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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3) 瘡疤掀開來

    

第八章(3) 瘡疤掀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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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字版有80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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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支持>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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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次把向韵灌滿了,二人都精疲力竭,肩並肩躺在床上重重透氣。

    田藝遠偏起頭看滿足閉目的向韵,腦裏一遍又一遍的響起她低柔的嗓。

    我只想要你

    情人節的魔力真不能小覷

    他嘴角含笑,提起手背細細掠過她紅潤的臉。暖意讓她悠悠張眼,笑容帶羞,卻比平常更甜美:「怎了?」

    「沒什麼。」他思量着撐身坐起:「我買了材料煎牛排,妳沒約人吃飯的話,便留下來吧?」

    牛牛排

    向韵心跳逐漸加速,緊張得屏息。

    要數經典老套的情侶菜式,煎牛排自是高踞榜首;在情人節上、自己下廚煎牛排,叫人怎不當作別有意義?但看他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她又不敢太篤定。

    一輩子還有第二次會錯意的話,真乾脆跳樓罷了。

    「好」她嗓子破一下,忙不迭清清喉,聳聳肩:「好啊,」也坐起:「洗過澡便去弄?我餓了。」

    今天消耗的精力異常多。

    她才剛站起,穴中卻有液體倒流的感覺,臉頰立時漲紅了,她夾腿小聲求救:「流流出來了」田藝遠失笑,轉身拿了套乾淨睡衣給她:「穿我的吧,別把衣服弄髒了。」

    「不用呀,洗個澡便好。」她正要動身,他卻稍用力把衣服塞她懷內,把她按坐床中。

    「吃完飯再洗。」他目光流連在她小腹一會,直至她臉紅轉深,才撇下她自個入浴室鎖上門。

    「喂!那你也不准洗!」她上前用力拍門,直接被無視了。

    他那眼神什麼意思!要讓精液留着嗎!?

    留着又怎樣,又不會懷上什麼

    她無奈透一口氣,手掌已失神撫落小腹上,也不知自己嘴角已翹起。

    「懷上」!?

    天!我在想什麼!?

    慌忙套上他的衣服、把凌亂的頭髮抓成馬尾了,她便離開那亂人心智的房間。

    廚房的平靜之中,只有漸漸燒滾的水聲。

    向韵透過水壺的透明小窗,望着裏面水泡由零星至密集,腦裏似在想很多,又似什麼也想不了。

    我只想要你

    臉頰微熱。

    不得了的說話,竟在意亂情迷下衝口而出。

    想要他

    慢慢地,她意識到由心底浮升的那股慾望,是認真的。

    想得到他,不想他跟那個什麼女生開花結果;床上床外的田藝遠,她也不想交出。

    蔡向韵呀蔡向韵,怎妳就挑好友?她一手搓着腮幫子,水燒好後,輕嘆一聲才動身沖飲料。

    捧着兩杯奶茶走過幾個房間,正要推開房門,身後卻響起了愕然的嗓:「韵?」

    如遭電殛,她整個人呆住了,像生鏽的門臼,一寸一寸的轉過身去,面對臉容僵硬的俊濠。對上她的眼一會,他的臉已抽搐着扭曲起來。

    他沉着腳步上前,沒警告一聲便把向韵猛推到牆上按住:「妳在這幹嘛!」她手中兩杯燙熱的奶茶也翻倒地上,潑到他腿上,他卻彷彿沒知覺一樣,只顧得疾聲喝問:「為什麼穿着他的衣服!?」

    「放開我」她扭動卻掙不脫:「我做什麼、穿什麼要你管!?」

    又是這一句。

    何時能碰頭他管不着、她跟田藝遠撇下他他也管不着、被她暗戀多久,他也管不着!

    我就偏要管!

    俊濠氣得七竅生煙,任震怒駕馭了理智:「你倆到底做過什麼了!」單臂禁制她軀體,另一手竟硬闖她腿心,兩指冷不防穿過情趣內衣的襠洞,直塞入私處攪動勾搆。

    向韵全身打個顫慄、繃緊起來。

    穴中佈滿着的濃稠潤滑,激起他原始的雄性佔有慾,他狠狠瞅着她迷濛的臉龐抽插數下,才把穴內的一灘濕熱搆出來了。

    並攏的兩指厚厚地掛着一抹混濁的白液,他心底怒氣只有更盛,手腕一抖把田藝遠賤留她體內的體液甩掉,沉聲質問:「妳不是喜歡我」從受侵犯的驚駭之中恢復過來,向韵二話不說一個耳光甩在他仍說話臉上,硬生閉上了他嘴巴。

    宿舍走廊有一秒死寂。

    我做錯什麼,為什麼失去向苑後,邵琪對我不瞅不睬,現在連向韵也不要我!

    是不是得像田藝遠一樣對待妳,妳才不會撇下我?

