让白衣僧人耽搁时间。 绕道,便要登楼拿下那小厮。 白衣僧人忽地起身,一身佛家正统气机倾泻不止,既然能让外邪不侵,自也可以降妖除魔。 “你这点杀伐手段,老子瞧不起。” 江虎臣狠辣手段层出不穷,三下五除二化解白衣僧人的降魔长拳,胳臂锁住他的脖颈,试着把脖子扭断,尝试数次,未能如愿。 “太耐揍了。” 不得不发此感慨,好像之前捶烂的金刚罗汉,全是纸糊的一般,唯有这尘埃不染白衣的年轻和尚,才是真真正正的佛家金刚力士! 松开脖颈,一拳废掉他打来的拳脚,再一拳,把白衣僧人轰出醉春楼正门,砸落宽阔街道,继而向躲闪不及的百姓翻滚撞去,白衣僧人就算令金刚身出现破绽,也强行止住身体,免得伤到百姓,匍匐冰凉砖面,大口大口吐着染了金色的鲜血。 倘若不需顾忌那尊一品老和尚,江虎臣非得趁白衣僧人伤了本源的契机,捶烂他的金刚身不可。 就你觉得自己金刚身琉璃无垢、了无破绽?老子告诉你,离真正的无暇金刚身还差点意思。 没了白衣僧人好像狗皮膏药纠缠,狞笑看着沈鲤,一步跨上二楼,朝鱼字阁走去,这身份不明的青年儒士,敢不知死活,他就满足其愿望,尝尝咱北隋武夫的拳头。 沈鲤确实要出手阻拦江虎臣的,不过察觉突起一道气机,便冷静作壁上观。 醉春楼花大价钱请的所谓名医,从容不迫推开一道门,拦下了他。 江虎臣打量此人白发苍苍,已是古稀之年,冷笑道:“这么着急想入土?” 老者一改垂垂老矣的腐朽气息,双臂威震,佛家气机沉甸甸的犹如高山。 瞬间接近江虎臣,老者的降魔长拳极其老道,大开大合,步法精妙,拳拳直逼要害。 一时间,纵使江虎臣是三品朝露境武夫,也不得不被老者威迫的下了楼。 拳势渐老。 江虎臣低吼一声,长拳似长枪,破开老者拳架,不等老者防守反击,手肘击捶头颅,只听如同洪钟的巨响,不断回震已经让气机破坏的七七八八的醉春楼。 一下不成,老者不过失神刹那。 再来。 江虎臣狞笑吼道:“老子现在睁大眼睛,看你几时死!” 擒拿住老者双臂,脑袋撞上他的眉心,待老者仰头,狠狠地下拉手臂,抬腿,膝盖顶胸腹。 换招。 拳拳直冲大开的胸膛,这下,老者狂喷鲜血。 以佛家巅峰金刚境的强盛生命力,江虎臣一连串的攻伐,也抗不下。 “金刚罗汉很厉害吗?” 他将老者一拳接一拳捶出了醉春楼,此次不是从正门,而是老者撞碎一道又一道墙壁,被江虎臣一拳砸在了后街。 提着气息时断时续的老者脚踝,将他扔在好不容易捋顺气机的白衣僧人脚前。 白衣僧人伤悲地蹲下身,只手捂着老者面目,几个呼吸直起身,老者气息已然断绝。 这位伪装成大夫的佛家巅峰金刚,占了一会儿上风,就让江虎臣活生生打死了。 半点不给白衣僧人出手时间,当他刚刚站直,江虎臣就奔至身侧,锁住白衣僧人喉咙,只手擒拿关键穴窍,三品武夫霸道气机顷刻镇压他的那口金刚气,摁着脖子将其摔倒,一拳捶落面部,再来一拳,又是一拳…… 待江虎臣看着失去神采,昏死过去的白衣僧人,迅速转身,问道:“想死吗?” 沈鲤真诚抚掌笑道:“两位佛家金刚,前辈和宰小鸡一样给打的一死一伤,晚辈钦佩。” 甩了甩手上鲜血,江虎臣不以为意:“若非这年轻和尚的金刚身当真有几把刷子,他也得死。或者,给老子点时间,照样碎裂了他金刚身。” “差不多半柱香了。”沈鲤轻声。 “哦?”江虎臣站在前堂中间,仰头望着二楼的儒衫士子,“我为何自你身上察觉不到儒家气机?” 沈鲤犹如纸鸢飘落,“因为小爷是剑仙呀。” “剑仙啊,旁门左道……”江虎臣嗤之以鼻,“别废话了,亮剑吧,老子赶时间,剑仙身板脆,杀你一拳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