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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颤,陷入无尽恐慌中。 吴思瑶自己带了蜡烛偷摸着溜进小书房看书,其实就是个被废弃的藏书室,里面都是些无甚价值的杂书,但她喜欢看。 正看到书生夜遇狐狸精,反抗不成就要从了,门“吱啦”开了,她躲都来不及,直直对上来人的目光—— “姐……姐夫……” 他缓缓向她走来,面上满是愉悦的兴味,“在看什么?” 她忙背过手将书扔了,脑子里全都是问号,他不该在洞房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没什么,睡不着,随便看看。” 他已行至她面前,居高临下看她,“刚刚受伤了吗?” “啊?”什么伤?对上他的目光又连忙移开,明明这样温柔的人…… “手伸出来,我看看。” 她伸手,右手手腕处果然肿起一片,他目色深沉,极力克制的情感呼之欲出,在手中瓷瓶被捏碎之前搁在她面前,“上药。” 她转了转手腕,“没事,不疼。” 盯着那一小片刺目的红,他无法保持惯有的温和,咬字缓重,“听话,瑶瑶。” 她惊愕抬头,他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她重生以前根本没见过他。 姐夫宠·心绪难平 姐夫宠·心绪难平 “不喜欢姐夫这样叫你?” 管他怎么回事,姐夫这般心机深沉的人岂是她能看透的,临死前的记忆卷土重来,要想好好活着,定要离他远远的才好。伸手接过药瓶,垂下头,不敢再看他,“不是,谢谢姐夫。” “你怕我?” 这样的认知顷刻撕裂温柔的表象,他眼下赤红,全身血液都在灼烧,失而复得的喜悦太过炙烈,烧得他快要失去理智。 想将拥她入怀,告诉她未来得及叙之以口的怜惜,悔恨多年的寂寥。 僻静书室一时只能听见烛火燃烧极细微的噼啪声,吴思瑶屏住呼吸,唯恐七上八下的心跳声泄露。 仿佛过了许久,头顶传来一声沉甸的叹息,“瑶瑶,别怕我,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话里的深意她无暇细思,只想快点摆脱眼下令人窒息的氛围,点头“嗯”了一声,“到时辰了,我该去佛堂了。” 他没问去佛堂干什么,只是柔声道:“去吧,早些歇息。” 她几乎同手同脚离开,目送她离去,他转而拾起角落被匆匆扔掉的书,随手翻阅,压抑许久情绪渐渐和缓,唇角溢出今日头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门窗突然被敲响,两重一轻,笑容隐去,他沉声道:“进来。” 来人一身黑衣,悄无声息,迅速将自己没入阴影里,“没找到。” “不用找了。”他合上书,浅淡的的眸子利如冰刃,“我知道在哪。” 佛堂是吴思瑶除了自己小屋待得最多的地方,她的生母杞娘生下她便患了失心疯,吴庸江,她的爹,知州大人便将她娘关进了佛堂。 陪伴她幼年时光的便是娘亲永无止境的虔诚告慰,连教她启蒙认字学得也是。如今,娘虽已逝,陪伴她的只有牌位,但每日抄写经文,打坐诵经已成为习惯,不可或缺。 佛堂清静,困了便在这睡下,左右也没人管她,她在吴家向来多余。 今日却无论如何也静不下心,佛祖怜悯使她重生,她不能继续待在吴家浪费光阴,她想过上山剃度,终身伺候佛祖,可是她喜欢吃肉,喜欢看话本,舍不下花花世界——像她这般,不如早些找人嫁了吧。 越想越觉得如此最好,姐夫是不会放过吴家的,她嫁了人便不再是吴家的人,他兴许能放过她。 只是嫁给谁呢?他们都叫她小疯子,没人愿意娶她怎么办? 她怀着既兴奋又惆怅的心情沉入梦乡,却不知佛像后有一处暗门,男人从门后走来,静静看她。 香案上的药瓶未启封,枕在脸侧的手腕依旧红肿,他燃了安神香,待她熟睡后才执起玉腕上药,细致揉搓,如呵护珍藏经年的宝贝。 吴思慧静坐一夜,浑浑噩噩,直至男人踏着晨曦而归。 他扫了一眼整齐的床榻,如春风拂过的笑容无懈可击,“娘子没有准备吗?这样如何向爹娘交代。” 吴思慧如梦方醒,匆匆找出早准备好的元帕,自以为聪明的伎俩如今却如烫手山芋一般满是嘲讽。 “你既知道,为何还要娶我?” 为何?如果早一天回来,他都不会重复这个计划,与吴家人虚与委蛇,在她面前演一个好夫君。 “你以后自会知道。”重来一回,他的耐心已经耗尽,断不会如前世那般在她面前遮掩,现如今只想趁早解决了他们,将瑶瑶接到身边照顾。 “夫人头发乱了,为夫替你绾起。”嘴里这样说着,执起梳子的手却碰也不愿碰她。 然看在外人眼里却是夫妻恩爱,琴瑟和鸣,一路从丫鬟嘴里传进周氏耳里,同样提了一夜的心如释重负,笑意堆了满脸,连带见了早起的吴思瑶也少了几分刻薄。 这一早吴家老小聚了个齐全,按理说今日当拜公婆,但新姑爷是孤儿,自小在老师家长大,而老师如今是太子太傅,远在皇城,只有将顺序倒一倒,今日作回门,三日后夫妻俩出发去皇城。 吴思瑶隐在人后听众人聊着姐夫,冯佩楚在外人看来几乎完美,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克谨守礼,端方持重,见人三分笑,礼贤下士,温文儒雅,堪称君子典范,只有她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新婚燕尔并肩而来,男才女貌,珠联璧合,堪称赏心悦目。俩人躬身行礼,吴氏夫妇欣然应下,递下改口费,至此便是一家人了。 “小婿准备了些小玩意给弟弟妹妹,莫要嫌弃。” 小厮呈上准备好的礼物,他与吴思慧一一分发,金子熔的小动物,拇指大小,栩栩如生,憨态可掬。吴思瑶也忍不住伸着脑袋望,她喜欢小猪,小兔子,但是她属羊,可能会分到一只小羊。 然而,好容易盼着姐夫到她面前,他的手里却已经空了,她失望极了,姐夫略显尴尬,转头看向吴思慧,“慧儿,你那还有吗?” 吴思慧一看是吴思瑶,便没在意,“没了,我晚些拿金豆给她补上。” 新姑爷沉思片刻,终是不忍心,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这个给你。” “谢谢姐夫。”虽不知是什么,看形状也不像小猪,她高兴不起来,伸手接过,男人干燥温暖的手指抚过细嫩的手背,陌生的触感激起异样的酥麻,渗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