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他这话也不假,从小到大他确实都是自己住一间屋,实在无法接受床上多了个人。 宁子蹇了然一笑,淡定的说:“无妨。多睡睡就习惯了,臣很乐意侍奉陛下。” 祝宝棋的脸耷拉下来,你没有自己的家吗? 就在宁子蹇得胜,准备搂着小皇帝好好睡一觉时,外头又是一片吵闹,宫人没能拦住嚣张跋扈的贵妃,一个不留神让人窜了进来。 应棠一阵风似的不请自来,看见屋里的宁子蹇一蹦三尺高,指着他鼻子开骂:“皇后你要不要脸!?大晚上的勾.引陛下!” “勾.引?”宁子蹇讥笑,不客气的上下打量穿得骚|里|骚|气的应贵妃,似笑非笑嘲讽道:“贵妃好像没资格说我。” 祝宝棋好奇探头一看,眼睛差点瞎了。 贵妃进屋后就把外面的袍子脱了,里头的衣着就算放到现代也算不上清白。浑身上下就没有几件布料,薄薄的红纱几乎遮不住什么,胳膊锁骨小腿全在外头露着,大夏天的看着就清凉。 嘶…… 祝宝棋倒吸一口气,古代人玩的真花。 “本宫身为贵妃前来服侍陛下就寝,有什么问题?”应棠嗤了一声,“倒是你——你身为一宫皇后,理应宽厚贤淑,难道还管谁受宠?” 宁子蹇不甘示弱回怼:“本宫竟没看出,贵妃何时受宠了?” 两人争执不休,眼瞅着又要打起来,祝宝棋心里苦,往床里缩了缩,怕他俩波及到自己。 这种两男争一男的戏码太玛丽苏了。而且原著剧情也不是这样的,这莫名其妙的走向发展,他怕不是穿了个同人吧? 外头守夜的福顺颤巍巍走进来,低声说:“陛下,昭容方才着人传话说他身子不适,想请陛下过去看看。” 听说乔双玉不舒服,祝宝棋还没说话,宁子蹇和应棠就同时开口了: “陛下又不是太医,找他作甚!?” “乔双玉健壮得跟头牛一样,他能有什么病!?” 可怜福顺只是个小太监,同时被皇后和贵妃吼,吓得眼泪当场掉了下来。 祝宝棋看不下去了,他护着福顺壮起狗胆义正言辞的说:“朕今晚谁都不用陪!皇后和爱妃都回去吧!” “福顺,你留下伺候朕睡觉!” 他努力假装没看到那俩货要吃了他的目光,自顾自爬上龙床假装很困:“尚春,送他们回去。” 真是烦死了。 尚春趾高气昂拂袖做出请人的姿态,一双鼠眼里全是嘲笑。 宁子蹇本着宁愿自己不睡也不能便宜了应棠的想法,扯着贵妃往外拖:“那陛下今夜好好休息,臣明日来陪你用膳。” 应棠把外袍披上,嫌弃的甩开宁子蹇的手,头也不回的自己走了。 等到外面安静,祝宝棋才从被子里探出头:“福顺、福顺?” 床边跪着服侍的小太监连忙上前,关切的问:“陛下?” “他俩走了没?”祝宝棋小声问他。 福顺乖巧回道:“都走了。” 祝宝棋立刻翻身起来,双.腿盘坐在床上叹气:“唉。” 朕真没出息。 原来后宫妃子争宠的桥段在哪个朝代都无可避免,以前老妈爱看这些宫斗剧,他还乐呵跟着看两集,时不时作出点评,如今自己身在局中才明白,当皇帝是真难。 福顺不知该如何应答,讷讷的小声道:“皇后娘娘和贵妃,应当是爱极了陛下。” 爱极? 祝宝棋无语。 这三男人怕不是拿他当竞赛赛道,互相攀比着让对方吃醋吧? “你还小,很多事不懂。”他单手托腮一脸深沉。 福顺歪头,的确不懂陛下的烦恼。 祝宝棋摸摸他的脑袋,往后仰倒摊在床上,也不指望福顺能明白他的感受。 无论是宁子蹇还是应棠,亦或是乔双玉,这三个人哪个他都招惹不起,更不懂这些人在想什么,他只是个普通大学生,当不成皇帝。 朕还是回家种地去吧。 第7章 无论宁子蹇有多不高兴,第戎的和亲队伍依旧如期抵京了。 这一路颠簸了半个多月,那位传闻中的“美人”则通过一顶密不透风的大轿子被送入皇宫,安置在了延春殿。据说那曾是先帝一个宠姬的住处,谁知那位宠姬住进去不过半年便莫名暴毙,后来几位迁过去的妃子也都神智不清状若疯癫,没多久都死了。于是宫里人因此对延春殿讳莫如深,久而久之竟成了比冷宫还荒凉的地方。 内务府的人把和亲新娘安排住在那里,多少带了刻薄轻蔑的意思。自古“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何况又是战败的异域人,本来也没必要如何精心对待。 等祝宝棋接到通知,已经是美人进宫两天后了。 “你抽空去看看。”太后倚在贵妃榻上懒洋洋的说,“把人晾着也不成,身为皇帝,你得雨露均沾。” 祝宝棋咬着梅花糕左耳听右耳出,乖巧回道:“是,母后。” 应太后和宁子蹇这是干上了,为了防止他专宠一人,特意把他拎过来耳提面命逼着去见那什么进贡美人,如果不去,这些天就别想安生了。 从太后宫里出来,祝宝棋琢磨了一会儿,对尚春说:“那就去延春殿吧。” 怎么说也是政治联姻的牺牲品,祝宝棋对那位没见过面的新老婆充满同情,虽然他没权力放人走,尽所能的照顾一下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