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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一会儿我带他去把标记洗了,那个胚胎我让医院处理掉。” “你说什么?”时今出声。 “一个查不出爹的孩子你还想要?!孩子要是你那个奸夫的你想怎么办?!我丢不起这脸!” “那个……”一直‘缩’在后面的傅迟深出声,“时上将怎么知道那是‘奸夫’啊?” “你谁?”时父用鼻孔看他。 “大概是你口中的那个奸夫。” 傅迟深似乎丝毫不惧人人都忌惮三分的威严上将:“不过我觉得我不算是奸夫,因为今今的二次标记,是被我设计的。” 这话一出,房间内无人不震惊,尤其是时今——哪怕傅迟深不知道他父亲是谁,那代表着军衔的肩章可还明晃晃挂在肩膀上,傅迟深竟然敢在一等上将前说这话,是不要命了吗? “父亲!” “爸!” 果不其然,时父拔枪的速度连半秒都不到,若不是时今和时乐早有预料提前阻拦,恐怕激光枪的光线已经落在了傅迟深脑袋上。 “敢设计到我儿子头上?!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傅迟深指了指房间里的摄像头:“我可是平民……哦,也不是,我还是有点身份的,傅氏集团创始人兼董事长,如果人离奇死亡在医院房间内,可能您会不太好隐瞒哦。” 傅迟深这话句句是挑衅,时今都要急死了。 “我看你就是找死!” 随着一声怒吼,时今从父亲身上嗅出真切的杀意,他迫不得已只能自己急忙挡在枪口前:“父亲,你冷静一点……” “你给我让开!” “对嘛。”傅迟深倒是一点不怕的模样,“凡事不问真相就先去指责自己儿子,真是让人想不通。” …… 事情最后以房间一片狼藉收场,时父在这的确不能真对傅迟深做什么,最后只能在时今和时乐的劝阻下回去了。 但时今知道,按照父亲的性格,这事可不会这么简单就善了。 “你为什么那么说?”时今万分想不通地看向傅迟深。 “我在陈述事实啊。” “你……”时今都要气死了,“我父亲可能真的会杀了你,你知道吗?他是一等上将,连元首都要给他几分面子的!” “我知道。”看时今着急的模样,傅迟深反是几分狡黠地眨了眨眼,“我肯定不会有事的,你看,这不是毫发无伤吗?” “……” 时今无奈,他心情有些复杂地看着傅迟深:“你是为了让他不要指责我吗?” “……”傅迟深有片刻的沉默,而后嘴角轻扬,“嗯。” Alpha的神态很轻松,根本不像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没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的。”时今说,“我习惯了,这不算什么大事。” “有没有必要我说了算,至于算不算大事……”傅迟深伸出一只手来,“把你的手给我。” 时今一瞬疑惑,他下意识抬起手来,却忽然觉得掌心有些刺痛,再低头一看,只见不知什么时候他掌心满是他自己的指甲抠出来的血痕。 他慌张想把手重新放下去,傅迟深那边却已经眼疾手快地握住了他的手腕。 手掌被迫张开,掌心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 “疼吗?”傅迟深问。 “……不疼。” 其实怎么可能不疼。 “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伤的。”时今说,“没事。” 傅迟深没接话,但手指抚过他伤口周围泛着红的肌肤,Alpha的动作很轻,指腹是温热的,落在手掌有丝丝温暖的痒意。 “你很喜欢看你哥挨骂吗?” 不待这边两人说什么,走廊的另一边就响起了付驰延的声音,原来是时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付驰延抓到墙角去了。 “我没啊!”时乐从事情发生后就不敢看时今,这会儿被付驰延抓到角落别提多心虚了,生怕他哥夫把他爸的账一起算他头上狠狠揍他一顿。 “你没你为什么什么都和你爸说?” “……我嘴巴快。” “你嘴巴快的后果就是你哥挨骂。”付驰延又问了一次,“你很喜欢看他挨骂吗?” 付驰延很少有这样态度强硬的时候,尤其是对时今的家人。 “我……” “在上次我的人找你之前,我一直都以为你很讨厌时今。” “我没讨厌我哥啊!”时乐冤枉死了,“而且上次什么上次?” “在饭馆那次,你还和他们打起来了。” 说到这,时乐立马想起来了,少年Alpha的脸一瞬爆红,半个字说不出来。 “时乐,你有时候太不会说话了,你做的事给人感觉和你心中所想完全相反。” “我知道了!”时乐大概听懂了付驰延的意思,而时今就在不远处,时乐生怕时今会知道自己为他打架的事,忙不迭地把自己的红脸往角落藏,“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乱说了!保证!” “多站在时今的角度想想。” “知道了,知道错了!放我走吧……” 时乐被付驰延训了一顿,而后顶着一张大红脸半秒都不敢看时今地跑了。 傅迟深在这边眉毛都快挑到了天上去,他看着付驰延,分外讶异:“没想到,有进步啊。” …… 傅迟深拜托了时今一件事——他要时今给父亲打电话去说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不清楚也行,反正得给他‘求情’。 “你要是不解释清楚,你爸肯定会对我下手的。”傅迟深方才怼人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这会儿倒是一反常态地可怜巴巴,“你告诉他真话假话都可以,反正你不能看着他对我下手,我心地善良的今今,救我。” 付驰延在一旁听着,怎么听怎么觉得傅迟深这话有点臭不要脸道德绑架的意思,装可怜的模样还有点点恶熏。 时今刚开始也表现得很为难——他其实一直以来都有些怕自己的父亲,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怕,而是因为长久以来父亲对他的打压和训斥,让他下意识恐惧和父亲交谈,并且时父这个人也十分固执且霸道,若是与之持有不同意见,家房顶可能都会被骂翻。 时今每每想起他父亲挂在嘴边的那些‘废物’、‘没用’之类的词,就觉得心里绞得厉害。 “你看我今天那么顶撞他,不也没什么事。”傅迟深说,“实在不行他骂你你也骂他。” “不行。”时今第一个反应是不能顶撞长辈,而后又说,“……我不敢骂他。” “都行。”傅迟深摸了摸他脑袋,“但你不能看着我去死呀,你得去和他交谈,去说服他,试试,去吧。” …… 时今后来真的打了电话,就是看起来万般不情愿,跟上刑场似的,而且父子两讲到一半不出意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