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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看,湛晞坐在车子里,车窗降下来,他胳膊搭在一边,往这里看过来,眼中晦暗不明。 算子跟着林阮的目光往那边看,笑的吊儿郎当的,“巧了嘛不是。” 湛晞开了车门走到两人面前。 “怎么了?”湛晞问林阮。 林阮道:“提拉米苏不小心掉了。” “再去买一块就是了。” 林阮“哦”了一声,看了看算子,又看了看湛晞,转身走进蛋糕店里。 算子往后倚在门边,他虽然穿的十分精致,但身上总带着一种江湖气。反观湛晞,即便穿着随意,他依然挺拔的站在那里,任何的动作都能表示出他受过良好的教养。 这两个人,截然不同,哪怕放在一块也能划分成两边。 “我知道你,”算子倚着门,桃花眼里的笑意并不达眼底,“小王爷。” 湛晞瞥了他一眼,很客气的样子,“算子大师,略有耳闻。” “不知道林阮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我,”算子笑道:“我们算是青梅竹马。” 湛晞看了他一眼,“林阮八岁到我家,你是哪儿来的青梅竹马。” 算子笑道:“看来小王爷也不是所有的事都知道。” 湛晞面不改色,“知道的不多,但三天确实称不上青梅竹马。” 算子眼睛微微眯起,笑意收敛了一些。 “当年,林阮曾跟着我师父待了几天。”算子看着湛晞,“我师父给你们算卦,算出你们俩命数相合。我也给林阮算了一卦,算得你们两个命中注定不得善终。” 湛晞瞥了算子一眼,“我不信这些。” 算子扑哧一声笑出来,带着一种嘲弄的神色,“你信不信有什么关系,有些事情就摆在那里。” 湛晞看着算子,神色冷了下来。 林阮从店里出来,两个人的目光瞬间都落在林阮身上,林阮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算子伸手把他拉出来,笑道:“怕什么?” 林阮没回答,湛晞看了林阮一眼,问道:“买完了?” 林阮点头,算子插话道:“没要榛子蛋糕吗?” 林阮看了算子一样,算子始终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神色。 湛晞看向算子,客气的点点头,“告辞了。” 林阮见状,越过算子去追湛晞,还没抬脚就被绊了一下,手里的提拉米苏飞了出去,还得算子扶了一下才站稳。 湛晞回过头,算子松开林阮的手,笑道:“哟,这么不小心,又掉了。” 林阮怀疑就是算子伸腿绊自己,他看向湛晞,湛晞淡声道:“算了。” 算子在旁边吊儿郎当道:“要不要试试榛子蛋糕,真的比提拉米苏好吃。” 湛晞一步不停的走了,林阮也没来及说话,追着他就走了。 算子依旧站在蛋糕店门口,看着林阮快走两步到湛晞身边,然后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上车。 提拉米苏:然而我又做错了什么呢? 第24章 后花园里有两棵香椿树,春风一过香椿叶子点点冒出头,阿月和林阮扶着梯子摘香椿嫩叶,摘了大半篓回来做菜吃。 林阮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后门口,一边晒太阳西边择香椿叶。一盆淡紫色的香椿叶子浮在水面上,像是泡开的茶叶,十分漂亮。 林阮哼着小曲儿,那边门口传来动静,是湛晞回来了,他身后还跟着顾忌。 林阮起身去厨房里泡茶端到客厅,他穿着家常干活的蓝布褂子,袖子因为洗菜挽起来,露出白绸布内衣,松松垮垮的搭在他的手腕上。 湛晞看了他一眼,神色淡淡的。自那天见过算子,湛晞的心情就一直不太好,一天到晚面色都淡淡的。 顾忌端起茶杯,跟湛晞说些闲话,“······吴厅长家的大公子包了胡同里的一个姑娘,养在淮云饭店,被他媳妇闹了出来,拎着鞭子在吴厅长寿宴上把人给打了。” 顾忌抿了口茶,道:“谁让人家娘家势力大呢,他们给自家姑娘出气,连吴厅长的位子都要坐不稳啦。” 湛晞道:“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吴厅长被拉下马,他的位子可就空出来了。”顾忌道:“你看,你要不要来试试。” “我不掺和你们的事。”湛晞抿了口茶。 “话不是这么说,”顾忌道:“很快要以政-府的名义发行的纸币,没有你这个首富的支持,这个事可不太好办。” 湛晞看起来依旧没有要接的意思,“再说吧。” “对了,”他问道:“我之前问你找的人你找到了没有?” 顾忌翘起腿,道:“还没,算子是风水行当里的头一个,莫说四九城,就是整个北方都没有比他更厉害的人。其余的那些不如他的,也都为了避开他去了南边······不是我说,你不是不信这些吗?” 湛晞若有所思,没有回答顾忌的问题,问道:“他师父无为大师呢?” “无为大师已经死了,”顾忌道:“死了有些年头了,算算时间,正好是给你算完命没多久,他死后被算子埋在了秦岭一带,不仔细找还真找不到。” 顾忌看了看湛晞的神色,问道:“还接着找吗?” 湛晞放下茶杯,摇摇头,“不用了。” 顾忌应下,没有多问。 没一会儿湛晞换了身衣服,又跟顾忌一块出门了。 林阮晚饭做了香椿炒豆腐,香椿炒鸡蛋,都是极下饭的时令菜,可惜湛晞没有回来。 吃完饭,林阮就回房间了,茶几上放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新做好的衣服,两套西装,几件长衫。到了春天,衣裳渐渐薄了,更轻软的布料也都拿出来用上了。 林阮做长衫的布料叫绮云绸,雨过天青色,做出来的衣服,上半部分是纯青的,那颜色越往下越淡,变成淡青色,衣摆绣着大片的淡颜色像是水墨画一样的图案。 林阮把这几件衣服收进柜子里,黑色或者浅色的衣服中间夹杂了一件很亮眼的红色的衣服。 林阮抽出来一看,居然是一件红色的长袖旗袍。旗袍做成立领斜襟,梅花样的盘扣,用银色的缎子滚了边,做的十分精致。 他略想一想,就知道这是阿月提起过的红缎子。林阮仔细看了看,不怪阿月喜欢,这是一匹有年头的妆花云锦,弄不好还是内造的,缎子上的芍药花层层叠叠,艳丽若朝霞,精致到了极点。别说阿月一个女孩,就是林阮,看了也要赞叹。 林阮拎起这件衣裳前后看了看,觉得这确实和长衫差不多,都有立领盘扣侧襟开叉,唯一不同的是长衫底下要穿裤子,上身也宽松些。 大约每个男孩子都有对裙子莫名其妙的情结和好奇心。林阮对着镜子比了比,心想这腰收的也太紧了。 夜色深深,这个时间几乎已经没有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