    俊濠鼻裏重重噴出一團怒火後,手掌迅速的掐上她脖子,帶着她掌印的臉龐就壓上、怨懟的吻住了她。憑藉心底的不忿,他沒有半絲溫柔的繃起舌頭直接撬開她嘴巴,脖上的手也移上拑住她下巴。

    他肩頭承受着她卯足全力的拳擊,仍死命地用舌頭報復般捅插她口腔。

    擁抱帶着深切的怒與恨,向韵現在才知道原來吻也可以是暴戾的。

    此刻的俊濠已不是她認識那個細心無害的俊濠,而這個俊濠把她惹怒了。

    掙不脫也打不贏,她頭腦灼熱竟一口使勁往下咬。

    舌上傳來撕裂的痛,俊濠反射動作猛地推開她,舌尖才滲出了血腥。

    「鬧夠沒有!」向韵啐一口喝罵,兇矋瞪着他。舌上的鮮血混着唾液一股吞進肚裏,俊濠也提聲:「他可以我就不可以?」向韵氣得瞪了瞪眼,他已再怒問:「還是連跟他在一起了也要瞞着我!?」

    明明我才是最熟悉妳的人,明明我跟妳之間的情誼才是特別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了,只知有種被背叛、侮辱的憤怒。

    剛正FF的事突然翻出來了,向韵被殺個措手不及:「我們沒有在一起」

    他卻沒注意聽,仍在盛怒間尋找憤恨的根源。

    是嫉妒,如此之強烈,只有一個解釋。

    「向韵,我喜歡妳。」他鼓起勇氣推測:「我不知怎麼一直以來都沒察覺,但我很想念妳。」

    等了五年,等得放棄了、放下了才終於等到的一句,卻一點令她高興不起來。

    「我想我喜歡上妳了」「別。」向韵語調冷得教俊濠寒顫,語塞無言了。

    「你不是喜歡我。」她平靜道:「喜歡我,就不會跟向苑告白。」望着仍一隻字也說不出口的他,彷彿又回到了酒吧那個晚上:「向苑之後也輪不到我,算哪門子喜歡?」

    即使放下了,舊有的瘡疤掀開來仍是痛。

    見她臉上近乎釋懷的平淡,他垂死掙扎固執道:「邵琪」「之後也不會是我。」

    寧願他承認對她就只有手足情,讓已消逝的愛意保有尊嚴。

    「但也沒關係了,都是過去的事。」她在他失措的眼下俯身拾起杯子。

    烏黑的長髮隨動作微盪,久違的窩心,怎可能不是喜歡?

    「所以說,妳以後也不要一起砌模型了?」他深鎖了眉嗤聲冷笑:「不喜歡我了,就連朋友也不希罕當?」

    他臉上強撐的不屑,她看得多心酸,也掀起了數月來的傷痛與內疚。

    「不是不希罕」她嗓子哽咽,終於無法再隱瞞,對他和盤托出:「是我懦弱,不知該怎面對你、看你對向苑、看你交女朋友

    「是我不夠朋友,躲着你不管」說着說着,壓在心頭的歉疚破石而出,她就哭了,提起臂抹掉淚水,新的一行又滑下:「但我也好想念你,俊濠你原諒我好嗎?」

    一身過大的T恤和短褲罩着細小的身軀,她頭髮蓬亂,鼻頭眼眶也哭得赤紅,甚是狼狽;俊濠從來都招架不住她的眼淚,慌張了,踏步上前把抽搐着肩哭的她納入懷中。

    「別哭、別哭」

    她不是討厭了我。

    雖然向韵正哭得一行眼淚、一行鼻涕,但俊濠心底卻只有高興。

    「明明你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對不起」向韵又含糊哭道。

    他一手撫拍她背後,直至她哭聲漸息。

    對情感不算敏銳的俊濠不肯定對她是不是純友情,但有個朋友要好得能與愛情混淆,也是幸福吧?

    「對不起我剛才」他自責又羞愧:「有弄痛妳嗎?」

    向韵身體在他臂中尷尬僵住,推開他時臉上紅得跟什麼一樣:「以後也別提,我倆就當沒事發生過。」他也紅着臉,點頭如搗蒜。

    「我去換衣服,」向韵擦擦仍濕潤的眼角:「你把走廊清理好,別讓他知道你發現我們了。」

    向韵回房時田藝遠仍在浴室中,她迅速換上自己的衣服便回去幫俊濠忙清理案發現場。

    「我發瘋亂說的話,千萬別告訴田藝遠。」俊濠含糊道,向韵睨他一眼:「對,遜斃了。」他漲紅着臉一聲不吭,她又問:「邵琪怎會讓你亂對人表白,你倆怎了?」

    俊濠悶不作聲跟着她回廚房,一會才道:「跟她吵架了,冷戰快三星期,不知算分手了還是怎樣」

    見他寂寞憂心的樣子,似乎打擊頗大。

    難怪瘋了向韵暗忖,道:「來,幫我弄茶。田藝遠出來後再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