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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黑帝斯:他的宿舍,他的床铺,他的毛巾……(鼻血) 安宰:好哇!都把人带家里来了,今天我不发飙你都不知道虫帝两个字怎么写! 安晚:哦,那陛下准备怎么办呢? 安宰:来人——把我的床铺、我的毛巾拿给那个小鳖犊子用!饲养员的,放着我来。 —— 伏笔其实已经很明显了,还没猜出来的小可爱再往下看两章。 48、易感期(下) 瘦瘦小小的男孩根本不重, 抱在怀里毫不费力。 安晚心疼的用额头贴了贴黑帝斯的眉心:“非不和我们一起吃饭,最近是不是又没好好吃?看你瘦的。” 黑帝斯烧红了脸颊,神志不清的摇头。 才不是不想和你一起, 只不过那个讨厌鬼一直在赶我, 我又打不过螳螂。 安晚把耳朵贴近小朋友的嘴巴, 听他模模糊糊的说些什么“讨厌”“打不过”之类的词, 不禁皱眉:“他们还在找机会欺负你吗?” 黑帝斯不合时宜的自尊心腾的一下被激起,他下意识仰起头,睁开血丝弥漫的双眼,用力给安晚一个“我很厉害”的眼神。 虫族天生是好斗且自负的,黑帝斯虽然有意识以来一直被霸凌,但从没有真的屈服过, 他只是痛恨自己残缺的身体太过弱小。虽然第一次见面就狼狈不堪, 但黑帝斯还是不愿意在安晚面前表现得太无能,那样会显得……非常配不上他。 也许是情绪过于激动,晃神之间复眼差点扩散开来。 安晚蓦然从那双漆黑的瞳孔中看出了些虚影,就好像一瞬间变成了两个瞳孔?他这一惊非同小可, 他差点没抱住男孩:“你的瞳孔!?” 黑帝斯也是心神俱震, 立刻闭紧双眼“虚弱”的倒在安晚怀里。 “冷……” 他的心脏狂跳, 不确定这样是否能够蒙混过关,抓住安晚衣领的手紧张的攥紧。 黑帝斯不清楚刚刚自己到底是复眼完全扩散了还是只有有点征兆,安晚到底有没有看出端倪。随着安晚的沉默, 他的心越沉越深,就在他忍不住想要坦白的时候, 安晚突然再次向前走去。 “没事儿,快到宿舍了,坚持一下。” 黑帝斯大松一口气, 恨不得从此把眼皮缝起来。以前偶尔才能出现的虫族体征不再是惊喜,他发誓等这次易感期过去之后,一定要学习控制自己的身体,起码在复眼出来的时候不会毫无所察。 又过了十来分钟,黑帝斯感觉周围安静下来,而自己被放在了软软的床铺上。 他不敢睁开眼睛,嗅觉便愈发灵敏。 这大概是安晚自己的单人床,从枕头到床单上都染着清新凛冽的薄荷味,甚至比刚刚被他抱着走的时候还要浓郁。黑帝斯恍惚之间差点以为自己被对方层层叠叠搂抱着,翻涌如潮的高热在薄荷的冰镇下明显缓解,他舒服的低吟出声。 耳边传来拖凳子的声音。 靠近了,更近了,在床边停下了。 布料摩擦,应该是有人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那股若有若无的薄荷逐渐靠近。 黑帝斯克制的咽了口唾沫。 一只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黑帝斯闭着眼睛想象那只手掌的掌纹,感受它清凉的温度,小心翼翼的仰起脸蹭了蹭。 “烧好像退了点儿,感觉还好吗?” 黑帝斯支支吾吾:“好一点儿了。”其实是好很多,他现在莫名腿不软了头不疼了,站起来就能直接走。但是他怕说出来后就要离开,又怕安晚觉得自己矫情,估计装病想要睡他的床,心里忐忑得像打鼓。 凳子又被嘎吱拖开,黑帝斯心中一紧,不由自主的伸手抓住了安晚的手腕。 头顶传来略带惊讶的声音:“怎么了?”说完那声音又明白什么似的轻笑一声,手腕沉下来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温柔道:“我不走,去给你拿点儿退烧药。” 黑帝斯紧闭着眼,脸色通红,他几乎能想象到少年脸上嘲笑的表情。 他讪讪的松了手,虚弱辩解道:“不用……吃药。” 易感期而已,每个虫族都会有的,只能硬抗没有特效药。 安晚去拿了药后走回来,托起白发男孩的脖子将药片和水喂过去:“不吃药怎么行呢?刚刚测了一下,都38.5°了,来~乖。” 黑帝斯被哄得神魂颠倒的,心中只剩一个想法。 ——吃!管他人类的药能不能毒死天残呢,薄荷糖喂的东西死也要吃。 刚咽下药片,就听吱呀一声,宿舍门被推开,然后便是他最讨厌的声音。 “我回来啦,蜜桃呢?咦,这不是白毛小矮子嘛,他怎么在这儿?” 后半句透露出主人强烈的不满。 坐在凳子上的人起身离开,黑帝斯甚至都来不及开口挽留,他失落的垂下抬起不到半厘米的手腕,原本翘起的嘴角耷拉下去。 “什么白毛,这是小弟弟,叫小帝斯。” “哎哟——饲养员同志你居然为小矮子打我!我生气啦。” “为你不讲礼貌,小朋友不可以给别的小朋友乱起外号知道吗?” “我不管,我真的生气啦,要蜜桃才能哄好!” “……” “你该不会真的没买吧?” 讨人厌的声音表现出极度的震惊,黑帝斯躺在床上竖着耳朵偷听,心中浮起微妙的开心。 安晚无奈的说:“正要去呢,碰见小帝斯发烧了,就先带他回来。好了好了,别闹,我现在就去买。你乖乖待在这里,照顾一下小朋友,好吗?” 黑帝斯偷乐的表情僵在脸上,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在沉默了两秒后,讨人厌的声音甜甜的笑起来道:“好~我要吃南食堂的蜜桃。” 南食堂,距离宿舍楼最远的食堂。 黑帝斯暗暗翻了个白眼。 宿舍门打开。 “走了啊,你注意一下小帝斯,他刚喝了退烧药,估计这会儿要睡了。” “放心~” 宿舍门关上。 黑帝斯瞬间绷紧了全身肌肉,数秒后只觉得身下一震,应该是床脚被踢了一脚。 安宰嗤笑一声,拉过刚刚安晚坐了的小板凳坐下:“还装什么?真睡着了不成,我说你怎么阴魂不散的。” 白发少年呼吸急促,面色痛苦,似乎陷入了昏迷中。 “真想死一次看看?” 少年清冽的声线将最后一抹笑意抿去,只剩残酷的冷漠。那声音刺骨,黑帝斯毫不怀疑自己再装睡的话,下一秒就会被杀死。 黑帝斯睁开了眼睛,方才伪装的痛苦一并敛去。 他细小的黑色的眼珠一粒粒密密麻麻的挤满眼眶,齐刷刷转向安宰的方向,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