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
起一脚踹了出去。 陈乐桓那点花拳绣腿在徐桓司面前根本不够看,被踢得往后一闪腰,后背“砰”地撞在车门上。 他见多识广,可也没见过脾气这么爆的,连手腕脱臼都顾不上疼,立即吓懵了。 徐桓司手重,动气起来很吓人,丛丛赶紧去拉徐桓司,“哥!别打架,咱们快回家吧!舅舅知道了又要……” 徐桓司那个复杂的领带结总算松开了几公分,他长出了一口气,慢慢把目光从陈乐桓脸上拔下来,这才发现,正是下课时间,来来往往的人都在往这边看,丛丛的大衣掉在肘弯上,里面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连帽衫,被扯得歪歪扭扭的,露出半截纤细易折的锁骨,鼻尖已经冻得通红。 而丛丛还不知道自己多狼狈,她正抱着他的胳膊不松手,吓得满嘴冒胡话,“哥,你穿衬衣冷不冷?咱们回家吧,冻死我了!” 他把丛丛的大衣领子提了提,慢慢地说:“知道冷还穿这么一点?上车。” 丛丛赶紧钻进车里,当然是被他数落了一路,“为什么不早说?” 丛丛头都大了,“又不是大事……” 徐桓司怒气汹汹的,“都脱你衣服了,还不是大事?你要等他研发原子弹炸你宿舍才觉得是大事?” 这人满嘴跑火车,丛丛急了,“那不是脱衣服,你不要扭曲事实!……你以为原子弹是辣椒酱吗,那么容易研发?你还是专心开车吧!” 徐桓司果然不理她了,两个人沉默地等了一个红灯,等到信号灯变绿,徐桓司也没踩油门,一脸若有所思的纠结,慢吞吞地把丛丛自上而下打量了一遍,得出结论:“这人闲得慌吗?追你干什么。” 就差直接说“小屁孩”了。 丛丛深吸一口气,打算忍到家再跟他打架。 没想到有人替她出了这口恶气,徐廷最近正看徐桓司不顺眼,徐桓司看徐廷在家,连家门都没进,把丛丛放下,让她抱松茸箱子进去,自己换了台车,又走了。 丛丛和徐桓易打了几局游戏,又陪外公外婆说了会话。外婆年纪大了,但是思维很清晰,家里的老相册都归置得井井有条,拿出一本来叫外公看,“你看,丛丛小时候才真的像小晏呢。” 外公当年在日本工作的年限不短,在这期间,有一个下属和日本女人恋爱结婚。这个下属也姓徐,他们生下来的孩子就是徐晏。后来下属为了保护外公,意外身亡,那个日本女人要再婚,带孩子有诸多不便,外公于是收养了徐晏。 徐晏从小在日本生活,沾染一些大和民族的气质,娇小玲珑,和煦温柔。丛丛小时候圆圆滚滚,浓眉大眼,齐刘海,梳两个羊角小辫,笑起来有两个甜甜的酒窝,把她和徐晏小时候的照片放到一起,简直分不清谁是谁。但她现在个子长高了,四肢修长,五官也明朗起来,已经没有那么孩子气。 舅妈有些感慨,“不看不知道,丛丛都长大了,我们总觉得丛丛还是小孩子呢。” 丛丛念念不舍,把徐晏的照片拍进手机里存好,才回房去睡觉。 下午喝了奶茶,到了十二点还毫无困意,她索性打开电脑找电影看,突然看到窗外有灯光隐约闪过。 当然是徐桓司回来了。她顿时起了坏心,抱起白床单下楼,披在头上,静静站在客厅里——上次李明阳就是这样吓她的,她周日晚上回去,一推门,差点心脏停跳。 脚步声渐近,丛丛要紧张死了,结果徐桓司的脚步停都没停,边走边说:“下次半夜装鬼记得穿黑袜子遮住脚,你在那里抖来抖去,我都懒得配合。” 丛丛挫败极了,扯下白床单来。徐桓司往沙发里一靠,拿膝盖蹬她一脚,“煮面。” 她正要高贵地拒绝,拽得二五八万的徐桓司已经从善如流地说道:“妹妹,求你。” 徐意丛竟然有人追!震撼她哥 12 青苔上身 < 圣诞季风【兄妹1V1】(桃子奶盖)|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12 青苔上身 丛丛闻到他身上有酒味,知道外面的饭局吃不了几口东西,也怕他饿坏了胃,只好去煮面,只是故意克扣,不给他加培根火腿和肉丸子,只放很多生菜和豆腐,这两样他都不爱吃。 她不知道今天在学校闹那一出会不会惹麻烦,一边想这件事,一边切小葱。流理台上有水,盛着汤面的碗底在上面缓慢地滑动,滑到边上她才发现,连忙抬手去扶,碗沿反而被刀柄一推,一下子摔了下去。 地上有地垫,碗也没摔碎。一时之间没什么感觉,丛丛蹲下去清理,这才发现热汤把小腿都泼红了。 徐桓司已经走过来,弯腰看了一眼她的腿,随即把手臂穿过她的腿弯,干脆利落把她抱起来了。 徐桓司个子高,把她抱得轻飘飘的,快步上楼进浴室,让丛丛坐在浴缸边上,打开冰水淋她的小腿,皱着眉问:“疼不疼?” 丛丛疼得汗都出来了,但看他在找手机,连忙说:“不要叫医生了,不起水泡就没事的。” 徐桓司把花洒给她冲着,自己去找烫伤膏,想了想,还是把医生的号码找了出来。 家里很安静,他穿过黑魆魆的走廊,再走进徐意丛的房间,这才发觉,穿过卧室门,房间里有一种微弱而模糊的气味,清香含混如呓语,潮湿得几不可察,让他联想到雨季时白墙上漫起的青苔。 小时候的徐意丛送过他一张书签,是她自己做的,把纸贴在后院白墙的青苔上,慢慢敲打,纸上就留下青苔的形状和颜色,等不及圣诞,当天就要送给他。 那是她来徐家的第一年,还在记仇,所以徐桓易没有这份殊荣。他乐得让徐桓易眼红,加上这书签确实漂亮,他特意去找给外公裱字画的老师傅,要了点保色剂,喷了喷青苔印子,把书签夹在书里。 青苔的气味早就散了,但应当就是这样。 浴室的门开着,里面明晃晃的,丛丛背对着他,坐在浴缸边上。 他这才发现,丛丛的头发不光是不再扎成辫子了,还剪短了一点,只乌黑地遮住雪白的肩膀,今晚的睡裙也是他没见过的一件,象牙白色,真丝质地,柔软垂顺,遮盖住她的背脊,却清晰地显影出她的肩胛、脊骨和腰肢的形状。 丛丛圆润的身体不知何时早已消失,她像小蛇一样蜕皮、像河蟹一样换壳、像春天的柳枝抽出美丽清香的芽叶。时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吞没了他记忆中的丛丛,吞没了她的小熊睡衣、小猫玩具,他觉得陌生,陌生到愣神。直到崭新的徐意丛扭回头来,问他:“找到了吗?” 他走过去,擦干她细长光洁的小腿,涂上呛人的药膏。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拂在他的下颌上,比青苔甜,比雨季暖。徐桓司想,原来不是青苔。 大概还是疼,丛丛的睫毛簌簌擦着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