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
正要重新上路,她忽然指着路边的一个小推车:“哎哎,煎饼果子煎饼果子!” “等我五分钟,我要去买一个,你吃不吃?” 她激动万分,边说边解开安全带要去买,陆敛提醒她:“马上吃晚餐了。” 她推了门下车,大言不惭地说:“问题不大。” 实在不行就把煎饼果子当晚餐了。 他蹙着眉,看她跟个饿死鬼一样跑去小推车边,跟做煎饼的老板娘说了几句话,背对着他守在小推车边,约莫五分钟后手拿着个煎饼果子回来,走着就迫不及待啊呜咬了一大口。 他轻微地一摇头,似乎是无语,等她上车后,他问道:“想好吃什么了吗?” “完了,忘了。” 她据实以告,两手捧着饼伸到他嘴边:“来,尝一口。” 他垂目看着里面包的杂七杂八的东西,皱着眉没有张嘴,她软软地撒娇:“哎呀,给个面子尝一口嘛,虽然做的没有我们初中门口那家好吃,但勉强还不错的。” 她初中时放学最积极,下课铃一响就冲出教室,只为赶在家里的车到来前跑到校门口买个煎饼果子。 她又把煎饼往他嘴边递近了一点,几乎贴上他的嘴唇,威胁他:“吃不吃,不吃晚上就别吃我。” 毫无威慑力。 他掀起眼皮瞧她,腮帮动了动,张嘴咬下一角,跟小鸡啄米没啥区别,她嫌弃地一瘪嘴:“一个男的吃个饼还这么磨叽。” 她张嘴咬下一大口,嚼的嘎嘣脆响,摇头叹息:“一看就是没吃过苦的,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你吃过苦?” 她一手系安全带一手拿着饼,眨眨眼想了想:“很小时候有的吧。” 母亲在世时偶尔跟她提起她才出生时的事,那会单伯尧还没赚到钱,家里条件确实很一般。 “珍惜粮食啊我的哥,五八年还饿死人呢。” 说着又把煎饼果子递到他嘴巴边:“来,再吃一口。” 就在刚才,她想到晚餐该吃什么了,所以得找个人帮她分摊这个大饼。 陆敛一手推拒,面无表情地甩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不吃就扔掉。” 又不是他买的。 她自己咬了一口,小声嘀咕:“哼,没同情心。” 他启动车子:“最后一遍,吃什么?” “如果想不到呢?” “那就回家。” 他冷冷地笑:“吃泡面。” 她可以理解为,这是在报复刚才说他没吃过苦吗…… 好幼稚哦。 她清了清嗓子,说:“叔叔,我们去吃烤全羊吧!” 烤得外焦里嫩的烤全羊。 “不去。” 陆敛太了解她了,这种人就是起哄厉害,真去吃了估计连半只羊腿都啃不完。 呵,还烤全羊。 单善瘪着嘴:“……不吃就算了。” 改天她饿个半天约郑悦悦一起去,再带上他的小秘书。 等她想了一个下午都没结果,陆敛不再问她的意见,驱车去附近一家做江浙的酒楼。 下车时单善只觉得周边眼熟,等进了酒楼里才恍然大悟:“这里我以前跟我爸妈来过呢。” 虽然只来过几次,但她印象深刻。 一手挽着他胳膊,一手拿着煎饼果子在吃,问道:“你记不记得,我们以前在这里碰到过一回。” “哈哈,我当初可烦你了。” 她喜欢这里的一道清蒸鲫鱼,单伯尧有空闲时偶尔带她过来,有一回进门时遇到迎面出来的陆敛,两边打过招呼后,父亲提醒她:“善善,喊陆叔叔。” 彼时她挽着单伯尧的胳膊,嫌弃地扭转过头,装聋作哑坚决不喊,从此后就再没来过这家店了。 “人生的境遇真的好奇妙啊。” 谁能想到当年鄙夷不屑的男人,在以后的岁月里成了她的依仗和枕边人。 所以说,生命太不可思议了。 他突然问:“现在呢?” 她一时没听懂,转过头看他。 “现在还讨厌吗?” 服务员领着两个人走进包厢,单善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后退一步嫌弃地打量他:“你不废话嘛。” 陆敛抿紧唇剑眉轻蹙,未及开口她忽又凑上前,小脸埋在他胸前乱拱撒娇:“呜呜有叔的善善是个宝!好喜欢你的啦。” 边说边摸他的腰和屁股,趁机揩够了油水。 他眉头舒展开,下一秒又恢复清冷,沉声斥她:“手往哪摸,点菜。” 她鼓着脸从他怀里退出,拉开椅子坐下翻看菜单,勾划菜单时,又听他问道:“为什么讨厌我?” 