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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宰牢牢抱着他,又不敢抱得太紧,怕伤到他的伤口,闻言立马嗯嗯啊啊的答应。 安晚麻木的望着联军舰队逃走的方向,良久才低下头,轻声道:“别追了,我们先回去。” 这次安宰没有立刻答应,犹豫的张了张嘴,却没吭声。 安晚虚弱的摸了摸他的手,哄小孩似的:“好不好,嗯?” 没人能拒绝饲养员如此委屈的撒娇。 “……好。” 外面飘着的初剑旗眼观鼻鼻观心,眼见着虫族准帝将神音打横抱起来回到战舰中,心想这次算是计划失败,还得再潜伏下去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 安晚:都欺负我呜呜呜! 安宰:不哭不哭,一个都跑不掉,统统喂虫子!来抱抱~ 110、正宫 再次回到双子星, 确如两人预测的——外伤在浸满组织修复液的舱体里泡过三天就好了个七七八八,七天后被挖走的脏器也重新生长回来,安晚的各个生命数值逐渐恢复稳定, 唯一始料未及的是,失明始终没治好。 根据诊断来看, 那双漂亮的眸子没有任何器质性病变或损伤, 无论是医生还是治疗舱的意见都是“不明原因导致失明”,因为原因不明,也就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急得安宰差点挖了自己的眼睛,幸好被安晚及时发现并制止。 “我有精神触角能观察周围, 有没有眼睛其实没关系, 都能‘看见’,你瞎了可就真的瞎了。” 安晚如是说。 安宰并不死心,一边搜罗宇宙各地的名医名药,一边暗搓搓的取了自己部分角膜, 拿去实验室里要人工培养出一双眼睛。 当日一战虫族再毁两座天空堡垒, 只剩下二十座;人类的损失更大, 直接没了言灵裂隙。因为没了天堑, 这些天一直有大大小小的摩擦在双子星和兽人星的中间星域发生, 双方各有胜负。 那两座被毁掉的天空堡垒分别属于初剑旗和另外一只幸氏四级虫,因为变成了光杆司令,这些天被安宰安排到饲养员身边做贴身保镖。 起先安晚是不喜欢初剑旗的, 他总觉得被救回来那天, 这只四级虫的行为很古怪,但转念一想,放在身边倒是正好监视,也省得给安宰那边带来什么危险。 至于原本的近身侍卫——行一善——因为之前存了暗害安晚的小心思, 没有及时叫醒安宰,被直接打发到了前线,明言“拿不下李帅的脑子别滚回来”。 因为这事儿,很多虫私底下都说行一善“失宠”了,另外两位显然要“上位”。然而身处准帝行宫的虫卫们每每听到这种言辞都会嘲讽不屑,心想当你们在为各自的正宫人选打得不可开交时,真正的正宫正坐在后花园里笑而不语呢! “陛下请您到花园,有要事商量。” 安晚正在打字的手一顿,抬头:“他不过来?” 负责传话的幸长官嘴角抽了抽,心想看看!这就是恃宠而骄,被传召了不立刻过去,还企图让陛下亲自来见他。我敢吗?初剑旗敢吗?当然不敢啊,真敢这么做怕是立刻要被抽。 安晚不知道新任保镖的内心活动,只是觉得奇怪——这些天安宰总觉得他是什么易碎品,能不动尽量不动,连地面都恨不得铺上丝绒地毯,走两步路便赶忙扶着,这还是他第一次要求自己去某个地方。 有点古怪。 安晚当然不会矫情的觉得自己“失宠”了,他的伤本就好了个七七八八,站起身边走边问:“他有说什么事吗?” 幸长官茫然摇头:“属下不知。” 走在另一边的初剑旗倒是意有所指的说:“据说这两天全球各地的玫瑰都在往花园里送。” 安晚:…… 行至花园,还没进去便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玫瑰花香,走得近了,更能看见一簇一簇热情盛放的花朵,大部分是艳红色,还有香槟色、粉色、幽蓝色等等。数千平的草坪上种满了玫瑰,只留下一条蜿蜒的小路以供行走,路的尽头是一间小亭,顶盖也铺满了玫瑰。 安晚笑得有些勉强:“这花……太呛鼻了,我其实有鼻炎来着……先走了!” 然而刚转身,两名保镖就像两座铁塔一样静静立在出口处,两眼望天,一副“我只是个莫得感情的拦路机器”的模样。 这时安宰也出现在亭子里,遥遥向他招手。安晚头疼的揉了揉鬓角,迈步走过去。 亭子里泡着玫瑰花茶,盘子中是鲜花饼,整个空气似乎都弥漫着粉红色的气泡。安晚不敢看安宰的眼睛,坐在离他一米远的位置:“你别闹。” 安宰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有生以来,我没有哪个时刻像现在这样正经了。” 他走到安晚身边坐下,想牵他的手,被安晚躲开:“之前就说,等见面了我有句话要对你说,其实我喜……” “我是你爸!”安晚瞪了他一眼,打断他的话。 安宰不为所动:“领养的。” “那也是你哥!” “非亲生的。” “你还未成年!” “咱俩同一天生日。” 安晚哑口无言,良久才别开脸:“你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我……” “有喜欢的人了?”安宰抢着问。 “没。” “反对人虫通婚?” “倒也不是。” “讨厌我?” “当然不可能!” 安宰不说话了,就那么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意思是——喏,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安晚觉得他的视线简直烧得人脸发烫,如坐针毡的站起来:“总之——不行!我还有体检报告要拿,先走了。你,你别跟过来,鲜花饼那么贵别浪费了,你……吃完再走。” 说完,他落荒而逃。隔很远还能感觉到崽子失望的视线黏在自己后背上,让人没由来的发燥。 都已经是星际时代了,体检报告当然不需要亲自去拿,没什么是一份电子邮件解决不了的。安晚心乱如麻的在行宫里走了两圈,最后绕到熟悉的酒吧里。 他想,我都成年了,可以喝点酒。 “来杯日出!”安晚大气凛然的一拍吧台。 三溪看了他一眼,端上来一杯纯白色饮料。 安晚狐疑的看了两眼:“日出不是橙色的吗?这闻起来怎么有奶味。” “你大病未愈,不能喝酒,”三溪打着哈欠点了根烟,歪在吧台上睨眼看他,“又怎么了,正宫娘娘?” 安晚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三哥你怎么也跟着他们胡说!” “你家毛球不是预备着今天求婚吗?”三溪啧啧两声,“看样子是吹了?” 安晚把下巴搁在杯沿上,眼神无聚焦的飘忽着:“他不能和我在