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他竟是怪物暴君 第118节
毛球莫名想笑,但思及烛玉还在关注这边,只能忍着。 它违心地点点头。 “行吧,我去跟他说。”虞沛把它塞回储物囊里,跳下了树。 *** 虞沛找了个借口把烛玉叫到了外面,又特意挑了处隐蔽的角落。 她开门见山道:“烛玉,我马上要去练功房了,这些天……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烛玉心里泛酸:“你说。” 原来还想得起他。 “我之前捡了条小狗,怕学宫里不让养,就没跟人说。”虞沛斟酌着用词,并强调她只是捡了条“狗”。 烛玉扬眉:“什么狗?” “黑黑的,很小。”虞沛打开储物囊,“照顾起来很方便,不用喂食也不用遛。但它很凶,所以要放在储物囊里,别让它跑出来。” 话落,她揪出一团黑漆漆的小毛球,把它放在了旁边的石桌上。 它的姿势与平时大不相同。 毛茸茸的球上伸出四条细软触手,四肢着地——比起狗,更像一团黑棉花上戳了四根竹签。 烛玉:“……这是狗?” “是,它天生就是这么个造型,估计原主人是打算把它往灵兽方面培养。”虞沛确信,拍拍它的头,“叫两声。” “嗷——!” 毛团摇摇尾巴。 “嗷嗷嗷!” 虞沛又拍了下:“再走两步。” 毛球还不大习惯这样走路,同手同脚往前蹭了两步,然后直直朝左歪去。 幸亏虞沛扶了把,才不至于摔倒。 烛玉:“……” 他抬手拨了下它脑袋上的小花。 “狗会开花?” “哦,那是饰品,跟你头上的玉链一样。”虞沛一本正经道。 烛玉扫了眼系在毛球身上的银链子。那样小的身板,链子却比他指头还粗。 他哼笑:“看来这狗的确凶悍,竟要这么粗一条链子。” “凶得很!”虞沛再三强调,“现下还不知道它是瑞兽还是凶物,所以贴了好些驱魔符,一定不能放它出来——三天,就三天,等我修炼结束就拿回来,到时候再想办法把它送走,好不好?这回你要多少鲛珠都可以,只要我有。” “可以帮你。”烛玉却道,“鲛珠便算了。” “那你要什么?” “还没想好。”他摩挲着那根银链子,“日后再告诉你。” - 有他帮忙,虞沛安心不少。他俩提前约定过,要是毛团闹出什么事,就来练功房找她。 三天下来,竟是风平浪静。 她从练功房出来那天,刚巧赶上其他几组回来。 较之他们,其他几组算是吃了不少苦头,浑身大大小小的伤。听闻还有人一连做了十天半月的噩梦,就连素来跋扈的闻守庭都安分许多。 不过赵师姐没给他们多少喘息的机会,当天下午就带来了另一消息—— “祖晔道君递了信,说是不久后会有几桩任务落在你们头上,且免不了要和妖打交道。” “妖?”有人惊呼,“可我们的修为这么低,妖族又素来狡诈,万一被它们杀了怎么办?” “慎言。”赵师姐皱眉,“妖族好坏皆有,岂能一概而论。” “狗屁好坏皆有!”被尸妖追着跑了大半月的闻守庭怒道,“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种——啊!谁往我头上丢石子儿,谁!” 他四下张望着,却没人看见谁出了手。 “闻师弟,安静。”赵师姐厉声道,“这回尺师兄特意从妖族请了位好友过来,暂任仙师一职,给你们教授一些妖族习性。” 虞沛眼皮一跳。 尺殊请来的? 总不该是…… 闻守庭重哼:“什么烂妖也能坐上仙师的位置了?要真敢来,看我不打得他满地找牙!” 话音刚落,门口便出现一道身影。 来人身量极高,进门时还需稍躬着背。身着半袖,腰间斜插一柄短剑。 他站定了身,悍戾眼神就这么直直落在闻守庭身上。 仅瞥一眼,便叫闻守庭起了满背冷汗。 他实难承受住那眸里的血光,倏地垂下脑袋,胳膊不受控地抖着,再不出声。 赵师姐也不大敢往旁边看。 她退至一旁道:“这位便是新来的仙师,往后一段时间由他带着你们。便唤他……” “银阑。”门前的男人接过话茬,脸不见笑,“若有不满可当面说清,闲言长语只自毁道心。” 第81章 ◎剧情又乱套了。◎ 好。 剧情又乱套了。 虞沛脸上没什么表情, 实则思绪万千。 原书里根本没有什么与妖族相关的任务,更没有请妖来授课一事。准确说来,银阑就没在原书里出过场。 按原著时间线, 因为古墓寻宝时被闻守庭陷害,姜鸢和闻守庭都受了重伤, 宗门大比前一直在养伤。又恰好撞上去往蛟背山的几名弟子接连丧命, 闻云鹤便趁这空当找起了丢失的千机匙。 而现在剧情全变了。 想到这儿,虞沛下意识看了眼姜鸢, 却恰好与她撞上视线。 后者瞳孔一紧,慌忙移开目光。 但她显然不擅长伪装情绪,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眼神也乱。 虞沛:? 脸红什么? 她的打量太过直接,姜鸢不大自在地瞥她一眼, 主动挑起话茬:“之前在蛟背山见过那妖。” 虞沛点点头:“是,我也记得。” 姜鸢默了一瞬:“他帮了我们不少忙。” 对上那平静视线, 虞沛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这是在思索赵师姐先前说的那话——妖族有好有坏,不能一概而论。 那边,银阑已经开始讲授妖与人族的区别,从气息到外形都说了些,但在提及妖术对人族的吸引力时, 引来了好些笑声。 虞沛瞥过视线, 恰好看见闻守庭和秦东苓两个捂嘴偷笑。 银阑一顿,问道:“何故发笑?” 闻守庭有些惧他, 登时住声, 躬低身板避开了他的打量。 倒是他旁边的秦东苓口快, 说:“没什么, 就是觉得师父您说的话有些荒谬。” 他特意咬重了“师父”二字, 显得滑稽。 银阑:“如何荒谬?” 秦东苓:“我们好歹也修炼了数年,怎么可能随意受妖族蛊惑。要真这么邪门儿,天下岂不让妖物占了去。” 银阑却未应话。 书斋渐渐陷入一片死寂。 他本就生得凶,眼下又不说话,一双三白眼压下来,让所有人都噤了口。更有许多人都摄于那股充斥房屋的威压,脊背发着颤,不大敢抬头。 就在他们以为他要动怒发火时,他忽语气平和道:“你叫秦东苓?” 秦东苓也在这安静中察觉到异样,不大自在地应道:“是、是……” 银阑双手环胸,往后一靠。 “出来。”他语气不善,“再蹲跳着去摘些野梨。” 话音刚落,秦东苓周围的好几个人都低笑出声,掩着嘴和身边人窃窃私语:“传闻中的妖魅之术竟这般直接吗?那我小时候在学堂遇上的夫子也会,还更有效,因为他手里拿了戒鞭。” 另一人应和:“那新来的仙师肯定是不了解那姓秦的,脾气上来了连赵师姐都敢顶撞,怎么会听他的吩咐?” “就是,还是人、妖两族差别太大——等等!那秦东苓怎么站起来了?” 窃语的弟子纷纷停住,看向陡然起身的秦东苓。 他直挺挺地站在那儿,双手撑着木桌。 其余弟子自然没往妖术上想,只当他要发难回怼银阑。可他忽然往下一蹲,随即紧绷着脸,朝外蹲跳而去。 这一动作引得众人瞠目结舌。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