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 第5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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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老太君也看了看四个孩子,见他们专心玩耍,没留意到大人的谈话,说道:“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哦,回来的路上听六哥提了一嘴。”苏小小毫无心理负担地甩锅。 卫老太君又在心里给老六记了一笔,心说好端端的提这个做什么,让孩子听见了咋整? “我要骑西几!” 小虎想一出是一出,呲溜溜地跑了出去。 大虎吐槽弟弟:“你每次都这样,搭不赢就不玩了!” 说归说,还是和二虎、卫曦月一块儿去找小虎了。 孩子们走了,卫老太君也能放心提起南阳王了:“造化弄人呐。” 苏小小顺坡上驴:“南阳王生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卫老太君回忆道:“是个挺孝顺的孩子,先帝子嗣众多,他是最聪明的那一个,你别看小七十七岁高中状元,南阳王是没下场科举,不然最年轻的状元是不是小七还不好说。” 卫老太君不轻易夸人的,尤其不会拿卫廷当对照组,她只是爱当着卫廷的面吐槽卫廷,背地里别提多以卫廷为傲了。 苏小小惊叹:“南阳王这么厉害?” 卫老太君道:“是啊,当年谁不夸先帝生了个好儿子?” 南阳王伪装得不错……苏小小没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有关南阳王还活着的事,苏小小决定暂时先不告诉卫老太君。 南阳王要灭口的是当年见过先帝遗诏的人,卫家女眷不在他赶尽杀绝的范围内。 苏小小回去补觉。 半路上路过大房的院子时,她瞥见了一道颀长寂寥的身影。 是鬼怖。 他站在院子门口,出神地望着里头。 苏小小来到他身边,说道:“院子里的那株金桔树是大嫂栽种的,她说你爱吃金桔。就算你再也吃不到了,她也还是精心地栽种。” 有关褚氏的事,卫六郎早和他交了底,包括卫夫人与莫归远的身份,全都没有瞒着他。 鬼怖淡淡说道:“我没恢复记忆。” 苏小小:“哦。” 鬼怖转身走了。 苏小小眸光一扫,见到卫夫人提着一篮子金桔站在不远处,似乎想过来,又很犹豫。 她望着长子离去的背影,眼底掠过一丝感伤。 苏小小过去和她打了招呼:“娘。” 卫夫人敛起眼底的伤怀:“是小小啊,你们去行宫玩得怎么样?” “挺好。”苏小小说,“娘,你别难过,我们都知道大哥恢复记忆了,他只是自己不承认而已。等他把死士的任务完成了,就会与我们相认的。” 话说,鬼怖的任务究竟是什么? 不,她一点儿也不好奇。 卫夫人苦涩地笑了笑,没有接话。 苏小小看向她手里沉甸甸的篮子,说道:“我一会儿给大哥送过去吧。” 卫夫人忙道:“这一篮金桔是给你们的,你大哥那边,小六已经送过去了。” 三个儿子里,只有卫六郎脸皮最厚,与谁都没有芥蒂,周旋于兄弟与长辈之间。 “多谢娘。”苏小小将篮子接了过来。 卫夫人欲言又止,走了几步,又转头对苏小小道:“多谢你……照顾小七。” …… 卫廷谈完事回来,一眼看见桌上已装好盘的金桔,纳闷地看向小胖孔雀:“你摘的?” 苏小小一口一个,腮帮子鼓鼓的:“娘送来的。” 卫廷往她身边的凳子上一坐,特别霸道地将金桔圈进怀里:“我的。” 苏小小鼓着腮帮子瞪了他一眼,含糊不清地说道:“小气!” 小俩口在屋子里吃金桔,吃着吃着,卫廷突然一阵心悸。 