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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 兔子在吃草,两颗牙一动一动,长耳朵也跟着一动一动,看起来很幸福。她看着它吃完一整根草,终于说:“那就分手吧。” 丛丛没等他回答,立刻把电话压掉了,第二天没有再打电话给他,第三天也没有,第四天,她干脆把他的电话号码删掉了。后 来她都忘记了算日子,上课走神的时候拿笔在纸上写写画画,下课后定睛一看,原来她写的是他的电话号码。 那个号码是她从小就存在手机里的,打电话的时候直接找他的名字,从来没有留心过那几个数字,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背下来 的。 这一串号码让丛丛开始觉得自己有点可怕了。 ———— 今晚9点更新 PS.我文虐吗,我文留言更虐…… 42 我怎么连钥匙都没有 这一串号码让丛丛开始觉得自己有点可怕了。好在期中考试刚刚结束,劫后余生的同学们聚餐频繁,大家每天聚来聚去,把日 程填得满满当当。 到了班级聚餐的时候,徐意丛上次把所有人都灌得七荤八素,这次大家合起伙来围剿她,而她的游戏好运大概用光了,一杯接 一杯喝下去,最后连策划围剿活动的班长都看不下去了,“算了算了!酒挺贵的,徐意丛这个人喝酒跟喝水一样,这可都是班 费。” 他们第一次发现徐意丛的酒量深不可测,这么多酒喝下去,脸上一点醉意都没有,笑眯眯地向大家抱拳,“谢谢组织破费。” 这天是周五,餐桌上的主要八卦是女明星温乔的绯闻。娱乐圈新闻总难有什么新意,不是明星和明星,就是明星和大人物,这 次是温乔和大人物。 新闻里的温乔走出演唱会的后台,踮起脚和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拥抱,然后坐进一辆价值不菲的车,被狗仔偷拍下来,通稿隐 晦地暗示她有意嫁入豪门。 那个男人没有打领带,背对镜头的肩宽阔舒展,扶住车门的手指修长笔直,丛丛一眼就看得出那是谁。 大家聊完八卦,回校的回校,开房的开房,也有的回家。李明阳的异地男朋友来找她了,看徐意丛站在路边打车,他们问 她:“你真的没醉?我们送你回学校吧。” 徐意丛转回头来,好看的小脸白白的,毫无醉酒的红晕,只有微翘的鼻尖被冷风吹得有一点发红。她若无其事地说:“我没醉 啊。我不回学校,我回家,打车一会就到了,你们去玩吧。” 她的头脑很清醒,告诉司机她要去的地址,一口气具体到门牌号,大气都不喘。 其实是暮春天气,夜里还是有一点凉,她却只觉得热,大概是酒意终于涌上来了,她还记得徐桓司说过那种酒的后劲太大,最 好不喝。 丛丛下车就把外套脱掉,和书包一起拎在手里,走进大厅,按了半天电梯,才想起楼里的私人电梯需要密码。 她对着那个冥顽不灵的电梯键思索了一会,终于放弃,转身离开,可是都走到大堂了,物业清洁员正好推开安全通道门,推着 清洁车走出来。 她脚下突然一转,熟门熟路地走回去了,一手抓住还没合拢的安全通道门把手,想也不想就走楼梯上楼。 丛丛脑袋里很乱,不记得徐桓司有没有告诉过她电梯密码,但每次她都跟在徐桓司身后,玩手机或者吃零食,头都不抬,压根 不记得那个家在几层。但大概是顶层,因为衣帽间后有楼梯通往上面,是一个小阁楼,当做储物间。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只是不想回学校,不想回家,但是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里,她只记得这个地方的地址。 可是她在那扇熟悉的门前站了很久,最后才想起来,原来她没有钥匙。 小时候在英国的邻居家有一条大狗,很聪明,每天早上,主人开门放它出去,它跑去公园,优哉游哉逛到中午,再跑回来,乖 乖地蹲在门前,等头发花白的主人拄拐来开门。后来那个老太太去世了,大狗变成了流浪狗,还是每天早上从紧闭的家门口出 发,中午再回来,垂头丧气地坐在那扇再也不会打开的门前。 丛丛莫名其妙地想起了那条狗。遥远记忆里的陌生生物突然和她的坏运气勾连在一起,她抓着头发坐在墙角,不想哭也不想 笑,只是有一点困,四肢发软发烫,她一动都不想动了,把头埋在臂弯里。 过了很久,电梯响起“叮”的一声,徐桓司从里面走出来,看了她一眼,径直越过她,走到门前拿钥匙开门,门开了,他却没 有走进去,反而转回头来,好像这才觉得她是真的在这里。 就像在做梦。但哪怕在梦里,徐桓司也还是徐桓司,是她的哥哥,他什么都知道。 她只是抬起头问他:“徐桓司,我怎么连钥匙都没有啊?” 徐桓司像是见了鬼似的,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皱着眉,“你怎么在这里?” 头顶的灯光明晃晃的,丛丛揉了一下眼睛,那种从小就熟悉至极的气息慢慢地漫进鼻端。松木,古龙水,烟草,酒精。他在她 面前。 他大概真的喝了酒,竟然没有把她丢在那里,反而伸手过来拉她,“起来。地上凉。” 她被他拉起来,跌跌撞撞站住了,“你就不能一直喜欢我吗?” 他顿了一下,突然松开了她的手。丛丛一秒都没耽搁,抬起手来打了他一个耳光。 ———— 家暴了!下章还家暴,下下章还家暴 2200的加更明天上午11:00安排 我真实地被骂到长口疮55555555(孩子会争气的,但等她反应过来就明年了,男二也会安排的,但等他生出来孩子也反应过 来了 43 凭什么是你【2200的加更】 她从来没有打过别人耳光,更没有想过自己会打徐桓司,但是她只觉得他可恨,可惜这一下一点都不熟练,轻飘飘的。徐桓司 反手握住她的拳头,告诫地叫她的名字:“丛丛。” 丛丛胸腔里像是突然生出了一个变异的小怪物,想要导演一出灾难片,把面前的人撕碎吃掉。她挣不出手,就踮起脚尖,狠狠 咬他的下巴,咬他的嘴唇。她昏头昏脑地发疯,他口腔里是黑方浓烈的酒精气息,渐渐混杂浓厚的血腥,她都不知道自己咬破 了哪里,只是用力咬下去,“你怎么会被‘不小心’拍到?你想说明什么啊?她跟别人不一样,还是你跟舅舅不一样?” 徐桓司僵了许久,像是听到了什么很恐怖的东西一样,他猝然把她推开了。她不依不饶走回去,鞋子撞到地上的书包,书包被 门框绊住,她一下子向后滑了一跤,后背“砰”地撞到了玄关的地上。并没有撞到头,但是丛丛有好久都没有反应。 徐桓司也没有反应,他站在门外,冷白的光从头顶打下,把他罩成了一座石像。 过了半天,他紧抿着嘴唇走进门来,弯下腰,大概想把她拉起来,然后把她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