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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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我当然答应。” 贺云捧起司玉的脸,迫不及待地就想要吻下。 不料,司玉的食指隔开了二人的嘴唇。 明亮灯光下,司玉本就冷白似玉的肌肤和脸,更是在沾了水渍后,熠熠发光,就像他亮起的含笑双眼。 “我是说,只要我说了,不准你再见这个人,无论他是谁,你都必须照做。这样,你也答应吗?” 贺云听着,静静凝视着司玉。 他知道这是不对的,无论是亲人还是恋人,都没有这个权力决定作为社会自然人的基本交友权利; 恋人间的尊重与忠诚,他都会无条件地给予司玉,因为他爱他,但是,这么做是不对的。 所以,贺云说—— “好,我答应你。” 这么做是不对的,但这个人是司玉。 贺云终于吻到了司玉的嘴唇,在浴缸、床榻、落地窗。 可司玉身上的碍事薄纱,却没有被他丢弃或是撕烂。 太美了不是吗? 在司玉指尖被抓住的时候,在司玉牙齿咬住的时候,在司玉身体起伏而随着摇晃的时候。 “司玉,宝贝,宝宝……” 司玉哭得没什么力气,只好用亲吻回应他。 “我爱你,我不会让你难过的;你也不要这么做了,因为我也会难过。好不好?” 司玉看见了他眼中的祈求。 所以,司玉说—— “不好。” 贺云看着司玉,看着月光下他的脸。 嗯,不好就不好吧。 “好。”贺云吻他,“我爱你。” - 司玉伸了个懒腰,却发现哪怕他有氧无氧瑜伽普拉提一个不落,还是禁不起贺云整晚的折腾,腰酸得要命。 20岁啊,20岁,风吹x立的20岁啊。 折腾就折腾点吧。 司玉拉开卧室门,一个黑影就扑了上来,险些将他扑倒在地。 “布莱克,你好重啊!” 司玉嘴上抱怨着,但还是笑着摸起了不停哈气的大狗脑袋。 布莱克,狗如其名,是只皮毛黝黑发亮的杜宾犬。 不一会儿,听见动静的一群小杜宾也跟着爬上了楼。 有的站在不远处盯着从未见过的司玉,有的已经跟着爸爸扑到了司玉脚边,也是一个劲儿地哈气。 “哎呀,三年了都,你都当爸爸了。”司玉捧着布莱克的脸,反复揉搓,“怎么还这么粘人啊。” “跟你学的。” 司玉顺着声音,向一楼看去,沈确端着咖啡杯,定定看着他。 司玉浅翻了个白眼,松开手,走下楼梯。 “贺云呢?” “去医院了。” 司玉问的是管家,答话的人却是沈确。 他三两步跳到了沙发上,躺着给贺云发去消息。 这才发现,早在两小时前,贺云就发了消息告诉自己他的去向。 【恋爱小玉:宝贝,什么时候回来】 【恋爱小玉:怎么不等我一起去看小麻薯】 见贺云没立刻回消息,司玉放下手机,找起了抱枕。 他刚起身,无敌可爱又柔软的麻薯抱枕就被递了过来。 司玉没抬眼,接过抱枕就塞到了腰下。 “原来的抱枕被布莱克叼走了,这是新定做的。” 沈确在司玉头顶旁的另一张沙发坐下,看着司玉的发丝似喷泉般铺洒在扶手上,在光线下乌黑夺目。 他继续说:“你三年没回来,布莱克也很想你。” 司玉点开dy crush,面无表情地戳着屏幕:“你再多说一个字,我现在就走。” 沈确没再说话,沉默地坐在一旁。 沈确说得没错,司玉有多久没见小麻薯,就有多久没回过沈家在京港的老宅。 这次因为实在太晚,他跟贺云才住进了沈宅。 沈家原本就是在京港发的家,这老宅还是沈家老爷子、沈渤舟在世时修建的,与其说是别墅,不说是个庄园。 庄园占据了雍昌山的半个山头,还有一半是沈家挖的人工湖和果园菜园。 司玉自认家境不错,但当他第一次来到沈宅时,还是从心里觉得,如果要斗地主,那斗的第一人就该是沈家。 可这也是沈确在他父亲去世后,唯一「不费吹灰之力」得到的遗产:一座豪华,却没有一丝人气的庄园。 司玉还记得,那是的房子被沈江、也就是沈确二伯几乎是洗劫般,搬空只剩下空壳子。 他问沈确:“我们是不是该带扫帚啊。” 沈确想了想,从清洁间拿出了两把扫帚。 他俩哼哧哼哧扫了一下午,也才把一楼清理完。 司玉:“好累。” 沈确:“不扫了,我叫清洁团队。” 司玉:“那为什么我们刚刚还要扫啊?” 沈确:“我看,你很期待的样子。” 司玉撅起了嘴。 沈确:“给你买麻薯?” 司玉:“我要吃四个。” 沈确:“嗯,那我给你买八个。” 司玉:“好耶!谢谢哥!” …… 身处沈宅,司玉不可避免地被勾起了回忆。 比他先回过神的,是胃部的绞痛,如火烧、又像是有只大手不停揉剐着他的胃。 “司司!” “司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