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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最近接触了下才发现这个后生晚辈不仅有手腕有气度, 方方面面还都是不可小觑的…… 于是,就更疑心这相府背后别是摊上了什么天大的事。 一众人等纷纷望着族长, 等他决断。 族长方才在相府被骆璟良的态度也弄得火大和寒心,这时候就见族里那边派了个半大小子寻了来,气喘吁吁的迎面就道:“太……太叔公, 出……出事……出事了……” 几个人帮忙搀了一把:“是族里又怎么了吗?慢慢说。” “不是,不是族里。”小子指了指旁边的相府,“就……就相府的大小姐, 太子妃娘娘亲上大理寺公堂告的状, 说这家的大小姐和太子殿下勾搭成奸,还……联手下毒毒害太子妃。” 在场的众人都慌了, 如梦一般的不真实:“你这是哪儿听来的闲话?” “街头巷尾都在传,事情闹大了, 案子卢大人都没敢接,现在太子妃娘娘已经被请进宫里去了。”那小子回答,“你们可以去街上听, 闹得可大了。” 想想骆长霖离家时候的那个决绝,这些人立刻就都有了联想:“莫不就是因为这件事?太子妃虽不是皇家血脉,可她既进了皇家的门,也是皇家的人了,如若雪姐儿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那么我们……” 谋害皇族,其罪当诛,若是皇帝动怒想要重处,牵连九族都有可能,怪不得骆长霖不惜被除族也果断的和这一家子断了。 而现在对骆氏族人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骆璟良一府踢出族去,划清界限,可骆氏族人依附相府这些年,是很受了些恩惠的,如果听见一点风吹草动就立刻这般行事,以后脊梁骨也要被人戳断的。 何况—— 骆长霖和骆璟良毕竟是亲父子,哪怕骆璟良父女真出了事,他们想要一脚踢开,后面骆长霖又岂会心无芥蒂的再收留他们? 没有一个得力的人扶持带领着,他们靠自己虽然也不是活不下去,但是为了整个宗族的将来,能活得光鲜亮丽让年轻人都有个奔头,谁愿意瘫在地里刨食吃,浑浑噩噩的过? 但是无论怎样,这件事都不能再拖了,必须当下做个决断。 族长权衡之后就一咬牙:“走,事不宜迟,我这就去霖哥儿处,趁着雪姐儿这事儿还没个定论出来,把分宗的事情办妥了。” 一边朝停靠车马的地方走,一面又询问同来的几个年轻人:“虽说你们几个步入官场都多少得了相爷提携的,但依着老朽来看他最近的行事可是糊涂的很了,他们相府若真摊上了亵渎皇族的大事,此事必定不得善终。我原是想着分宗之后叫你们这些继续留在咱们这一支,也好靠着相府的人脉继续奔个好前程,但如今谨慎起见……我倒觉得该叫你们分去霖哥儿那边。” 没了骆璟良提拔,最多就是以后凭本事自己踏踏实实的往上爬,可万一骆璟良出事,他们以后不仅指望不上骆璟良,可能还要受他牵连断了仕途。 族长道:“这事儿我不替你们做决定,你们先自回去同家里的长辈商量,主意你们自己拿,晚些时候我请了霖哥儿去族里,今日就把分宗的事办妥了。” 他上了马车,自往骆长霖的住处去。 依着他的见识和私心,如今骆璟良这个相府里还不定有多少污糟事呢,须得要留着族里的好苗子,把这些有前途的青年人保出去,才有利于将来的发展。 一开始只想叫一些需要生计的人家挪过去,现在的想法却是截然相反了—— 倒是觉得该叫族里有出息的一批人甩开骆璟良这个大泥坑。 当然,族长活了这么大把岁数了,还是通达人情世故的,为了不叫骆长霖对他们寒心,他断不会做卸磨杀驴踢骆璟良这一府出族的事,甚至于他自己也肯定是要留在原来的宗族里的…… 而这么做,看的已经不是骆璟良的面子,而纯粹是为了笼络讨好骆长霖的。 他去骆长霖那边,骆长霖的态度还是一如往常,不亲热,就只是客气。 族长也不知道他现在对骆璟良那边究竟是个什么想法和态度,直接就没提街上传的骆雪那件事,只公事公办谈的分宗的事,铺垫的话说了一箩筐,最后才道:“再用不了几天这个年也就过完了,你手上生意也要张罗着开张,你若是今日方便那就随我去族里走一趟吧,咱们把族谱重写了,该做的文书都做齐全了,别耽误来年的事。” 骆长霖听他说了半天,最后却只干净利落的问了句:“那太叔公是定了要将哪些人划归我这边?” 族长这时候想法已经和上回来时截然不同,毫不犹豫的报了几家人的姓名,又道:“我的意思是想着雨露均沾,族中大户,每一户分出一房挪到你这边,至于要来哪一房就由他们自家决定,我不干涉。霖哥儿你的意思呢?” 他给出的名单里是有几个他比较有把握可以送来骆长霖这边的家里有比较出息的子弟的人家。 十安听了还是很意外的,不由的侧目看了骆长霖两眼。 骆长霖面上始终神色淡淡,点了头:“行吧。不过我今天也事多比较忙,太叔公先行一步,我准备一下随后就到,宗族里面您最好提前统一好意见,不要等我到了再临时争执。” 族长本来打的就是速战速决的主意,这时候就无有不应的。 十安送了他离开,再折回来时才道出心中疑惑:“族长方才给出的分配方案小的倒是颇为意外的。” 骆长霖脸上神情不变,此刻眸中神色已经变得冰冷无比,自行操纵轮椅朝书房外面走,一面才语带嘲讽的凉凉道:“还算他们识趣。” 骆雪出了事,宗族里面必定恐慌,他们会把几个有出息的年轻人摘出来,无可厚非,可如若他们今天过来要提将相府从族谱上除名,再把他请回去—— 骆长霖就绝不会再管他们了。 不是为了替骆璟良鸣不平,而是骨子里他可比骆璟良拎得清多了,他可以养一群听话的狗,却断不会养一群白眼狼的。 趋利避害是生而为人的本能,但如果是一群连恩义都能完全摒弃不管不顾的畜生—— 他们今天能如何对骆璟良,来日就有可能如何待他。 良知,是他给宗族里那些人大开方便之门的唯一的要求和底线。 他为了嫌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