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手心揉了下心口。 苏小小捕捉到了他的异样,看着他问道:“哪里不舒服吗?你不要为了和我抢金桔就故意装病啊!我不吃这套的!” 苦肉计什么的,对她没用的! 卫廷却没说话。 苏小小拿金桔的动作顿住了,她把金桔放下,给卫廷把了脉:“脉搏有些急,但看上去也不像生了病。你心口疼吗?” “倒也不是疼,心悸。”卫廷说。 “没受内伤吧?” “没有。” 苏小小嘀咕道:“这就怪了,脉象明明没问题。” 没生病,没受伤,却莫名其妙不舒服……中毒? 也不像啊。 想到了什么,苏小小从急救包里拿出了自司空云那儿打劫来的小盒子。 卫廷将小盒子握在手里的一霎,里头的小虫子动了。 是中蛊! 二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眸子里看出了疑惑。 苏小小严肃地问道:“你与蛊师交过手了?” 卫廷摇头:“没有,我根本就没与他打照面。” 北燕出了内奸,与南阳王勾结,给莫邪下蛊,给守住赫连邺的两位死士下蛊,此内奸是谁,除了赵康宁带来的那位蛊师,没有别人了。 苏小小若有所思道:“没打照面也能给你下蛊,要么他是把蛊放在了南阳王的身上,要么他是放在了你的必经之路上。” 卫廷记起了一件事:“昨晚南阳王故意引我出去……” 苏小小道:“看来就是那时候了。” 卫廷冷声道:“我就说他昨晚干嘛费了那么大的劲儿把我引出去,又没什么话与我说,也没伤我,敢情是在这儿等着。” 苏小小道:“南阳王想用蛊控制你。” 卫廷手里有武安君留下的军队,如今东窗事发,南阳王身份败露,卫廷已经不可能将兵符交给他。 为了达到目的,他便选择了用蛊来控制卫廷。 苏小小眯了眯眼:“真是好算计啊。这么看来,他昨日躲在赫连邺房中,不仅是为了等赫连邺咽气,也是为了钓到你。不,或许更早,他本可杀了赫连邺,却故意没杀死他,就是为了引我们现身。” 虽然她讨厌南阳王,却也不得不感慨一句,不愧是把莫归远都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大boss,这心机,简直了。 卫廷问道:“你是不是会解蛊?” “会是会……”苏小小清了清嗓子,有些难以启齿地说道,“就是方法有点儿……那什么。” 卫廷正色道:“我不怕,你来吧。” 是我怕啊……你深入交流起来没个节制,谁受得住? 但是她目前也找不到第二个办法给卫廷解蛊了。 她叹气,把心一横,将解蛊的办法说了。 卫廷一言难尽地看着她。 半晌,他幽幽一叹,认真检讨:“是我的错,大婚后冷落你了,既是夫妻,你想行房也是应该的,不必寻此借口。” 苏小小:“……” 驿馆。 赵康宁在房中踱来踱去,心绪不宁。 忽然,门外响起叩门声。 “谁?” “公主,是我。” 赵康宁心头一松:“进来。” 蛊师推门而入。 赵康宁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不耐地问道:“你这两日去哪儿,从昨日清晨便没再见到你。” “我去跟踪景弈了。”蛊师说。 “那你得手了吗?”赵康宁问。 蛊师无奈地说道:“景弈似乎很得西晋礼亲王的青睐,总待在礼亲王身边,我没下手的机会。公主先别生气,我有另外一个好消息。” 赵康宁冷声道:“什么好消息?” 蛊师笑了笑:“我给卫廷下了蛊。” 赵康宁一怔:“当真?” 蛊师笑道:“千真万确。我给他下了同心蛊,用不了三日,不,应该说过了今晚,他便会对公主言听计从了。公主明日,且等着他来找您吧!” 夜色朦胧,投身解蛊大业的苏小小熄掉了屋子里的油灯。 新婚之后,二人再没行过房,一下子竟然都有些紧张。 二人坐在帳幔中。 苏小小严肃地说道:“那个……先说好,只是给你解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