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所以哥哥现在在做什么？

    我和我哥算是和好了，晚上他会强迫我给他擦背，因为是我让他的手受伤，

    我接受。

    晚上，我哥强迫我在他怀里入睡，牵着我的手，十指相扣。我的手在闷在被子里不能呼吸。

    他睡前总是会打量我的眉眼，轻吻我的额头，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淡淡的发出一种怪异的，毛骨悚然的感觉。

    “哥，”我叫他，

    “嗯？”他沙哑低沉的答。

    “所以你现在，在做什么？”我笑着问。

    我感觉到我哥背脊僵直，拉着我的手微微颤抖。

    他说，“绮绮，我从你生下来看着你长大，你在我眼里永远都是我的妹妹，哥哥保护你是应该的，是一辈子的事，有没有其他人，哥哥都会保护你一辈子。”

    段宏的回答每一个字都不出所料。

    “所以保护，需要在床上保护吗？”我问。

    他说的其他人是指段婧娴，

    我哥那么聪明，应该早就发现，自从段婧娴回来以后，我就疯癫了许多。

    他总是有强大的理智把自己拉回现实，而作为小孩子的我，没这种能力。

    我时常告诫自己，如果分手，我将变成孤儿。

    所以哥哥只能是哥哥。

    我开玩笑着说，“还是姐姐比较好，我喜欢姐姐。”

    段宏不解，“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挑衅着看着我哥，“只是差点和姐姐睡了。还是姐姐主动，我真幸福。”

    段宏没有有情绪，丝毫没有生气，“少招惹婧娴。”

    我自以为是的挑衅，以为我哥会恼羞成怒，其实对他来说无伤大雅。

    他全当我在做小孩子的游戏。

    段婧娴肯定也是这样认为。

    作为大人的他们都只是在可怜我。

    段宏是，

    段婧娴也是。

    我不在意，当小孩就当小孩，小孩可以肆无忌惮的对哥哥撒娇。

    反手抱住我哥的腰更紧了，今天就当作是他哄我的礼物。

    我哥说，我出生那天，他是，除了医生以外第一个见到我的人。

    “哥，我其实很喜欢你。”我悄声在我哥耳边说。

    其实我在表白，不是妹妹对哥哥的那种。

    是情人的告白。

    他沉默了会儿，抱着我从床上坐起来。

    我记得我哥小时候经常抱着我玩“飞飞”的游戏，把我抛起来转圈圈的那种。我感觉自己能飞很远很远。

    但我又不想离开我哥，就一直拉着他的手，不让他真的把我丢出去。

    感觉到我的不安和害怕，他也没真的丢过我。

    “绮绮，我也是。”他说话的声音沙哑，亲在我脸上的唇好像在发抖。

    我哥的回答，我看不懂。

    所以和我是一个意思吗？

    一大早敲门声响起，

    我和我哥在床上都没有理会，我烦躁的往他怀里蹭了蹭。

    刚安静片刻，我哥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妈。

    我哥像打了鸡血一样从床上坐了起来，我烦躁的瞪了瞪腿，只感觉我哥把我从他的房间，抱到了另一个房间，

    关上了我的房门。

    客厅，

    母亲坐在沙发上，念经。

    我从床上坐起来，没我哥，我也睡不着。

    “段宏！你都30了，赶快把婚结了。我给你介绍的相亲对象，你怎么都不看，还有绮绮还住在你这，像什么话？”

    段宏说，“绮绮是我的妹妹，住在这里有什么不可以，当初我说了会永远给她留一间房间。”

    母亲语气急促又激动，“所以都是因为这个死丫头，你才结不了婚，她住在这里像什么话！她都毕业了！又不是小孩子！自己找工作，自己养自己！用得着你操心？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婚结了，再生个大胖孙子。妈才放心。”

    听着亲生母亲对我的贬低训斥，我竟然觉得习以为常。

    我可能是我哥的女儿，只有他某些时候会对我散发爱。

    我一头倒在床上，不愿再听母亲的浑话。

    我哥结不了婚，却要怪在我头上。

    好可笑。

    男人结不了婚，难道不是男人自己的问题吗？为什么总要怪在女人的头上。

    更可怕的是，有些女人自己也这么想。

    他们的优秀儿子做什么都是对的，可惜了，我哥这样完美的人，有我这拖油瓶。

    我哥不会丢下我，所以他才不会结婚。

    我笃定。

    如果我没有看到我哥桌面上的相亲对象资料，我还被天真的蒙在鼓里。

    他最近好像很忙，经常去公司，

    我也只是无聊的打开了他的电脑想玩玩游戏。

    没想到他早就已经和相亲对象见了面，一直瞒着没有告诉过我。

    聊得最久的这个，下一次见面在下个月1号，我翻了一眼桌上的日历还有一周。

    当天我没有等我哥回来。

    独自从他抽屉里，随意拿了一张卡，来到了酒吧。

    我哥的卡，密码都是我的生日。

    许清再次见到我依然热情，我一改往日的穷酸样子，大手一挥。

    反正都是我哥的钱。

    今天是段婧娴回来的日子，我哥异常的没有给我发过一条消息。

    在家有亲妹妹，身边还有那么多优秀的相亲对象，怎么会想起我？

    我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我哥，段婧娴的事。

    我不忍心，如果说了，我想勾引段婧娴的想法，一定，一眼就被我哥看穿。

    我在外面玩了几天我哥也没有管我。

    还是不要犯这个贱，比较好。

    这天晚上喝醉了，和许清一起走在当初我“洗澡”的河边。

    他还在调侃，这是我们爱情的开始。

    我无语得直翻白眼。

    我忽然决定在下个月1号，死去。

    我哥要去见别的女人的日子。

    可能从这天开始，我就会成为孤儿。

    我既不是哥哥的妹妹，也不是恋人，我们会越来越远，没有任何关系。

    我突然觉得恋人挺好，就算不能一辈子，至少可以拥有我哥一段时光。

    以前，天真的我以为，妹妹就可以一直待在我哥身边，但，现在我什么都不是。

    我会变成孤儿。

    要选个好地方，不然会死得很难看。

    毕竟我除了美貌，一无是处。

    我总要留下点什么。

    想了半天，我最安心的地方果然还是在我哥家。

    这样我哥还能及时发现，我还不至于在某个角落发臭。

    因为我不在，我哥一定会找我。

    第二天我拿着我哥的卡，浑身上下都买了奢侈品穿在身上。我都买最贵的。

    我决定用它们来陪葬。

    显得我珍贵一点。

    我站在家里的浴缸前，卡好我哥出门的时间，刀子在手腕上一划。

    我没有如愿见到天使，我看到了我哥。

    这天，刚好是他见相亲对象的时间。

    我完美的卡点，怎么会有差错。

    为什么我哥会出现在医院，出现在我的床前？

    我哥肯定在我身上安装了某种跟踪器，不然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