单善深以为这男的今天小媳妇附体了,话异常的多,一摆手敷衍地回:“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烦你就烦你了。” 总不能真告诉他,她当初嫌他长得娘吧。 那今晚就真别想睡,明天也不用下床了。 然而,即便单善没说出来,这一夜还是熬到了凌晨三四点才得睡,睡醒时刚好赶上吃中餐。 终于不用顾忌她要上班,陆敛摁着她怎么爽怎么来,弄得她晕了又醒,醒来又晕,许久不曾有的“吃饱喝足”。 精力旺盛是病,得治。<沉浮(dearfairy)|PO18臉紅心跳来源网址: 精力旺盛是病,得治。 事办到后半夜,他依旧跪在她两腿之间,窄腰不厌其烦地重复着单一地活塞运动,她的腿根处粘腻得不忍直视,甬道的分泌物混杂着乳白色的液体,整个房间充斥着挥散不去的膻味。 单善两手搂着他的脖子,两团椒乳跟着他挺胯的动作一晃一晃,阖上眼皮晕晕欲睡。 “叔叔…啊…咱们有空…去趟男科…嗯…看看……” 他猛地用力一顶,粗喘着气:“不够?” 她被撞得叫出来,两条腿儿瘫在床面上打颤,模样惹人爱怜。 “够了……嗯…我的意思是……” “咱去问问医生…精力过剩…嗯…能不能治……” 她才说完,陆敛一连啪啪狠狠地撞她,晶莹的液体自两人连接的腿根飞溅出去,她张嘴咬住他的肩抵御这一波销魂蚀骨的情欲。 他拨开她汗湿的发,嘬吻她的脖颈和耳垂:“现在不是在治?” 嗓音低靡嘶哑,配合他胯下之物有条不紊地在她体内进出,颇有闲情逸致地跟她开黄腔。 不肯去医院,单善退而求其次:“那要不,去买几个充气娃娃……” 按照她的身材比例和长相做,满足他时时刻刻想日她的愿望。 陆敛一咬她的唇,阴柔的眉眼中闪过冷笑,“做梦。” ……混蛋。 她不行了,哭着问他:“你为什么…总想着做这些事……” 关键是,还有使不完的劲儿。 他整个抽出,没了堵塞物的洞穴噗噗地泄出一股水,单善正要松口气,那根棍子又猛地捣入直抵最深处,男人一字一句地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想干就干。” 她尖叫出声,听到他的回答几欲气绝,指甲掐进他背部皮肤的肉里,换来男人更勇猛的挞伐,灭顶的快感侵袭身心,身子打颤后眼白一翻,人彻底昏睡过去。 梦里又梦到了那只泰迪精,钻进她的睡裙底下,狗嘴撕碎她的内裤,一边舔她一边汪汪地冲她叫嚣,而她竟然听懂了狗语。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想干就干。 下一瞬泰迪狗变作了陆敛的模样,疯狂地扭摆着屁股插她,笑容冷冷地渗人:“觉得我娘?嗯?” 卧槽怎么知道了! 单善内心咆哮,张嘴想辩解,却发现说不了话,男人见此越发生气,怒火全转嫁到她下面那张嘴里。 梦里的她也被肏晕了过去。 真是梦里也不得安生。 在床上躺尸了三天后,单善果断滚回报社上班,不为别的,就为了躲避某条精力过于旺盛的老公狗。 抱着粗壮的大腿就是好,旷工多日也没被开除,陆敛已经帮她联系过报社的领导,这几天权当休假。 许是因为愧疚的心理,李由帮她揽来个轻松活,去采访青州的一家名小吃写篇报道,就帮她向人事那边申请转正,小吃店那边已经跟老板沟通过,她基本上就是跑一趟去拍个照片,顺便尝个小吃。 放水显而易见。 她表示乐意至极。 爱徒终于不再是一副凶巴巴的嘴脸对着自己,李由心里暗松口气,把写有小吃店店名和地址的纸条交给她,单善接过来看了以后,有一瞬间的走神。 李由见她怔住,问道:“怎么了吗?” 她笑了笑,摇头:“没什么,他们家的生煎包红豆沙挺好吃的。” 这家开在颖川路的店子,店面十来平不到,做出来的生煎包却在青州闻名遐迩,一到饭点门口就排起长队。 说起吃他们家的生煎包,就不由得联想到靳瑄,她十五六岁的年纪尤其嘴馋,知道有什么好吃的都想去尝一尝,放寒假那会总在他耳边聒噪念叨着早起去吃生煎喝碗红豆沙,可结果是没一次起得来。 他们第一次吵架的那个早上,她追出来没看到人,餐桌上留了一份生煎和红豆沙,生煎凉了,豆沙还是热的。 后来靳瑄告诉她,原本那天早上吃了早餐是要带她出去玩的。 结果被她自己搞砸了。 她差了他一次约会。 偶尔想到这些,她心里还是会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