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夜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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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骑士长和他的精灵扈从还在森林里披荆斩棘的时候,夜幕下的苍狮王都,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戏正在上演着。只不过,普通人和大部分的苍狮士兵都注定无缘这场阴影中的盛会,他们能看到的只有厚重的夜幕,而夜幕之下掩藏着的东西,是那些生活在阳光下的人在最深的噩梦里才能一睹的风景。 白天车水马龙的街道在夜里十分安静,只有远处城墙上的喊杀声和火光证明着在这座城市的最外围,还在进行着惨烈的交战。王都的商业区,在夜晚的风中透露出一股诡异的氛围。 “嗒,嗒”脚步声,雨走路是没有脚步声的,所以这不是他发出的声音。这位看起来忧郁的吟游诗人缓缓把头转向了声音传来的那一边,不出所料的看到了一件灰色的长袍。 “我已经见过爱尔莎她们了,感谢你们这几天帮我照顾她们。”法师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来丝毫的感激。不过雨看起来对此也并不在意。 “那是交易的一部分。从现在的形势来看,这很值得。”雨的声音很轻,而且好像还有着某种奇特的节奏感,平时只要是听到他的声音,人们就会不自觉的想起一些不开心的事情。但是起司显然是不受到影响的。 “当然值得了,希瑟本来就是受到雨之主眷顾的人,保护她,是你们的义务不是吗?”起司兜帽下的眉毛朝着中心聚集,这意味着法师的内心也许并不像他的口气那么平静。 “别说的我们好像耍诈了一样,法师。”雨轻笑了一下,“这交易是你自己答应的。再说,你不是也拿到了其它的东西吗?第一场雨的雨水,那是连我们这些侍奉主的人都轻易无法得到的。” “那确实是神奇的东西。但是我想它的作用并不只是单纯的灵药那么简单吧?虽然我当时已经失去了意识,不过我很清楚把我从血肉地狱里带回来的人是谁。”法师的声音不再平静了,可以很明显的听出起司言语中的不满之情。 “哈哈,请不要这么激动,起司先生。从结果上来看,你因此被救了一命不是吗?而且,说到底,那雨滴可以算作是主在世界上的一部分,您不会真的认为饮下它不会被影响吧。”雨说着耸了耸肩,然后不等起司说话就继续说下去。 “不过您也不需要太过担心,或许一般人会在饮下雨滴的那一瞬间就彻底变成主的信徒,但很显然您并没有信仰主。我也不怕告诉您,雨滴的影响对于您来说可以忽略不计,而它上面附带的定位效果也在白天的时候被耗尽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主会让我们耗费如此重要的资源来帮助你,揣测主的意图本身就是不被允许的。” 起司听了对方的话冷哼了一声,他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刚才所说的话,都是你的主想要告诉我的?他想借你之口告诉我不用再特意担心那滴雨滴对我的影响?从而让我不去深究为什么可以让人瞬间产生信仰的神器用到我身上却只有定位的效果。” 法师的话令吟游诗人沉默了,雨没有想到起司会如此轻易的就看透了他的目的。确实,刚才那些事情是由某位高位存在授意他透露给法师的,至于那位存在的目的,就如雨所说的,不是他这种侍奉者可以揣测的。 对方的沉默对于起司来说也是某种回答,甚至这种回答比语言上的回答更加具有参考性。法师可没蠢到真的相信对方的话,所以他所说得猜想也只是众多可能性中的一种。不过鉴于现在的环境受限,想要彻底的研究雨滴对自己的影响,起司必须要等到回到灰塔之后才能着手。 “既然和您继续语言游戏也没有办法引导您相信我。那我干脆把要说的话都说了吧,这样我们都可以节省一些时间。至于相信与否,就全凭您的想法。”片刻后,雨似乎是放弃了继续和法师进行这样暧昧的对话,他摊了摊手,说道。 “我这次请您出来并不仅仅是为了解除您对于雨滴的疑虑。而且还要告诉您几件事。第一,是关于希瑟女士的。希瑟女士的家族在悠久的岁月之前曾经和我主有过一些交集,虽然这血脉已经淡薄到几乎不存的地步。不过还是有微乎其微的可能诞下一些具有特质的人。关于这个,我相信您会比我清楚。” “这样啊,难怪老师会帮过那些人。原来是雨之主的子嗣,真是有趣。”起司点了点头,对于希瑟的身份,他的心里有了一定的了解。见此,雨继续说道。 “第二,是关于您白天遭遇到的事情的。苍狮,这个王国,并不像您想象的那样只是世界一角的偏远国都而已。主,以及其它和主同一阶级的存在,都对这个王国中的一些东西感兴趣。虽然不知道这能不能帮助到您,不过希望您可以从这个角度来考虑这次瘟疫。有没有可能,这场瘟疫只是为了掩盖什么东西呢?” 这次轮到法师沉默了,雨所说的内容实在是太过于惊悚,能让湿魂和其它被称为神邸的存在感兴趣,甚至不惜亲自参与进来的东西……起司的大脑飞速思考着,他不断检索这自己知道的知识,试图给出找出一个可能满足这个条件的事物。但是这是徒劳的,哪怕可以熟练背诵整个灰塔的图书馆,对于这个世界来说,还是有太多未知的东西了。 “第三,我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小心你自己。” 雨说完,就在起司的面前化成了一滩水渍,很难想象这些水在一秒以前还是一个人。见此,法师虽然心中还有很多想要问的东西,可他知道对方已经不会再给他提问的机会了。来自雨的提示,即使帮助也是考验,对这些信息,起司还需要思考。这么想着,法师的身体也渐渐失去颜色,最终和身上的长袍同化为一团灰色的雾气,消散在晚风里。 wap. /106/106564/2769722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